第五章 一个惊喜和一个意外
一个惊喜和一个意外
我一个人在河边散步，最近我没去找张娜，她也没来找我。微风吹过水面，不再是闷热的夏风了，透着几许凉爽。心平静了许多，但命运却总是在你快要忘记的时候，提醒你一下。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桥下，我快步走到她跟前，只是一个侧面我已经认出她。那个桥边分手再也没来夜校的女人。
”许爱媛“
”哎，是你呀，你还记得我“
”是呀好久不见“
“是”
“你怎么不去上夜校了”
“太笨了，考不过去”
“你怎么样，现在还上么”
“上，现在放暑假，马上就要开学了”
“你怎么跑这来了”
“没事，出来溜溜”
“你住这附近么”
“没有，就是想往河边溜溜，你呢”
“我吃完饭出来溜达溜达”
“坐那吧，咱俩坐那聊”她指着前面一个长椅说
“行”
我们并排坐在椅子上，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望着河水缓缓从眼前流过，月光，桥灯，高楼的霓虹灯光在河面上扭动交织。
“我小时候还是满天的星星，现在都看不见了”我感叹道
“是呀，城市发展太快了”
“哎，你交女朋友了么”
“交了”
“是么，干什么的”
“中专，学工商管理的，她也在夜校上学”
“那挺好，跟你年龄也般配”
“你们交往多久了”
“快半年了，你走了之后就认识了”
“哦“她笑了笑“那现在正是最火热的时候了”
“还好吧，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隔阂，兴趣爱好不一样”
“就因为这个么“
“也不完全是吧“
“你想过要娶她么”我没说话
“如果你不想娶她，就别耽误她”
“其实……也没什么的”
“那你呢”
“我”她停顿了一下
“我是很想结婚的”她双眼直视着前方，那是一双空洞的眼神。
“他把所有的事都计算的精确，一分一毫，就像台无情的机器”她冷笑了一下，转头看向我
“你还像以前那么冲动么”她笑着对我说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有什么事如果我能帮到你的……我会的“
“嗯，谢谢”
这一次短暂的重逢唯一的作用就是让我有勇气拿起电话打给张娜。打给她家最近的公用电话，小卖部的阿姨告诉我这几天她家一直没有人。至于她家为什么不装电话，我也没问过，也不清楚，我不喜欢问这种事。
人越是在不安中越想抓住不放
我对张娜有了一种强烈的感觉。好像以前她对我来说是附赠品一样，而这次……
我去她家找她，我没去过她家，每次只是送到胡同口，但我还是从她的描述中找到了那个小卖部，也打听到了她家。两扇木门紧紧的关闭着，一把大锁挂在门上。一棵大树跃出墙外，莫名其妙的感觉很像学校的那棵树。我在门外徘徊了很久，问了问街坊四邻，没有人知道。只是前些天还看见她们一家人，既然门是从外面上的锁，大概是一家都出去了。我绕到另一个胡同，找到了她说的那扇窗户，正对着胡同马路，一对飘着蝴蝶的窗帘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见，我无奈的回去了。
一直挨到开学，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我独自走到学校的那棵大槐树下，我依然记得第一次在树下看见她时的样子，也是我对她记忆最深的印象。即使是后来我如此如此的近距离的接触她，都没有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一片树叶飘了下来，轻轻的，我用手接住了她。怎么今年你也落叶了。心凉了，今年的秋天来得很早，树叶渐渐铺满了大街。
“这鬼天气，说冷就冷”教室里每次进来人都要抱怨上那么一两句。
我没有半点的兴趣，这些人都与我无关。现在我来上课只是为了一件事，等她出现。课间去厕所，老槐树的树皮已经开裂了，发出噼啪的声音。是我听错了么，我走近她，抚摸着她粗糙的树干。恐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你繁茂的枝叶下共结连理了。
“我需要爱情的浇灌，我需要感情来滋养“一股力量从我的手掌传到我的耳朵里，传到脑海里，传到我的心里。我抬起头，交错层出的树枝突然集体的抖动了一下。我恐惧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明所以，我觉得她在和我说话。
大洋洲岛屿上的山火依然在熊熊燃烧着，已经三个月了。曾经的事不关己，至少没有什么深刻的意识，就像我曾经拥有她的时候，如今我也感同身受，地球，大自然究竟怎么了。我想起了那些花，那座山，我想去她的教会看一看。我去了游戏厅，她的朋友们依然在，他们也好久没联系了，那个和她一起来上课的男生告诉了我她的教会在哪，我找到了教会，教会的人终于给了我答案，说他们一家都出国了，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不知道。
课间，我又来到那棵树跟前，无所畏惧，或者说是好奇和心灰意冷而变得无所谓的心情更准确一些。
得知她一家去了国外，我也放心了。但另一种情绪开始滋生，她还会不会给我打电话。我开始埋怨她的不告而别，她对我到底有没有感情，这算什么。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扶向树干，当我的手接触到树干时，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好起来了，就好像大树吸走了我的坏情绪一样。
今天突然间降温了十几度，教室里老师有气无力地讲着课，我摸了摸窗户上的哈气，望向老槐树，不知不觉中老槐树上的叶子多了起来，只是叶子的颜色看着有些令人作呕，干瘪，焦黄。让我想起了庞德的诗歌
—在地铁车站
这几张脸在人群中幻景般闪现；
湿漉漉的黑树枝上花瓣数点。
其实我是很喜欢一个人独处的，总是能想很多事。我也渴望陪伴，也许两个人刚刚好。
我旁听了一节英美文学课，老师和我们讨论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理性等于权衡利益，感性等于自然的原始本能。有同学反驳推导出来的理论不也是理性在起作用么，结果又得到了另一个答案之所以你能推导出任何的公式，方程是源自于你的喜欢，热爱与执着，是源于感性的。
不管怎么说，这节课我很感兴趣。心情不一样了，看的事物也不一样了，那棵大槐树看上去也没那么糟了。就像一个站在烈烈寒风中的打扮时髦，发色前卫的美丽少妇一样。这是成长的过程么。
霜降
伍云叶给我来电话，说要请我吃饭，有事想和我说，我现在也不排斥她了，就答应了。她穿着紧身的牛仔裤，更显她成熟的身材，右耳朵戴了三个银色的耳钉，映衬着她的短发，我不记得她以前带不带耳钉，很性感。饭馆里人很少，到处充斥着一种褪色的黄，是油污经年的浸染。厨房里轰隆隆作响，饭菜的香气阵阵飘来。她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几杯酒下肚，她凑到我的面前，低声的说
“那一家人死了”
“谁”
“上次你看房的那一家”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中秋节那几天”
“怎么死的”
“我听说是两口子打架，男的把女的杀了，然后自杀了”
“警察还来问我他们两口子情况呢”
“他们总吵架么”
“是，奶奶说她们三天两头吵架，女的嫌男的挣不来钱”
“那女的总是笑里藏刀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接着说
“她看上去面相就不善”
“嗯”
“问题是我最近经常做梦，出事之前也是”
“做什么梦”
“我总是梦见深晚，窗户开着，白色的窗帘就飘呀飘的，静悄悄的，月亮很圆很亮，一个黑影，比黑夜还要黑的影子，走到我的床前，凑到我的耳边，对我说那对夫妻会死的，只要我每天吃晚饭的时候看电视一个小时，看一个星期“
”看电视，你这是什么梦做的，那你看了么”
“看了，我也没当真，吃饭时就顺便看看。不过我确实讨厌他们，要不是他们，奶奶还能多活好多年，人老了就不愿意离开生活过的地方”
“是呀，都是过去的记忆”
“那你看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这发洪水了，那地震了，这打仗了，那竞选了，都是大事“
“不过我真看了一个星期，然后他们就死了”
“你说这不会那么巧吧，不会真跟我有关系吧“
“我现在晚上都不敢睡觉，一睡着就梦见那个黑影”
我思虑了一下
“我不知该怎么说，但这事肯定与你无关”
“我都不敢自己一个人睡了”
“你怎么不找个男朋友呢“我故意问她
“找谁呀，都一个德行“她一句话让我清醒过来，
我不知该说什么
“也不是了”
“你还年轻“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下意识的躲开她的视线，压抑着我的欲望，就像做了亏心事。
你还年轻这句话还是帮了我，尽管她指的是别的意思。
我们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我带她来到一家游戏厅
“现在跳舞机很流行呀，哪都有”
”你会么“
”不会“
“你晚上还上夜校么”
”上“
”快毕业了吧“
”嗯，实习呢，白天的学校，快毕业了”
“你是学建筑的？我记得“
“是，不过我不喜欢，我第一志愿填的是文学艺术类的，然后第二志愿填错了，填的是不服从分配，然后这个学校把我要去的”
“我也是，选了个专业，听上去挺好，什么都学不到，凑合吧，就拿个文凭“
天黑的早了，但不是很冷，银色的月光洒在路面，把我俩的影子延伸在红砖道上，风儿吹得树叶摇，把夜晚安眠。
“今天是满月呀”
“嗯，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我第一次感觉月亮的不同。
两个孤苦的人各带着自己的心事相互排遣着寂寞。
“上去坐会儿吧”
“不了，太晚了，我得回家了。”
她笑了笑
“你可真是好孩子，回头联系”
“好”我望着她转身上楼的背影，一丝失落涌上心头，又剩我一个人了。
她也是，不知今晚她还会做梦么，我也做不了什么。
-lovestory
我一个人在河边散步，最近我没去找张娜，她也没来找我。微风吹过水面，不再是闷热的夏风了，透着几许凉爽。心平静了许多，但命运却总是在你快要忘记的时候，提醒你一下。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桥下，我快步走到她跟前，只是一个侧面我已经认出她。那个桥边分手再也没来夜校的女人。
”许爱媛“
”哎，是你呀，你还记得我“
”是呀好久不见“
“是”
“你怎么不去上夜校了”
“太笨了，考不过去”
“你怎么样，现在还上么”
“上，现在放暑假，马上就要开学了”
“你怎么跑这来了”
“没事，出来溜溜”
“你住这附近么”
“没有，就是想往河边溜溜，你呢”
“我吃完饭出来溜达溜达”
“坐那吧，咱俩坐那聊”她指着前面一个长椅说
“行”
我们并排坐在椅子上，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望着河水缓缓从眼前流过，月光，桥灯，高楼的霓虹灯光在河面上扭动交织。
“我小时候还是满天的星星，现在都看不见了”我感叹道
“是呀，城市发展太快了”
“哎，你交女朋友了么”
“交了”
“是么，干什么的”
“中专，学工商管理的，她也在夜校上学”
“那挺好，跟你年龄也般配”
“你们交往多久了”
“快半年了，你走了之后就认识了”
“哦“她笑了笑“那现在正是最火热的时候了”
“还好吧，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隔阂，兴趣爱好不一样”
“就因为这个么“
“也不完全是吧“
“你想过要娶她么”我没说话
“如果你不想娶她，就别耽误她”
“其实……也没什么的”
“那你呢”
“我”她停顿了一下
“我是很想结婚的”她双眼直视着前方，那是一双空洞的眼神。
“他把所有的事都计算的精确，一分一毫，就像台无情的机器”她冷笑了一下，转头看向我
“你还像以前那么冲动么”她笑着对我说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有什么事如果我能帮到你的……我会的“
“嗯，谢谢”
这一次短暂的重逢唯一的作用就是让我有勇气拿起电话打给张娜。打给她家最近的公用电话，小卖部的阿姨告诉我这几天她家一直没有人。至于她家为什么不装电话，我也没问过，也不清楚，我不喜欢问这种事。
人越是在不安中越想抓住不放
我对张娜有了一种强烈的感觉。好像以前她对我来说是附赠品一样，而这次……
我去她家找她，我没去过她家，每次只是送到胡同口，但我还是从她的描述中找到了那个小卖部，也打听到了她家。两扇木门紧紧的关闭着，一把大锁挂在门上。一棵大树跃出墙外，莫名其妙的感觉很像学校的那棵树。我在门外徘徊了很久，问了问街坊四邻，没有人知道。只是前些天还看见她们一家人，既然门是从外面上的锁，大概是一家都出去了。我绕到另一个胡同，找到了她说的那扇窗户，正对着胡同马路，一对飘着蝴蝶的窗帘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见，我无奈的回去了。
一直挨到开学，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我独自走到学校的那棵大槐树下，我依然记得第一次在树下看见她时的样子，也是我对她记忆最深的印象。即使是后来我如此如此的近距离的接触她，都没有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一片树叶飘了下来，轻轻的，我用手接住了她。怎么今年你也落叶了。心凉了，今年的秋天来得很早，树叶渐渐铺满了大街。
“这鬼天气，说冷就冷”教室里每次进来人都要抱怨上那么一两句。
我没有半点的兴趣，这些人都与我无关。现在我来上课只是为了一件事，等她出现。课间去厕所，老槐树的树皮已经开裂了，发出噼啪的声音。是我听错了么，我走近她，抚摸着她粗糙的树干。恐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你繁茂的枝叶下共结连理了。
“我需要爱情的浇灌，我需要感情来滋养“一股力量从我的手掌传到我的耳朵里，传到脑海里，传到我的心里。我抬起头，交错层出的树枝突然集体的抖动了一下。我恐惧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明所以，我觉得她在和我说话。
大洋洲岛屿上的山火依然在熊熊燃烧着，已经三个月了。曾经的事不关己，至少没有什么深刻的意识，就像我曾经拥有她的时候，如今我也感同身受，地球，大自然究竟怎么了。我想起了那些花，那座山，我想去她的教会看一看。我去了游戏厅，她的朋友们依然在，他们也好久没联系了，那个和她一起来上课的男生告诉了我她的教会在哪，我找到了教会，教会的人终于给了我答案，说他们一家都出国了，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不知道。
课间，我又来到那棵树跟前，无所畏惧，或者说是好奇和心灰意冷而变得无所谓的心情更准确一些。
得知她一家去了国外，我也放心了。但另一种情绪开始滋生，她还会不会给我打电话。我开始埋怨她的不告而别，她对我到底有没有感情，这算什么。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扶向树干，当我的手接触到树干时，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好起来了，就好像大树吸走了我的坏情绪一样。
今天突然间降温了十几度，教室里老师有气无力地讲着课，我摸了摸窗户上的哈气，望向老槐树，不知不觉中老槐树上的叶子多了起来，只是叶子的颜色看着有些令人作呕，干瘪，焦黄。让我想起了庞德的诗歌
—在地铁车站
这几张脸在人群中幻景般闪现；
湿漉漉的黑树枝上花瓣数点。
其实我是很喜欢一个人独处的，总是能想很多事。我也渴望陪伴，也许两个人刚刚好。
我旁听了一节英美文学课，老师和我们讨论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理性等于权衡利益，感性等于自然的原始本能。有同学反驳推导出来的理论不也是理性在起作用么，结果又得到了另一个答案之所以你能推导出任何的公式，方程是源自于你的喜欢，热爱与执着，是源于感性的。
不管怎么说，这节课我很感兴趣。心情不一样了，看的事物也不一样了，那棵大槐树看上去也没那么糟了。就像一个站在烈烈寒风中的打扮时髦，发色前卫的美丽少妇一样。这是成长的过程么。
霜降
伍云叶给我来电话，说要请我吃饭，有事想和我说，我现在也不排斥她了，就答应了。她穿着紧身的牛仔裤，更显她成熟的身材，右耳朵戴了三个银色的耳钉，映衬着她的短发，我不记得她以前带不带耳钉，很性感。饭馆里人很少，到处充斥着一种褪色的黄，是油污经年的浸染。厨房里轰隆隆作响，饭菜的香气阵阵飘来。她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几杯酒下肚，她凑到我的面前，低声的说
“那一家人死了”
“谁”
“上次你看房的那一家”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中秋节那几天”
“怎么死的”
“我听说是两口子打架，男的把女的杀了，然后自杀了”
“警察还来问我他们两口子情况呢”
“他们总吵架么”
“是，奶奶说她们三天两头吵架，女的嫌男的挣不来钱”
“那女的总是笑里藏刀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接着说
“她看上去面相就不善”
“嗯”
“问题是我最近经常做梦，出事之前也是”
“做什么梦”
“我总是梦见深晚，窗户开着，白色的窗帘就飘呀飘的，静悄悄的，月亮很圆很亮，一个黑影，比黑夜还要黑的影子，走到我的床前，凑到我的耳边，对我说那对夫妻会死的，只要我每天吃晚饭的时候看电视一个小时，看一个星期“
”看电视，你这是什么梦做的，那你看了么”
“看了，我也没当真，吃饭时就顺便看看。不过我确实讨厌他们，要不是他们，奶奶还能多活好多年，人老了就不愿意离开生活过的地方”
“是呀，都是过去的记忆”
“那你看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这发洪水了，那地震了，这打仗了，那竞选了，都是大事“
“不过我真看了一个星期，然后他们就死了”
“你说这不会那么巧吧，不会真跟我有关系吧“
“我现在晚上都不敢睡觉，一睡着就梦见那个黑影”
我思虑了一下
“我不知该怎么说，但这事肯定与你无关”
“我都不敢自己一个人睡了”
“你怎么不找个男朋友呢“我故意问她
“找谁呀，都一个德行“她一句话让我清醒过来，
我不知该说什么
“也不是了”
“你还年轻“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下意识的躲开她的视线，压抑着我的欲望，就像做了亏心事。
你还年轻这句话还是帮了我，尽管她指的是别的意思。
我们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我带她来到一家游戏厅
“现在跳舞机很流行呀，哪都有”
”你会么“
”不会“
“你晚上还上夜校么”
”上“
”快毕业了吧“
”嗯，实习呢，白天的学校，快毕业了”
“你是学建筑的？我记得“
“是，不过我不喜欢，我第一志愿填的是文学艺术类的，然后第二志愿填错了，填的是不服从分配，然后这个学校把我要去的”
“我也是，选了个专业，听上去挺好，什么都学不到，凑合吧，就拿个文凭“
天黑的早了，但不是很冷，银色的月光洒在路面，把我俩的影子延伸在红砖道上，风儿吹得树叶摇，把夜晚安眠。
“今天是满月呀”
“嗯，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我第一次感觉月亮的不同。
两个孤苦的人各带着自己的心事相互排遣着寂寞。
“上去坐会儿吧”
“不了，太晚了，我得回家了。”
她笑了笑
“你可真是好孩子，回头联系”
“好”我望着她转身上楼的背影，一丝失落涌上心头，又剩我一个人了。
她也是，不知今晚她还会做梦么，我也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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