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迷障
等仇九渊再睁开眼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不得不说这个宗主当的就是自由。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陆九渊决定先去膳堂巡视一圈，尽一尽宗主的职责。
“宗主！”
“宗主大人.....”
刚踏进膳堂，仇九渊就被问候个没完。
“嗯嗯......”仇九渊面带微笑不断点头，和大部分人混了个脸熟。
经过昨天的事情，宗门内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宗主归来这茬。
“嗝——”在真切勉励了一番膳堂典造过后，仇九渊决定到处转转，争取多唤醒点记忆。
首先得抓个活物来做点实验......一边想着，旁边的灌木林里窜出来一只野兔，正好和仇九渊对上了目光。
吱吱吱——吱吱吱——
这儿的野兔根本不怕人，没多久仇九渊就提了四只野兔回到小院里。
将野兔关进从膳堂借来的竹笼里，仇九渊开始了实验。
他先是刺破食指，将一盆子混了一点血液的杂疏喂给了一号兔兔。
不出所料，皮毛油光发亮，灰白相间的兔兔没扒几口就两腿一蹬，躺在地上抽搐，很快就一动不动。
抓来一阵揉捏，仇九渊确定兔兔已经归西。
真的有毒......仇九渊的眼神凝重起来，自己的记忆中前身是绝没有这种特异的。
并且沾染血液的食盆和蔬菜没有被腐蚀，说明自己的血液只针对生物，或者说活物。
仇九渊再对其他兔兔一一实验了自己的汗水、泪水等体液，结果这些兔兔都没有反应。
看来只有自己的血液有如此特异。
“对了！”
仇九渊想起了昨天发现的那包粉末，也将之取了出来，喂给另一只兔兔。
这只兔兔很快也倒地不起，不过并没有死亡，只是类似于昏睡，许久之后自行醒了过来。
果然是迷药？仇九渊暗暗猜想。
仇九渊挖了个坑，将那只做出了伟大贡献的兔兔下葬，将其他兔兔通通放归了山林。
“安息吧。”见天色尚早，仇九渊继续在宗门内四处闲逛，试图唤醒更多记忆。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仇九渊又走到了后山。
而昨天自己醒来的石洞，以及和明秋血战的地方，都在后山里。
那本是用来关押宗门重犯的禁地深处。
说是禁地，但早已荒废多年，一般情况下根本没人被关在里面，普通弟子犯错用不着关到这里面，穷凶极恶的更是极为少见，就算有也是当场格杀，没事留着养起来干嘛？
倒是如今和无极宫正式开战，这里可能会热闹起来了。
仇九渊还记得昨天自己在石洞里听到的疑似呼救声，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
想了想，怕个鸟！我是宗主，宗门内我最大！
一念及此，仇九渊先退出了禁地。
少顷，那处石洞前。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宗主大人。”
仇九渊点了点头，看着十几名弟子拿着工具陆续进到石洞里，耐心地等了一阵才跟进去。
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到禁地的石洞里打扫卫生，但那是宗主的命令，不容置疑。
看着通道里没有丝毫异常，正在忙碌的众弟子，仇九渊越过他们，踏入了铁门后的密室里。
随手用火折子点燃了壁灯，洞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大片杂乱干涸血迹呈现黑褐色，不远处地上原本散落的符箓倒是给收走了
仇九渊多走了几步，驻足倾听。
洞内一片寂静，只有自通道贯入的呜呜风声时而响起。
站了一阵，始终没有动静，不禁让仇九渊疑惑起来。
难道上次是自己太紧张了，产生的幻听吗.......仇九渊嘀咕着。
昨天的惨痛经历仇九渊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莫非真是自己听错了？
亦或是自己当时正处于某种特殊状态才能听见呼救声？
呼救声的来源并不在石洞里？
又耐心地等了一阵，仍然没有听见，仇九渊决定放弃尝试。
转身走出铁门，仇九渊突然发现，通道里竟空无一人。
那些正在打扫的弟子们，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仇九渊身上的寒毛一下子竖起。
他快步向着通道外走去，企图逃离石洞。
然而走了许久，仇九渊竟还没有走出甬道。
这通道明明不长，进来时只花了几分钟！
就在这时，前方的路口终于出现了光亮，仇九渊加快脚步，拐了过去。
这......
仇九渊发现，自己又走进了那个装有层层铁门的石洞里。
而自己明明一直在前进，居然又绕了回来！
鬼打墙？
观察四周，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异常，洞内的陈设一如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有问题的不是这里，而是仇九渊自己。
仇九渊默默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黑色手枪，啪嗒一声将弹匣推进了枪里。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却耳熟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救...命......救命......”
仇九渊豁然转头握枪指了上去，然而身后空无一人。
阴暗的石洞里，仇九渊持枪不断变换方向，却始终找不到半点踪迹。
而仿佛有人趴在自己肩头对自己说悄悄话的声音却不曾间断。
一连串的动作很快就让仇九渊呼哧呼哧地喘起了气。
忽然，壁灯灭了，石洞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仇九渊的心脏也仿佛被攥到最紧。
顾不上石壁的跳弹威胁，紧张的气氛让他几乎要压抑不住开枪的冲动。
而就在此刻，有东西动了。
仇九渊注意到，在深沉的黑暗中，似乎有更加纯粹的黑色动了。
黑暗中的纯黑凝成了一道人影，状似艰难地朝着仇九渊挪动。
仇九渊迅速调转枪口对准了人影。
黑色人影朝他抬起了一只手。
熟悉的音色再次响起，并逐渐扭曲至不似人声，只不过这次不是从仇九渊的耳边，而是来自这黑色人影。
“宗门......有问题！假的，都是......假的！”
仇九渊扣住扳机的手指瞬间僵住，瞳孔骤然放大。
还没等仇九渊作出反应，周围的景象仿佛镜面一般突然破碎。
一阵熟悉的香风传至鼻尖，仇九渊回头一看，子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旁。
“师弟发什么呆呢？”子祈笑盈盈地说道。
发呆？仇九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原地停留在刚走进石洞时的位置，双手也空空荡荡，并没有掏出手枪。
“师弟。”子祈又喊了一声。
“啊。”仇九渊连忙应付道，“没什么，我在欣赏景色呢。”
“欣赏景色？”子祈疑惑的大眼睛对着光秃秃的石壁不断扫动着，“呵呵，师弟真是好雅兴啊。”
仇九渊强行控制住拿手挠头的冲动，对着洞外一伸手，
“哈哈，这里又黑又冷，师姐咱们出去说话，出去说话。”
子祈这才收回了美眸，莲步轻移朝着洞外走去。
见状仇九渊匆忙交代了一句，
“所有弟子听命，收拾收拾回去了。”
“是，宗主大人。”
出了通道，来到石洞外，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不少石洞中沾染上的寒气。
“师弟昨晚睡得可好？”子祈关切道。
“挺好的。”
“哦？”子祈微妙地看了他一样，“师弟身体抱恙，可得好好调养，固本培元才是。”
闻言仇九渊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了昨晚上发现的那些小人图，一下子涨红了脸，连忙扯开话题，
“师姐上这禁地来是为了何事呀？”
“哼。”子祈扬起了柳眉，“还不是听弟子说你上禁地里去了，特地来瞧瞧你。”
“有劳师姐费心了，师弟真是诚惶诚恐，无以为报。”
一来二去，仇九渊大致也摸清楚了子祈的性子，跟她打起趣来。
“嘻嘻。”子祈掩嘴窃笑起来，话锋一转“这禁地师弟没事还是少来为好。”
“哦？还望师姐言明。”
子祈正色道：“这些密室原是以前炼制灵液玉露的地方，咱们宗门的功法，也没人比你更清楚了，难免会有些药渣废料残留，待久了怕是会神志不清，甚至迷障缠身。”
“呵呵，不过师弟你可是去过仙界的人，这点小门道师弟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倒是师姐我多虑了。”
“哈哈哈，哪里哪里，师姐对师弟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师弟可是时刻谨记啊。”
一路边走边聊，不多时，送别了子祈，仇九渊又开始转悠起来。
迷障......难道我刚刚陷入的是幻觉？受到了废弃药材残渣的影响？
宗门有问题......有什么问题？什么东西是假的？
那个黑色人影到底是什么来头？我要不要跑路？跑哪里去？
一连串的疑问接踵而至，旧的还没解决，新的又来了一堆。
呼——仇九渊吐出一口浊气，决定先不去烦恼，至少以自己继承的记忆里，宗门里的师兄弟们还是其乐融融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路上遇到的弟子无不对他行礼问好，忽然，他注意到前方一名弟子竟拜倒在地朝自己叩首。
咦？这是哪家弟子，怎么行如此大礼？不会是我的狂热小粉丝吧？
仇九渊不禁挺直了腰板，挂起随和的微笑，抱着粉丝见面的心态走近了这名弟子。
与此同时，这名弟子正好抬起了脑袋，仇九渊一下子看清了他的脸。
清秀却又透出一丝不符合少年人的坚毅。
这张脸，赫然是明秋的模样！被他亲手杀死的那个明秋！
这......仇九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这不可能！
仇九渊急退两步，再一细看，哪还有什么明秋？面前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宗主大人慈悲。”又一名路过的弟子朝仇九渊问好，唤醒了呆若木鸡的他。
仇九渊环顾四周，香炉里仍升着袅袅烟气，不时有弟子路过向自己问好，阳光和煦，一切似乎平静而和谐，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陆九渊决定先去膳堂巡视一圈，尽一尽宗主的职责。
“宗主！”
“宗主大人.....”
刚踏进膳堂，仇九渊就被问候个没完。
“嗯嗯......”仇九渊面带微笑不断点头，和大部分人混了个脸熟。
经过昨天的事情，宗门内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宗主归来这茬。
“嗝——”在真切勉励了一番膳堂典造过后，仇九渊决定到处转转，争取多唤醒点记忆。
首先得抓个活物来做点实验......一边想着，旁边的灌木林里窜出来一只野兔，正好和仇九渊对上了目光。
吱吱吱——吱吱吱——
这儿的野兔根本不怕人，没多久仇九渊就提了四只野兔回到小院里。
将野兔关进从膳堂借来的竹笼里，仇九渊开始了实验。
他先是刺破食指，将一盆子混了一点血液的杂疏喂给了一号兔兔。
不出所料，皮毛油光发亮，灰白相间的兔兔没扒几口就两腿一蹬，躺在地上抽搐，很快就一动不动。
抓来一阵揉捏，仇九渊确定兔兔已经归西。
真的有毒......仇九渊的眼神凝重起来，自己的记忆中前身是绝没有这种特异的。
并且沾染血液的食盆和蔬菜没有被腐蚀，说明自己的血液只针对生物，或者说活物。
仇九渊再对其他兔兔一一实验了自己的汗水、泪水等体液，结果这些兔兔都没有反应。
看来只有自己的血液有如此特异。
“对了！”
仇九渊想起了昨天发现的那包粉末，也将之取了出来，喂给另一只兔兔。
这只兔兔很快也倒地不起，不过并没有死亡，只是类似于昏睡，许久之后自行醒了过来。
果然是迷药？仇九渊暗暗猜想。
仇九渊挖了个坑，将那只做出了伟大贡献的兔兔下葬，将其他兔兔通通放归了山林。
“安息吧。”见天色尚早，仇九渊继续在宗门内四处闲逛，试图唤醒更多记忆。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仇九渊又走到了后山。
而昨天自己醒来的石洞，以及和明秋血战的地方，都在后山里。
那本是用来关押宗门重犯的禁地深处。
说是禁地，但早已荒废多年，一般情况下根本没人被关在里面，普通弟子犯错用不着关到这里面，穷凶极恶的更是极为少见，就算有也是当场格杀，没事留着养起来干嘛？
倒是如今和无极宫正式开战，这里可能会热闹起来了。
仇九渊还记得昨天自己在石洞里听到的疑似呼救声，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
想了想，怕个鸟！我是宗主，宗门内我最大！
一念及此，仇九渊先退出了禁地。
少顷，那处石洞前。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宗主大人。”
仇九渊点了点头，看着十几名弟子拿着工具陆续进到石洞里，耐心地等了一阵才跟进去。
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到禁地的石洞里打扫卫生，但那是宗主的命令，不容置疑。
看着通道里没有丝毫异常，正在忙碌的众弟子，仇九渊越过他们，踏入了铁门后的密室里。
随手用火折子点燃了壁灯，洞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大片杂乱干涸血迹呈现黑褐色，不远处地上原本散落的符箓倒是给收走了
仇九渊多走了几步，驻足倾听。
洞内一片寂静，只有自通道贯入的呜呜风声时而响起。
站了一阵，始终没有动静，不禁让仇九渊疑惑起来。
难道上次是自己太紧张了，产生的幻听吗.......仇九渊嘀咕着。
昨天的惨痛经历仇九渊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莫非真是自己听错了？
亦或是自己当时正处于某种特殊状态才能听见呼救声？
呼救声的来源并不在石洞里？
又耐心地等了一阵，仍然没有听见，仇九渊决定放弃尝试。
转身走出铁门，仇九渊突然发现，通道里竟空无一人。
那些正在打扫的弟子们，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仇九渊身上的寒毛一下子竖起。
他快步向着通道外走去，企图逃离石洞。
然而走了许久，仇九渊竟还没有走出甬道。
这通道明明不长，进来时只花了几分钟！
就在这时，前方的路口终于出现了光亮，仇九渊加快脚步，拐了过去。
这......
仇九渊发现，自己又走进了那个装有层层铁门的石洞里。
而自己明明一直在前进，居然又绕了回来！
鬼打墙？
观察四周，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异常，洞内的陈设一如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有问题的不是这里，而是仇九渊自己。
仇九渊默默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黑色手枪，啪嗒一声将弹匣推进了枪里。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却耳熟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救...命......救命......”
仇九渊豁然转头握枪指了上去，然而身后空无一人。
阴暗的石洞里，仇九渊持枪不断变换方向，却始终找不到半点踪迹。
而仿佛有人趴在自己肩头对自己说悄悄话的声音却不曾间断。
一连串的动作很快就让仇九渊呼哧呼哧地喘起了气。
忽然，壁灯灭了，石洞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仇九渊的心脏也仿佛被攥到最紧。
顾不上石壁的跳弹威胁，紧张的气氛让他几乎要压抑不住开枪的冲动。
而就在此刻，有东西动了。
仇九渊注意到，在深沉的黑暗中，似乎有更加纯粹的黑色动了。
黑暗中的纯黑凝成了一道人影，状似艰难地朝着仇九渊挪动。
仇九渊迅速调转枪口对准了人影。
黑色人影朝他抬起了一只手。
熟悉的音色再次响起，并逐渐扭曲至不似人声，只不过这次不是从仇九渊的耳边，而是来自这黑色人影。
“宗门......有问题！假的，都是......假的！”
仇九渊扣住扳机的手指瞬间僵住，瞳孔骤然放大。
还没等仇九渊作出反应，周围的景象仿佛镜面一般突然破碎。
一阵熟悉的香风传至鼻尖，仇九渊回头一看，子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旁。
“师弟发什么呆呢？”子祈笑盈盈地说道。
发呆？仇九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原地停留在刚走进石洞时的位置，双手也空空荡荡，并没有掏出手枪。
“师弟。”子祈又喊了一声。
“啊。”仇九渊连忙应付道，“没什么，我在欣赏景色呢。”
“欣赏景色？”子祈疑惑的大眼睛对着光秃秃的石壁不断扫动着，“呵呵，师弟真是好雅兴啊。”
仇九渊强行控制住拿手挠头的冲动，对着洞外一伸手，
“哈哈，这里又黑又冷，师姐咱们出去说话，出去说话。”
子祈这才收回了美眸，莲步轻移朝着洞外走去。
见状仇九渊匆忙交代了一句，
“所有弟子听命，收拾收拾回去了。”
“是，宗主大人。”
出了通道，来到石洞外，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不少石洞中沾染上的寒气。
“师弟昨晚睡得可好？”子祈关切道。
“挺好的。”
“哦？”子祈微妙地看了他一样，“师弟身体抱恙，可得好好调养，固本培元才是。”
闻言仇九渊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了昨晚上发现的那些小人图，一下子涨红了脸，连忙扯开话题，
“师姐上这禁地来是为了何事呀？”
“哼。”子祈扬起了柳眉，“还不是听弟子说你上禁地里去了，特地来瞧瞧你。”
“有劳师姐费心了，师弟真是诚惶诚恐，无以为报。”
一来二去，仇九渊大致也摸清楚了子祈的性子，跟她打起趣来。
“嘻嘻。”子祈掩嘴窃笑起来，话锋一转“这禁地师弟没事还是少来为好。”
“哦？还望师姐言明。”
子祈正色道：“这些密室原是以前炼制灵液玉露的地方，咱们宗门的功法，也没人比你更清楚了，难免会有些药渣废料残留，待久了怕是会神志不清，甚至迷障缠身。”
“呵呵，不过师弟你可是去过仙界的人，这点小门道师弟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倒是师姐我多虑了。”
“哈哈哈，哪里哪里，师姐对师弟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师弟可是时刻谨记啊。”
一路边走边聊，不多时，送别了子祈，仇九渊又开始转悠起来。
迷障......难道我刚刚陷入的是幻觉？受到了废弃药材残渣的影响？
宗门有问题......有什么问题？什么东西是假的？
那个黑色人影到底是什么来头？我要不要跑路？跑哪里去？
一连串的疑问接踵而至，旧的还没解决，新的又来了一堆。
呼——仇九渊吐出一口浊气，决定先不去烦恼，至少以自己继承的记忆里，宗门里的师兄弟们还是其乐融融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路上遇到的弟子无不对他行礼问好，忽然，他注意到前方一名弟子竟拜倒在地朝自己叩首。
咦？这是哪家弟子，怎么行如此大礼？不会是我的狂热小粉丝吧？
仇九渊不禁挺直了腰板，挂起随和的微笑，抱着粉丝见面的心态走近了这名弟子。
与此同时，这名弟子正好抬起了脑袋，仇九渊一下子看清了他的脸。
清秀却又透出一丝不符合少年人的坚毅。
这张脸，赫然是明秋的模样！被他亲手杀死的那个明秋！
这......仇九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这不可能！
仇九渊急退两步，再一细看，哪还有什么明秋？面前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宗主大人慈悲。”又一名路过的弟子朝仇九渊问好，唤醒了呆若木鸡的他。
仇九渊环顾四周，香炉里仍升着袅袅烟气，不时有弟子路过向自己问好，阳光和煦，一切似乎平静而和谐，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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