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父女
转眼间就要到新岁了。
大街上喜气洋洋，见人都要道声“恭喜”。有富贵人家的门庭上张灯结彩的挂满了大红灯笼。小贩们吆喝的更卖力气了。
“少爷，您来看看这个，这个买回去送给家人最合适不过了.......”
“小姑娘，这里的糖人，您说您想要什么样的，什么样式我都能给您捏出来.......”
“便宜了，便宜了，卖完回家守岁去啦，大家都来看看啊......”
......
傍晚时分，沿街的小贩早已回家守着妻儿团聚守岁去了，很多店铺也闭门关窗打烊收摊了，路上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响起的几声犬吠。
黎城一角，高墙大户院内静悄悄，新岁时节，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可这院子虽灯火通明，却一个人也没有。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隐隐约约看到房内走出两个人。
背着包袱的黑衣人指了指高高的围墙，白衣人点点头，两人刚要迈下台阶，便听到“呼啦啦”，霎时整个院子全站满了人。
带头的则是这大户的家主，胖头鱼。他大腹便便，摇摇摆摆的走上前来，完全没有刚才的狼狈。
“哈哈，这么着急要走，怎么不喝杯热茶呢，二位菩萨？”他大笑着，满脸鄙夷的看着面前的二人，瞄到黑衣人背的包袱，又高声喊道：“哎呦，就这么一会儿，包袱都装满啦？”
“胖头鱼，想不到，你竟然摆了我们一道？”白衣人沉不住气，对着他怒吼道。
“哼，前几日我就散布消息，说想邀你们进来喝茶，并把钱财双手奉上......你们也不想想，我于老板是如何发家致富的，岂有这等菩萨心肠？两个蠢货。”
“素日里，你搜刮民膏，赚了多少黑心银钱？今日我兄弟两个不过是为区区几位百姓讨回了银两，竟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
“若说是为了银两，两位可真是妄自菲薄了......”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接着大门被推开，一位穿着墨绿锦袍的男子缓步走来，他微微笑着，露出尖尖的虎牙。身后跟着的男子面目阴狠，脸上有着长长一道伤疤。
“您来了，刚才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胖头鱼哈着腰跑上前，伸手引路。
“怎么？于老板是害怕了？”岑裴羽笑着指着胖头鱼。
“嘿嘿……没有……没有，我就知晓您在这里……”他讪讪的笑着。
“又是你？”黑衣人看见吴进，指着他怒吼道。
“仅仅相隔数日，又见面了，我日夜祈愿，想要见你……不愧是菩萨，看来还真是有求必应，心诚则灵啊！”吴进哈哈笑着说道。
“卑鄙小人！”白衣人愤恨的骂道。
“就为了我们兄弟二人，你竟如此煞费苦心，还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黑衣人看到如此场面倒镇定下来，他重新系了一下包袱，退后几步，紧靠着白衣人，小声的说：“一会你看我有动作后，赶紧走，不用管我，我自有脱身之计。”不待白衣人有所表示，又继续高声说道：“我到现在还不知，到底得罪的是哪位？是你？是你？还是你？”黑衣人指着胖头鱼，吴进还有岑裴羽。
“哼，还是别问那么多了，你只需知道，今日该命决于此就行了！”胖头鱼率先说道。
“胖头鱼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看来我们兄弟两个刚才还真是手下留情了啊！”
胖头鱼闻言瑟瑟的站在了岑裴羽身后，转念一想，自己身边这么多人，他们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又昂首挺胸的站了出来，不过悄悄地退后了几步，离黑衣人稍稍远了一些。
“你是谁……”黑衣人仔细看了看岑裴羽，又扫了一眼他后面的吴进，不禁抚手大笑：“原来是你！”说着稍稍屈膝：“草民叩见五王爷！区区蝼蚁之诚，身微命贱，竟劳烦王爷降尊临卑，居高就下，真是三生有幸，死得其所了！”
岑裴羽闻言久久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他，倏地笑了。
“死到临头了还油嘴滑舌？”
“既是五王爷赐死，草民不敢不从。那敢问草民到底犯了何罪？以至于让王爷步步紧逼？”
“你既已认出了本王，定是知晓其中缘由，又何必多此一问？”
“草民不解，劳烦王爷示下！”
“不解？”他抬眼看了看黑衣人，像是分辨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假。停了片刻，他低头笑了笑：“既是不解，本王便告诉你！”他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吴进：“你害死了本王那么多人，还伤了本王的左膀右臂，你说，这笔帐该找谁算呢？”
黑衣人闻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吴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爷未免太过欺负人了！你的左膀右臂……”他指着吴进的脸：“你的脸不是当初流浪之时跟人抢食，被刀砍的吗！害死很多……”
黑衣人此话像是踩到了吴进的痛处，他瞬间暴怒打断其的话：“住口！自诩菩萨，却有着蛇蝎心肠，如此残暴不仁，何其毒也！”说着走到岑裴羽身边，小声说道：“他既已认出了王爷，王爷何不……”说着抬手做了一个手势。
岑裴羽没有作声，看了看一旁怒骂的黑衣人，走上前去，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住。“本想留你们一命，只可惜，本王是黑暗里的鬼，注定不能与菩萨同行……”说着他拍了拍手，霎时屋顶之上，涌来几十个弓箭手。他们都拿着箭弩，对着黑白两人。
“王爷若仅仅只是为下人出口气，这排场未免也摆的太大了些吧？”
黑衣人说着退后一些，从背着的包袱里摸出一块碎银，他靠近白衣人，悄悄碰了碰他，示意他快走。
然后趁着岑裴羽不注意，对着他招呼过去，岑裴羽稍抬右手，轻而易举抓到了那枚碎银。“菩萨也太过好善乐施了吧？只可惜，本王还用不到你来施舍！”说着他握紧那枚碎银，看似随意的往外掷去，那碎银却倏地打在白衣人的腿弯处。
白衣人膝盖一软，单腿跪地。
大街上喜气洋洋，见人都要道声“恭喜”。有富贵人家的门庭上张灯结彩的挂满了大红灯笼。小贩们吆喝的更卖力气了。
“少爷，您来看看这个，这个买回去送给家人最合适不过了.......”
“小姑娘，这里的糖人，您说您想要什么样的，什么样式我都能给您捏出来.......”
“便宜了，便宜了，卖完回家守岁去啦，大家都来看看啊......”
......
傍晚时分，沿街的小贩早已回家守着妻儿团聚守岁去了，很多店铺也闭门关窗打烊收摊了，路上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响起的几声犬吠。
黎城一角，高墙大户院内静悄悄，新岁时节，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可这院子虽灯火通明，却一个人也没有。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隐隐约约看到房内走出两个人。
背着包袱的黑衣人指了指高高的围墙，白衣人点点头，两人刚要迈下台阶，便听到“呼啦啦”，霎时整个院子全站满了人。
带头的则是这大户的家主，胖头鱼。他大腹便便，摇摇摆摆的走上前来，完全没有刚才的狼狈。
“哈哈，这么着急要走，怎么不喝杯热茶呢，二位菩萨？”他大笑着，满脸鄙夷的看着面前的二人，瞄到黑衣人背的包袱，又高声喊道：“哎呦，就这么一会儿，包袱都装满啦？”
“胖头鱼，想不到，你竟然摆了我们一道？”白衣人沉不住气，对着他怒吼道。
“哼，前几日我就散布消息，说想邀你们进来喝茶，并把钱财双手奉上......你们也不想想，我于老板是如何发家致富的，岂有这等菩萨心肠？两个蠢货。”
“素日里，你搜刮民膏，赚了多少黑心银钱？今日我兄弟两个不过是为区区几位百姓讨回了银两，竟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
“若说是为了银两，两位可真是妄自菲薄了......”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接着大门被推开，一位穿着墨绿锦袍的男子缓步走来，他微微笑着，露出尖尖的虎牙。身后跟着的男子面目阴狠，脸上有着长长一道伤疤。
“您来了，刚才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胖头鱼哈着腰跑上前，伸手引路。
“怎么？于老板是害怕了？”岑裴羽笑着指着胖头鱼。
“嘿嘿……没有……没有，我就知晓您在这里……”他讪讪的笑着。
“又是你？”黑衣人看见吴进，指着他怒吼道。
“仅仅相隔数日，又见面了，我日夜祈愿，想要见你……不愧是菩萨，看来还真是有求必应，心诚则灵啊！”吴进哈哈笑着说道。
“卑鄙小人！”白衣人愤恨的骂道。
“就为了我们兄弟二人，你竟如此煞费苦心，还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黑衣人看到如此场面倒镇定下来，他重新系了一下包袱，退后几步，紧靠着白衣人，小声的说：“一会你看我有动作后，赶紧走，不用管我，我自有脱身之计。”不待白衣人有所表示，又继续高声说道：“我到现在还不知，到底得罪的是哪位？是你？是你？还是你？”黑衣人指着胖头鱼，吴进还有岑裴羽。
“哼，还是别问那么多了，你只需知道，今日该命决于此就行了！”胖头鱼率先说道。
“胖头鱼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看来我们兄弟两个刚才还真是手下留情了啊！”
胖头鱼闻言瑟瑟的站在了岑裴羽身后，转念一想，自己身边这么多人，他们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又昂首挺胸的站了出来，不过悄悄地退后了几步，离黑衣人稍稍远了一些。
“你是谁……”黑衣人仔细看了看岑裴羽，又扫了一眼他后面的吴进，不禁抚手大笑：“原来是你！”说着稍稍屈膝：“草民叩见五王爷！区区蝼蚁之诚，身微命贱，竟劳烦王爷降尊临卑，居高就下，真是三生有幸，死得其所了！”
岑裴羽闻言久久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他，倏地笑了。
“死到临头了还油嘴滑舌？”
“既是五王爷赐死，草民不敢不从。那敢问草民到底犯了何罪？以至于让王爷步步紧逼？”
“你既已认出了本王，定是知晓其中缘由，又何必多此一问？”
“草民不解，劳烦王爷示下！”
“不解？”他抬眼看了看黑衣人，像是分辨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假。停了片刻，他低头笑了笑：“既是不解，本王便告诉你！”他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吴进：“你害死了本王那么多人，还伤了本王的左膀右臂，你说，这笔帐该找谁算呢？”
黑衣人闻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吴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爷未免太过欺负人了！你的左膀右臂……”他指着吴进的脸：“你的脸不是当初流浪之时跟人抢食，被刀砍的吗！害死很多……”
黑衣人此话像是踩到了吴进的痛处，他瞬间暴怒打断其的话：“住口！自诩菩萨，却有着蛇蝎心肠，如此残暴不仁，何其毒也！”说着走到岑裴羽身边，小声说道：“他既已认出了王爷，王爷何不……”说着抬手做了一个手势。
岑裴羽没有作声，看了看一旁怒骂的黑衣人，走上前去，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住。“本想留你们一命，只可惜，本王是黑暗里的鬼，注定不能与菩萨同行……”说着他拍了拍手，霎时屋顶之上，涌来几十个弓箭手。他们都拿着箭弩，对着黑白两人。
“王爷若仅仅只是为下人出口气，这排场未免也摆的太大了些吧？”
黑衣人说着退后一些，从背着的包袱里摸出一块碎银，他靠近白衣人，悄悄碰了碰他，示意他快走。
然后趁着岑裴羽不注意，对着他招呼过去，岑裴羽稍抬右手，轻而易举抓到了那枚碎银。“菩萨也太过好善乐施了吧？只可惜，本王还用不到你来施舍！”说着他握紧那枚碎银，看似随意的往外掷去，那碎银却倏地打在白衣人的腿弯处。
白衣人膝盖一软，单腿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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