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木偶
“怎么了……哎呀……谁在打我？”
接着响起“砰砰”声，两个黑衣人掉在地上，接着便昏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两声布谷鸟的叫声，接着屋顶有几下轻微的声响，又过了一会，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江离推开门，看了一眼树下，两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除了他们两人，旁边还有两个小纸团和两截枯树枝。
他走上前去，把小纸团踢到墙角处，拿起枯树枝看了看自己的房顶，的确有老树的枝干伸展到自己的房顶上。江离内心了然，使劲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两人，看他们毫无反应，便不再理会，转身顺着回廊往前去了。
寺中已然一片灰暗，只有部分殿堂楼阁处挂着灯笼，发出昏黄的光。打更的小沙弥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走在寺里。
讲经堂旁边的一处禅房里，桌上燃着蜡烛，豆苗大的烛火给房内增添了几分朦胧的光晕。地上的火炉上烧着热水，在寒冷的冬季莫名的感觉温暖。一位僧人在虔心打坐，他看着甚是瘦削，满面皱纹，左手握着一串佛珠慢慢捻动，右手拿着木鱼，轻轻敲着。
忽然禅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位少年。他身穿黑色夹袄，头发高高竖起，微翘的桃花眼在昏暗的禅房里显得异常明亮。
他缓步走进禅房，坐在僧人旁边的蒲团上，双手合十。一炷香后，旁边的水壶发出“滋滋”的声音，僧人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提水斟茶，递给少年一杯。
“听说名觉大师掌管着寺里的花名册，今日我来是想请教大师一件事，您可还记得之前寺里一位名叫吴进的寺人？”
“吴进？”
“正是。”
“唔......”名觉大师捋着花白的胡须，略一沉思：“他原是寺里的小厮，在我身边服侍过几年，多次与我提出想去前殿，我便允了他，让他跟着师兄历练几年。不过此人心术不正，阴险狡黠。他怀疑师兄偏心于他人，多次栽赃陷害，后来有一次非说看到一位居士半夜离寺，你可知道寺人半夜离寺乃是大过，最后经查，且有香客作证才知晓误会了那位居士。哦。对了，那位居士你也识得的，江离江居士。”
“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我隐约知道一些，大概是冲撞了哪里来的贵人，被名扬大师瞧见了，你也知道名扬大师，他最是看不得莽撞的寺人的。后来好像是找了个由头撵了出去吧！”名觉大师有些疑惑。
“您可知道他是否还有家人？”
“好像是家里有个什么人，时间太久了......如何想起来问他了？”
“我有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跟他可能有些干系。对了，寺里还有没有留存着他的笔迹？”
“原是有的，可去年一场大火烧掉了很多东西，包括之前的寺人抄写的经书。”
少年低头沉思，不再说话。
“对了，今日小厮来报，令尊明日过来，你们如何没一起来？”
......
少年从禅房出来的时候，瞧见一黑衣人面带急色匆匆赶路，路过少年身边，一个踉跄，差点撞到少年身上。所幸少年及时闪避，躲到一边。黑衣人站起身，看对方是一个面皮白净的年少男子，遂横眉怒斥：“没长眼睛啊，耽误了王爷的事情，看你有几个脑袋担待！”说完转身向前疾走。
少年远远跟在他身后，看到他直走到吴进房间门口。“吴公子，吴公子......”
“唔......”房内呓语一般应了一声。
“吴公子......快起来了！”黑衣人在门外急得跺脚。“吴公子，五王爷吩咐小的来找您......”
里面的人似瞬间清醒了一样，慌忙扱着鞋穿着里衣把门打开。“五王爷？”
黑衣人左右看了看周围，附耳跟吴进小声说了几句，吴进只连连点头。
“那是，那是......我披件衣服，咱们现在出发。”
......
冬日的夜晚，月光格外明亮些。偏僻的树林里，风声阵阵，吹着树上仅剩的残枝末叶。那树叶有规律的打着旋儿，忽然被突如而至的一行人打乱了节奏。接着就响起刀剑相撞的声音，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喊叫。
映着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树林里跑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一个身着黑衣，一个则着白衣，后面跟着数十人，黑衣人边跑边对着白衣人说：“你先走，我断后！”
“不行，你先走，我留下！”
“快走，你知道我的，这几个小罗罗还不至于能抓得住我，记住，还是老地方碰面......”黑衣人说完便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静静看着飞奔过来的人。
“你到底是何人？”领头者拿剑指着黑衣人质问道。
“嘿嘿，我是谁，回去问问你爷爷就知道了......”黑衣人哈哈大笑，“就凭你们几个？想抓我？”黑衣人话音刚落，便趁对方不备，猛然转身飞奔出去。
就在他转身之际，一股凌厉的掌风从后面劈来，待黑衣人发觉之时，已经躲闪不及，他被打出几丈远，撞到一棵大树上。
“江公子......”
江源从人群后方缓缓走出来，他身着一身白色锦袄，如贵气的翩翩公子一般。刚走了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江源回头看，两匹骏马疾驰而来，黑衣人下马向江源行礼，又指着身后的男子对江源说：“江公子，这位是五王爷府上的，吴公子。”
黑衣人身后走出一位年轻人，江源看了看他脸上的刀疤，轻轻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抓我……”黑衣人指着江源几人怒吼道。
江源不作声，身后的吴进走上前来，对着地上的黑衣人阴狠的笑道：“为何？自是因为你得罪了......”
“吴公子，还是小心说话的好。”江源看了看他，打断了他说的话。
“是，是......江公子说的对！”吴进讪讪地走到一边。“那......接下来......”
“我路过此地，看到王爷的人在捉拿朝廷要犯，在下现已帮各位捉拿归案。至于押解钦犯的事情，还需吴公子费心了。在下告辞！”江源说完跨身上马，转眼消失在夜幕中了。
“哼！小人得志的样子……呸！”看江源走远，吴进狠狠的呸了一口，然后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带他走！”
有两人应了一声，想上前拖他，谁知刚到他身边，便见他突然抬手对着两人的面部一挥手，接着便跑走了。
接着响起“砰砰”声，两个黑衣人掉在地上，接着便昏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两声布谷鸟的叫声，接着屋顶有几下轻微的声响，又过了一会，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江离推开门，看了一眼树下，两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除了他们两人，旁边还有两个小纸团和两截枯树枝。
他走上前去，把小纸团踢到墙角处，拿起枯树枝看了看自己的房顶，的确有老树的枝干伸展到自己的房顶上。江离内心了然，使劲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两人，看他们毫无反应，便不再理会，转身顺着回廊往前去了。
寺中已然一片灰暗，只有部分殿堂楼阁处挂着灯笼，发出昏黄的光。打更的小沙弥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走在寺里。
讲经堂旁边的一处禅房里，桌上燃着蜡烛，豆苗大的烛火给房内增添了几分朦胧的光晕。地上的火炉上烧着热水，在寒冷的冬季莫名的感觉温暖。一位僧人在虔心打坐，他看着甚是瘦削，满面皱纹，左手握着一串佛珠慢慢捻动，右手拿着木鱼，轻轻敲着。
忽然禅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位少年。他身穿黑色夹袄，头发高高竖起，微翘的桃花眼在昏暗的禅房里显得异常明亮。
他缓步走进禅房，坐在僧人旁边的蒲团上，双手合十。一炷香后，旁边的水壶发出“滋滋”的声音，僧人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提水斟茶，递给少年一杯。
“听说名觉大师掌管着寺里的花名册，今日我来是想请教大师一件事，您可还记得之前寺里一位名叫吴进的寺人？”
“吴进？”
“正是。”
“唔......”名觉大师捋着花白的胡须，略一沉思：“他原是寺里的小厮，在我身边服侍过几年，多次与我提出想去前殿，我便允了他，让他跟着师兄历练几年。不过此人心术不正，阴险狡黠。他怀疑师兄偏心于他人，多次栽赃陷害，后来有一次非说看到一位居士半夜离寺，你可知道寺人半夜离寺乃是大过，最后经查，且有香客作证才知晓误会了那位居士。哦。对了，那位居士你也识得的，江离江居士。”
“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我隐约知道一些，大概是冲撞了哪里来的贵人，被名扬大师瞧见了，你也知道名扬大师，他最是看不得莽撞的寺人的。后来好像是找了个由头撵了出去吧！”名觉大师有些疑惑。
“您可知道他是否还有家人？”
“好像是家里有个什么人，时间太久了......如何想起来问他了？”
“我有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跟他可能有些干系。对了，寺里还有没有留存着他的笔迹？”
“原是有的，可去年一场大火烧掉了很多东西，包括之前的寺人抄写的经书。”
少年低头沉思，不再说话。
“对了，今日小厮来报，令尊明日过来，你们如何没一起来？”
......
少年从禅房出来的时候，瞧见一黑衣人面带急色匆匆赶路，路过少年身边，一个踉跄，差点撞到少年身上。所幸少年及时闪避，躲到一边。黑衣人站起身，看对方是一个面皮白净的年少男子，遂横眉怒斥：“没长眼睛啊，耽误了王爷的事情，看你有几个脑袋担待！”说完转身向前疾走。
少年远远跟在他身后，看到他直走到吴进房间门口。“吴公子，吴公子......”
“唔......”房内呓语一般应了一声。
“吴公子......快起来了！”黑衣人在门外急得跺脚。“吴公子，五王爷吩咐小的来找您......”
里面的人似瞬间清醒了一样，慌忙扱着鞋穿着里衣把门打开。“五王爷？”
黑衣人左右看了看周围，附耳跟吴进小声说了几句，吴进只连连点头。
“那是，那是......我披件衣服，咱们现在出发。”
......
冬日的夜晚，月光格外明亮些。偏僻的树林里，风声阵阵，吹着树上仅剩的残枝末叶。那树叶有规律的打着旋儿，忽然被突如而至的一行人打乱了节奏。接着就响起刀剑相撞的声音，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喊叫。
映着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树林里跑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一个身着黑衣，一个则着白衣，后面跟着数十人，黑衣人边跑边对着白衣人说：“你先走，我断后！”
“不行，你先走，我留下！”
“快走，你知道我的，这几个小罗罗还不至于能抓得住我，记住，还是老地方碰面......”黑衣人说完便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静静看着飞奔过来的人。
“你到底是何人？”领头者拿剑指着黑衣人质问道。
“嘿嘿，我是谁，回去问问你爷爷就知道了......”黑衣人哈哈大笑，“就凭你们几个？想抓我？”黑衣人话音刚落，便趁对方不备，猛然转身飞奔出去。
就在他转身之际，一股凌厉的掌风从后面劈来，待黑衣人发觉之时，已经躲闪不及，他被打出几丈远，撞到一棵大树上。
“江公子......”
江源从人群后方缓缓走出来，他身着一身白色锦袄，如贵气的翩翩公子一般。刚走了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江源回头看，两匹骏马疾驰而来，黑衣人下马向江源行礼，又指着身后的男子对江源说：“江公子，这位是五王爷府上的，吴公子。”
黑衣人身后走出一位年轻人，江源看了看他脸上的刀疤，轻轻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抓我……”黑衣人指着江源几人怒吼道。
江源不作声，身后的吴进走上前来，对着地上的黑衣人阴狠的笑道：“为何？自是因为你得罪了......”
“吴公子，还是小心说话的好。”江源看了看他，打断了他说的话。
“是，是......江公子说的对！”吴进讪讪地走到一边。“那......接下来......”
“我路过此地，看到王爷的人在捉拿朝廷要犯，在下现已帮各位捉拿归案。至于押解钦犯的事情，还需吴公子费心了。在下告辞！”江源说完跨身上马，转眼消失在夜幕中了。
“哼！小人得志的样子……呸！”看江源走远，吴进狠狠的呸了一口，然后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带他走！”
有两人应了一声，想上前拖他，谁知刚到他身边，便见他突然抬手对着两人的面部一挥手，接着便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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