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风流是一种病
长青街李府内，李海格拍案而起，红着脸跳起八丈高，怒气冲天道：“不可能，决对不可能，蓝台郡再也找不出比海爷更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你在撒谎！”
横忌冷笑，文质彬彬地道：“严格的说，你这一句话错了三处。第一，你只风流而不倜傥，第二，你勉强算青年但绝不是才俊，第三，那位田先生绝对胜你数倍不止。”
李海格瞪着他：“小哼唧，你今天说话怪怪的，是不是受了刺激？”不等答复，又皱眉：“对了，宴会结束后，找你半天不见人，去了哪里？”
横忌顿时脸红，好在有酒意遮掩，含糊道：“我也找你半天不见，你又去了哪里？”
“小哼唧，我的能力可是察言观色，你要再不老实交待，后果很严重。”
听到严重二字，横忌的脸更红，也更紧张。
李海格双手向后抱头，很舒适地躺在紫玉镶边的靠椅上：“算了，我不会让你为难，反正你暗恋玉树小姐的事情，瞒得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就算整个蓝台郡知道也无妨。”
“大嘴巴，我是不会受威胁的，但你我兄弟一场，有事绝对不会瞒你。”横忌义正辞严，怒目瞪他道：“实话告诉你，我去了桃园，因为有一点小事想跟潘伯父当面说一下。”
“什么事，不会是提亲吧？”李海格满脸夸张：“亲娘在上，你真是胆大包天，我到现在都不敢跟金伯提这事儿。”
“想多了，我和你不是一样的人，不会做那种蠢事。”
“笨蛋，那你说说，姓田的到底是何人？”
“哼，绕来绕去，还是怕别人把你比下去。实话实说吧，我跟他只是偶尔遇到，同车而已。”
“咱们一起少说也有三四个月了吧，你何时这样称赞过我？”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无法用时间来衡量的。”
“呸，从今天开始，你我绝交，再别说认识海爷。”
“绝交就绝交，谁怕谁？”
各自喝了两口闷酒，李海格终于控制不住大嘴巴，开口道：“看在你孤苦伶仃的份上，海爷让你一回，快把跟潘老爷说的事情，从实招来。”
“没见着。”
“咦，不像是撒谎，但时间差很多啊，你是不是偷偷跟玉树见了面？”
横忌脸通红，使劲摇头：“不是不是，他们一家跟郡守大人在院子里，怎么可能见着？”
“那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见不到潘伯父，就去了隔壁的院子，对了，这件事还真是有些奇怪。”
“说来听听。”
“明明是官家侍卫守着那院子大门，但出来的却是一个民间人士，并且跟副郡守大人还很熟的样子。”
李海格突然顿住，喝了口酒，不徐不疾道：“副郡守有两个，你说的是哪一个？”
“何寻道大人。”
“那个民间人士，又是何人？”
“不认识。”
“模样特征。”
横忌成为伪装系本能者后，便不用再守大门，成为内门外勤人员，调查处对他进行了简单的培训，迅速捕捉嫌疑人模样特征是最基本的科目。
他略加回忆，便说道：“此人马脸，眉淡且短，削瘦而精干，身高约六尺五分左右，对了，他走路的时候，脚尖向上勾得比较明显。”
“嘭”的一声，酒杯落地，摔得粉碎，几粒碎瓷屑溅在横忌脸上，生痛。
李海格全身发抖，双拳紧握，指节雪白，英俊如妖的脸庞显出十分狰狞。
“十里八铺的灰孙子混蛋！”
奇怪的咒骂，显示出他压抑不住的愤怒，横忌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突然害怕起来，因为他不想朋友发生意外。
“大嘴巴，不，海哥，你没事吧？”
“什么没事，老子有事，那家伙叫魏璜，就是上次在黎明酒馆刺杀我的主谋，本来不想告诉你，但实在欺人太甚，我需要你帮忙。”
原来，李海格早在前几年就跟魏璜有些仇怨，但那个时候他手握权势，魏璜纵然心怀不满，也照样得恭恭敬敬。
而李海格之所以年少得志，是因为他深受副郡守何寻道的重用，后来被贬至散逸院，自然也是因为此人。
据李海格所知，何寻道跟魏璜一直没有交集，可这才过去半年，两人居然私交甚密，显然有不可见人的勾当。
黎明酒馆发生的刺杀事件，李海格早知是魏璜指使，但他也知道即使自己失势，仍是公门中人，借魏璜十个胆也不敢乱来。
所以，魏璜背后一定有人撑腰。
李海格一直在猜测这个人的身份，没想到竟然是何寻道！
“海哥，如果真是这样，你到底因何事得罪了寻道大人，竟要置你于死地？”
“哼，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被我发现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想杀人灭口。”
“什么秘密？”
李海格突然一脸坏笑：“我可以告诉你，但事先提醒，如果何寻道知道了，也会杀你灭口。”
横忌正气凛然：“我是受威胁的人吗？不过惹是生非不是小爷的性格，权当没问过便是。”
……………………
在李海格眼里，魏璜就是个臭卖肉的，一文不值，但在普通百姓眼里，他却是个人物，一条标准的地头蛇，城内最大的销魂窟万凤楼便归他所有。
万凤楼每天戌时营业，通宵达旦，是日进斗金的地方，据说除了财主员外喜欢去那里光顾，一些达官贵人也是座上宾客。
赵员外，家财万贯，妻妾成群，仍改不了寻花问柳的风流毛病，是万凤楼的常客。
只是岁月不饶人，赵员外已年过五十，精力大不如从前，而且年轻时纵情声色所欠下的债，如今却要一点点偿还。
上次他来万凤楼，叫了两个头牌姑娘，上半夜战鼓紧催，下半夜喉长气短，丑时刚过，便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把两个姑娘吓得半死。
好在万凤楼不是一般的地方，专门配有医师，及时给他灌了一剂回魂汤，这才保住老命。
从那天起，赵员外便一直在家调养生息，并对妻妾发誓，再不去风流场所鬼混。
但风流是一种病，无药可治。
横忌冷笑，文质彬彬地道：“严格的说，你这一句话错了三处。第一，你只风流而不倜傥，第二，你勉强算青年但绝不是才俊，第三，那位田先生绝对胜你数倍不止。”
李海格瞪着他：“小哼唧，你今天说话怪怪的，是不是受了刺激？”不等答复，又皱眉：“对了，宴会结束后，找你半天不见人，去了哪里？”
横忌顿时脸红，好在有酒意遮掩，含糊道：“我也找你半天不见，你又去了哪里？”
“小哼唧，我的能力可是察言观色，你要再不老实交待，后果很严重。”
听到严重二字，横忌的脸更红，也更紧张。
李海格双手向后抱头，很舒适地躺在紫玉镶边的靠椅上：“算了，我不会让你为难，反正你暗恋玉树小姐的事情，瞒得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就算整个蓝台郡知道也无妨。”
“大嘴巴，我是不会受威胁的，但你我兄弟一场，有事绝对不会瞒你。”横忌义正辞严，怒目瞪他道：“实话告诉你，我去了桃园，因为有一点小事想跟潘伯父当面说一下。”
“什么事，不会是提亲吧？”李海格满脸夸张：“亲娘在上，你真是胆大包天，我到现在都不敢跟金伯提这事儿。”
“想多了，我和你不是一样的人，不会做那种蠢事。”
“笨蛋，那你说说，姓田的到底是何人？”
“哼，绕来绕去，还是怕别人把你比下去。实话实说吧，我跟他只是偶尔遇到，同车而已。”
“咱们一起少说也有三四个月了吧，你何时这样称赞过我？”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无法用时间来衡量的。”
“呸，从今天开始，你我绝交，再别说认识海爷。”
“绝交就绝交，谁怕谁？”
各自喝了两口闷酒，李海格终于控制不住大嘴巴，开口道：“看在你孤苦伶仃的份上，海爷让你一回，快把跟潘老爷说的事情，从实招来。”
“没见着。”
“咦，不像是撒谎，但时间差很多啊，你是不是偷偷跟玉树见了面？”
横忌脸通红，使劲摇头：“不是不是，他们一家跟郡守大人在院子里，怎么可能见着？”
“那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见不到潘伯父，就去了隔壁的院子，对了，这件事还真是有些奇怪。”
“说来听听。”
“明明是官家侍卫守着那院子大门，但出来的却是一个民间人士，并且跟副郡守大人还很熟的样子。”
李海格突然顿住，喝了口酒，不徐不疾道：“副郡守有两个，你说的是哪一个？”
“何寻道大人。”
“那个民间人士，又是何人？”
“不认识。”
“模样特征。”
横忌成为伪装系本能者后，便不用再守大门，成为内门外勤人员，调查处对他进行了简单的培训，迅速捕捉嫌疑人模样特征是最基本的科目。
他略加回忆，便说道：“此人马脸，眉淡且短，削瘦而精干，身高约六尺五分左右，对了，他走路的时候，脚尖向上勾得比较明显。”
“嘭”的一声，酒杯落地，摔得粉碎，几粒碎瓷屑溅在横忌脸上，生痛。
李海格全身发抖，双拳紧握，指节雪白，英俊如妖的脸庞显出十分狰狞。
“十里八铺的灰孙子混蛋！”
奇怪的咒骂，显示出他压抑不住的愤怒，横忌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突然害怕起来，因为他不想朋友发生意外。
“大嘴巴，不，海哥，你没事吧？”
“什么没事，老子有事，那家伙叫魏璜，就是上次在黎明酒馆刺杀我的主谋，本来不想告诉你，但实在欺人太甚，我需要你帮忙。”
原来，李海格早在前几年就跟魏璜有些仇怨，但那个时候他手握权势，魏璜纵然心怀不满，也照样得恭恭敬敬。
而李海格之所以年少得志，是因为他深受副郡守何寻道的重用，后来被贬至散逸院，自然也是因为此人。
据李海格所知，何寻道跟魏璜一直没有交集，可这才过去半年，两人居然私交甚密，显然有不可见人的勾当。
黎明酒馆发生的刺杀事件，李海格早知是魏璜指使，但他也知道即使自己失势，仍是公门中人，借魏璜十个胆也不敢乱来。
所以，魏璜背后一定有人撑腰。
李海格一直在猜测这个人的身份，没想到竟然是何寻道！
“海哥，如果真是这样，你到底因何事得罪了寻道大人，竟要置你于死地？”
“哼，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被我发现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想杀人灭口。”
“什么秘密？”
李海格突然一脸坏笑：“我可以告诉你，但事先提醒，如果何寻道知道了，也会杀你灭口。”
横忌正气凛然：“我是受威胁的人吗？不过惹是生非不是小爷的性格，权当没问过便是。”
……………………
在李海格眼里，魏璜就是个臭卖肉的，一文不值，但在普通百姓眼里，他却是个人物，一条标准的地头蛇，城内最大的销魂窟万凤楼便归他所有。
万凤楼每天戌时营业，通宵达旦，是日进斗金的地方，据说除了财主员外喜欢去那里光顾，一些达官贵人也是座上宾客。
赵员外，家财万贯，妻妾成群，仍改不了寻花问柳的风流毛病，是万凤楼的常客。
只是岁月不饶人，赵员外已年过五十，精力大不如从前，而且年轻时纵情声色所欠下的债，如今却要一点点偿还。
上次他来万凤楼，叫了两个头牌姑娘，上半夜战鼓紧催，下半夜喉长气短，丑时刚过，便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把两个姑娘吓得半死。
好在万凤楼不是一般的地方，专门配有医师，及时给他灌了一剂回魂汤，这才保住老命。
从那天起，赵员外便一直在家调养生息，并对妻妾发誓，再不去风流场所鬼混。
但风流是一种病，无药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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