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玄狐踪迹
‘呜——呜——呜~’大楼里响起两长一短的尖锐警报声。
伍迪刚处理完报告小憩片刻，听到警报声猛然从沙发蹦了起来，抄起放在沙发旁的步枪，快步走到窗前。
此时窗外还依旧是浓雾滚滚，虽然是白天却暗的和夜晚一般，能见度极低，连马路对面的楼宇看的都影影绰绰不是很真实，更不要提靠肉眼观察了。
伍迪背着斧头拎着步枪，走进作战指挥室，中央的大屏正投放着一处监控摄像，伍迪看了眼左下角的标注，应该是离这里不远的步行街。
镜头里透过雾气，隐约能看到有影子在晃来晃去，等到那黑影逐渐靠近，大家才看清楚它的模样。
那是一只长着多条黑色触手的一米多高的怪物，看起来像是放大无数倍的鱿鱼，触足上的吸盘黏在地上，随着交替摆动，半透明的粘液在触足的抬放间拉丝断裂，伞装的头上长满了黄黑相间的眼睛，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有多少。
此时正尝试钻进路边停放的一台小轿车，硕大的身体柔若无骨的慢慢滑进车底，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画面沉寂了片刻，那太小轿车猛的开始震颤，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车内的座椅等装饰品被很快拆的乱七八糟，还能看到车厢内飘飞的座椅填充物。
随着车子持续的震颤，它逐渐开始向前滑行，光滑的漆面也开始变得凹凸不平。
车前盖突然猛地弹开，刚才那只怪物的头从中探了出来，从画面里可以看到它正将发动机整个包裹起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下去。
随着怪物把前机盖里的东西都吃掉以后，它黑色的身体开始变得黑色和银色交织着，它就如同寄居蟹那样，把车辆内部掏空整个蜷缩了进去。
蜷缩进车子的怪物从车底伸出几条腕足卷在车轴上，车辆就在它的操控下行驶了起来，开始逐渐驶离画面，在道路转弯时还伸出腕足卷在路灯上来了个漂移。
作战室里的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异端！拍怪兽卡车吗？
操作员逐个查看这接进来的监控画面，形形色色的怪兽出现在大家眼前，这些怪兽多是长着很多触手，形似乌贼，章鱼的也不在少数，有一些甚至看不出像什么，只能看到一堆触手挤在一辆三轮车边想要攀附上去。
“停！倒回去！”伍迪突然叫住操作员，操作员连忙将画面调回上一个摄像头，只见一只硕大的蜘蛛在沿着道路行走，八条腿如同锋利的长矛，每走一步都能深深的没入路面。
这只蜘蛛足足有四米多高，浑身长着黑黄相间的蛰毛，满滚滚的肚子都快要垂在地面上，本应该是头颅的地方却长着一个女人的上半身！
因为这半截人身也覆盖着黑黄相间的条纹，刚才大家都没有看出这只蜘蛛的异常，现在仔细观察，这人身的脸，不就是大家一直找的玄狐吗？
玄狐脸上透露着疯狂，明显和这蜘蛛下半身融合在一起，并不是被吃掉了，她张着嘴，似乎在嘶嚎着，嘴巴里的牙齿也变成了蜘蛛特有的螯肢。
随着它嘶嚎结束，从它硕大的肚子尾端排出一连串黑色的圆形虫卵，这些虫卵包裹在黏液里掉在路面上，不停挣扎涌动着，很快这些半米长的虫卵便破裂开来，一只只怪物从里面钻了出来，有的像蜘蛛，有的像章鱼，还有的奇奇怪怪看不出物种。
这些小怪物一出生边扑向周围的建筑，撕咬着，啃食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而且荤素不忌，水泥混凝土，钢筋，共享单车，甚至是垃圾，都毫不犹豫的下嘴，比起蝗虫都不遑多让。
玄狐还在拖着它巨大的肚子从县城边缘向中心进发，一路走一路生，活脱脱一个大型甩籽机器。
“这……”虞艳雯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嘴里喃喃道：“这完全不符合生物学常识啊！它是怎么生出这么多品种的怪物呢？没有生殖隔离吗？”
“呃，都超自然袭击了，你还和我讲科学？”王康更无语，以手扶额做叹气状。
“不管科不科学，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先把它解决了！”伍迪拎着枪往外走，嘴里说道：“不然让它这么甩下去，县城都要被填满了！”
众人也连忙跟上，伍迪头也不回道：“机动旅的同志出一个车组跟我们走吧，有重火力关键时刻还能策应下！”
还在呆坐着的机动旅营长还没有回过神来，旁边后勤组的兄弟捅了捅他，他猛地回过头：“这……这……这！”
第一次参加中心联合任务的他人都傻了，以前只是听沿海的兄弟说过只言片语，哪怕这次作为前进部队来时旅长也秘密找他谈话，告诫他无论看到多么荒诞离奇的事情都不要惊讶，但这怪诞的一幕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碍于保密条例的原因，虽然在相关人员早已不算什么稀奇事的超自然异常袭击，还是不能明明白白告诉这些不知道的人，虽然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伍迪没时间等营长缓过神来，直接出门点个一个车组随行，作为目前县城联合行动的最高指挥，这点权利他还是有的。
伍迪小队还是坐着自己的小皮卡，车队前方是一台主战坦克，林晩君不放心伍迪独自前往，加上现在是现实袭击，不存在自己还要保留实力的作用，就又拉了一台装甲运兵车和一台通讯车组成第二梯队随后出发。
“测试通讯，一、二、三、四。收到请回复！”张栋坐在后座，将车载电台连接到车队频道，拿起传声器呼叫。
在三台车依次回复后，张栋把传声器递给伍迪。
伍迪把传声器捏在手里，稍作酝酿说道：“这里是突击小组，这里是突击小组，接下来发生的任何变化，所有人要保持冷静，坚决服从命令！哪怕是看起来不科学，无法接受的场面，得到命令后也要全力执行！收到请回复！”
伍迪也是第一次牵扯不了解情况的友方单位协同作战，有了刚才营长的反应，伍迪觉得还是先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电台里安静了几秒，接着陆续传来回复，这些战士也有些纳闷。
作为百战精英，他们机动旅也是有着辉煌历史的单位，现在却被人嘱托这种基本命令，让人不仅觉得多此一举。
伍迪没有继续说什么，把传声器递回去后默不作声望着窗外。
平日里繁华的街道现在也空无一人，安静中透着些许萧瑟，连路边的常青树也落下一层厚厚的落叶，车队轰隆隆的碾过，落叶随着车辆飘飞，仿佛车辆长出了尾巴一般。
“让二号车减速，我们超过去！”伍迪收回目光，命令道。
肖玲变换灯光发出信号，前方的坦克减缓车速，任由皮卡超过他走到前面。
“刚才在视频里看到那些怪物刚刚进入城区，，按照速度应该很快就会接敌了！”伍迪稍作解释，接着说道：“在没找到玄狐之前，所有人不得下车，接敌由二号车解决！”
张栋传递着命令，车内其他人都有些安静，虞艳雯还在发呆，玄狐的亮相方式着实有点震惊到她了，当然，这里的震惊指的是学术上的震惊。
王康还想调笑陈虹雨，可陈虹雨不太想搭理他，这次没有随父亲一起撤离被家里骂了一顿，向来乖乖女的陈虹雨还有点闷闷不乐。
车辆很快又驶过两条街道，在转入一条丁字路时，前面突然出现一台奔驰的小轿车。
伍迪一眼就看到了车身缝隙里的怪物触手，大声喊道：“减速，坦克开火！”
后方坦克收到命令，125滑膛炮应声开火，炮弹从皮卡侧面飞过，伍迪甚至听到‘咻’的声响。
随着炮弹的爆炸，那台红色小轿车轰然碎裂成纷飞的碎块，车体上攀附的触手怪物也被炸成好几节，有一小段触手‘吧唧’飞溅到皮卡的挡风玻璃上，四溅的粘液糊了一玻璃。肖玲皱了皱眉，打开雨刮器把它扫了下去。
“卧槽，是飞出来条腿吗？”电台里传来坦克车长的惊呼，发生的太快他还没看清是什么。
“不对，这是什么鬼东西！”车长还在惊呼连连，音频里也开始嘈杂起来，车组似乎在进行疯狂讨论。
“保持无线电静默，你看到的就是真的，不要在频道里议论。”伍迪淡淡的说着，皮卡宽大的轮胎碾过残骸继续前进。
坦克车车长也意识到自己在无线电频道讨论不太妥，挂上传声器和车组继续叽叽喳喳。
相比起坦克车车组，皮卡上就是另外一副场景了。
“太浪费了！”王康舔了舔嘴唇：“这要是撒上孜然撒上辣椒，这么粗的鱿鱼须啃起来该有多过瘾啊！”
“你就知道吃，胖子！”肖玲也参与讨论：“你看看那么多粘液，糊在车上都能当润滑液了，咦~恶心死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王康作为一个资深吃货，愤愤不平道：“平时我们吃的鱿鱼也是由粘液的好不好，只不过给你吃的时候处理过了！”
“一会回来的时候你下去抱一截，我回去给你化验一下能不能吃！”虞艳雯怂恿着王康。
王康捅了捅伍迪，嬉皮笑脸的喊着：“迪哥，迪哥！”
伍迪抬头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可以。”
“完美~”王康开心道，拿出烟盒给伍迪发烟，伍迪接过烟点上，把车里所有窗户都打开来，王康紧接着散了一圈，现在被几个老烟枪带着，除了陈虹雨还没学会吸烟，连虞艳雯和肖玲都成了大烟枪。
“队长，刚接到通知，玄狐往县军事博物馆去了！”林晩君在电台里说道，没有了远程通讯，现在指挥室情况只能通过通讯车中转。
肖玲将目光看向伍迪，伍迪点了点头，她一把方向拐入另外一条大路，转向前往博物馆。
这时前面路口喧嚣着拐进一堆怪物车，既有常见的轿车SUV，又有一些摩托车和三蹦子，触手怪物攀附在摩托的车体外，这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它们的模样。
“开火开火！”伍迪喊着，从车座下抽出一具火箭弹，整个人探出车窗，稍作瞄准就是一发。
火箭弹在怪物群里炸开了花，体积较小的摩托车直接被掀翻了出去，触手怪物在半空中还舞动着触须，勾住路边建筑和路灯向伍迪他们发起进攻。
坦克直接停在路中央，主炮连连轰击，炮塔上的火控机枪也开始怒吼，就连斜向上的12.7口径高射机枪也摇下来开火。
伍迪小队将皮卡停在路边，避开坦克的射界，惬意的看着这些怪物在炮火中消散，听着坦克车车长还在电台里卧槽个不停。
虽然车组一直很震惊，但丝毫不妨碍他们的开炮速度，不消片刻路口冲出来的十几只怪兽就被消灭殆尽。
“询问二号车状态，能否承担开路任务！”伍迪靠在车窗上抽着烟，淡淡说着。
“没问题，确认目标地点军事博物馆！”随后电台里传来车长肯定的答复，渡过了初见怪物的震惊，现在车组只觉得轰的很爽。
平时坦克对战的对手基本是敌方坦克，两边车组就跟偷偷摸摸打狙一样，做不完的机动迂回，等不来的对手，有时候一个地方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就为了打上一炮，哪像现在这样，咣咣咣一顿狂轰滥炸，又不需要堤防暗处敌方坦克的偷袭和天上飞机的灌顶攻击。
虽然刚看见这些怪物带来一定的心里压力，但看着它们臣服在自己125口径的炮口下车长早就没了半点畏惧，能杀掉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换了坦克开路，接下来的路程就轻松多了，看到触手怪就是一炮上去，要不是伍迪在电台里频频提醒注意弹药量，车组看到路边停着的轿车都恨不得来上两炮。
很快车队边追上了玄狐的脚步，一路上随处可见它甩下的籽，这些奇形怪状的小怪物就像春季赶去海边产卵的螃蟹群，密密麻麻铺在路面上，坦克车履带吱吱呀呀的碾过去，到处都是爆浆的小怪物。
伍迪小队一开始还想着用步枪去射杀，可是根本杀不完，只能摇起车窗，老老实实跟在坦克后面前进。
伍迪刚处理完报告小憩片刻，听到警报声猛然从沙发蹦了起来，抄起放在沙发旁的步枪，快步走到窗前。
此时窗外还依旧是浓雾滚滚，虽然是白天却暗的和夜晚一般，能见度极低，连马路对面的楼宇看的都影影绰绰不是很真实，更不要提靠肉眼观察了。
伍迪背着斧头拎着步枪，走进作战指挥室，中央的大屏正投放着一处监控摄像，伍迪看了眼左下角的标注，应该是离这里不远的步行街。
镜头里透过雾气，隐约能看到有影子在晃来晃去，等到那黑影逐渐靠近，大家才看清楚它的模样。
那是一只长着多条黑色触手的一米多高的怪物，看起来像是放大无数倍的鱿鱼，触足上的吸盘黏在地上，随着交替摆动，半透明的粘液在触足的抬放间拉丝断裂，伞装的头上长满了黄黑相间的眼睛，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有多少。
此时正尝试钻进路边停放的一台小轿车，硕大的身体柔若无骨的慢慢滑进车底，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画面沉寂了片刻，那太小轿车猛的开始震颤，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车内的座椅等装饰品被很快拆的乱七八糟，还能看到车厢内飘飞的座椅填充物。
随着车子持续的震颤，它逐渐开始向前滑行，光滑的漆面也开始变得凹凸不平。
车前盖突然猛地弹开，刚才那只怪物的头从中探了出来，从画面里可以看到它正将发动机整个包裹起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下去。
随着怪物把前机盖里的东西都吃掉以后，它黑色的身体开始变得黑色和银色交织着，它就如同寄居蟹那样，把车辆内部掏空整个蜷缩了进去。
蜷缩进车子的怪物从车底伸出几条腕足卷在车轴上，车辆就在它的操控下行驶了起来，开始逐渐驶离画面，在道路转弯时还伸出腕足卷在路灯上来了个漂移。
作战室里的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异端！拍怪兽卡车吗？
操作员逐个查看这接进来的监控画面，形形色色的怪兽出现在大家眼前，这些怪兽多是长着很多触手，形似乌贼，章鱼的也不在少数，有一些甚至看不出像什么，只能看到一堆触手挤在一辆三轮车边想要攀附上去。
“停！倒回去！”伍迪突然叫住操作员，操作员连忙将画面调回上一个摄像头，只见一只硕大的蜘蛛在沿着道路行走，八条腿如同锋利的长矛，每走一步都能深深的没入路面。
这只蜘蛛足足有四米多高，浑身长着黑黄相间的蛰毛，满滚滚的肚子都快要垂在地面上，本应该是头颅的地方却长着一个女人的上半身！
因为这半截人身也覆盖着黑黄相间的条纹，刚才大家都没有看出这只蜘蛛的异常，现在仔细观察，这人身的脸，不就是大家一直找的玄狐吗？
玄狐脸上透露着疯狂，明显和这蜘蛛下半身融合在一起，并不是被吃掉了，她张着嘴，似乎在嘶嚎着，嘴巴里的牙齿也变成了蜘蛛特有的螯肢。
随着它嘶嚎结束，从它硕大的肚子尾端排出一连串黑色的圆形虫卵，这些虫卵包裹在黏液里掉在路面上，不停挣扎涌动着，很快这些半米长的虫卵便破裂开来，一只只怪物从里面钻了出来，有的像蜘蛛，有的像章鱼，还有的奇奇怪怪看不出物种。
这些小怪物一出生边扑向周围的建筑，撕咬着，啃食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而且荤素不忌，水泥混凝土，钢筋，共享单车，甚至是垃圾，都毫不犹豫的下嘴，比起蝗虫都不遑多让。
玄狐还在拖着它巨大的肚子从县城边缘向中心进发，一路走一路生，活脱脱一个大型甩籽机器。
“这……”虞艳雯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嘴里喃喃道：“这完全不符合生物学常识啊！它是怎么生出这么多品种的怪物呢？没有生殖隔离吗？”
“呃，都超自然袭击了，你还和我讲科学？”王康更无语，以手扶额做叹气状。
“不管科不科学，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先把它解决了！”伍迪拎着枪往外走，嘴里说道：“不然让它这么甩下去，县城都要被填满了！”
众人也连忙跟上，伍迪头也不回道：“机动旅的同志出一个车组跟我们走吧，有重火力关键时刻还能策应下！”
还在呆坐着的机动旅营长还没有回过神来，旁边后勤组的兄弟捅了捅他，他猛地回过头：“这……这……这！”
第一次参加中心联合任务的他人都傻了，以前只是听沿海的兄弟说过只言片语，哪怕这次作为前进部队来时旅长也秘密找他谈话，告诫他无论看到多么荒诞离奇的事情都不要惊讶，但这怪诞的一幕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碍于保密条例的原因，虽然在相关人员早已不算什么稀奇事的超自然异常袭击，还是不能明明白白告诉这些不知道的人，虽然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伍迪没时间等营长缓过神来，直接出门点个一个车组随行，作为目前县城联合行动的最高指挥，这点权利他还是有的。
伍迪小队还是坐着自己的小皮卡，车队前方是一台主战坦克，林晩君不放心伍迪独自前往，加上现在是现实袭击，不存在自己还要保留实力的作用，就又拉了一台装甲运兵车和一台通讯车组成第二梯队随后出发。
“测试通讯，一、二、三、四。收到请回复！”张栋坐在后座，将车载电台连接到车队频道，拿起传声器呼叫。
在三台车依次回复后，张栋把传声器递给伍迪。
伍迪把传声器捏在手里，稍作酝酿说道：“这里是突击小组，这里是突击小组，接下来发生的任何变化，所有人要保持冷静，坚决服从命令！哪怕是看起来不科学，无法接受的场面，得到命令后也要全力执行！收到请回复！”
伍迪也是第一次牵扯不了解情况的友方单位协同作战，有了刚才营长的反应，伍迪觉得还是先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电台里安静了几秒，接着陆续传来回复，这些战士也有些纳闷。
作为百战精英，他们机动旅也是有着辉煌历史的单位，现在却被人嘱托这种基本命令，让人不仅觉得多此一举。
伍迪没有继续说什么，把传声器递回去后默不作声望着窗外。
平日里繁华的街道现在也空无一人，安静中透着些许萧瑟，连路边的常青树也落下一层厚厚的落叶，车队轰隆隆的碾过，落叶随着车辆飘飞，仿佛车辆长出了尾巴一般。
“让二号车减速，我们超过去！”伍迪收回目光，命令道。
肖玲变换灯光发出信号，前方的坦克减缓车速，任由皮卡超过他走到前面。
“刚才在视频里看到那些怪物刚刚进入城区，，按照速度应该很快就会接敌了！”伍迪稍作解释，接着说道：“在没找到玄狐之前，所有人不得下车，接敌由二号车解决！”
张栋传递着命令，车内其他人都有些安静，虞艳雯还在发呆，玄狐的亮相方式着实有点震惊到她了，当然，这里的震惊指的是学术上的震惊。
王康还想调笑陈虹雨，可陈虹雨不太想搭理他，这次没有随父亲一起撤离被家里骂了一顿，向来乖乖女的陈虹雨还有点闷闷不乐。
车辆很快又驶过两条街道，在转入一条丁字路时，前面突然出现一台奔驰的小轿车。
伍迪一眼就看到了车身缝隙里的怪物触手，大声喊道：“减速，坦克开火！”
后方坦克收到命令，125滑膛炮应声开火，炮弹从皮卡侧面飞过，伍迪甚至听到‘咻’的声响。
随着炮弹的爆炸，那台红色小轿车轰然碎裂成纷飞的碎块，车体上攀附的触手怪物也被炸成好几节，有一小段触手‘吧唧’飞溅到皮卡的挡风玻璃上，四溅的粘液糊了一玻璃。肖玲皱了皱眉，打开雨刮器把它扫了下去。
“卧槽，是飞出来条腿吗？”电台里传来坦克车长的惊呼，发生的太快他还没看清是什么。
“不对，这是什么鬼东西！”车长还在惊呼连连，音频里也开始嘈杂起来，车组似乎在进行疯狂讨论。
“保持无线电静默，你看到的就是真的，不要在频道里议论。”伍迪淡淡的说着，皮卡宽大的轮胎碾过残骸继续前进。
坦克车车长也意识到自己在无线电频道讨论不太妥，挂上传声器和车组继续叽叽喳喳。
相比起坦克车车组，皮卡上就是另外一副场景了。
“太浪费了！”王康舔了舔嘴唇：“这要是撒上孜然撒上辣椒，这么粗的鱿鱼须啃起来该有多过瘾啊！”
“你就知道吃，胖子！”肖玲也参与讨论：“你看看那么多粘液，糊在车上都能当润滑液了，咦~恶心死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王康作为一个资深吃货，愤愤不平道：“平时我们吃的鱿鱼也是由粘液的好不好，只不过给你吃的时候处理过了！”
“一会回来的时候你下去抱一截，我回去给你化验一下能不能吃！”虞艳雯怂恿着王康。
王康捅了捅伍迪，嬉皮笑脸的喊着：“迪哥，迪哥！”
伍迪抬头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可以。”
“完美~”王康开心道，拿出烟盒给伍迪发烟，伍迪接过烟点上，把车里所有窗户都打开来，王康紧接着散了一圈，现在被几个老烟枪带着，除了陈虹雨还没学会吸烟，连虞艳雯和肖玲都成了大烟枪。
“队长，刚接到通知，玄狐往县军事博物馆去了！”林晩君在电台里说道，没有了远程通讯，现在指挥室情况只能通过通讯车中转。
肖玲将目光看向伍迪，伍迪点了点头，她一把方向拐入另外一条大路，转向前往博物馆。
这时前面路口喧嚣着拐进一堆怪物车，既有常见的轿车SUV，又有一些摩托车和三蹦子，触手怪物攀附在摩托的车体外，这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它们的模样。
“开火开火！”伍迪喊着，从车座下抽出一具火箭弹，整个人探出车窗，稍作瞄准就是一发。
火箭弹在怪物群里炸开了花，体积较小的摩托车直接被掀翻了出去，触手怪物在半空中还舞动着触须，勾住路边建筑和路灯向伍迪他们发起进攻。
坦克直接停在路中央，主炮连连轰击，炮塔上的火控机枪也开始怒吼，就连斜向上的12.7口径高射机枪也摇下来开火。
伍迪小队将皮卡停在路边，避开坦克的射界，惬意的看着这些怪物在炮火中消散，听着坦克车车长还在电台里卧槽个不停。
虽然车组一直很震惊，但丝毫不妨碍他们的开炮速度，不消片刻路口冲出来的十几只怪兽就被消灭殆尽。
“询问二号车状态，能否承担开路任务！”伍迪靠在车窗上抽着烟，淡淡说着。
“没问题，确认目标地点军事博物馆！”随后电台里传来车长肯定的答复，渡过了初见怪物的震惊，现在车组只觉得轰的很爽。
平时坦克对战的对手基本是敌方坦克，两边车组就跟偷偷摸摸打狙一样，做不完的机动迂回，等不来的对手，有时候一个地方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就为了打上一炮，哪像现在这样，咣咣咣一顿狂轰滥炸，又不需要堤防暗处敌方坦克的偷袭和天上飞机的灌顶攻击。
虽然刚看见这些怪物带来一定的心里压力，但看着它们臣服在自己125口径的炮口下车长早就没了半点畏惧，能杀掉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换了坦克开路，接下来的路程就轻松多了，看到触手怪就是一炮上去，要不是伍迪在电台里频频提醒注意弹药量，车组看到路边停着的轿车都恨不得来上两炮。
很快车队边追上了玄狐的脚步，一路上随处可见它甩下的籽，这些奇形怪状的小怪物就像春季赶去海边产卵的螃蟹群，密密麻麻铺在路面上，坦克车履带吱吱呀呀的碾过去，到处都是爆浆的小怪物。
伍迪小队一开始还想着用步枪去射杀，可是根本杀不完，只能摇起车窗，老老实实跟在坦克后面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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