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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姻缘无依

    皇帝开怀畅饮,酒杯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一杯接着一杯往嘴边送,酣畅淋漓好不开心。皇后仪态万千,端庄优雅的含笑看着众人,时不时的轻声细语闲谈几句,惠妃亦是笑语嫣然,微微点头还礼,金步摇斜插入鬓,步摇繁琐却不见晃动,洛施粉黛的面孔明艳动人,让人移不开眼睛。宴厅一片喜气洋洋,此刻好像并未有什么不妥,好像又有什么不对,就在两天前三公主柳若兰突然薨逝,虽然不知为何?但她的亲人也只是哀痛了两天,不得不让人有些心寒。

    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众人推杯换盏,已有人面色泛红,身形微微晃动,摆手拒绝面前的酒杯,亦有人杯杯下肚,却清醒如初,千杯不醉。歌舞升平的大殿内闪过一缕浅黑色的烟雾,随后显现出一个高大俊美的身影。临渊扫视了一圈,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有痴迷的看着舞姬的,有大快朵颐的面前的美食的,也有高举不放的酒杯。还有……愁眉不展的。临渊疑惑的看着一脸愁容的柳若竹。今日的她很美,鹅黄色的百褶裙把她的腰身衬托的极为完美,乌黑的头发部分绾起,斜插着那支他送的那支梅花簪,部分披在肩上,显得落落大方,稚嫩的脸上也施了薄薄的一层脂粉,白皙面颊上浮起淡淡粉色,柳眉大眼,胭脂点唇,稚嫩中透着别样的美,让人移不开眼。

    每年只有几日人皇没有奏折,没有大臣,跟年幼时候一样,和自己的兄弟姐妹欢聚一堂,每年的这一日也是皇帝最高兴的时刻。家宴上根据流程皇帝说了一段暖人肺腑的话,厅里的人也都附和着,宴厅里人说说笑笑,暂时忘了君臣有别,有的只有骨肉亲情。放下酒杯,皇帝欣慰的看着殿内欢声笑语的众人,眼光在接触到柳若竹时微微一愣,只见她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里的点心,柳眉深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压抑的气氛与殿内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皇帝心中疑惑,放下手里把玩的酒杯,畅声道:“六丫头,为何不动筷子?饭菜不合胃口?”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看向柳若竹,柳若竹身子一震,忙起身行礼。

    “回父王,饭菜很好,是女儿一时失神,让父王担忧了。”

    皇帝看着还算得体的柳若竹,竟一时失了神,幽幽道:“再有几个月,六丫头就及笄了吧,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了。”

    闻言柳若竹心下一惊,父王的意思是要给自己说亲?面颊不禁微微泛红,宗亲从皇帝话语中听出对六公主的喜爱,六公主已是今非昔比的新贵,众人忙附和着,柳若竹断断续续的听到众人的夸奖之词,什么亭亭玉立、皇家风范、他人之福。这些柳若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赞美,现下自己的亲人竟脱口而出,还是这样的自然。皇后眼含笑意的看着柳若竹,六丫头相貌虽没有五丫头俊俏,不过也算标志,况且比起五丫头的骄纵,六丫头倒是多了几分随和。惠妃爱怜的看着柳若竹红红的脸庞,歉意慢慢爬上双眼,还有几个月就要及笄了,自己却让她受了十五年的苦,自己想弥补时,才发现六丫头就要离开自己。

    临渊笑意僵在嘴边,是了,小丫头马上要及笄了,自己陪伴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且……皇帝会为她择一门好的人家,定一桩好的姻亲,这也是自己此次下凡的目的,可为什么心头酸酸的,心底空落落的。临渊转身想要离去,柳若竹的声音传入耳中。

    “谢父王关心,只是女儿还小,想多陪伴母妃和您些时日,请父王恩准。”柳若竹思来想去才想到这一套说辞,即能让皇帝开心,又能拖一拖赐婚。临渊意味深长地看了柳若竹一眼,只见柳若竹此刻镇定自若,完全没了自己刚见到她时,那种唯唯诺诺的身影,临渊不禁感叹,原来小丫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这样落落大方。临渊自知自己不该来此,但却不知不觉中走进了这满堂欢喜的大殿,最终临渊迈出门槛,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这热闹的家宴。

    果然皇帝哈哈大笑,随即宠溺的看着柳若馨,柳若馨嘴角浅笑,仪态端庄大方的与旁人笑语,皇帝眼里蔓延慈爱,语气又温和几分说道:“罢了,再等两年也无妨,倒是五丫头,今年有十八了吧,是寡人的疏忽,皇后相看好人家,替五丫头办了吧。”

    柳若馨手微微一抖,怎的说到自己身上了?柳若馨也不能假装听不到,只能撒娇般的看着皇后,皇后也正有此意,就忽视了柳若馨的撒娇。柳若馨见皇后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就看向皇帝。皇帝此刻再次执起酒杯,痛快畅饮,完全没有看到柳若馨的求助。柳若馨气恼,看向气定神闲的柳若竹更加气氛。她从心眼里不喜欢这个皇妹,之前没怎么觉得,现在看她在自己跟前晃悠,柳若馨可以用讨厌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思。现在又因她无缘由的被赐婚,对她的嫉恨更甚,柳若馨极力平复心中怒火,嘴角带着些许羞涩的笑意,众人看了都心领神会的笑了,五公主这是害羞了,小姑娘害羞也是正常。

    经过一段小插曲,温暖和谐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酣畅淋漓过后,皇帝喝的不省人事,皇后命人搀扶着,小心翼翼的回了寝殿,家宴也就此结束,各自回了。

    柳若竹回了自己的偏殿,来到院落经过那张石桌旁,柳若竹突然停下脚步说:“很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小梅小莲对视一眼,默默施礼:“是。”二人退出了偏院,柳若竹心事重重的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冰冷的寒意很快蔓延全身,她抬头望向那堵墙,心知那人今日不会出现,可还是不死心的看向那堵冲不开的墙。

    临渊飞身出了皇宫,在空中消失了身影。今日经皇帝提醒,他突然想去看看小丫头的姻缘。经此,临渊来到了南天门,南天门依旧重兵把守,他们看到临渊到来,纷纷下跪迎接。

    “免礼。”临渊边说边往里走,临渊再次进了天宫。这次临渊没有去别处,而是直接去了月老的月老阁。月老见魔尊驾到,急忙上前相“不知魔尊驾到,有失远迎,魔尊莫怪。”

    “无碍,今日来是向月老请教一件事。”

    “不知魔尊所为何事?”

    “人界六公主柳若竹的姻缘。”

    月老听了大吃一惊,恭敬道:“那柳若竹生生世世无姻缘。”

    “为何?临渊为之一振,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早该想到的,每世都活不过十六,及笄就殒命,哪来的姻缘,是自己太着急了,竟忘了这个事。

    月老看着阴晴不定的魔尊,只能硬着头皮解释:“百年前,神君亲自下的圣諭,那柳若竹每一世皆活不过十六岁,神君也不许有人对她动心,况且那丫头每世都活不过十六岁,神君也不允许她有姻缘,所以小老儿不敢为她牵线。”

    “原是这样,本尊已知晓,叨扰了。”说完,临渊就消失在月老面前。月老看着临渊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临渊施法又回到了人间,他停在一座宅子面前,红漆金涂门钉足足有五米宽,三米高的门前,大门上头悬挂着一个金边黑底的匾额,匾额上两个印着赫赫俩个烫金大字——萧府。临渊抬脚往里面走,门口的“家仆”见到他齐齐弯腰行礼,恭敬地帮他打开紧闭的大门。临渊也不客气大步走了进去,看着偌大的院子,他微微运用法术便看到了箫彻的身影,箫彻此刻在后院里练剑。临渊径直来到后院,箫彻正在练剑,临渊也不打扰,自顾自的走到石桌旁,优雅地坐在石凳上,熟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自在的喝了起来。临渊的茶刚送到嘴边,一把剑朝着自己袭来,临渊微微偏头躲了过去,临渊转头看向箫彻,箫彻冰冷的眸子散发着冷意。临渊却好似没看到一般,一如既往地温和含笑道:“箫彻兄好雅兴啊。”

    “闲来无事,魔尊陪我练练剑,如何?”

    “看来我别无选择。”说着伸出右手,凭空化出一把剑来,剑身泛着寒光,轻松挡回了箫彻的剑气。临渊离恨在手,箫彻也不客气,提着伏灵就做出攻击之势,临渊邪魅一笑,亦没有退缩之意。二人手握神器全力应对,二人难分上下,二人难得武逢对手,越打越兴奋,尤其是箫彻这样的武痴,更加不愿意轻易结束这场比试。箫彻一直咬着临渊不放,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一直缠斗。你来我往间石凳石桌被劈的粉碎,地上也出现好几道深深地划痕。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停止了打斗,此时东方微微发白,显然一夜过去了。

    “箫彻兄功力不错啊。”临渊收回离恨剑,不紧不慢地说着。

    “哼,魔尊主上,深夜来此,不是不单单是为了切磋武艺的吧?”箫彻亦是化去伏灵,状似漫不经心的回着。

    “哈哈,箫彻兄果真智慧,此次前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这一世关于那孩子的姻缘,箫彻兄有何安排?”

    “一个活不到成年的人,要姻缘何用?”

    “箫彻兄这么笃定那孩子会输?”

    箫彻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冷淡地说道:“你要是真的无聊,你可以亲自给她牵,或者是去找月老便是。”说完,箫彻就想离开。

    “既如此,我就在此谢过神君。”

    “别高兴太早,给她牵一个姻缘而已,活不活的到出阁,就看她的造化了。”

    “她会的。”

    “希望如此。”

    “告辞。”说完临渊便消失在空中。

    箫彻看着临渊消失,若有所思,临渊未免也太过紧张,难道真的如他所想一般?临渊不是冲动之人,不会为了一介凡人去惹魔界那一群老古板。可为何见临渊如此关心柳若竹,自己心中就泛酸,亦排斥从临渊口中听到柳若竹这三个字,难道是柳若竹的魔力在作祟?

    箫彻心烦意乱,不知怎得就来到了柳若竹闺房的上空,待他有所察觉,想要离开时,竟不舍的回头望去。片刻后,箫彻来到柳若竹的闺房,小梅小莲已经在一旁为她掀开床幔,在一旁静静等着。箫彻看着床上熟睡的人,紧闭的双眼,看不出任何表情,箫彻坐在床边,欲伸手去触摸床上的人,手却停在半空若有所思。最后箫彻收回来手。这时柳若竹微微动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二人,慵懒的说道:“更衣吧。”随即坐了起来。

    箫彻听到声音从思绪中拉回,不经意看了一眼柳若竹,随即箫彻就涨红了脸,柳若竹只穿着裹衣,裹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里面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慵懒的小脸也一下子怼到箫彻眼前,箫彻能感觉到她的呼出来的气息,喷在脸上痒痒的、热热的,箫彻心跳骤然加快,一时停止了思考,愣在原地,眼睛也离不开柳若竹。许是柳若竹起的太猛,凉气入了身,柳若竹鼻子痒痒的。

    “阿嚏。”

    一声响动震回了箫彻的魂,箫彻意识到自己失态,也是他第一次失态,猛地站起身来,逃似的离开柳若竹的房间。

    柳若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小梅小莲:“几时了?”

    “卯时三刻了,公主。”

    “洗漱吧。”

    临渊看着惊慌失措的箫彻,心底暗叫不好,难道箫彻想要毁约,对竹儿做了什么?他急匆匆的进了柳若竹的房间,正碰到柳若竹脱去外衫,上身只留一个红色的肚兜,雪白的皮肤裸漏在外,临渊顿时呆滞,随即红了脸,临渊脑子里想着为柳若竹择一门什么样的亲事,左思右想竟没有一个是令他满意的,不知何时竟来到了柳若竹的院落,看箫彻急匆匆的离去,这才误闯了进来,事关女儿家的清誉,临渊一个转身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房间里。柳若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二人忙为她拿来新的衣衫为她换上。柳若竹不知他二人来过,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天是初一吧?”

    二人疑惑的相视一眼,公主怎么了?昨日参加宴会没几个时辰,今日当然是初一,只是主子何故这样一问?虽这么想,小莲还是回了柳若竹的话:“回公主,今年确实是年初一,各宫都免了礼仪,说是今日不必请安,各宫主子安乐变好。”

    “嗯,知道了。”明知道今日是初一,却还想再确认一遍,期待听到与自己不同的答案。初六他们才会去学堂听课,还有五日,此刻她特别想见那个人,心底全是他的影子,他应该回老家了吧。对了,他老家是哪里的?可悲啊,自己竟然不知道先生是哪里人士,也不知道他父母是做什么的?是否建在,只知道他有一个容貌绝美,饱读诗书,通情达理的妹妹,这样的家庭应该是书香世家吧。还有五日……这几日柳若竹过的度日如年,她也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