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抓现行了
来人正是21班的班主任赵辉。
时间倒转到21:50，办公室的赵辉正在和边上的老师闲聊，敲门声响起，穿着校服的男生推门进来走向赵辉的办公桌。
“赵老师，我是一班的学生方航，有个事想向您说一下？”方航自上次向自己班主任打小报告后，发现第二天王青竹和苏舞月像无事发生一样依然去了自习室，虽然苏舞月很快又折返回了教室，但不妨碍他自己胡乱联想，感觉自己的举报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这次恰巧碰见王青竹翻墙逃课，遂有了新的计划，这次要当众举报，不可能不处理了吧。但是涉及到三人逃课，网吧里肯定也有其它班的同学，方航有些怕，毕竟在他心里敢逃课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万一走漏了风声，后续自己很可能受到打击报复，所以要有周密的计划，想好说辞，堵住老师的嘴，一番思考后鼓起勇气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一班的？赵辉有些疑惑：“什么事？”
“晚自习的时候我从实验楼路恰巧看到几个您班上的学生逃课翻墙出去了。”
“你认识？确定是我们班的吗？”
“光线比较暗，其中一个好像是前段时间您班上在校外斗殴的那个王青竹。”
赵辉沉默，心想这学生真是不懂事，办公室还这么多老师呢，这事情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讲吗，我赵某人不要面子的吗。
方航见赵辉不说话继续开口：
“赵老师，是我莽撞了，可能是我看错了，也许不是你班上的。其实敲门之前我也犹豫了很久，但是最终下定了决心，我的班主任钱仕荣老师总是教育我们要好好学习、遵守校纪校规，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学习、互相监督、共同进步，发现身边的同学有不好的习惯要及时指出，只要初心是好的，结果必然不会差，特别是违规违纪的，一定要及时和老师报告，家长把孩子交给学校，学校必须要对家长负责，对学生好好管教，不用担心对方对你孤立、报复，老师不会出卖你、是你坚实的后盾。”
“钱老师说的很对，我马上去教室点名看一下，谢谢你的提醒。”
“这是我应该做的，赵老师，那我先回教室了啊。”方航转身出了门。
隔壁的男老师看向赵辉：
“老赵，这小子心机挺重啊，和老钱这么多年同事了，他不可能和学生讲那么一番话，估计都是方航这个学生自己编的；十有八九是和你班上那王什么有过节，关键这小子胆子还小，这下你骑虎难下了，还得保着一班这个方航。”
赵辉面色铁青：
“学习不咋滴，勾心斗角的心眼倒不少，清宫戏看多了。你也别看笑话，我待会出去指不定能领回来其它班的学生，说不定就有你们班。”
“哎，不能这样啊，你这是拉着大家一起下水，你”
不等对方说完，赵辉起身出门，来到21班教室，赵辉隔着窗户看到王青竹位置上空着，边上还空了两个位置，进教室问了下班长，得知九点左右的时候，王青竹、吴豪、薛云峰三人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赵辉心下明了，当即下楼骑上自己的自行车来到学校附近的网吧，一家家的找，刚好看到了从网吧出来的王青竹，四目相对，王青竹心虚的低下头，赵辉则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于是有了开头那一幕。
赵辉快步走进网吧，路过王青竹身边时瞪了他一眼“门口等着。”
王青竹乖巧的站在门口，不一会看到赵辉走出网吧，身后稀稀拉拉跟了一群人，目测得有个二十人左右，吴豪、薛云峰也混在里面，亏得老赵记性好，能认出这么多学校的人。赵辉也没下狠手，看着人差不多了也就放过了几个面生的，心想人数也差不多了，法不责众，就这样吧。
赵辉看着面前一个个低着头的青涩少年，冷冷的道：“分两列，排好队，跑步走，回学校。”
回去的路上恰好赶上学校放学，学校的走读生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回家，看着迎面而来个个低着头跑步的队伍，顿时觉得很奇怪，心里很是好奇，再看后方像是学校老师的中年人慢慢的蹬着自行车跟在队伍后方，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和身边的同学偷笑着对着王青竹他们指指点点，更有甚者掏出手机偷偷的对着他们拍照，王青竹他们头低的更深了，深怕照片传出去被认出来。
回到学校门口，赵辉让王青竹、吴豪、薛云峰三人出列，转头和值班门卫说了下情况，让门卫师傅对剩下的人挨个登记，顺便打班主任电话过来领人。交代完毕后，带着三人往宿舍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王青竹看到路边树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是苏舞月，顿时停下脚步，看向苏舞月，赵辉发现王青竹站在原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树下的女孩身体略显单薄，直直的望着他们这个方向，虽然没有教过苏舞月，但还是有些印象。
苏舞月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方航的功劳。从办公室出去后，方航感觉力度还不够，准备再添一把柴，让火烧的更旺。他在楼下看到赵辉骑车往校门口走的时候就开始计算时间，下自习后在林荫小道上找到夜读的苏舞月，告诉苏舞月自己在办公室的请教老师问题的时候无意间听到说有一批学生逃课翻墙出去上网了，正准备去网吧抓他们，交谈中好像提到了王青竹。
于是苏舞月便一直在校门口不远的树下等着，等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场景，苏舞月发现对方看向她这里，随即转身快步离去，内心极度失望，抬起头让眼泪在眼眶打转，原以为王青竹真的转变了心性，开始努力，好好学习，甚至想过以后还能在同一座城市上学，继续发展，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去改变一个人。
方航躲在暗处目睹着这一切，暗自窃喜，他没有勇气露面，他明白自己一旦现身，对方肯定会怀疑自己，不需要任何证据，只因两人的过节。他转身追上苏舞月：
“月月，像王青竹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流泪，收拾好心情，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你会有更大的舞台，会遇见更好的同学。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用了，我说过叫我全名，不要再跟着我了。”
方航站在原地恨的咬牙切齿，心里暗想：md装什么装，草，那姓王的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老子600分的成绩考进大学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给脸不要脸，给老子等着。
话分两头，赵辉领着三人继续向宿舍楼走去：
“别杵在这里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这次的事很严重，搁平时是必定要让家长领回家教育的。马上要高考了，我不止一次的在班上说过，玩归玩，闹归闹，不准出学校，我只想你们安安全全的参加完高考，考完爱去哪玩去哪玩，你上天下海都和我没关系！这次你们以为自己只是简单的上个网、玩个游戏，人身安全呢？有没有考虑过？网吧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安全问题不发生在自己身上，都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你们想让我的职业生涯止步于此吗？”赵辉看着三人低着头不吭声，继续说道：
“我也是读书一步步读出来的，我读书的时候怕被叫家长，不敢看家长失望的眼神。所以这次我有私心，本可以只把你们三个领回来就行了，但是我从网吧揪了很多人出来，法不责众的心理，我希望你们能稍微理解一下老师，晚上回去好好反省，明天一人写一份检讨书和保证书交给我，记住，没有下次了！前面快到宿舍了，你们自己上去吧。”说完赵辉转身离去。
三人继续往宿舍走去，薛云峰掏出手机看了下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未读短信：
“md，手机静音了，我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短信、电话我都没接到，真tm倒霉。不过话说回来，老赵挺够意思的，不然咱三都得栽在这。”
“别哔哔了，刚门口那是苏舞月吧，竹子被捉现行了。”
“哎，麻绳专挑细处断，坏事全赶上了。竹哥你说句话啊，这样憋着兄弟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明天，不今天，电话里解释清楚，就说是我硬拉着你出去的。”
“不用，这事本就是我自己导致的和你没关系。”王青竹淡淡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亡羊补牢没必要，出现问题需要的是解决而不是解释。”
回想起苏舞月站在树下失望的眼神，王青竹心下郁闷不已，好不容易关系才有了进展，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还不如以前。
时间倒转到21:50，办公室的赵辉正在和边上的老师闲聊，敲门声响起，穿着校服的男生推门进来走向赵辉的办公桌。
“赵老师，我是一班的学生方航，有个事想向您说一下？”方航自上次向自己班主任打小报告后，发现第二天王青竹和苏舞月像无事发生一样依然去了自习室，虽然苏舞月很快又折返回了教室，但不妨碍他自己胡乱联想，感觉自己的举报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这次恰巧碰见王青竹翻墙逃课，遂有了新的计划，这次要当众举报，不可能不处理了吧。但是涉及到三人逃课，网吧里肯定也有其它班的同学，方航有些怕，毕竟在他心里敢逃课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万一走漏了风声，后续自己很可能受到打击报复，所以要有周密的计划，想好说辞，堵住老师的嘴，一番思考后鼓起勇气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一班的？赵辉有些疑惑：“什么事？”
“晚自习的时候我从实验楼路恰巧看到几个您班上的学生逃课翻墙出去了。”
“你认识？确定是我们班的吗？”
“光线比较暗，其中一个好像是前段时间您班上在校外斗殴的那个王青竹。”
赵辉沉默，心想这学生真是不懂事，办公室还这么多老师呢，这事情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讲吗，我赵某人不要面子的吗。
方航见赵辉不说话继续开口：
“赵老师，是我莽撞了，可能是我看错了，也许不是你班上的。其实敲门之前我也犹豫了很久，但是最终下定了决心，我的班主任钱仕荣老师总是教育我们要好好学习、遵守校纪校规，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学习、互相监督、共同进步，发现身边的同学有不好的习惯要及时指出，只要初心是好的，结果必然不会差，特别是违规违纪的，一定要及时和老师报告，家长把孩子交给学校，学校必须要对家长负责，对学生好好管教，不用担心对方对你孤立、报复，老师不会出卖你、是你坚实的后盾。”
“钱老师说的很对，我马上去教室点名看一下，谢谢你的提醒。”
“这是我应该做的，赵老师，那我先回教室了啊。”方航转身出了门。
隔壁的男老师看向赵辉：
“老赵，这小子心机挺重啊，和老钱这么多年同事了，他不可能和学生讲那么一番话，估计都是方航这个学生自己编的；十有八九是和你班上那王什么有过节，关键这小子胆子还小，这下你骑虎难下了，还得保着一班这个方航。”
赵辉面色铁青：
“学习不咋滴，勾心斗角的心眼倒不少，清宫戏看多了。你也别看笑话，我待会出去指不定能领回来其它班的学生，说不定就有你们班。”
“哎，不能这样啊，你这是拉着大家一起下水，你”
不等对方说完，赵辉起身出门，来到21班教室，赵辉隔着窗户看到王青竹位置上空着，边上还空了两个位置，进教室问了下班长，得知九点左右的时候，王青竹、吴豪、薛云峰三人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赵辉心下明了，当即下楼骑上自己的自行车来到学校附近的网吧，一家家的找，刚好看到了从网吧出来的王青竹，四目相对，王青竹心虚的低下头，赵辉则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于是有了开头那一幕。
赵辉快步走进网吧，路过王青竹身边时瞪了他一眼“门口等着。”
王青竹乖巧的站在门口，不一会看到赵辉走出网吧，身后稀稀拉拉跟了一群人，目测得有个二十人左右，吴豪、薛云峰也混在里面，亏得老赵记性好，能认出这么多学校的人。赵辉也没下狠手，看着人差不多了也就放过了几个面生的，心想人数也差不多了，法不责众，就这样吧。
赵辉看着面前一个个低着头的青涩少年，冷冷的道：“分两列，排好队，跑步走，回学校。”
回去的路上恰好赶上学校放学，学校的走读生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回家，看着迎面而来个个低着头跑步的队伍，顿时觉得很奇怪，心里很是好奇，再看后方像是学校老师的中年人慢慢的蹬着自行车跟在队伍后方，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和身边的同学偷笑着对着王青竹他们指指点点，更有甚者掏出手机偷偷的对着他们拍照，王青竹他们头低的更深了，深怕照片传出去被认出来。
回到学校门口，赵辉让王青竹、吴豪、薛云峰三人出列，转头和值班门卫说了下情况，让门卫师傅对剩下的人挨个登记，顺便打班主任电话过来领人。交代完毕后，带着三人往宿舍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王青竹看到路边树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是苏舞月，顿时停下脚步，看向苏舞月，赵辉发现王青竹站在原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树下的女孩身体略显单薄，直直的望着他们这个方向，虽然没有教过苏舞月，但还是有些印象。
苏舞月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方航的功劳。从办公室出去后，方航感觉力度还不够，准备再添一把柴，让火烧的更旺。他在楼下看到赵辉骑车往校门口走的时候就开始计算时间，下自习后在林荫小道上找到夜读的苏舞月，告诉苏舞月自己在办公室的请教老师问题的时候无意间听到说有一批学生逃课翻墙出去上网了，正准备去网吧抓他们，交谈中好像提到了王青竹。
于是苏舞月便一直在校门口不远的树下等着，等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场景，苏舞月发现对方看向她这里，随即转身快步离去，内心极度失望，抬起头让眼泪在眼眶打转，原以为王青竹真的转变了心性，开始努力，好好学习，甚至想过以后还能在同一座城市上学，继续发展，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去改变一个人。
方航躲在暗处目睹着这一切，暗自窃喜，他没有勇气露面，他明白自己一旦现身，对方肯定会怀疑自己，不需要任何证据，只因两人的过节。他转身追上苏舞月：
“月月，像王青竹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流泪，收拾好心情，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你会有更大的舞台，会遇见更好的同学。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用了，我说过叫我全名，不要再跟着我了。”
方航站在原地恨的咬牙切齿，心里暗想：md装什么装，草，那姓王的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老子600分的成绩考进大学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给脸不要脸，给老子等着。
话分两头，赵辉领着三人继续向宿舍楼走去：
“别杵在这里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这次的事很严重，搁平时是必定要让家长领回家教育的。马上要高考了，我不止一次的在班上说过，玩归玩，闹归闹，不准出学校，我只想你们安安全全的参加完高考，考完爱去哪玩去哪玩，你上天下海都和我没关系！这次你们以为自己只是简单的上个网、玩个游戏，人身安全呢？有没有考虑过？网吧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安全问题不发生在自己身上，都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你们想让我的职业生涯止步于此吗？”赵辉看着三人低着头不吭声，继续说道：
“我也是读书一步步读出来的，我读书的时候怕被叫家长，不敢看家长失望的眼神。所以这次我有私心，本可以只把你们三个领回来就行了，但是我从网吧揪了很多人出来，法不责众的心理，我希望你们能稍微理解一下老师，晚上回去好好反省，明天一人写一份检讨书和保证书交给我，记住，没有下次了！前面快到宿舍了，你们自己上去吧。”说完赵辉转身离去。
三人继续往宿舍走去，薛云峰掏出手机看了下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未读短信：
“md，手机静音了，我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短信、电话我都没接到，真tm倒霉。不过话说回来，老赵挺够意思的，不然咱三都得栽在这。”
“别哔哔了，刚门口那是苏舞月吧，竹子被捉现行了。”
“哎，麻绳专挑细处断，坏事全赶上了。竹哥你说句话啊，这样憋着兄弟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明天，不今天，电话里解释清楚，就说是我硬拉着你出去的。”
“不用，这事本就是我自己导致的和你没关系。”王青竹淡淡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亡羊补牢没必要，出现问题需要的是解决而不是解释。”
回想起苏舞月站在树下失望的眼神，王青竹心下郁闷不已，好不容易关系才有了进展，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还不如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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