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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灵儿,情深不寿!”公子说。

    “灵儿本就注定早夭!”我含笑道。

    “你身份不凡,且必有自己的使命与责任。”

    “私不害公,公不敝私。这些灵儿从未忘记,从未轻忽。灵儿愿意逼天下承认此义也可以为您舍弃所有,且即便日后弃一世尊荣也仍不会忘记曾经的使命与责任。”

    “我年少,为一介白衣无权、无势、无财、无人、无地。”

    “公子大才、厚德、远志、仁心,足矣。”

    “唉,”公子无奈叹息,“灵儿,你过了!”

    “不过。”我轻笑。

    “十二年,”公子已是无话可说,于是无奈道:“那你便等我十二年,待到时若仍未后悔,我必收你,许你一世荣华无双。”

    “好。”我喜极,欣然之意溢于言表,眉目含笑道:“多谢公子。”

    “高兴了?”公子问着,不待我回答又道:“那便安分点,少提这些。”

    “嗯。”我再次温顺地应下不再多言,很快林中便再次传来了嬉闹、欢笑声。

    这欢笑声一路传到很远很远,直到天色渐渐昏黑,四友也陆续回来才开始消减。我们又一同寻了个破屋暂宿,分头去收集木柴回来生火。

    我刚转身出去便隐隐感觉身后似乎有人,本还以为是公子。但抬头一看公子正在摘野果,这才确定了是有别人跟踪。

    又细细回想了一遍,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我也不慌乱,只是倾刻间就有了对策,却依旧像没有发现一般。

    等到了僻静处才转身问道:“是有什么人跟来了吧?不妨现身一叙,此处清静正好说话。”

    周围却没有半分回应,只有不远处的公子听到后神情瞬间凝重起来:“这里还有别人尾随?”

    “还不确定。”我皱着眉轻声回答道:“灵儿多疑,总感觉身后隐隐有人,却又没有什么动静。”

    公子听后点头道:“你素来敏锐、谨慎、细致,这样也好,只是不要太过猜忌、疑虑。”

    “嗯,”我又道:“有劳公子赐教,灵儿谨记。”说罢再度看了看周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还以为是我想多了。恰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请单独叙话。”

    我听后大惊,因为这句话是传音——来者是仙境之人,将近三年了他们还是找来了。

    但我却不打算避着公子,于是微微皱眉,同样传音道:“不必了,公子他不是外人,便是知道了也不妨。”

    来人不答,片刻后又封锁了,这里将我拉近一个微小的秘境中,才现了身。看着山脚下的景样神色,悠悠地道:“近三年了,看样子界帝在尘世过的还挺好的。”

    我淡淡地点头道:“自然。尘世自是极好的——温暖亲和,不然我又何必冒那么大的险,不惜放弃一切,以命相博也要来到这里呢?”

    “这倒是。”他轻笑着,忽然又语气大变:“界帝!?你好大的胆子,明知仙境有不拜之禁,还敢知法犯法!”

    “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的,”我满面不屑的轻笑道:“又何必要我直言呢?我的公子便是我的主人——我此生唯一的主人。我爱他、敬他,便是拜了又能如何?

    仙境之禁我自然知道,但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条禁令中还有一点:自己的主上是个例外,是唯一可以受此大礼的人。即如此我此行便亳无不妥。”

    “你——”他听后指着我被的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才缓过来,又惊又怒。

    “界帝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认了一个凡人为主?你甘心委心于他一个蝼蚁般的贱人?”

    我闻言当即便抬手拔剑刺入了他的前胸心口处:“是啊,不过我看你倒是比我还大胆呢!即知公子是我的主人,还敢出言不逊,如此折辱我的爱主!”

    说着就反手刺透了他的胸口,冷道:“青雀,我的爱主我绝不许仙境任何人妄议些许、有半分不敬。如今你即敢出此言我便以你为戒,以明触之必死之意!”

    “你——”他还想说什么,但已经坚持不住了。鲜血从他的口中伤处不断地涌出,倾刻间就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他则在这艳丽的红色中当场气绝身故了。

    同时我面前又出现了一个同样装束的人,来人显然是同他一起到的,但却明显比他经验丰富多了--处事圆滑、说辞滴水不漏。

    一出现就先施了礼谢罪道:“界帝,柳青雀初到不晓事,竟出言不逊辱了您的主上。我代他向帝主与您谢罪了,愿帝主勿怪,界帝勿怒。”

    紧接着又道:“但如今界帝即然已经处罚过他了,可否容我将他带回去?也好方便我们返回后复命,可能少生些许事端。”

    我听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这那里是要带尸复命啊,分明是想尽早帮柳青雀脱险,好让他浴血重生。

    所幸我也无意逼那个所谓的柳青雀再难重生,因此轻轻点头淡漠的应下了。道:“可以。若你当真有这个心,帮他重生关系都不大。但再别让他再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许再对公子有分毫不敬,否则我见他一次便诛他一次。”

    来人听后一愣,勉强挤出了一丝苦笑。“知道了,阮青雀谢过界帝。”说着便抬手召出了一条通道,把柳青雀送到通道中传回后就又关闭了。

    我见此皱着眉逼问道:“你还不打算回去吗?”说着便释放出了强烈的威势。

    这种帝王之怒的威严瞬间便压的他透不过气了,可他依旧不走,只是全力抵御着威势。道:“界帝又何必急着送客呢?青雀还有几句话未说,得到答复后便走也不迟。”

    我依旧不依不饶地继续逼道:“青雀已死,你也可以走了。”不料他听后却笑了:“界帝即为万界之首,又岂会对这些当真一无所知呢?”

    我听后当即猜测到什么,释放的威压也收敛了大半。

    他很会行事,见此急忙抓住机会解释道:“正如界帝所知,青雀不是人名,而是一种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