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暗流又起
止戈山，一处造型素雅的竹屋之内。
一身书卷气的中年男子静坐于几案旁，他左手持有一本出自世俗王朝的棋谱，右手轻轻捻起棋子，又轻轻落下。他如此反反复复，独自打谱，举手投足间让人如沐春风。
“进来。”男子轻轻放下棋谱，说道。
李若全伸手推开竹门，走到几案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山主，找我何事？”
被称作山主的男子名为苏洪武，一个与书生意气半点搭不上边的名字。不过他却是如今止戈山现任山主，名副其实的四窍天地境修士。
苏洪武笑了笑，伸手示意对方落座：“昨日项城告诉我，外出长老弟子纷纷陆续回山。如今怎么样了？”
李若全掐指算了算：“除了个别的几个弟子，其余都回来得差不多了。”
苏洪武点了点头。起先灵气海周围的四山出动了不少修为尚可的修士，归根到底还是去勘察那些稍有紊乱迹象的一洲气运。
不过在前不久派往仙盟百宗的两位大修士返回后，气运仙卷之上便在也没有紊乱的迹象。因此被派往云海洲各地的玄门弟子也都纷纷回山。
不过说起那两位外派大修士的遭遇，苏洪武就想放声大笑。他曾听闻灵气海中的好友所言，二人在仙盟百宗的时候曾追杀过两个元神境的修士。
擒拿住两只蝼蚁自然是不成问题，不过当二人想要对其搜魂之时，两个元神境修士的元神先后溃散。就像是燃成灰烬的枯枝，一触及散。这便让两位与苏洪武不太对付的大修士羞愤不已。
苏洪武给李若全沏一杯茶水，说道：“还有一个月便是宗门大比。按里头的意思，这次会开始那座小洞天作为试炼之地，如此一来基本便是要四山同台竞技了。”
李若全双眼一亮：“已有百年未曾开启的小洞天？”
苏洪武抿了一口茶水，点头说道：“嗯。你回去好好去筹划筹划。虽说在过几天我会回灵气海一趟，届时会有人暂时来顶替我这山主之位。但这次大比止戈山成绩的好坏可是要算到我的头上的。”
李若全连忙点头应道。同时，他心中忽得想到了什么：会有另一人会暂替山主之位，说明苏洪武此番离开止戈山的时日不会太短。
“难道说山主您……”
苏洪武笑着点头，伸出手指朝着李若全点了点：“还是你小子机灵……项城那小崽子，唉不说了。”
苏洪武重新拿起了棋谱，对着李若全挥了挥手。他此刻的心情可以是好的，准确来说他这几年的心情都很好。
因为就在这百年不到的功夫，他苏洪武靠着平日里自己与自己对弈打谱，没曾想竟是下出个天地境巅峰，还是个即将破镜的天地境巅峰。
……
这一日，时长生的身影出现在止戈山外。
他伸手扶了扶背后的锈剑，说道：“车小北你当真没骗我？”
车小北慵懒的声音在时长生的识海中响起，如今时长生已经开始习惯用心神与之交流。
“骗你又不会有什么好处。我虽然未曾亲眼所见你识海中魂魄的景象。但若真如你所说，你的魂魄是被高人用大神通拼凑而成的，那如今会出现相互排斥的情形也在情理之中。”
时长生用心声说道：“不是这件事。”
“哦。虽说眼前的情景已经与我记忆中的玄门大不一样，但这好歹是玄门，里头高手众多，你若是带我进去，我当然得老实点。别说出剑了，我估计连话都不会说。”
时长生揉了揉眉心：“也不是这件，是先前你说让我别去找现任止戈山的山主一事。”
车小北恍然大悟：“这事啊……这么说吧，就算我如今恢复生前的巅峰修为，也都搞不定你魂魄的问题，就莫说一个小小的天地境修士了。你还是用那个人情换点别的东西实在。在退一步讲，若是那什么山主真出手了，他势必会勘察一遍你的体内的种种情况。你那么多的秘密，真不怕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死于非命？”
时长生不置可否，心里头倒是已经打起了退堂鼓：“那你说咋办？”
车小北说道：“去找那个将你魂魄拼凑出来的家伙。按你先前所说，当初你肉身无法灌注灵力，如今却已经大不相同，难说那个手段通天的家伙会有什么办法。”
时长生开始思量起来。看来他有空是得回一趟古念山，就算古天佑没啥办法，见见古灵儿、沛琳姐也是好的。
毕竟古念山给他的感觉与止戈山可大不一样，止戈山太大了，没什么人情味，时长生只是暂时将其当做一个住所而已。而古念山就不一样了，山中人虽然不多，但是角角落落都充满了回忆。
时长生一边拾掇心情，一边朝着止戈山走去。他对着车小北问道：“车小北，若是你有个朋友，嗯只是朋友。她如今处于一个很危险的境地，关键是你还没有能力帮她，你该怎么办？”
“嗯……通常来说，‘有个朋友’那基本就是你自己了。不过既然你问我了，我便告诉你，这事要是搁我身上，我管它打不打得过，先出剑再说！”
……
回到止戈山后，时长生背着锈剑找到了方禅，领回了苏婉。
苏婉起先对着时长生可没啥好脸色，不过当时长生取出那个玉簪子的时候，便又重新眉开眼笑。
二人回到洞府后，时长生不见闫字音，心中竟不免有些失落。稍作休息后，时长生将锈剑小心得藏于炼丹房内，独自一人去找了李若全。
先前从方禅处得知了李若全大致可能在的位置，时长生很轻松地便找了他寻找多次未果的李大长老。
李若全刚见着时长生的时候，脸上一副对方欠了他几百万的嘴脸。不过在二人聊了一个时辰之后。李若全对时长生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后甚至还亲自将对方送到门外。
“小友放心，你说的四件五行之属的物件，老夫过几天便差人送去。哦，对了，还有。一个月后，四山会一起举行一场宗门大比，地点是我玄门当年遗弃的小洞天。小友身为核心弟子，到时候自然会有一个名额。这些日子便多去准备准备，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去找方曌那小子。”
时长生拱手拜谢。
……
当时长生再次回到洞府的时候，他发觉洞府里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
一身简洁干练的青绿衣衫，一头随意扎起来的及腰黑发，微黑的鸭蛋脸上点缀着一双宛若天上明月的双眸。此刻她正微眯起一双月牙儿，对着跟前的时长生伸出一只手掌，说道：“拿来。”
恍惚间，时长生竟是没来由得觉得眼前的这家伙比几个月前好看了不少。他佯装不知，笑着答道：“什么啊？”
少女朝着时长生略微抬了抬下巴，同时又俏皮地扬了扬眉毛：“你说呢？”
时长生苦笑着从乾坤袋中取出他仅剩的一瓶丹药，放在了少女的手上：“暂时就一瓶了，你省着点吃，小馋猫。”
闫字音一脸得意地接过玉瓶，用大拇指弹开盖子，将里头的丹药一股脑儿得往嘴巴里倒去，随后潇洒离去只给时长生一个背影。至于节省什么的，她才不管呢。
不过时长生也不在乎，这丹药本就是为闫字音留的。
回到炼丹房之内，时长生取出了吞生蛤蟆，一掌拍下。蛤蟆嘴巴大张，现出里头光景。
一块长宽皆是只有一丈的灰绿色土层整整齐齐地叠放与蛤蟆腹中的某处角落，正是那进阶后的息壤土。
息壤土进阶之后，能培育出的灵植年份再次增加。若是放任寻常灵植增长，最多甚至能长到三千年之久。三千年的灵植，光是拿来要卖的话，都会能有五六千的灵石。
只不过如今的息壤土面积有限，加之培育一株三千年的灵植需要耗费的光阴至少一个月，甚至于还要划出一部分要专门划出来给车小北培育能蕴养元神的灵植。也就是说，出去炼丹需要，能用来置换灵石的灵植产能反而再次下降了。
一旬光阴过后，方曌送来了其师李若全用来偿还人情的四件五行之属的物件。件件都是寻常元神境修士都要觊觎的宝贝，可谓是诚意十足。
又是过了一旬的光阴，时长生顺利炼化了四件五行之物。期间，他还是下山一趟，用灵植置换了不少灵石，用以购买寻常的五行之属物件。同时，他还与车小北讨论当初五行环强行夺取他人灵法之事。
车小北直说他也不知，这五行环也都是他的构想，就连他生前都未曾修炼过。
……
这一日，时长生将手头最后一件物件中的灵性炼化入五行环之后，随后丢到一旁如同小山模样的一堆废品之中。废品里头不起眼的位置，则是藏匿有一柄带有漆黑剑鞘的锈剑。
时长生闭眼内视，灵窍中的五行环如今已经被他炼成了一个圆润平滑的五色圆环。他心念一动，翻转过右手掌，一轮飞速旋转的五色光环隐于其掌心之下。
时长生用另一只手取出一张威力极小的灵符，激发后朝着自己的右掌心一点。一道孱弱的火舌直扑到时长生的掌心。下一刻，五行环转速猛然一快，将那道孱弱的火舌吸附于掌心之上。
同时五行环开始汲取时长生体内的灵力，用以不断地增强掌心处那团火红色的能力。直到五行环不再汲取灵力之时，时长生抬起右掌，轻轻往前一推。
一道粗如手臂的火舌直接砸到了石壁之上，打得整个炼丹房颤了颤。吓得在大厅剥着橘子的苏婉从石凳上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时长生满意得点了点头，稍后他便走出炼丹房，扶起一脸懵逼的苏婉。
突然间，在一旁啃着诸多炼废了三品丹药的闫字音神色猛然一便，随后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迅速变得冰冷起来。
时长生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寒意惊了一跳。还未等他转过头，身后的闫字音便一把抓起时长生出了洞府，一路来到了止戈山外。
二人在离止戈山稍远处的一座小山峰上站定。
时长生已经察觉到如今占据这具肉身的已经不是闫字音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如此火急火燎地带上我，所谓何事啊？”
那双冰冷的眼眸斜睨了一眼时长生：“有用！”
片刻后，罗刹分魂掐指一算，随后一便把抓起时长生的肩头，身形骤然拔地而起。
时长生的耳畔除了不断呼啸而过的狂风，便是罗刹最后的那句话语：“若不是看在那丫头帮我作了那么多事的份上，杀了你才是最省事的……”
二人离开止戈山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三道身影从灵气海中来到了止戈山中。停顿片刻后，三人又再一次凌空而立，朝着某个方向飞掠而去。此方向竟是与之前罗刹分神离去的方向一般无二。
这三人中，有一人一身书卷气，脸上满是堆砌着的笑意，正是现任的止戈山山主——苏洪武。
一身书卷气的中年男子静坐于几案旁，他左手持有一本出自世俗王朝的棋谱，右手轻轻捻起棋子，又轻轻落下。他如此反反复复，独自打谱，举手投足间让人如沐春风。
“进来。”男子轻轻放下棋谱，说道。
李若全伸手推开竹门，走到几案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山主，找我何事？”
被称作山主的男子名为苏洪武，一个与书生意气半点搭不上边的名字。不过他却是如今止戈山现任山主，名副其实的四窍天地境修士。
苏洪武笑了笑，伸手示意对方落座：“昨日项城告诉我，外出长老弟子纷纷陆续回山。如今怎么样了？”
李若全掐指算了算：“除了个别的几个弟子，其余都回来得差不多了。”
苏洪武点了点头。起先灵气海周围的四山出动了不少修为尚可的修士，归根到底还是去勘察那些稍有紊乱迹象的一洲气运。
不过在前不久派往仙盟百宗的两位大修士返回后，气运仙卷之上便在也没有紊乱的迹象。因此被派往云海洲各地的玄门弟子也都纷纷回山。
不过说起那两位外派大修士的遭遇，苏洪武就想放声大笑。他曾听闻灵气海中的好友所言，二人在仙盟百宗的时候曾追杀过两个元神境的修士。
擒拿住两只蝼蚁自然是不成问题，不过当二人想要对其搜魂之时，两个元神境修士的元神先后溃散。就像是燃成灰烬的枯枝，一触及散。这便让两位与苏洪武不太对付的大修士羞愤不已。
苏洪武给李若全沏一杯茶水，说道：“还有一个月便是宗门大比。按里头的意思，这次会开始那座小洞天作为试炼之地，如此一来基本便是要四山同台竞技了。”
李若全双眼一亮：“已有百年未曾开启的小洞天？”
苏洪武抿了一口茶水，点头说道：“嗯。你回去好好去筹划筹划。虽说在过几天我会回灵气海一趟，届时会有人暂时来顶替我这山主之位。但这次大比止戈山成绩的好坏可是要算到我的头上的。”
李若全连忙点头应道。同时，他心中忽得想到了什么：会有另一人会暂替山主之位，说明苏洪武此番离开止戈山的时日不会太短。
“难道说山主您……”
苏洪武笑着点头，伸出手指朝着李若全点了点：“还是你小子机灵……项城那小崽子，唉不说了。”
苏洪武重新拿起了棋谱，对着李若全挥了挥手。他此刻的心情可以是好的，准确来说他这几年的心情都很好。
因为就在这百年不到的功夫，他苏洪武靠着平日里自己与自己对弈打谱，没曾想竟是下出个天地境巅峰，还是个即将破镜的天地境巅峰。
……
这一日，时长生的身影出现在止戈山外。
他伸手扶了扶背后的锈剑，说道：“车小北你当真没骗我？”
车小北慵懒的声音在时长生的识海中响起，如今时长生已经开始习惯用心神与之交流。
“骗你又不会有什么好处。我虽然未曾亲眼所见你识海中魂魄的景象。但若真如你所说，你的魂魄是被高人用大神通拼凑而成的，那如今会出现相互排斥的情形也在情理之中。”
时长生用心声说道：“不是这件事。”
“哦。虽说眼前的情景已经与我记忆中的玄门大不一样，但这好歹是玄门，里头高手众多，你若是带我进去，我当然得老实点。别说出剑了，我估计连话都不会说。”
时长生揉了揉眉心：“也不是这件，是先前你说让我别去找现任止戈山的山主一事。”
车小北恍然大悟：“这事啊……这么说吧，就算我如今恢复生前的巅峰修为，也都搞不定你魂魄的问题，就莫说一个小小的天地境修士了。你还是用那个人情换点别的东西实在。在退一步讲，若是那什么山主真出手了，他势必会勘察一遍你的体内的种种情况。你那么多的秘密，真不怕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死于非命？”
时长生不置可否，心里头倒是已经打起了退堂鼓：“那你说咋办？”
车小北说道：“去找那个将你魂魄拼凑出来的家伙。按你先前所说，当初你肉身无法灌注灵力，如今却已经大不相同，难说那个手段通天的家伙会有什么办法。”
时长生开始思量起来。看来他有空是得回一趟古念山，就算古天佑没啥办法，见见古灵儿、沛琳姐也是好的。
毕竟古念山给他的感觉与止戈山可大不一样，止戈山太大了，没什么人情味，时长生只是暂时将其当做一个住所而已。而古念山就不一样了，山中人虽然不多，但是角角落落都充满了回忆。
时长生一边拾掇心情，一边朝着止戈山走去。他对着车小北问道：“车小北，若是你有个朋友，嗯只是朋友。她如今处于一个很危险的境地，关键是你还没有能力帮她，你该怎么办？”
“嗯……通常来说，‘有个朋友’那基本就是你自己了。不过既然你问我了，我便告诉你，这事要是搁我身上，我管它打不打得过，先出剑再说！”
……
回到止戈山后，时长生背着锈剑找到了方禅，领回了苏婉。
苏婉起先对着时长生可没啥好脸色，不过当时长生取出那个玉簪子的时候，便又重新眉开眼笑。
二人回到洞府后，时长生不见闫字音，心中竟不免有些失落。稍作休息后，时长生将锈剑小心得藏于炼丹房内，独自一人去找了李若全。
先前从方禅处得知了李若全大致可能在的位置，时长生很轻松地便找了他寻找多次未果的李大长老。
李若全刚见着时长生的时候，脸上一副对方欠了他几百万的嘴脸。不过在二人聊了一个时辰之后。李若全对时长生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后甚至还亲自将对方送到门外。
“小友放心，你说的四件五行之属的物件，老夫过几天便差人送去。哦，对了，还有。一个月后，四山会一起举行一场宗门大比，地点是我玄门当年遗弃的小洞天。小友身为核心弟子，到时候自然会有一个名额。这些日子便多去准备准备，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去找方曌那小子。”
时长生拱手拜谢。
……
当时长生再次回到洞府的时候，他发觉洞府里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
一身简洁干练的青绿衣衫，一头随意扎起来的及腰黑发，微黑的鸭蛋脸上点缀着一双宛若天上明月的双眸。此刻她正微眯起一双月牙儿，对着跟前的时长生伸出一只手掌，说道：“拿来。”
恍惚间，时长生竟是没来由得觉得眼前的这家伙比几个月前好看了不少。他佯装不知，笑着答道：“什么啊？”
少女朝着时长生略微抬了抬下巴，同时又俏皮地扬了扬眉毛：“你说呢？”
时长生苦笑着从乾坤袋中取出他仅剩的一瓶丹药，放在了少女的手上：“暂时就一瓶了，你省着点吃，小馋猫。”
闫字音一脸得意地接过玉瓶，用大拇指弹开盖子，将里头的丹药一股脑儿得往嘴巴里倒去，随后潇洒离去只给时长生一个背影。至于节省什么的，她才不管呢。
不过时长生也不在乎，这丹药本就是为闫字音留的。
回到炼丹房之内，时长生取出了吞生蛤蟆，一掌拍下。蛤蟆嘴巴大张，现出里头光景。
一块长宽皆是只有一丈的灰绿色土层整整齐齐地叠放与蛤蟆腹中的某处角落，正是那进阶后的息壤土。
息壤土进阶之后，能培育出的灵植年份再次增加。若是放任寻常灵植增长，最多甚至能长到三千年之久。三千年的灵植，光是拿来要卖的话，都会能有五六千的灵石。
只不过如今的息壤土面积有限，加之培育一株三千年的灵植需要耗费的光阴至少一个月，甚至于还要划出一部分要专门划出来给车小北培育能蕴养元神的灵植。也就是说，出去炼丹需要，能用来置换灵石的灵植产能反而再次下降了。
一旬光阴过后，方曌送来了其师李若全用来偿还人情的四件五行之属的物件。件件都是寻常元神境修士都要觊觎的宝贝，可谓是诚意十足。
又是过了一旬的光阴，时长生顺利炼化了四件五行之物。期间，他还是下山一趟，用灵植置换了不少灵石，用以购买寻常的五行之属物件。同时，他还与车小北讨论当初五行环强行夺取他人灵法之事。
车小北直说他也不知，这五行环也都是他的构想，就连他生前都未曾修炼过。
……
这一日，时长生将手头最后一件物件中的灵性炼化入五行环之后，随后丢到一旁如同小山模样的一堆废品之中。废品里头不起眼的位置，则是藏匿有一柄带有漆黑剑鞘的锈剑。
时长生闭眼内视，灵窍中的五行环如今已经被他炼成了一个圆润平滑的五色圆环。他心念一动，翻转过右手掌，一轮飞速旋转的五色光环隐于其掌心之下。
时长生用另一只手取出一张威力极小的灵符，激发后朝着自己的右掌心一点。一道孱弱的火舌直扑到时长生的掌心。下一刻，五行环转速猛然一快，将那道孱弱的火舌吸附于掌心之上。
同时五行环开始汲取时长生体内的灵力，用以不断地增强掌心处那团火红色的能力。直到五行环不再汲取灵力之时，时长生抬起右掌，轻轻往前一推。
一道粗如手臂的火舌直接砸到了石壁之上，打得整个炼丹房颤了颤。吓得在大厅剥着橘子的苏婉从石凳上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时长生满意得点了点头，稍后他便走出炼丹房，扶起一脸懵逼的苏婉。
突然间，在一旁啃着诸多炼废了三品丹药的闫字音神色猛然一便，随后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迅速变得冰冷起来。
时长生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寒意惊了一跳。还未等他转过头，身后的闫字音便一把抓起时长生出了洞府，一路来到了止戈山外。
二人在离止戈山稍远处的一座小山峰上站定。
时长生已经察觉到如今占据这具肉身的已经不是闫字音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如此火急火燎地带上我，所谓何事啊？”
那双冰冷的眼眸斜睨了一眼时长生：“有用！”
片刻后，罗刹分魂掐指一算，随后一便把抓起时长生的肩头，身形骤然拔地而起。
时长生的耳畔除了不断呼啸而过的狂风，便是罗刹最后的那句话语：“若不是看在那丫头帮我作了那么多事的份上，杀了你才是最省事的……”
二人离开止戈山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三道身影从灵气海中来到了止戈山中。停顿片刻后，三人又再一次凌空而立，朝着某个方向飞掠而去。此方向竟是与之前罗刹分神离去的方向一般无二。
这三人中，有一人一身书卷气，脸上满是堆砌着的笑意，正是现任的止戈山山主——苏洪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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