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继承制
小六子听此，对着陆远重重磕两个头。
“公子，小六知道你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所以，小六早就备好了。”
小六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你不会真打算再次卖给我吧？”陆远皱眉，“六子哥，我都说了不需要家奴。”
小六摇头，“小六不敢违背公子的意思。这是小六请先生写的契约。小六愿意给公子当个贴身小童，帮公子拿行李，照料公子的生活起居。虽然职责和以前差不多。但那是主仆关系，这是主雇关系。若是期限到了，小六可选择继续留下还是离开。公子若是对小六不满意，也可开了小六。”
顾怜雪愕然，小六的忠心让她敬佩，但更令她叹服的是陆远的个人魅力。
从小到大，她有不少奴仆，但从未有人会对她这般死心塌地。要知道，在京都的公子小姐中，她对下人是最好的了。
但下人对她，仅是敬畏而已。
……
陆远叹了口气，“行吧，这契约我签了，以后每月我会付你一定的报酬。”
小六拱手道：“多谢公子。”
此时客栈之中坐满食客，大多是闯荡江湖的武者和四处奔波的商人。
他们虽然地位低下，且四处漂泊，但对各地发生的大事，都了如指掌。
一武者道：“最近流传最广的，便是天玄之变了。”
“对对对。”
“这次动乱中，有一年轻武者横空出世，力挽狂澜，拯救了天玄十八万百姓。这次我经过天玄城，发现城中百姓已为这位英雄立碑塑像了。”
“千百年后，那也是封神的人物啊！”
这另作他说。今日我要说的，乃是这英雄的一些癖好。诸位，你等肯定不知，这英雄好食恶人之肉。”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胡说八道。”小六子愤怒道，他家心善的公子怎么可能吃人肉？
“小伙子，你凭什么说我胡说八道？你去过天玄城吗？不炫耀地告诉你吧，老子不仅去过，老子还花了一两银子，参观了英雄轰杀沈学道之地。”
“诸位，那个地方，满地是血啊！”武者一脸惊骇，“据说为了纪念此地，百姓们纷纷阻拦官府洗掉此地，并且还请愿将巡尉府改为英雄的纪念堂。”
陆远：？？？
顾怜雪笑意盈盈道：“当初我也是在京城的客栈中，听别人这般聊起你的名字和事迹。”
陆远撇嘴，“人言可畏啊！”
“不过，这人所说的，和我那日听到的，有诸多出入之处。”
殊不知，此人所知的，已是三日之前的版本了。
在陆远灭掉乌云坛后，他的形象已经再次被扭曲。
……
讲完了陆远，又有一个武者讲起了南境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
“诸位可知，朝廷要对南蜀用兵了？”
“怎么可能？两国之间，已有三十多年未动兵革了。这天下谁不知我大齐的最大对手乃是北魏，南蜀的最大对手乃是南楚。”
“诸位可知最近水路已被完全封锁？”
“这当然知道。官府的告示说，这是因为河底常年淤泥沉淀，安排民夫去疏通、挖掘……”
这般说着，众人皆是沉默了。
“莫非，其实是为了调兵遣将？”
这群人，虽然身份低微，且大多穷困潦倒，但若是论起国事，那真是滔滔不绝，抑扬顿挫。
已经有人开始点评朝廷与南蜀开战的意义。
以及，蕴含在战略意义中的……朝堂纷争。
“诸位可知，当今陛下和镇南王的过节？”一穿着草鞋的武者道，他面色焦黄，满口黄牙，形象颇为邋遢。
大家纷纷摇头。
他洋洋得意，平日里卑躬屈膝做人的他，此刻却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这镇南王乃是五年前成就王境，虽说实力属四大藩王之末，但他乃是当今陛下的亲哥哥。据说，镇南王乃是先皇最喜爱的皇子，先皇更是有意将其培养为继承人。但谁知，当今陛下惊才艳艳，在三十岁那年就成就四境。成为四十多位皇子中，第一个入四境者。按照祖宗遗训，第一个入四境的皇子，便能修神龙诀，封东宫太子。所以，陛下后来居上，得了这万里江山。”武者大声道。
陆远听了，问顾怜雪：“他这是胡说的吧？”
顾怜雪毕竟是尚书之女，对这些事应该会了解得更多一些吧！
不料，顾怜雪道：“八九不离十。镇南王乃是二皇子，当今陛下却是九子。一般而言，越早修炼，争储优势越大。当年谁也没想到，会是九皇子率先入四境。”
“那这神龙诀又是何物？”
“神龙诀乃是帝王之术，唯有历代帝王能修炼。皇子成为太子后，便获得了正式修炼神龙诀的资格。神龙诀乃是我大齐第一绝世功法，又称之为帝境诀。”
“太子成就六境之日，便是先皇退位之时。”顾怜雪沉声道，“这便是我大齐……或者说归元大陆各大王朝的继位制。”
陆远颔首，他其实能理解这种制度的内在逻辑——就是为了确保帝王乃是本朝第一强者，毕竟这是个实力称尊的世界。
“倘若非皇室中人达到六境呢？”陆远问道，“那……”
“这在大齐王朝的历史上，从未发生过。”顾怜雪道，“不过两百年前，北汉的官宦之后，却是出了一个帝境强者。此人实力滔天，独身一人进入皇室，直面迎战皇座之人。三百招，将其打得重伤而亡。从那以后，北汉就成了北魏，刘皇就成了曹皇。”
这剧情，似曾相似啊！陆远撇撇嘴，问道：“这位曹皇，可好色否？”
小六子：？？？
公子啊，你关注的点，有些异样啊！
顾怜雪面色绯红，“这我哪知道？”
旁边那个唾沫乱飞的武者突然住嘴，看着陆远，嘿嘿一笑，“这位公子提了个好问题啊！”
“只是随口一问罢了。”陆远尴尬。
“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北魏皇帝不仅好色，且口味颇为怪异，他视少女为残花败柳，但视别人之妻为秒妇。据我所知，这北魏之皇有子三十，有继子三一，可谓……香火旺盛。”
众人皆是抚掌大笑，空气之中满是快活的味道。
“公子，小六知道你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所以，小六早就备好了。”
小六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你不会真打算再次卖给我吧？”陆远皱眉，“六子哥，我都说了不需要家奴。”
小六摇头，“小六不敢违背公子的意思。这是小六请先生写的契约。小六愿意给公子当个贴身小童，帮公子拿行李，照料公子的生活起居。虽然职责和以前差不多。但那是主仆关系，这是主雇关系。若是期限到了，小六可选择继续留下还是离开。公子若是对小六不满意，也可开了小六。”
顾怜雪愕然，小六的忠心让她敬佩，但更令她叹服的是陆远的个人魅力。
从小到大，她有不少奴仆，但从未有人会对她这般死心塌地。要知道，在京都的公子小姐中，她对下人是最好的了。
但下人对她，仅是敬畏而已。
……
陆远叹了口气，“行吧，这契约我签了，以后每月我会付你一定的报酬。”
小六拱手道：“多谢公子。”
此时客栈之中坐满食客，大多是闯荡江湖的武者和四处奔波的商人。
他们虽然地位低下，且四处漂泊，但对各地发生的大事，都了如指掌。
一武者道：“最近流传最广的，便是天玄之变了。”
“对对对。”
“这次动乱中，有一年轻武者横空出世，力挽狂澜，拯救了天玄十八万百姓。这次我经过天玄城，发现城中百姓已为这位英雄立碑塑像了。”
“千百年后，那也是封神的人物啊！”
这另作他说。今日我要说的，乃是这英雄的一些癖好。诸位，你等肯定不知，这英雄好食恶人之肉。”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胡说八道。”小六子愤怒道，他家心善的公子怎么可能吃人肉？
“小伙子，你凭什么说我胡说八道？你去过天玄城吗？不炫耀地告诉你吧，老子不仅去过，老子还花了一两银子，参观了英雄轰杀沈学道之地。”
“诸位，那个地方，满地是血啊！”武者一脸惊骇，“据说为了纪念此地，百姓们纷纷阻拦官府洗掉此地，并且还请愿将巡尉府改为英雄的纪念堂。”
陆远：？？？
顾怜雪笑意盈盈道：“当初我也是在京城的客栈中，听别人这般聊起你的名字和事迹。”
陆远撇嘴，“人言可畏啊！”
“不过，这人所说的，和我那日听到的，有诸多出入之处。”
殊不知，此人所知的，已是三日之前的版本了。
在陆远灭掉乌云坛后，他的形象已经再次被扭曲。
……
讲完了陆远，又有一个武者讲起了南境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
“诸位可知，朝廷要对南蜀用兵了？”
“怎么可能？两国之间，已有三十多年未动兵革了。这天下谁不知我大齐的最大对手乃是北魏，南蜀的最大对手乃是南楚。”
“诸位可知最近水路已被完全封锁？”
“这当然知道。官府的告示说，这是因为河底常年淤泥沉淀，安排民夫去疏通、挖掘……”
这般说着，众人皆是沉默了。
“莫非，其实是为了调兵遣将？”
这群人，虽然身份低微，且大多穷困潦倒，但若是论起国事，那真是滔滔不绝，抑扬顿挫。
已经有人开始点评朝廷与南蜀开战的意义。
以及，蕴含在战略意义中的……朝堂纷争。
“诸位可知，当今陛下和镇南王的过节？”一穿着草鞋的武者道，他面色焦黄，满口黄牙，形象颇为邋遢。
大家纷纷摇头。
他洋洋得意，平日里卑躬屈膝做人的他，此刻却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这镇南王乃是五年前成就王境，虽说实力属四大藩王之末，但他乃是当今陛下的亲哥哥。据说，镇南王乃是先皇最喜爱的皇子，先皇更是有意将其培养为继承人。但谁知，当今陛下惊才艳艳，在三十岁那年就成就四境。成为四十多位皇子中，第一个入四境者。按照祖宗遗训，第一个入四境的皇子，便能修神龙诀，封东宫太子。所以，陛下后来居上，得了这万里江山。”武者大声道。
陆远听了，问顾怜雪：“他这是胡说的吧？”
顾怜雪毕竟是尚书之女，对这些事应该会了解得更多一些吧！
不料，顾怜雪道：“八九不离十。镇南王乃是二皇子，当今陛下却是九子。一般而言，越早修炼，争储优势越大。当年谁也没想到，会是九皇子率先入四境。”
“那这神龙诀又是何物？”
“神龙诀乃是帝王之术，唯有历代帝王能修炼。皇子成为太子后，便获得了正式修炼神龙诀的资格。神龙诀乃是我大齐第一绝世功法，又称之为帝境诀。”
“太子成就六境之日，便是先皇退位之时。”顾怜雪沉声道，“这便是我大齐……或者说归元大陆各大王朝的继位制。”
陆远颔首，他其实能理解这种制度的内在逻辑——就是为了确保帝王乃是本朝第一强者，毕竟这是个实力称尊的世界。
“倘若非皇室中人达到六境呢？”陆远问道，“那……”
“这在大齐王朝的历史上，从未发生过。”顾怜雪道，“不过两百年前，北汉的官宦之后，却是出了一个帝境强者。此人实力滔天，独身一人进入皇室，直面迎战皇座之人。三百招，将其打得重伤而亡。从那以后，北汉就成了北魏，刘皇就成了曹皇。”
这剧情，似曾相似啊！陆远撇撇嘴，问道：“这位曹皇，可好色否？”
小六子：？？？
公子啊，你关注的点，有些异样啊！
顾怜雪面色绯红，“这我哪知道？”
旁边那个唾沫乱飞的武者突然住嘴，看着陆远，嘿嘿一笑，“这位公子提了个好问题啊！”
“只是随口一问罢了。”陆远尴尬。
“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北魏皇帝不仅好色，且口味颇为怪异，他视少女为残花败柳，但视别人之妻为秒妇。据我所知，这北魏之皇有子三十，有继子三一，可谓……香火旺盛。”
众人皆是抚掌大笑，空气之中满是快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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