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少女之死（2）
哈吉去露琪的学校想看看能问出些什么新信息。
这所学校是市里算是很好的学校。老师带领他们往办公室走去的路上，经过的学生们都很礼貌地向他们打招呼。
“露琪同学是一个勤学好问的好学生，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所以听到那个新闻，老师同学的心都很伤心。大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明明之前大家还在一起吃饭，一起做手工。没想到转眼就。。”
老师不再说话，用手擦了擦眼角。
“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问就是，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老师说完便回去代课了。
接下来哈吉询问了几个代课老师，还有几个和露琪相熟的同学。都得到了近乎一致的回答。大家纷纷表示，露琪平时看起来开朗乐观，不管是学习，还是日常生活中，不仅独立懂事，还能兼顾帮助他人。因此对她的死都表示不理解。
这一天问下来，并没有找到露琪之死的任何线索。
哈吉坐在木椅上，望着操场上蹦蹦跳跳的学生。露琪本来也应该在这些学生里面，可是因为什么原因她选择从高层跳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站到哈吉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哈吉抬起头，是一个女孩。
“你是。。”
“我是露琪的同学。刚才我不在，听说你在询问露琪的事情。。。”
“你，是知道什么事情吗？”
女孩点点头。
哈吉让她坐下来。女孩坐下来后，开始叙述。
我和露琪从幼儿园开始就认识了。因此我很清楚她的事。她有什么心事也会跟我诉说。露琪她天生聪颖。从小学什么都很快。特别是数学。几乎奥赛奖次次获奖。但露琪她最热爱的却是舞蹈。她从小便喜欢跳舞，她的母亲曾经给她报过培训班。但自从后来检测出她的天赋基因在数学上，而不是舞蹈之后。她母亲便终止了她一系列兴趣班，专攻她的数学课。说她并没有跳舞的天赋，再怎么跳也只是浪费时间，对将来没有任何作用。尽管如此，露琪她还是尽力抽出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后来有一次，我们学校进行了天赋检测。学校和家长都会根据检测结果决定我们适合学的课程，然后对以前的课程进行修正。
那天，我记得检测结果出来后，我找露琪。只见她独自坐在座位上，显得闷闷不乐。
“露琪，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大家都在找老师汇报结果呢。你知道吗？我检测结果依然是小提琴。老师们都说我将来是小提琴家，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自顾自说着，然后发现露琪的愁容更深了，这才赶紧闭嘴。
“露琪。。”
我凑近看她的报告。看到她被判断有天赋基因的是数学和钢琴，并没有舞蹈。
大部分同学都会根据检测结果去选修课程。很少人还会继续没有天赋基因的课程。自己私下当兴趣去做当然可以，只是把它当作主要任务去做，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学校的课程本来就多，将来考大学都是看成绩的。虽然考试形式和内容都和过去有了很多很大的变化。但是看成绩这个事估计永远都变不了了。所以学生们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只有成绩高的人才能进入高等学府，有更好的发展可能性。这样下来，选修自己不擅长的课程，这样的人就更久少之又少了。
“珊瑚，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检测那么重要。”露琪说，听起来很绝望。“一张纸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你不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吗？大家好像都放弃了自己的主观意志，听任一台机器的报告。可是本人的想法，最重要的本人的想法，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去过问。这样的世界是对的吗？为什么这样的世界被允许运行，我不理解啊。”
“露琪。。”
“难道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自己想去干什么吗？就因为你不擅长就要放弃吗？”
我很理解露琪的话。如果让我去每天跑几千米，然后每天拉伸动作一百个，我也会吐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运动了，这个也并不是我擅长的。我的天赋基因是在音乐细胞里，尤其是小提琴上。而正好我也喜欢小提琴。因此我很开心能继续我的课程。可是露琪却很不巧。她所热衷的东西并不是她的擅长所在，她所擅长的并不是她喜欢的。这样的事情别的学生身上也有发生的。不过大部分的学生经过开导后，都听从老师家长的安排选择了检测报告显示的课程。
听完珊瑚的叙述，哈吉心里大概明白了。
“谢谢你的协助。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谢谢你。”
露琪掉落的地方现在依然有很多人专程过来给她献花。哈吉和秀一也去那里献花。
哈吉久久站在那里，想象露琪当时的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心境。如果之前有什么举措能够挽回这一刻就好了。
“那个。。”
一个声音打破了哈吉的沉思，他回过头，一个男子站在不远处。
“你是。。”
“你们是警察吧。之前看你们来这里调查。。”
“嗯，是的。怎么了？”
“那个。。其实。。那天。。”
男子支支吾吾，哈吉心想应该是有新发现了。
哈吉站在阳台前。
刚才遇到的男子把他们带到自己家。
哈吉在阳台上环视四周，这才发现男子家对面正是少女露琪的家。
背后，男子说道。
“其实我一直都想找你们说。可是又有点担心被误解，所以一直没说。那个女孩每天晚上都会在学习完，站到窗前跳舞。穿上自己喜欢的裙子，跟着音乐的律动跳舞。我觉得那个女孩这样很可爱，因此不由得做起观众欣赏她的舞蹈。
那天晚上也是，我来到阳台前，准备欣赏女孩的舞蹈。那个女孩和往常一样，来到窗前，跳起舞蹈。我以为一切还是和往常一样开始，然后结束。可是紧接着就看到了那一幕。我想那一天的场景，我永生难忘。
露琪身着飘逸的白裙，和往常一样跳舞。渐渐地，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就在露琪家窗外，一个女子漂浮在空中，也跳起了舞。露琪突然停下来，往后背看了看，又伸手好像在抚摸什么。动作看上去就好像她的后背上长出翅膀似的。窗外的女子越来越远。露琪也注意到了。她仿佛想跟上女子，追赶那个女子似的，就那样往前冲上去。”
“不是有窗户隔着吗？她怎么跳出去的？”
“是呀。可是那一瞬间，窗户玻璃像是没了似的，露琪就那样直直的穿过玻璃跃了出去。在坠落的一瞬间，她依然是摆动着舞姿，然后就那样坠入河中。”
“那个女子呢？”
“我本来有录像，可是就在我举着照相机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女子突然回头看向我的方向。我放下照相机再看，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女子也消失不见了。然后等我再拿起照相机，发现照相机竟然被烧坏了，里面的文件也跟着全没了。”
哈吉接过男子的照相机摆弄。照相机外壳完好无损，可是就是不能拍照了，存档也显示为零。
“奇怪了。”
哈吉嘴里念叨着。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赶紧告诉我们呢。”
哈吉用责难的语气指责男子。
“真是对不起了。我也是怕被人说自己偷窥，才迟迟没敢说的。你也知道，人言可畏。但后来还是憋不住，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所以。。”
“你也知道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呀。”
秀一没好气地说道。
“拜托你们了，一定要查清楚事件。也算对得起露琪的梦想啊！”
哈吉再次来到露琪家。露琪母亲接待了他。
当时正是夕阳西下之时，露琪家色调温和，弥漫着一股温馨的气味。
“警察先生，正如你看到的，我们家并不是富庶的家庭，但是只要是有助于露琪成长的一切事物，我都会尽一切力量为她准备。我也很开心，我的付出也得到回报了。露琪她自幼就展现出不一般的天赋和聪颖，各门课程都不在话下。后来出现了天赋检测，我带她去检测，显示她在数学这方面有极高的天赋，另外在钢琴这方面也不错。不过考虑到经济条件，我让她选择了数学。她也很听话，一直都很努力。每次都带回高分卷还有老师的表扬。因此发生这样的事，对我来说真是晴天霹雳。我怎么也想不到，前几分钟还互道晚安的露琪转眼间消失不见了。警官，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好了。我只希望，你们能找到杀害露琪的凶手！”
“你知道露琪她喜欢舞蹈的事吗？”
“舞蹈，我知道啊。露琪她曾经说过她喜欢跳舞，我也给她报班学过。不过看她跳的水平一般，后来基因检测也显示出她在舞蹈方面并没有什么建树。她在这方面也一直表现平平，并没有什么起色。我想还不如改成学数学，将她的优势放大，何尝不是明智之举。”
“嗯，好。那个我可以去露琪房间看看吗？”
哈吉见露琪妈妈并不知道露琪的苦衷，只好放弃继续交谈。
“好啊，在这边。”
哈吉来到露琪房间，是一间可爱的粉红色房间。
房间墙壁贴有数学家的照片和海报，书架上摆放着露琪曾经获的奖。
哈吉翻开书桌的抽屉看，密密麻麻的考卷，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笔记。露琪的刻苦由此可见。
哈吉又翻开最下一层，发现有一个夹层。他拉出夹层，竟然看到一个笔记本。
这所学校是市里算是很好的学校。老师带领他们往办公室走去的路上，经过的学生们都很礼貌地向他们打招呼。
“露琪同学是一个勤学好问的好学生，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所以听到那个新闻，老师同学的心都很伤心。大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明明之前大家还在一起吃饭，一起做手工。没想到转眼就。。”
老师不再说话，用手擦了擦眼角。
“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问就是，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老师说完便回去代课了。
接下来哈吉询问了几个代课老师，还有几个和露琪相熟的同学。都得到了近乎一致的回答。大家纷纷表示，露琪平时看起来开朗乐观，不管是学习，还是日常生活中，不仅独立懂事，还能兼顾帮助他人。因此对她的死都表示不理解。
这一天问下来，并没有找到露琪之死的任何线索。
哈吉坐在木椅上，望着操场上蹦蹦跳跳的学生。露琪本来也应该在这些学生里面，可是因为什么原因她选择从高层跳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站到哈吉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哈吉抬起头，是一个女孩。
“你是。。”
“我是露琪的同学。刚才我不在，听说你在询问露琪的事情。。。”
“你，是知道什么事情吗？”
女孩点点头。
哈吉让她坐下来。女孩坐下来后，开始叙述。
我和露琪从幼儿园开始就认识了。因此我很清楚她的事。她有什么心事也会跟我诉说。露琪她天生聪颖。从小学什么都很快。特别是数学。几乎奥赛奖次次获奖。但露琪她最热爱的却是舞蹈。她从小便喜欢跳舞，她的母亲曾经给她报过培训班。但自从后来检测出她的天赋基因在数学上，而不是舞蹈之后。她母亲便终止了她一系列兴趣班，专攻她的数学课。说她并没有跳舞的天赋，再怎么跳也只是浪费时间，对将来没有任何作用。尽管如此，露琪她还是尽力抽出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后来有一次，我们学校进行了天赋检测。学校和家长都会根据检测结果决定我们适合学的课程，然后对以前的课程进行修正。
那天，我记得检测结果出来后，我找露琪。只见她独自坐在座位上，显得闷闷不乐。
“露琪，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大家都在找老师汇报结果呢。你知道吗？我检测结果依然是小提琴。老师们都说我将来是小提琴家，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自顾自说着，然后发现露琪的愁容更深了，这才赶紧闭嘴。
“露琪。。”
我凑近看她的报告。看到她被判断有天赋基因的是数学和钢琴，并没有舞蹈。
大部分同学都会根据检测结果去选修课程。很少人还会继续没有天赋基因的课程。自己私下当兴趣去做当然可以，只是把它当作主要任务去做，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学校的课程本来就多，将来考大学都是看成绩的。虽然考试形式和内容都和过去有了很多很大的变化。但是看成绩这个事估计永远都变不了了。所以学生们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只有成绩高的人才能进入高等学府，有更好的发展可能性。这样下来，选修自己不擅长的课程，这样的人就更久少之又少了。
“珊瑚，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检测那么重要。”露琪说，听起来很绝望。“一张纸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你不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吗？大家好像都放弃了自己的主观意志，听任一台机器的报告。可是本人的想法，最重要的本人的想法，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去过问。这样的世界是对的吗？为什么这样的世界被允许运行，我不理解啊。”
“露琪。。”
“难道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自己想去干什么吗？就因为你不擅长就要放弃吗？”
我很理解露琪的话。如果让我去每天跑几千米，然后每天拉伸动作一百个，我也会吐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运动了，这个也并不是我擅长的。我的天赋基因是在音乐细胞里，尤其是小提琴上。而正好我也喜欢小提琴。因此我很开心能继续我的课程。可是露琪却很不巧。她所热衷的东西并不是她的擅长所在，她所擅长的并不是她喜欢的。这样的事情别的学生身上也有发生的。不过大部分的学生经过开导后，都听从老师家长的安排选择了检测报告显示的课程。
听完珊瑚的叙述，哈吉心里大概明白了。
“谢谢你的协助。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谢谢你。”
露琪掉落的地方现在依然有很多人专程过来给她献花。哈吉和秀一也去那里献花。
哈吉久久站在那里，想象露琪当时的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心境。如果之前有什么举措能够挽回这一刻就好了。
“那个。。”
一个声音打破了哈吉的沉思，他回过头，一个男子站在不远处。
“你是。。”
“你们是警察吧。之前看你们来这里调查。。”
“嗯，是的。怎么了？”
“那个。。其实。。那天。。”
男子支支吾吾，哈吉心想应该是有新发现了。
哈吉站在阳台前。
刚才遇到的男子把他们带到自己家。
哈吉在阳台上环视四周，这才发现男子家对面正是少女露琪的家。
背后，男子说道。
“其实我一直都想找你们说。可是又有点担心被误解，所以一直没说。那个女孩每天晚上都会在学习完，站到窗前跳舞。穿上自己喜欢的裙子，跟着音乐的律动跳舞。我觉得那个女孩这样很可爱，因此不由得做起观众欣赏她的舞蹈。
那天晚上也是，我来到阳台前，准备欣赏女孩的舞蹈。那个女孩和往常一样，来到窗前，跳起舞蹈。我以为一切还是和往常一样开始，然后结束。可是紧接着就看到了那一幕。我想那一天的场景，我永生难忘。
露琪身着飘逸的白裙，和往常一样跳舞。渐渐地，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就在露琪家窗外，一个女子漂浮在空中，也跳起了舞。露琪突然停下来，往后背看了看，又伸手好像在抚摸什么。动作看上去就好像她的后背上长出翅膀似的。窗外的女子越来越远。露琪也注意到了。她仿佛想跟上女子，追赶那个女子似的，就那样往前冲上去。”
“不是有窗户隔着吗？她怎么跳出去的？”
“是呀。可是那一瞬间，窗户玻璃像是没了似的，露琪就那样直直的穿过玻璃跃了出去。在坠落的一瞬间，她依然是摆动着舞姿，然后就那样坠入河中。”
“那个女子呢？”
“我本来有录像，可是就在我举着照相机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女子突然回头看向我的方向。我放下照相机再看，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女子也消失不见了。然后等我再拿起照相机，发现照相机竟然被烧坏了，里面的文件也跟着全没了。”
哈吉接过男子的照相机摆弄。照相机外壳完好无损，可是就是不能拍照了，存档也显示为零。
“奇怪了。”
哈吉嘴里念叨着。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赶紧告诉我们呢。”
哈吉用责难的语气指责男子。
“真是对不起了。我也是怕被人说自己偷窥，才迟迟没敢说的。你也知道，人言可畏。但后来还是憋不住，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所以。。”
“你也知道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呀。”
秀一没好气地说道。
“拜托你们了，一定要查清楚事件。也算对得起露琪的梦想啊！”
哈吉再次来到露琪家。露琪母亲接待了他。
当时正是夕阳西下之时，露琪家色调温和，弥漫着一股温馨的气味。
“警察先生，正如你看到的，我们家并不是富庶的家庭，但是只要是有助于露琪成长的一切事物，我都会尽一切力量为她准备。我也很开心，我的付出也得到回报了。露琪她自幼就展现出不一般的天赋和聪颖，各门课程都不在话下。后来出现了天赋检测，我带她去检测，显示她在数学这方面有极高的天赋，另外在钢琴这方面也不错。不过考虑到经济条件，我让她选择了数学。她也很听话，一直都很努力。每次都带回高分卷还有老师的表扬。因此发生这样的事，对我来说真是晴天霹雳。我怎么也想不到，前几分钟还互道晚安的露琪转眼间消失不见了。警官，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好了。我只希望，你们能找到杀害露琪的凶手！”
“你知道露琪她喜欢舞蹈的事吗？”
“舞蹈，我知道啊。露琪她曾经说过她喜欢跳舞，我也给她报班学过。不过看她跳的水平一般，后来基因检测也显示出她在舞蹈方面并没有什么建树。她在这方面也一直表现平平，并没有什么起色。我想还不如改成学数学，将她的优势放大，何尝不是明智之举。”
“嗯，好。那个我可以去露琪房间看看吗？”
哈吉见露琪妈妈并不知道露琪的苦衷，只好放弃继续交谈。
“好啊，在这边。”
哈吉来到露琪房间，是一间可爱的粉红色房间。
房间墙壁贴有数学家的照片和海报，书架上摆放着露琪曾经获的奖。
哈吉翻开书桌的抽屉看，密密麻麻的考卷，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笔记。露琪的刻苦由此可见。
哈吉又翻开最下一层，发现有一个夹层。他拉出夹层，竟然看到一个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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