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病倒
路晴桑低头沉思片刻，抬头看向陈阳，“我有办法帮你。”
陈阳激动的站起，“你真的有办法帮我？”
“当然，但你先别激动，快坐下，声音小点，传出去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是什么办法啊？”
“分家！你家这样的情况，只有分了家你才能进学堂。”
“可是除了娘，家里没有人会同意分家。”
“所以，我才说我有办法啊，但是需要你回去跟你娘确认下，是不是只要能分家，不管做什么你们两都愿意？”
陈阳抬头看向她，坚定道：“只要不害人，我什么都愿意。”
“行，但这事需要你和你娘互相配合，所以先回去问过她再来找我。切记不要让别人听到啊。”
“好，我知道了。”陈阳一骨碌爬起来，“谢谢你愿意帮我，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
下午借着陈阳母亲去地里干活的机会，路晴桑过去交待一番，为了尽快解决问题，他们打算今晚就实施计划。
晚上吃过饭，陈阳在院中跪下，“爷爷，我真的想读书，求您同意吧，以后花了家里多少，等我长大了都会还的。”
大陈氏一听他又提，立马就火了，“还以后还，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你趁早死心吧，家里没余钱给你读书。”
小陈氏也跪在陈阳身旁，“爹，求您通融下吧，阳阳他爹以前做活挣的钱应该还有剩，能不能从那里面拿出一少部分，来给阳阳读书？”
眼看他们娘俩都跪下了，老爷子也不好不表态，但钱都是老大家在管，“老大媳妇，你看看老二挣的钱还有多少，要不给他们拿点出来。”
大陈氏当即坐地上开始撒泼：“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你家才给公中交了多少，早八百年都用完了。”
“自从老二走了，你们吃用哪样不是花我家的，现在还想要钱，真是丧良心啊。”
“孩他爹啊，你个杀千刀的啊，天天不着家，害我被一大家子给欺负到头上啊。”
“我不活了啊，都是孙子，凭什么要供老二家的，太偏心了啊！”
一声声干嚎院外都听的清清楚楚，老爷子被她这些诛心话臊的脸通红，憋着口气一掌拍向桌子，“快闭嘴吧，招的全村都来听墙根，你好意思？”
大陈氏那干嚎声噎了下，继续扯着嗓子喊，“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吃了亏还不能说了啊，丧良心啊，不公平啊，偏心啊……”
老爷子气的一跺脚，转身进屋，“我不管了，你们爱咋咋吧。”
大陈氏看着老两口进屋，立马不嚎了，一脸得色地撇一眼小陈氏，“有我在就别想进学堂，一天不好好干活，尽想没用的。”说完也扭身进了屋。
陈贵趾高气扬地走过来，“我都进不了学堂，你还想进，做梦吧！你就是给我家干活的。”说完狠狠撞了下陈阳，转身出了院子。
小陈氏忙扶住他，“阳阳，没撞疼吧！”
“没事，娘，只要一想到很快我们就能离开这里，我就特别开心。”虽然他不知道路姑娘教了什么办法，但看他娘下午高兴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事可能快成了。
小陈氏心里无比酸涩，她知道孩子这两年来受了太多委屈，在这个家他俩是最没地位的。要真能顺利分家，哪怕日子苦点，她也不怕。
过了很久，天彻底黑下，几个人待在屋里再没出来。
忽然，小陈氏向一侧倒去，吓的陈阳大喊，“娘，你怎么了？”他扶住小陈氏，忙冲里面唤道：“爷爷，奶奶，你们快出来啊，我娘晕倒了。”
屋里几人听见动静，忙出来看情况，大陈氏慢悠悠走在最后，撇撇嘴嘟囔，“别是装的吧！”
只听陈老太太急道：“不好，这是犯啥病啦，咋还口吐白沫的，快去叫大夫。”
大陈氏走近一瞧，还真是，小陈氏紧闭双眼，口吐白沫，呼气急促，别是不成了吧。老爷子转头，“傻站着干嘛，快去叫大夫啊。”
大陈氏迟疑了下，到底人命关天，还是出门朝大夫家走去了，只是这步伐看着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没多会儿，张大夫来了，凑近仔细瞧了瞧，心里暗道不好，这病他怕是治不了。
上前仔细把脉，只觉脉象虚弱，却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病，只能如实相告，“这病我治不了，怕是还得请镇上或县上的大夫来瞧，得快，迟了就怕不成。”
老太太着急道：“可这大晚上的咋请啊，有没有办法先帮她缓一缓的。”
张大夫迟疑道：“倒是能开个简单的温补方子，但只能缓解一时半刻，治不了病。”
陈阳红着眼喂小陈氏喝下药，老太太在一旁揉揉眼，这孩子是个命苦的，前两年刚没了爹，眼看娘又不成了，这可咋办哟。
喝过药，过了会儿小陈氏呼吸平缓下来，只是依然还在昏迷。
陈阳就坐床边守着，明明下午还在为终于能分家了而高兴，这才多会儿，他娘就躺在了病床上。
他好恨，每天娘要做那么多活，家里却没有人体谅她，终于把娘累倒了，如果他能再大几岁就好了。
这会儿屋里没有人，终于忍不住趴床上嚎啕大哭，他还记得爹爹走时的样子，他好怕娘也抛下他。
第二天，老太太进屋看情况，“一晚上都没醒吗？”陈阳摇摇头。
“唉！等奶奶去熬药，喝了再看看啥样。”
第二碗药喝下没多久，小陈氏转醒，只是嗓子疼到根本说不出话。
张大夫来看过后，还是摇摇头，“还是得去镇上请大夫，我开的这药只能暂时拖着。”
老爷子沉吟片刻，“镇上的大夫一定能治好吗？”
“不好说，这病来的怪，我是没见过，不清楚镇上大夫会不会治。”张大夫也不敢给他打包票。
张大夫走后，也没人提出说要去镇上请大夫，陈阳冲进堂屋跪下求老爷子，“爷爷，求您救救娘吧。”
老爷子叹口气，扶起他，“你先去屋里照顾你娘，到时候我们会去请大夫的。”
“什么时候请啊，娘她都说不了话了。”
“你也听张大夫说了，他都不确定镇上的大夫会不会治，咱先吃着药，这药不是还有点作用吗，等看看今天的状况再说。”
陈阳绝望的回到屋里，他知道去镇上请大夫要花不少银子，他们舍不得出，所以就拖着。
他趴到床边泪如雨下，好半天勉强止住，“娘，他们不愿意请大夫，那我去找路姑娘吧，现在只有她能帮我们了，她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他刚站起身，谁知她娘一把抓住他，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他忙把耳朵凑过去，只听见他娘一字一顿的说道：“别去……”
喘了口气才继续，“我……是……装……的……”
陈阳突地支起身子，看向小陈氏。
小陈氏微笑着点点头。
他？？？……
陈阳激动的站起，“你真的有办法帮我？”
“当然，但你先别激动，快坐下，声音小点，传出去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是什么办法啊？”
“分家！你家这样的情况，只有分了家你才能进学堂。”
“可是除了娘，家里没有人会同意分家。”
“所以，我才说我有办法啊，但是需要你回去跟你娘确认下，是不是只要能分家，不管做什么你们两都愿意？”
陈阳抬头看向她，坚定道：“只要不害人，我什么都愿意。”
“行，但这事需要你和你娘互相配合，所以先回去问过她再来找我。切记不要让别人听到啊。”
“好，我知道了。”陈阳一骨碌爬起来，“谢谢你愿意帮我，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
下午借着陈阳母亲去地里干活的机会，路晴桑过去交待一番，为了尽快解决问题，他们打算今晚就实施计划。
晚上吃过饭，陈阳在院中跪下，“爷爷，我真的想读书，求您同意吧，以后花了家里多少，等我长大了都会还的。”
大陈氏一听他又提，立马就火了，“还以后还，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你趁早死心吧，家里没余钱给你读书。”
小陈氏也跪在陈阳身旁，“爹，求您通融下吧，阳阳他爹以前做活挣的钱应该还有剩，能不能从那里面拿出一少部分，来给阳阳读书？”
眼看他们娘俩都跪下了，老爷子也不好不表态，但钱都是老大家在管，“老大媳妇，你看看老二挣的钱还有多少，要不给他们拿点出来。”
大陈氏当即坐地上开始撒泼：“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你家才给公中交了多少，早八百年都用完了。”
“自从老二走了，你们吃用哪样不是花我家的，现在还想要钱，真是丧良心啊。”
“孩他爹啊，你个杀千刀的啊，天天不着家，害我被一大家子给欺负到头上啊。”
“我不活了啊，都是孙子，凭什么要供老二家的，太偏心了啊！”
一声声干嚎院外都听的清清楚楚，老爷子被她这些诛心话臊的脸通红，憋着口气一掌拍向桌子，“快闭嘴吧，招的全村都来听墙根，你好意思？”
大陈氏那干嚎声噎了下，继续扯着嗓子喊，“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吃了亏还不能说了啊，丧良心啊，不公平啊，偏心啊……”
老爷子气的一跺脚，转身进屋，“我不管了，你们爱咋咋吧。”
大陈氏看着老两口进屋，立马不嚎了，一脸得色地撇一眼小陈氏，“有我在就别想进学堂，一天不好好干活，尽想没用的。”说完也扭身进了屋。
陈贵趾高气扬地走过来，“我都进不了学堂，你还想进，做梦吧！你就是给我家干活的。”说完狠狠撞了下陈阳，转身出了院子。
小陈氏忙扶住他，“阳阳，没撞疼吧！”
“没事，娘，只要一想到很快我们就能离开这里，我就特别开心。”虽然他不知道路姑娘教了什么办法，但看他娘下午高兴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事可能快成了。
小陈氏心里无比酸涩，她知道孩子这两年来受了太多委屈，在这个家他俩是最没地位的。要真能顺利分家，哪怕日子苦点，她也不怕。
过了很久，天彻底黑下，几个人待在屋里再没出来。
忽然，小陈氏向一侧倒去，吓的陈阳大喊，“娘，你怎么了？”他扶住小陈氏，忙冲里面唤道：“爷爷，奶奶，你们快出来啊，我娘晕倒了。”
屋里几人听见动静，忙出来看情况，大陈氏慢悠悠走在最后，撇撇嘴嘟囔，“别是装的吧！”
只听陈老太太急道：“不好，这是犯啥病啦，咋还口吐白沫的，快去叫大夫。”
大陈氏走近一瞧，还真是，小陈氏紧闭双眼，口吐白沫，呼气急促，别是不成了吧。老爷子转头，“傻站着干嘛，快去叫大夫啊。”
大陈氏迟疑了下，到底人命关天，还是出门朝大夫家走去了，只是这步伐看着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没多会儿，张大夫来了，凑近仔细瞧了瞧，心里暗道不好，这病他怕是治不了。
上前仔细把脉，只觉脉象虚弱，却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病，只能如实相告，“这病我治不了，怕是还得请镇上或县上的大夫来瞧，得快，迟了就怕不成。”
老太太着急道：“可这大晚上的咋请啊，有没有办法先帮她缓一缓的。”
张大夫迟疑道：“倒是能开个简单的温补方子，但只能缓解一时半刻，治不了病。”
陈阳红着眼喂小陈氏喝下药，老太太在一旁揉揉眼，这孩子是个命苦的，前两年刚没了爹，眼看娘又不成了，这可咋办哟。
喝过药，过了会儿小陈氏呼吸平缓下来，只是依然还在昏迷。
陈阳就坐床边守着，明明下午还在为终于能分家了而高兴，这才多会儿，他娘就躺在了病床上。
他好恨，每天娘要做那么多活，家里却没有人体谅她，终于把娘累倒了，如果他能再大几岁就好了。
这会儿屋里没有人，终于忍不住趴床上嚎啕大哭，他还记得爹爹走时的样子，他好怕娘也抛下他。
第二天，老太太进屋看情况，“一晚上都没醒吗？”陈阳摇摇头。
“唉！等奶奶去熬药，喝了再看看啥样。”
第二碗药喝下没多久，小陈氏转醒，只是嗓子疼到根本说不出话。
张大夫来看过后，还是摇摇头，“还是得去镇上请大夫，我开的这药只能暂时拖着。”
老爷子沉吟片刻，“镇上的大夫一定能治好吗？”
“不好说，这病来的怪，我是没见过，不清楚镇上大夫会不会治。”张大夫也不敢给他打包票。
张大夫走后，也没人提出说要去镇上请大夫，陈阳冲进堂屋跪下求老爷子，“爷爷，求您救救娘吧。”
老爷子叹口气，扶起他，“你先去屋里照顾你娘，到时候我们会去请大夫的。”
“什么时候请啊，娘她都说不了话了。”
“你也听张大夫说了，他都不确定镇上的大夫会不会治，咱先吃着药，这药不是还有点作用吗，等看看今天的状况再说。”
陈阳绝望的回到屋里，他知道去镇上请大夫要花不少银子，他们舍不得出，所以就拖着。
他趴到床边泪如雨下，好半天勉强止住，“娘，他们不愿意请大夫，那我去找路姑娘吧，现在只有她能帮我们了，她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他刚站起身，谁知她娘一把抓住他，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他忙把耳朵凑过去，只听见他娘一字一顿的说道：“别去……”
喘了口气才继续，“我……是……装……的……”
陈阳突地支起身子，看向小陈氏。
小陈氏微笑着点点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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