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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出事了

    胡作为警惕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备用马夫能经历什么大起大落呢。

    谁愿意巴结他呢。

    就连马都不愿意搭理一个副的,没办法,副的永远不如正的。

    最主要是没有利用价值。

    那既然如此,谁会利用他呢。

    莫非是……

    这马车我不能做,我要自己开。

    胡作为呵呵一笑:“你下来跟车,今天本公子心情好。”

    “这车我来开。”

    四叔一听内心狂跳,果然如太子所言。

    就是要让他骑。

    这个胡作为表面放荡不羁,花花公子,实际上是外粗内细。

    他越是觉得不对劲就越会亲自动手。

    而这马车的关键不在车里,在于马。

    其中一匹马被自己下了药,等到行驶到乱石滩,会有专人吓马,到那时候拴在马夫身上的绳子是解不开的。

    光是缰绳都能活活勒死他。

    去死吧你。

    “啊,这可使不得啊,胡公子还是小人来吧,您身份高贵怎么能干这活啊。”

    “还是让小人来吧。”

    他越是这么说,胡作为就越警惕。

    这个马夫绝对有问题。

    自己亲自驾马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群马夫早就知晓,没有人会不长眼阻拦,因为被打怕了。

    如今他这个马夫会不懂?

    他指定有点毛病。

    “本公子要干什么,还需要像你报告?”

    “滚。”

    胡作为直接跳上了马车,熟练的固定好自己的腰,然后抓住四根缰绳:“驾…”

    身后的护卫也同时夹下马腹跟了上去。

    路上胡作为暗笑,太子竟然也学会给自己下药了?

    竟然敢收买自己的人?

    也不看看我会上那个当吗。

    玩心机,我父亲不如你父亲,但是我绝对胜于你。

    他脑海中浮现赌牌九惨遭打脸的画面,想想都气,太子当时肯定作弊了。

    要不然也不会连续三把都是天地人牌。

    今天只需要把这几个公子拉下水,将来皇上要动手,看你怎么办。

    哼,难道你要把全部的勋贵都杀了?

    你敢杀,别人就敢反。

    你不敢杀,那你就要翻台,这些勋贵可不是宋主杯酒释兵权就能搞定的。

    哈哈哈……

    想到这里,他直接抽出了马绳甩了过去:“再给老子快点。”

    “揪……”

    “嘁嘁嘁……”

    其中一匹马浑身抖了下,左右摇着头,马尾乱甩,很痛苦的样子,就连鼻子中都吐沫。

    刚好这时乱石滩突然出现一名挑着石头的民夫。

    把这匹痛苦的马吓了一跳。

    竟然直接歪了下去,连带着旁边的黑马一同栽了下去。

    那黑马本来在疾驰,突然被撞了下,大腿骨的肌肉都快断裂了,头部一歪。

    车要翻了……

    胡作为见状紧忙去解开腰间的缰绳,却发现是个死结。

    而这两匹马就快冲向乱石滩了,到那时候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无数碎石尖石屹立在这里。

    寻常人开采时,都要小心翼翼。

    更别说这种横冲直撞了。

    胡作为当然清楚,只不过他解不开,怎么解都解不开。

    情急中他想要去够放在马车旁边的剑,眼泪都从他的眼角出来了,额头的汗水直流。

    终于够到剑柄了,刚抽出一半。

    两匹马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摔了过去。

    身后数名护卫大惊:“不好,完了完了啊。”

    马车直接在原地翻了几圈,胡作为被强大的拽力抛了出去。

    咔嚓……

    他的骨头应声断裂,整个身体被抛出去数十米,随后“砰”的一声撞在了乱石上。

    他的头骨被当场摔碎。

    落在地上又接着翻滚了数圈,浑身骨头尽碎。

    众多护卫连忙跑过去。

    令他们没想到,胡作为竟然站起来了?

    他浑身是血,面部的血已经看不清脸庞。

    他眼睛全红,哈哈大笑着,鲜血灌进了嘴里,呛的他一口口的吐着。

    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浑身也觉得冰凉,无力,脑海中一阵阵刺耳的回音。

    浑身的力气在飞快的消失。

    巨大的黑暗和困意席卷而来。

    胡作为明白这辈子就到这里了。

    脑海中无数回忆闪了过去。

    他等着前方已经模糊的人影大骂:“我草泥马。”

    “扑通……”

    ……

    中书省…

    “哎呀…”

    胡惟庸捂着胸口,吃力的站了起来。

    一旁的官员连忙大惊:“胡相您不要紧吧。”

    “胸口怎么了。”

    胡惟庸摆摆手:“不打紧,老毛病了,听到你们河南的赋税就疼,接着念。”

    “河南还有九个县没有如实赋税,到底是什么原因,这天下有两个地方不能乱。”

    “一个是京城,一个就是河南。”

    “大明不能失去河南,就想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教堂。”

    “要不然巩固北方的战线,就会变得更加困难,没有了源源不断的粮食,不出七十年,咱们国家就会变得像南北宋一样。”

    “所以那九个县到底是怎么回事?”

    河南布政使这次入京汇报,他擦了下汗:“胡相,这,我怎么说呢。”

    “这就个县分别是登封,郑县……”

    “还有并不是交不上来,而是今年天气有变化,很多地方颗粒无收…”

    胡惟庸摆摆手:“你别和我讲这些没用的。”

    “这天气那一年好过?”

    “要都是颗粒无收,那都不交了。”

    “还要你们干什么。”

    “再说了,不是给你们河南五个免税的指标?”

    “搞了半天,还欠朝廷九个,你这个河南布政使当的真称职啊。”

    “有你在,何愁百姓不反啊。”

    “唉……”

    布政使还想狡辩,边听到门口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胡相,胡相大事不好了。”

    “胡相呢。”

    “啧啧,小了,气度小了。”

    胡惟庸看着这名中书省制郜:“是不是天塌下来了?”

    “回胡相,没有。”

    “那是不是地陷了?”

    “也没有啊。”

    胡惟庸:“呵呵,既然如此何必慌里慌张。”

    “知道的以为我们是中书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救火的巡捕呢。”

    “要是碰到什么事情,都慌慌张张,那本堂还不忙死。”

    “这天底下,哪天不是一堆事情,你见我慌过?”

    “说吧,别着急。”

    “是胡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