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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误会了

    马知县泪眼婆娑的抬头看了眼太子:“殿下,我不能说啊。”

    “不说是死,说出来也是死啊。”

    “而且是全家都死啊。”

    朱标看向他:“你不说,怎么知道你全家不会死?”

    “说,孤把你全家接到京城,可保他们不死。”

    马知县眼神中有些神色:“真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我说,那个人就是韩…”

    “噗嗤…”

    他还没说完,便觉得后背一顶,献血咕噜噜的从嘴角冒出来。

    紧接着两眼一黑,浑身颤抖着倒了下去。

    敢尔…

    “护驾…快护驾…”

    县丞手持短刃恶狠狠的笑道:“哈哈哈,就知道你是个守不住的狗东西。”

    “你们都去死。”

    他挽起袖子指着朱标:“为什么,为什么啊。”

    “嗖…”

    “小心”

    花云猛的冲过去,紧接着快速拔出腰间的佩刀。

    一道疾风劈来,出刀声快到众人的眼睛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觉得有一道刀影闪了过去…

    刀背狠狠的劈在了他的胸口,将其劈倒在地。

    县丞竟然如同被锤击倒在地。

    后面护驾的亲兵连忙上前。

    “啾…啾啾…”

    两支弩箭“铛”的一声扎进了他的脖子里。

    另外一支稳稳的扎进他的眼窝中。

    当场将其钉死在地上。

    后面的士兵哗啦啦想要上前,却被王弼一伸手叫停。

    朱标叹口气:“又是何必呢。”

    “该干嘛干嘛去。”

    “收拾好现场,刘捕头。”

    “太子,在,我在。”

    “无锡县百姓的安康就交给你了,要不然第三个躺在地上的就是你。”

    刘捕头连忙跪在地上:“小人一定好好的干。”

    “请殿下放心。”

    此时王弼腰胯双刀走到花云面前:“那一刀砍的很快。”

    “恐怕我都接不住啊。”

    花云脸不红心不跳:“别,比刀法我真的比不过你。”

    “十七年前,正是因为你和蒙古刀王王英的一场对决。”

    “才让我从此弃枪改刀。”

    “每天勤学苦练,上阵杀敌,却总是比不过你当年的那一刀。”

    “怎么样,等这次任务结束,咱们两个练练?”

    王弼苦笑着:“我认输。”

    “你年轻,你赢了。”

    “喂,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好不好。”

    王弼接着说道:“你刚才其实不需要出刀的。”

    “这样下去就没有线索了。”

    花云摇摇头:“打住,我没有杀他啊。”

    “我用的是刀背。”

    “杀他的是你的人,你的人上弩箭了,这玩意儿可别怪我。”

    “够了。”

    朱标此时已经骑上马:“苏州就在眼前,无锡的事情就交给无锡人来解决。”

    “全军出击。”

    “不得再停留。”

    “是。”

    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东边前进,只留下无数人叩首恭送。

    ……

    一个时辰后…

    大军已经进入苏州境内,沿路的百姓看到这阵仗。

    吓得连忙躲进屋子里,连路边的狗都不敢叫了。

    还以为是收税的来了。

    “大哥,大哥…”

    远处马蹄飞快,尘烟滚滚,一个少年捧着包袱驾马而来。

    他的座下是李罡心心念念的小母马。

    朱樉兴奋的跳下马:“大哥,你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玩意儿。”

    “啾…”

    他还没说完,肩膀上便挨了一鞭子,耳朵也被打的生疼。

    痛的他直接蹲了下来:“大哥你……”

    朱标手持着鞭子:“怎么,嫌疼?”

    “没,长兄如父,大哥打的好。”

    “只是弟弟不明白,为什么要打我。”,朱樉低着头,不服的问道。

    “你问我为什么打你。”

    “也不看看你给我闯了多大的祸。”

    “四弟,你告诉他。”

    “是,大哥。”

    朱棣快步跑上前,便把路上的一切向二哥讲了起来。

    杀人淫尸,这个罪过如果传到了苏州百姓的耳中。

    那简直是爆炸性新闻。

    太子这几天白来了,过去有什么用呢。

    老百姓看到就吓跑了。

    朱樉听的脸色大变:“不对,不…”

    “这不是我干的。”

    “我没有杀人,也没有淫尸啊。”

    “这是诬陷,妥妥的冤枉啊。”

    “大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千万不要信别人的猜测。”

    朱标将手里的残缺衣料扔给他:“这是何物。”

    “看清楚了。”

    朱樉看着这衣料:“这是我的衣服?”

    他连忙低头看去,发现还真是。

    自己的衣服怎么跑到尸体手中了。

    朱标看他还想狡辩:“我不止一次和你讲过,不要残害百姓,不要欺凌女子。”

    “可你偏偏就是不听。”

    “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还是回去向父皇请罪去吧。”

    朱樉红着眼睛:“大哥,四弟,你们要相信我啊。”

    “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就算做了,也要把证据擦干净啊。”

    “昨天我离开此地,是听闻太湖的螃蟹到了,马上就要经过运河码头。”

    “我就想着大哥和四弟吃的都是不新鲜的。”

    “这会好不容易有新鲜的怎么能错过,于是便快马加鞭去买螃蟹。”

    “中间确实有个女人向我问路,但是我怎么知道路。”

    “心想着船就快开走了,着急要走。”

    “谁知道那老女人居然问我搞不搞,那时候我怎么可能有心情搞这种事。”

    “在离开的时候,她撕烂了我的衣角。”

    “谁曾想它被杀了。”

    “大哥,我没有骗你,这都是我新买回来的,还是活着呢。”

    随后他慌忙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果然十几种硕大的肥蟹吐着沫子。

    有几只挣脱了绳子,盒子打开的瞬间,直接横着跑了。

    朱标看着他熬红的眼睛,不像有假

    “昨天晚上没睡觉?”

    看到二弟摇摇头:“没睡,大哥那船是夜里开过来的,抢都抢不到呢。”

    “螃蟹买到手,我就立刻快马加鞭来找你,那个女人真不是我杀的。”

    王弼此时说道:“殿下,那女人表面是被勒死的,可实际上后背有一刀伤,她去被短刃所杀。”

    朱樉感激的看了王将军一眼:“大哥,我没有带短刃啊,我直接一把佩剑。”

    “而且你可以找人骑马去算这个距离,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跑一个来回。”

    “我又怎么有时间去杀一个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