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其他小说 » 一次只能容纳一滴海 » 17.梦里遇到的人都是隐士。

17.梦里遇到的人都是隐士。

    我曾和你(在梦里)共度良宵。

    一年又来一重(冲)关。

    总是被开心的人吸引若是这样人也就好容易活泼起来了。所有可能的光彩都是开心的人的。他只是做个普通跟随的镜面。又管它什么风雨又疯言。

    手机取代了头脑越发储存着我的过去。这样我就没有了过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在可见的外部吧。不能没有过去等于不能没有手机成了(当代人)这样的一种解脱。内部的过去不再重要内部一片混沌(这是可期待的)。

    我这个傻逼。有时候会有点喜欢身上的这一身傻气。傻乐孬哭。这样他重又变成一个新人他看谁都是新的。

    他身上那些可爱的叛逆如今哪里去了。正如他没有识见过不知所谓的中国。在中国心酸跟在中国移动是一回事儿。他的叛逆又心酸又恍若隔世。

    跟一个电影的初次见面(见面也就是面目跟面目谈)像是想起了初恋。这个电影(或者说是影像短篇小说)使人想起原来生活就该(可以)是这样的。经得起日常的电影生活。

    每个人在做艺术的进程中才算是艺术家吧,不做艺术的时候也是普通人一个。时不时从艺术状态退出来回到一个普通(平凡)人的状态中休息。而一休说的是这样的第一句(从会漏的路回到不会漏的路途中休息)。

    当我听你听的音乐时,你是在你的感受游泳池里或漂浮或走动的,而我要通过游泳才能慢慢沉浸在你的泳池里面去感受可能的你的所感所受,你生活在里面无牵无挂,而我也要时不时的上岸回到我的泳池匍匐前进。冒出来匍匐这个词就用上它了,虽说我也可能不这样。或许我常年在床上匍匐,在梦里(快意恩仇)前进的缘故吧(用完得给个解释啊)。

    一年又来一重(冲)关。年关是一座热气腾腾的靠山。冷清的走上去走下来就算过了它。年年有今朝今朝我偏不喝这伙酒哈哈哈。

    新年高兴。新年开心。

    穿衣服理论

    衣服是人体的

    可拆卸(的文化)

    (的转变性格的)

    器官。

    由第一句想到下面这句。是人去适应衣服,而不是让衣服来适应人。他始终记得他那个快意而清爽的朋友说过的这句话。他看到他打出来的这句话,又想起高中女地理老师(她还挺可爱的)有次把他叫出教室(犯抑郁,抑郁犯),说的就是类似这样的话:那句话只要把第二句的衣服换成社会这个词就好了。啊,在同学中间,在学校里,在老师外围,就算是在社会里了。

    他怕羞穿不得新衣服(唯有捂旧过的衣服才合他的身),大学国庆那时候他去月亮岛找他那同学又跟他去市里商场采买衣服(他暑假工有了笔钱),他听到了关于穿衣服理论的这句话。

    他在社会面前怕羞。他怎能说这句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来到他的身上衣服每年也寥寥无几。他的性格跟随衣服改变了吗?他的性格更加简洁充沛了。(如同他的**)他的性格不再成为他的一个打扰。

    梦里遇到的人都是隐士。

    他在他的梦里给他的堂弟弟安排了一种命运。一个老师,教啥的,可能是物理化学之类。他坐在台下听课,堂弟在台上台下忙前忙后。动作抑扬顿挫,粉笔灰洋洋洒洒落下,走过去几个指头点在下面同学课桌上让他们一个接一个起立回答问题。

    他跟他堂弟不在同一个城市,相隔遥远在心理上也是如此,他不知道他做的确切工作,现在他在梦里赋予他具体可感的工作内容认真听他讲课说话。梦里的做梦体的态度是可辨识可定位命名的吗?总之坐着听就是了。

    现在他和他的兄弟们都来老家过年唯独不见他的踪影,他想起几天前做的这个梦,他和他这个堂弟在这个梦里达成一种命运的相连,他在梦中体会他堂弟这个人(说不定这身份是他堂弟不为人知的一个面向呢,各自奔天涯),他隐居在他的梦中。这样的梦是少有的,什么梦又不是少有的。

    梦中遇到的人和一直在梦里生活的人都是隐士(虽然这句用在这里欠妥当欠说服力,暂且先用着吧)。他想到一句话:我曾和你(在梦里)共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