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故事的结尾
右手提着的棕炭刀在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墨光越发闪亮，从门渗了出去，照在聚集起来的魂鬼身上。
魂鬼身上不断发出“滋滋”声，哀嚎声充斥着礼堂周围。
渐渐声音小了起来，魂鬼身体也透明了起来，最后变成一道轻烟散去。
“该死，怎么是六司秘术！”
左手遮着被墨光刺到的眼睛，右手将杖枪刺向前方奔袭而来的李百生。
使用了度厄后，李百生只感身体内有一股力气凭空增生，修缮着早已乏累不堪的身体。
右手向前重重一挥，劈飞半夏的杖枪，朝着半夏头颈斩去。
“唰！”
半夏的血飞溅出来，这一刀被半夏用左臂挡了下来。这也惹火了半夏，面色冷峻起来，第一次厉声吼道：“小子，你竟敢伤我！”
半夏双手交叉，墨色术力开始围绕在其身边，一股冲击将李百生推出半夏五米之内的半径。
哪怕李百生站稳之后，想尝试阻止也无果，只能丢下棕炭刀又使用一次度厄。
随着半夏所做的手势增加，面相开始成熟，墨色术力开始渐渐向着鱼肚白转变。
“十都杀招·断魂！”
半夏的术力向着李百生飞去，在飞行过程中不断转变。鬼哭狼嚎声徐徐响起，术力凝成了一个白色骷髅头，看上去圣洁至极。
“度厄！”
见到骷髅头飞过来，李百生使用积蓄已久的能力，迎着上去。
度厄的墨光与断魂形成的骷颅头相撞，两道光芒相互交融起来起来。
墨光初时还能与白光相抗衡，之后便逐渐落入下风，被白光吞噬。
消化完墨光后，又凝成一个比之前小了许多的骷髅头飞了过来。
无论李百生怎么躲避，骷髅头始终紧追不放。
“放弃躲避吧，我这杀招可是将你视作目标后，无论躲去哪儿你都无法逃掉的！”
半夏手中继续着手势，鱼白色光芒逐渐淡了下来，慢慢回到开始的墨光。
“九曜秘术·生机勃勃！疗魂！”
半夏使用能力后，一道道绿色光芒从半夏伤口、头顶钻入，左臂的伤口渐渐痊愈，头发从白色回到黑色，只是面相仍然是成熟了一些。
“卧槽！”忙着躲避骷髅头的李百生被丢远的棕炭刀绊了一脚，差点摔倒，但这已经足够骷髅头追上了。
“啊！”骷髅头钻入李百生的头顶，肉眼可见的李百生灵魂有了浮出来的迹象。
痛！从未有过的痛！
李百生捂着脑袋，脑子里仿佛有把刀肆意刮着，想强忍这股疼痛，咬碎牙齿，嘴里流出一阵鲜血，在地上滚了半天也缓解不了。
李百生的灵魂浮出来的迹象越发加快，李百生就越疼痛万分，到最后疼到连一个动作都做不了。
“我要死了吗？”
平躺在地面上，望着眼前的天花板，可很快就被李百生灵魂给阻拦了视线，嘴里哝哝着自己的想法。
听着脚步声靠近，移动眼珠，朝左边望去，治疗好的半夏脸上挂着微笑走进。
“小子，你死不了的，我会将你的魂魄做成魂鬼，成为我的傀儡！”
说着，右手就朝着李百生的魂魄抓去，但手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
右手捂着左手治愈后的伤疤处，左手捂着脑袋，脸色十分痛苦。
“该死，你们居然敢在这时候抢夺控制权！真该死！”
“半夏！我们可是一体的，凭什么你可以一直控制身体！”
“杜衡，谁和你一体的！我迟早要将你们剿灭，由我来带领世界！”
“都别吵了，我们一起控制身体6个小时不好吗？”
“都给我闭嘴！”
见到半夏突然停下动作，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李百生仿佛有了希望一般，强振精神，调动体内剩存的术力，使用最后一次度厄。
墨光开始微微发光，覆盖着浮出的李百生魂魄，将李百生的魂魄压进体内。
“啊啊啊···”
一股比之前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浑身上下足以用千刀万剐来形容。
不一会儿，魂魄便进入体内。脑海中昏昏沉沉，视线模糊不清，随意摸了一把旁边，拿起一块石头慢慢走了过去。
“胡荽，你可····半夏，和我们一···你们休···杜，唔！啊啊啊！”
嘴里还在喋喋不休，与体内人格争夺着控制权的半夏注意力全被分散，一时不察，后脑勺被李百生用尽全身力气砸中。
后脑勺本就脆弱，哪怕经过十都术力强化过身体素质，但面对同等层次的攻击还是难以抵抗。
一块头皮被李百生给砸开，从中已经可以看见大脑的头骨。
将半夏扑到，左手压住其脑袋，右手不断从砸开的伤口使劲砸了下去。
刚开始半夏还能挣扎，不过几下，扑棱的四肢就动静小了下来，左手抬了一小截，又落在地面。
眼中的生气逐渐消散，嘴里嘟囔着几句听不清的话。
“我要死了？我还没··没实现自己的··理想啊，我怎么可以就此死去啊！我可是要追求永生的人啊！我还有好多实验灵感没进行啊！凭什··么··”
一道“咔”的声音响起，头盖骨彻底被击碎，没来的及反应过来，李百生又是一拳砸了进去。
半夏眼前的景象彻底黑暗，嘟囔的声音渐渐小去，不知不觉就不再发声了，身体的生机彻底消散。
“呕！”砸死了半夏的李百生，昏昏沉沉。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右手上沾满了脑浆，刺鼻的气息冲入鼻腔，嗓子猛地一涨，趴下呕吐了起来。
李百生几乎将肚中的所有东西呕了出来，仅剩一些胃酸留在里面。
【理想世界结束，即将在1分钟内离去】
耳边传来理想殿堂的声音，让李百生用左手擦了一下嘴，开始直立起来。
“还不知茯苓怎么样了，这连一个小时都没有，不会出事了吧。”
拖着无力的身体，一步一步蹒跚着往外走去，沿着道路往上走去。
一分钟的路程并不长，在最后几秒时，李百生才走到一楼楼梯，但一直到这儿，仍未见到茯苓，脸上浮起苦笑。
“时间不够了啊！”
倚在墙壁上，一道光点从身上飞起，渐渐整个身体都化作光点散去，最后一句话留在了这片空间，“但愿你没事。”
夜色渐渐落下，在弯道前方是许久未等到二人归来的白芷。
“他们不会出事了吧？”白芷担忧十足，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
缓缓迈步走向前方，经过弯道后，明显可以看到白芷的脸上的皱纹越发增多。
前行的步伐也越发维艰，从旁边捡起一小节木棍杵着，往山上慢慢走去。
一路上没有任何乌梢蛇进行攻击，早上李百生杀死乌梢蛇的数量足以让它们不敢再出现。
踏出柳林，一直到千慈学堂之前都没遇到魂鬼，这让白芷一直戒备的神色有些缓和。
进入千慈学堂，找寻了整个一楼，白芷看到了死去的半夏，但却没找到茯苓。
白芷的背脊越发弯曲，杵着的木棍已有些偏高，喘息着迈上楼梯，踏入二楼。
入目便是一幅血腥至极的画面。
残缺的身体趴在地上，墙壁上满是血迹，那身体的衣服白芷认识，是茯苓早上才穿的。
茯苓的左手横飞在楼梯面前，头颅被悬挂在天花板上，盯着上来的白芷。
白芷的心一下子被捏紧，神经被电了般，做不出任何动作。手中的木棍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泪水如堤坝崩溃般蹦了出来。
膝盖缓缓弯曲，跪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脸，静声哭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泪腺已经不再诞生悲伤之物。
白芷缓了好一会儿，右手蹭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捡起身边的残肢，步履蹒跚的向着尸体迈去。
将尸体稍微打理了一番，左手对齐断开面。缺少了头颅的存在，茯苓的尸体就有些耸拉。
起身来到茯苓悬挂的头颅下方，往上跳了一下。这一简单的动作，却让白芷差点摔倒。
无奈，摸起旁边的木根，对着茯苓悬挂处的头发戳了几下。
木棍长度刚好合适，足以将头发戳断。
茯苓头颅咻的一下落了下来，落在白芷的怀抱中。
“老伴啊，我一直无法说出那段经历，我的内心煎熬到了一个顶点。本想先你一步离去，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先我一步离去，你这让我如何独活一世啊！”
白芷眼神温柔，抚着茯苓头颅，嘴里倾诉着只有半夏死后才能说出的秘密。
放下头颅，对准尸体拼在一起。
望着茯苓死死盯着前方的眼睛，白芷心中一痛，说不出的滋味涌上了心头。
抚平茯苓的眼睛，白芷最后整理了一番茯苓的仪容，又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抹去手中的血迹。
“愿有来世，我们还在一起，到时候我们结婚生子，生两个孩子，可否？”
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回答，白芷满是皱纹的脸上泛起微笑，这笑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
俯下身子，缓缓趴在茯苓身体之上，用一辈子最郑重、最深情的样子吻上茯苓的嘴唇，两道血泪从白芷早已干枯的眼角滑过，也带走了白芷的生机。
一副唯美的景象，但背后是一段悲凉的故事。
······
“快过来，茯苓！”
“来了！”
一男一女站在学校门口，为他们照相的则是两对中年男女。
“咔嚓”声响过，两人同框的照片就出来了。
“妈妈，我看看！”
一结束照相，青年女孩就忍不住了，冲到照相女子旁边，充满朝气的讨要着手机。
男孩稍慢几步，过来静静看着女孩。
“茯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被茯苓炽烈的目光盯着的女孩脸上一红，轻捶了几下茯苓。
“白芷！”
“嗯？”
“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欸？欸！”
被茯苓这句话给羞到了的白芷一下子燥红了起来，躲在自己妈妈后面，将脸埋入妈妈的后背中。
“你看，我们的名字都是中药药材，相性也是合适的。而且，你知道吗？我曾经看到过一篇故事，以前有个小村庄，也有着我们俩的名字展开的故事！怎样，可以当我的女朋友吗？”
茯苓嘴里络绎不绝的蹦出告白，白芷轻轻探出自己的小脑袋，羞红的盯着茯苓，娇声挤出一个字：“好！”
“到时候我们一起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像我，女的像你，我们一起将···你答应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将茯苓一下子给惊住，站在原地不知该继续说什么，只能傻傻看着白芷笑着。
“年轻真好啊！”
“这下子我们是要当亲家了！”
两人的父母在旁边看着茯苓的告白，笑着相互交谈。
魂鬼身上不断发出“滋滋”声，哀嚎声充斥着礼堂周围。
渐渐声音小了起来，魂鬼身体也透明了起来，最后变成一道轻烟散去。
“该死，怎么是六司秘术！”
左手遮着被墨光刺到的眼睛，右手将杖枪刺向前方奔袭而来的李百生。
使用了度厄后，李百生只感身体内有一股力气凭空增生，修缮着早已乏累不堪的身体。
右手向前重重一挥，劈飞半夏的杖枪，朝着半夏头颈斩去。
“唰！”
半夏的血飞溅出来，这一刀被半夏用左臂挡了下来。这也惹火了半夏，面色冷峻起来，第一次厉声吼道：“小子，你竟敢伤我！”
半夏双手交叉，墨色术力开始围绕在其身边，一股冲击将李百生推出半夏五米之内的半径。
哪怕李百生站稳之后，想尝试阻止也无果，只能丢下棕炭刀又使用一次度厄。
随着半夏所做的手势增加，面相开始成熟，墨色术力开始渐渐向着鱼肚白转变。
“十都杀招·断魂！”
半夏的术力向着李百生飞去，在飞行过程中不断转变。鬼哭狼嚎声徐徐响起，术力凝成了一个白色骷髅头，看上去圣洁至极。
“度厄！”
见到骷髅头飞过来，李百生使用积蓄已久的能力，迎着上去。
度厄的墨光与断魂形成的骷颅头相撞，两道光芒相互交融起来起来。
墨光初时还能与白光相抗衡，之后便逐渐落入下风，被白光吞噬。
消化完墨光后，又凝成一个比之前小了许多的骷髅头飞了过来。
无论李百生怎么躲避，骷髅头始终紧追不放。
“放弃躲避吧，我这杀招可是将你视作目标后，无论躲去哪儿你都无法逃掉的！”
半夏手中继续着手势，鱼白色光芒逐渐淡了下来，慢慢回到开始的墨光。
“九曜秘术·生机勃勃！疗魂！”
半夏使用能力后，一道道绿色光芒从半夏伤口、头顶钻入，左臂的伤口渐渐痊愈，头发从白色回到黑色，只是面相仍然是成熟了一些。
“卧槽！”忙着躲避骷髅头的李百生被丢远的棕炭刀绊了一脚，差点摔倒，但这已经足够骷髅头追上了。
“啊！”骷髅头钻入李百生的头顶，肉眼可见的李百生灵魂有了浮出来的迹象。
痛！从未有过的痛！
李百生捂着脑袋，脑子里仿佛有把刀肆意刮着，想强忍这股疼痛，咬碎牙齿，嘴里流出一阵鲜血，在地上滚了半天也缓解不了。
李百生的灵魂浮出来的迹象越发加快，李百生就越疼痛万分，到最后疼到连一个动作都做不了。
“我要死了吗？”
平躺在地面上，望着眼前的天花板，可很快就被李百生灵魂给阻拦了视线，嘴里哝哝着自己的想法。
听着脚步声靠近，移动眼珠，朝左边望去，治疗好的半夏脸上挂着微笑走进。
“小子，你死不了的，我会将你的魂魄做成魂鬼，成为我的傀儡！”
说着，右手就朝着李百生的魂魄抓去，但手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
右手捂着左手治愈后的伤疤处，左手捂着脑袋，脸色十分痛苦。
“该死，你们居然敢在这时候抢夺控制权！真该死！”
“半夏！我们可是一体的，凭什么你可以一直控制身体！”
“杜衡，谁和你一体的！我迟早要将你们剿灭，由我来带领世界！”
“都别吵了，我们一起控制身体6个小时不好吗？”
“都给我闭嘴！”
见到半夏突然停下动作，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李百生仿佛有了希望一般，强振精神，调动体内剩存的术力，使用最后一次度厄。
墨光开始微微发光，覆盖着浮出的李百生魂魄，将李百生的魂魄压进体内。
“啊啊啊···”
一股比之前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浑身上下足以用千刀万剐来形容。
不一会儿，魂魄便进入体内。脑海中昏昏沉沉，视线模糊不清，随意摸了一把旁边，拿起一块石头慢慢走了过去。
“胡荽，你可····半夏，和我们一···你们休···杜，唔！啊啊啊！”
嘴里还在喋喋不休，与体内人格争夺着控制权的半夏注意力全被分散，一时不察，后脑勺被李百生用尽全身力气砸中。
后脑勺本就脆弱，哪怕经过十都术力强化过身体素质，但面对同等层次的攻击还是难以抵抗。
一块头皮被李百生给砸开，从中已经可以看见大脑的头骨。
将半夏扑到，左手压住其脑袋，右手不断从砸开的伤口使劲砸了下去。
刚开始半夏还能挣扎，不过几下，扑棱的四肢就动静小了下来，左手抬了一小截，又落在地面。
眼中的生气逐渐消散，嘴里嘟囔着几句听不清的话。
“我要死了？我还没··没实现自己的··理想啊，我怎么可以就此死去啊！我可是要追求永生的人啊！我还有好多实验灵感没进行啊！凭什··么··”
一道“咔”的声音响起，头盖骨彻底被击碎，没来的及反应过来，李百生又是一拳砸了进去。
半夏眼前的景象彻底黑暗，嘟囔的声音渐渐小去，不知不觉就不再发声了，身体的生机彻底消散。
“呕！”砸死了半夏的李百生，昏昏沉沉。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右手上沾满了脑浆，刺鼻的气息冲入鼻腔，嗓子猛地一涨，趴下呕吐了起来。
李百生几乎将肚中的所有东西呕了出来，仅剩一些胃酸留在里面。
【理想世界结束，即将在1分钟内离去】
耳边传来理想殿堂的声音，让李百生用左手擦了一下嘴，开始直立起来。
“还不知茯苓怎么样了，这连一个小时都没有，不会出事了吧。”
拖着无力的身体，一步一步蹒跚着往外走去，沿着道路往上走去。
一分钟的路程并不长，在最后几秒时，李百生才走到一楼楼梯，但一直到这儿，仍未见到茯苓，脸上浮起苦笑。
“时间不够了啊！”
倚在墙壁上，一道光点从身上飞起，渐渐整个身体都化作光点散去，最后一句话留在了这片空间，“但愿你没事。”
夜色渐渐落下，在弯道前方是许久未等到二人归来的白芷。
“他们不会出事了吧？”白芷担忧十足，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
缓缓迈步走向前方，经过弯道后，明显可以看到白芷的脸上的皱纹越发增多。
前行的步伐也越发维艰，从旁边捡起一小节木棍杵着，往山上慢慢走去。
一路上没有任何乌梢蛇进行攻击，早上李百生杀死乌梢蛇的数量足以让它们不敢再出现。
踏出柳林，一直到千慈学堂之前都没遇到魂鬼，这让白芷一直戒备的神色有些缓和。
进入千慈学堂，找寻了整个一楼，白芷看到了死去的半夏，但却没找到茯苓。
白芷的背脊越发弯曲，杵着的木棍已有些偏高，喘息着迈上楼梯，踏入二楼。
入目便是一幅血腥至极的画面。
残缺的身体趴在地上，墙壁上满是血迹，那身体的衣服白芷认识，是茯苓早上才穿的。
茯苓的左手横飞在楼梯面前，头颅被悬挂在天花板上，盯着上来的白芷。
白芷的心一下子被捏紧，神经被电了般，做不出任何动作。手中的木棍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泪水如堤坝崩溃般蹦了出来。
膝盖缓缓弯曲，跪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脸，静声哭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泪腺已经不再诞生悲伤之物。
白芷缓了好一会儿，右手蹭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捡起身边的残肢，步履蹒跚的向着尸体迈去。
将尸体稍微打理了一番，左手对齐断开面。缺少了头颅的存在，茯苓的尸体就有些耸拉。
起身来到茯苓悬挂的头颅下方，往上跳了一下。这一简单的动作，却让白芷差点摔倒。
无奈，摸起旁边的木根，对着茯苓悬挂处的头发戳了几下。
木棍长度刚好合适，足以将头发戳断。
茯苓头颅咻的一下落了下来，落在白芷的怀抱中。
“老伴啊，我一直无法说出那段经历，我的内心煎熬到了一个顶点。本想先你一步离去，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先我一步离去，你这让我如何独活一世啊！”
白芷眼神温柔，抚着茯苓头颅，嘴里倾诉着只有半夏死后才能说出的秘密。
放下头颅，对准尸体拼在一起。
望着茯苓死死盯着前方的眼睛，白芷心中一痛，说不出的滋味涌上了心头。
抚平茯苓的眼睛，白芷最后整理了一番茯苓的仪容，又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抹去手中的血迹。
“愿有来世，我们还在一起，到时候我们结婚生子，生两个孩子，可否？”
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回答，白芷满是皱纹的脸上泛起微笑，这笑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
俯下身子，缓缓趴在茯苓身体之上，用一辈子最郑重、最深情的样子吻上茯苓的嘴唇，两道血泪从白芷早已干枯的眼角滑过，也带走了白芷的生机。
一副唯美的景象，但背后是一段悲凉的故事。
······
“快过来，茯苓！”
“来了！”
一男一女站在学校门口，为他们照相的则是两对中年男女。
“咔嚓”声响过，两人同框的照片就出来了。
“妈妈，我看看！”
一结束照相，青年女孩就忍不住了，冲到照相女子旁边，充满朝气的讨要着手机。
男孩稍慢几步，过来静静看着女孩。
“茯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被茯苓炽烈的目光盯着的女孩脸上一红，轻捶了几下茯苓。
“白芷！”
“嗯？”
“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欸？欸！”
被茯苓这句话给羞到了的白芷一下子燥红了起来，躲在自己妈妈后面，将脸埋入妈妈的后背中。
“你看，我们的名字都是中药药材，相性也是合适的。而且，你知道吗？我曾经看到过一篇故事，以前有个小村庄，也有着我们俩的名字展开的故事！怎样，可以当我的女朋友吗？”
茯苓嘴里络绎不绝的蹦出告白，白芷轻轻探出自己的小脑袋，羞红的盯着茯苓，娇声挤出一个字：“好！”
“到时候我们一起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像我，女的像你，我们一起将···你答应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将茯苓一下子给惊住，站在原地不知该继续说什么，只能傻傻看着白芷笑着。
“年轻真好啊！”
“这下子我们是要当亲家了！”
两人的父母在旁边看着茯苓的告白，笑着相互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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