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棕炭刀
等候了许久的李百生这才开口，说着自己想要了解的事。
“茯苓先生，敢问您这返老还童的能力是如何做到的？”
听见这个问题，茯苓眼中闪过一道悲伤，回忆起自己心中的悲伤之事。
“我这不是返老还童，是借尸还魂。刚刚那个弯道你看见了吧，新生与死亡在那里划分了界线。”
“我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只是被半夏用还魂的能力复活的活死人罢了。”
此话对李百生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震撼，他从未想过能有人死后还能复活。
“农夫们所谓的倾魂之术是什么，为什么一提到半夏他们就害怕至极。”这是李百生一直不明白的事情。
“倾魂？那是半夏收集情报的来源，半夏每隔一段时间，便要使用一次倾魂，来窃取使用能力时他所控制的人的所思所想。每当有人在脑海中忤逆或诋毁半夏，他就会派出魂鬼将他带去实验。”
说到这，茯苓脸上也有了几分愠怒之色，声音也变大了起来。
“我夫人白芷就被带去过，实验完后一日白发，今年才37岁，记忆已经模糊不清，身体也和行将就木的老人差不多了。”
“这也是我要杀了半夏的原因。如若不是我被其操控，无法对他造成危害，我早就与他拼命了。”
茯苓身上传出的仇恨之意令李百生有些震骇，转念想到自己在梦境中的遭遇，不由有些感同身受。
“那茯苓先生，您知道半夏的能力有哪些吗？”
“他很少暴露出来，就连我自他来这以后一直呆在他身边，也只知道一部分。”
“据他说，是以所谓十都秘术·魂为核心，开发出来的各种能力。我只知道迷魂、摄魂、叫魂、倾魂、还魂以及疗魂。”
六种能力？李百生脸上的压抑已经到了一个极限。
光是知晓的就有六种，更别提有没有隐藏的能力了。李百生心中有些无力，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小子，问问他有没有其他能力，比如能够保护自身的，还有知道半夏是什么级别的术士吗？重点问术士等级。”
李百胜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李百生脑海中响起，打破了李百生的忧虑。
“那先生您知道半夏还有其他能力吗？比如保护自身这种。还有使用能力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的地方？”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我以前见他进行手术时，经常把自己给伤到，甚至有一次自身被划下两根手指时，也是用的疗魂治疗的。至于特殊地方嘛，好像只有使用能力时，他手上会亮起鱼肚之色。”
“鱼肚之色？还行，只是九曜术士，小子你使用好剩下三次度厄机会，还能够对付。”李百胜如释重负的声音在李百生的脑海中回荡。
三次机会？李百生赶紧查看了一下术泉，墨黑术力只剩下六成。
回忆了一下，确信只用了一次度厄，可为什么会少了两成呢？
回想刚开启术泉时的景象，那时候术力好像就在流逝，脑海中关于六司秘术·缘的信息闪过，司命发动时会缓慢使用术力？
“天人，且随我来。我将把能对付半夏的武器偷了出来。”
茯苓的话语打断了李百生的思虑，跟随着走进瓦房内。
来到最开始醒来的房间后，茯苓一把扯开床上垫着的茅草，用脚使劲跺了木板几下。
在一道“咔擦”的声音中，一个医疗箱被破碎木屑掩盖了半分。
茯苓一把提起，从包中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上边的锁。
箱中的物品是李百生曾在梦境中见过的，那把印着棕炭二字的刀。
“此刀名为棕炭，是半夏四个人格中的陈棕炭使用过的。”
接过茯苓递过来的棕炭刀，李百生疑惑的问出：“四个人格？”
“没错，半夏有着四个人格。稍有人性的陈棕炭，顽固阴险的胡荽，激进恐怖的杜衡，以及只凭自己喜好做事的半夏。这刀便是陈棕炭人格时递给我的，说等着天人您的到来。”
再一次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李百生有些泪襟，仿佛回到了梦境中受陈棕炭关照时的时候。
现在看来，半夏使用迷魂的时候，所有的主角都有其现实的模型。
“咚咚！”
房门被敲响的声音响起，白芷推开门，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刚刚做好饭的白芷有些劳累，声音有些疲惫的喊着：“老伴，天人，吃饭了。”
“走吧！”茯苓叫了一声李百生，便先行一步，扶着白芷走了出去。
“好！”把手中的棕炭刀放入医疗箱内，便往门外走去。
餐桌上摆着三碗粥，一盘清炒时蔬，一盘青椒肉片。种类虽不多，但份量却足够。
茯苓与李百生边吃边聊，白芷在旁边静静吃着，眼睛盯着二人，从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静静倾听着二人的聊天。
“先生，我有机会去半夏的地方看看吗？”
“你去作甚？”
“熟悉环境，寻找隐藏的情报，以求一击必杀。”
“这，我想想。”
李百生的需求令茯苓有些为难，不禁开始思索起来。在一句“有了”的情况下，茯苓放下碗筷，紧忙从一间屋子里面取出一物来。
铁制的令牌上正面印着半夏二字，反面印着三片叶子，上边分别刻着胡、陈、杜。
“这是半夏的三叶令，见令如见人，你明天与我一起去。我为你打掩护，你只有半个时辰进行搜集。”
接过此令，李百生的需求得到了解决。
饭后便是睡觉，茯苓和李百生约定明早辰时，前去半夏所在地方寻找情报。
躺在茅草床上，李百生抚着旁边的棕炭刀，眉头轻蹙，思索着关于半夏的事情，嘴中念念有词。
“为什么一定要杀半夏呢？理想不是流芳千古吗？这与击杀半夏有何联系呢？”
“流芳千古？如果说在梦境中没有受到胡荽的影响，那么流芳千古完成条件应该是将新医学发扬光大或者寻找到四体液论的新道路。”
“可用度厄能力破碎后，又该怎么完成这个理想呢？”
想到度厄能力，李百生又闭上眼睛，凝神望向术泉。
术泉内的术力还是一如既往，六成的术力既没增添也没减少。要想办法回复术力才行，想到这，李百生在脑海中想象着理想之渊的情形，试图沉入渊内去寻找李百胜，以求得到解决方法。
可事与愿违，尝试了各种办法，李百生依然没能再次进入理想之渊。
渐渐的，眼皮子扒拉了起来，困意涌上心头，眼睛一闭，眼前一黑，李百生便陷入了沉睡。
瓦房内的动静越来越小，只留下从破碎的瓦顶传来外边柳林被风吹得飒飒响的声音。
“茯苓先生，敢问您这返老还童的能力是如何做到的？”
听见这个问题，茯苓眼中闪过一道悲伤，回忆起自己心中的悲伤之事。
“我这不是返老还童，是借尸还魂。刚刚那个弯道你看见了吧，新生与死亡在那里划分了界线。”
“我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只是被半夏用还魂的能力复活的活死人罢了。”
此话对李百生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震撼，他从未想过能有人死后还能复活。
“农夫们所谓的倾魂之术是什么，为什么一提到半夏他们就害怕至极。”这是李百生一直不明白的事情。
“倾魂？那是半夏收集情报的来源，半夏每隔一段时间，便要使用一次倾魂，来窃取使用能力时他所控制的人的所思所想。每当有人在脑海中忤逆或诋毁半夏，他就会派出魂鬼将他带去实验。”
说到这，茯苓脸上也有了几分愠怒之色，声音也变大了起来。
“我夫人白芷就被带去过，实验完后一日白发，今年才37岁，记忆已经模糊不清，身体也和行将就木的老人差不多了。”
“这也是我要杀了半夏的原因。如若不是我被其操控，无法对他造成危害，我早就与他拼命了。”
茯苓身上传出的仇恨之意令李百生有些震骇，转念想到自己在梦境中的遭遇，不由有些感同身受。
“那茯苓先生，您知道半夏的能力有哪些吗？”
“他很少暴露出来，就连我自他来这以后一直呆在他身边，也只知道一部分。”
“据他说，是以所谓十都秘术·魂为核心，开发出来的各种能力。我只知道迷魂、摄魂、叫魂、倾魂、还魂以及疗魂。”
六种能力？李百生脸上的压抑已经到了一个极限。
光是知晓的就有六种，更别提有没有隐藏的能力了。李百生心中有些无力，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小子，问问他有没有其他能力，比如能够保护自身的，还有知道半夏是什么级别的术士吗？重点问术士等级。”
李百胜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李百生脑海中响起，打破了李百生的忧虑。
“那先生您知道半夏还有其他能力吗？比如保护自身这种。还有使用能力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的地方？”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我以前见他进行手术时，经常把自己给伤到，甚至有一次自身被划下两根手指时，也是用的疗魂治疗的。至于特殊地方嘛，好像只有使用能力时，他手上会亮起鱼肚之色。”
“鱼肚之色？还行，只是九曜术士，小子你使用好剩下三次度厄机会，还能够对付。”李百胜如释重负的声音在李百生的脑海中回荡。
三次机会？李百生赶紧查看了一下术泉，墨黑术力只剩下六成。
回忆了一下，确信只用了一次度厄，可为什么会少了两成呢？
回想刚开启术泉时的景象，那时候术力好像就在流逝，脑海中关于六司秘术·缘的信息闪过，司命发动时会缓慢使用术力？
“天人，且随我来。我将把能对付半夏的武器偷了出来。”
茯苓的话语打断了李百生的思虑，跟随着走进瓦房内。
来到最开始醒来的房间后，茯苓一把扯开床上垫着的茅草，用脚使劲跺了木板几下。
在一道“咔擦”的声音中，一个医疗箱被破碎木屑掩盖了半分。
茯苓一把提起，从包中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上边的锁。
箱中的物品是李百生曾在梦境中见过的，那把印着棕炭二字的刀。
“此刀名为棕炭，是半夏四个人格中的陈棕炭使用过的。”
接过茯苓递过来的棕炭刀，李百生疑惑的问出：“四个人格？”
“没错，半夏有着四个人格。稍有人性的陈棕炭，顽固阴险的胡荽，激进恐怖的杜衡，以及只凭自己喜好做事的半夏。这刀便是陈棕炭人格时递给我的，说等着天人您的到来。”
再一次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李百生有些泪襟，仿佛回到了梦境中受陈棕炭关照时的时候。
现在看来，半夏使用迷魂的时候，所有的主角都有其现实的模型。
“咚咚！”
房门被敲响的声音响起，白芷推开门，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刚刚做好饭的白芷有些劳累，声音有些疲惫的喊着：“老伴，天人，吃饭了。”
“走吧！”茯苓叫了一声李百生，便先行一步，扶着白芷走了出去。
“好！”把手中的棕炭刀放入医疗箱内，便往门外走去。
餐桌上摆着三碗粥，一盘清炒时蔬，一盘青椒肉片。种类虽不多，但份量却足够。
茯苓与李百生边吃边聊，白芷在旁边静静吃着，眼睛盯着二人，从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静静倾听着二人的聊天。
“先生，我有机会去半夏的地方看看吗？”
“你去作甚？”
“熟悉环境，寻找隐藏的情报，以求一击必杀。”
“这，我想想。”
李百生的需求令茯苓有些为难，不禁开始思索起来。在一句“有了”的情况下，茯苓放下碗筷，紧忙从一间屋子里面取出一物来。
铁制的令牌上正面印着半夏二字，反面印着三片叶子，上边分别刻着胡、陈、杜。
“这是半夏的三叶令，见令如见人，你明天与我一起去。我为你打掩护，你只有半个时辰进行搜集。”
接过此令，李百生的需求得到了解决。
饭后便是睡觉，茯苓和李百生约定明早辰时，前去半夏所在地方寻找情报。
躺在茅草床上，李百生抚着旁边的棕炭刀，眉头轻蹙，思索着关于半夏的事情，嘴中念念有词。
“为什么一定要杀半夏呢？理想不是流芳千古吗？这与击杀半夏有何联系呢？”
“流芳千古？如果说在梦境中没有受到胡荽的影响，那么流芳千古完成条件应该是将新医学发扬光大或者寻找到四体液论的新道路。”
“可用度厄能力破碎后，又该怎么完成这个理想呢？”
想到度厄能力，李百生又闭上眼睛，凝神望向术泉。
术泉内的术力还是一如既往，六成的术力既没增添也没减少。要想办法回复术力才行，想到这，李百生在脑海中想象着理想之渊的情形，试图沉入渊内去寻找李百胜，以求得到解决方法。
可事与愿违，尝试了各种办法，李百生依然没能再次进入理想之渊。
渐渐的，眼皮子扒拉了起来，困意涌上心头，眼睛一闭，眼前一黑，李百生便陷入了沉睡。
瓦房内的动静越来越小，只留下从破碎的瓦顶传来外边柳林被风吹得飒飒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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