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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南倾,满城白素

    城南府是夏朝北面之门户,三山一河横贯南北,经数月前那一祸端,夏朝北疆全线失守。

    夏雨连绵千里,倾盆而下,城南府主城中一队队人马冒着雨水建筑城防,一辆辆车马托着物资源源不断的从北方运来。

    城主府内灯火通明,一排排甲兵来回穿梭,这时天空中一道道雷光接二连三的从远方传来,使原本沉重的氛围显的更加压郁。

    一只九尺长的黑色猛禽从空中俯冲而下,直冲兵甲最密的地方,漆黑的天空裂天白色根须直指向那道黑影。

    那黑色猛禽似也感到了闪电的威协,它奋力嘶吼。

    此时城南府长廊下一位英武雄壮的男子看向天空,反手取弓搭箭手上电弧环绕,“若不是你是十一弟的兽宠我才懒的出手”话音末落电光已与雷光相撞。

    这时天空中的鸣叫刚传开两道电光在高空已是炸开,全城也随之变得紧然,无数士兵自觉形成军阵一圈圈大阵也随之开启,竟然在片刻已进入战斗状态。

    一道人影从四面八方向城中汇聚不多不少刚好七道。

    一道身材臃肿手上却肌肉暴突的汉子撞倒数片坚墙,人未到声已至,“大哥昨回事?”

    尘烟散去那人已在庭院中。

    “对呀!大哥!父帅呢?”

    一匹青毛雄狮跨过庭院落于院中,一年青男子翻身而下问道。

    “唉!等会他们都来了再说吧!父帅也醒了。”

    雄壮男子说完便躬身站好。

    陆续五人也先后进入庭院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默默站好,雨声越来越大,雷声慢慢渐渐远去。

    门“嘎吱”一声开了,“这一觉我睡了多久啊,尚伐。”

    为道男子出列,“两个时辰过半刻钟!”

    一老人龙行虎步的出来,一头白发披肩来不及梳理,弯着腰可能是岁月压倒了脊梁亦或是长期以来的习惯。

    “都来了哈,老大是十一那里来消息了吗?”

    老人随手一招一只两米多高的鸟托着焦黑尾羽飞扑着过来,从它脚上取下一个竹筒,为首壮汉连忙将一张符篆交给老人。

    老人将符纸与竹筒一贴竹筒,竹筒与符篆缓慢燃烧,轻烟化成一道人影,“父帅,雪梅阁主反杀六人从容南去,夏朝七皇子飞将军返回夏都,西北军抵抗住了鬼域府,南方、西方、东方都有大规模的军事移动父帅小心,另外陈凡在夏都三月有余,雪梅阁无字碑的影响越来越大,似有‘五杰’的身影。”

    竹筒在符篆燃尽后停止燃烧,长廊上静的可怕,庭院外一排排甲士林立。

    “父帅!天凉了!”

    雄壮男子取下身上锦袍为老人披上。

    “你们几个呀!没跟陈凡那老匹夫打一场我还没那么容易死了。”

    “父帅!”

    数人接连下跪,老人将他们依依扶起。

    “你们几个啊!陪我这遭老头走这最后一躺吧!此战若胜我羌国可再续百年,咱父子博他个百年富贵,好了,都下去吧!明天大军继续南下。”

    “是!”众人相继离去。

    老人看着他们离开关上门,看着倾天而下的雨幕转身进入房间。

    “傻鸟你也进来吧!”

    羌国上任国主战死于陈凡之手,幼子登位尚战为托孤之臣,尚家十一子皆才武兼备此次南下,羌国举国之力联合其余四国发动灭国之战。

    夏都无字碑内,五人相继醒来,涂泽看了看四周依旧是在星空之外,左边是那个便宜兄长三手,另一边是一位男子,看一眼就会使人移不开目光的那种,只是他的眼角有末干的泪痕,显然是哭过,另一边是南宫风华初见不知是喜是悲,再看却又是喜怒哀乐皆有。

    对面还有三个,一个是九阳山的那位焰无双,气息好强身体里似有一股能量在燃烧。一位女子眉眼修长皮肤白净,肌肉线条完美给人一种野性美。

    涂泽看向高台上那个跟自己一样的人,他肩上有一只梦蝶,自顾自的在那里吃着菜,看着涂泽笑了笑,过了一会他环视了一下。

    “本来这只是第一关,后面还有两关我心情好(受了点伤)你们也不用考了,这样你们自己选吧!”

    说着铭史也是随手一挥,天地间景物一变,他们已是在一间大殿中,一个个光团在空中陈列。

    “半个时辰内凭本事自取一件,好坏看各自造化。”

    说完后他已不见踪影,涂泽看向三手和南宫风华还有灵仙来,“一起不?”三手看了看另两人。

    “都是可信之人。”涂泽解释了一句。灵仙来笑着来了一句“可以”,南宫风华也点了点头。

    于是四人向一个方向走去,另外三人看了一眼也组对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走了许久,“这些都是什么?我看到它们上有许多不同的气。”三手双手背后漫不经心的说。

    “这些都是宝物,应该有秘籍、武器、功法等”南宫风华试探着说。

    两人在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里应该是那位前辈的体内世界,这里的东西可能是无价之宝也可能是一文不值,这些光团隔绝了感知!这位小兄弟你真的能感受到吗?”

    灵仙来淡问道,三手回头瞧了他一眼,不屑的说。

    “就我所看你不止一人应该还有七个比你稍弱的东西在你身周,你身上少了最常见的杀气,看来你是个良善之人,而你定远大师你似乎不止一个人吧!还有你,弟弟!不是哥哥说你,你的气是杀神般的存在却又霉气沉重连我也看不透,现在你们信了吧!”

    三手边说书向前走,可身后三人都目光呆滞的看着他。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灵仙来缓步而来,“世间没有那么绝对,你们三个都有故事,等出去我做东。”

    南宫风华也跟上,“善哉。”

    涂泽一言不发,跟上众人。

    夏朝大牢内,一套豪华的牢房内,男子身带刑具枯坐案前,案前鸡鸭鱼肉一应俱全。

    “皇子吃点吧!你已经半月末食了,再不吃小人也小命不保啊!郡主已经把我家拆了三次,二殿下、四殿下、五殿下、都来了数次。”

    一牢头跪在他面前哭诉道。

    “哭个毛线,再吵小心你活不过三更。”

    一个身音从另一边传来,声音不大但威力下小,牢头立马不出声。

    “毒君大人饶命!饶命!饶命啊!”

    牢头转身朝对面的审房磕头如捣蒜,他可知道那位可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传言他一人毒死杨国三万兵马将东南一片化为乱葬岗的人。

    “好了,梅安!别吓人了,你怎么来这了?”夏泰缓缓睁眼,两颊凹陷,颧骨突出。

    另一边一个鸡窝头,脸色发白的男子用灵力拖着一株毒草出来,“毒了几个人被抓进来了。你如此自残不如我帮你吧!话说枯体境强者我还没有试过毒呢!”

    夏泰明显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闭口不答。

    这时牢门一层层打开,一位男子俊美不凡,眼神高傲推着一位男子来到两个牢房前。

    “参见殿下!”

    牢头又转身拜下,看了一眼连忙出去。

    男子笑着说“两位真是好雅信啊!七弟一回来就跑来找清静!北方三府五亿人口!现在百不存一,那个幽明满口说着要娶皇妹才愿停手,你好本事啊!”

    七皇子低下头,一言不发。

    男子叹了一气,另一边梅安捂着嘴笑,心想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好笑吗?你堂堂十八将之一毒杀和尚书一家三百六十口,四王求情,医圣跪了六天六夜,你以为父皇不知道和尚书贪吗?你为民除害了,可西南粮米又落到我身上,梅将军是真自在啊!”

    梅安笑了笑转身继续研究去了,男子挥了挥手,那男子也离开了,他推着轮椅进入牢房。

    夏泰连忙起身去扶。

    “扶我坐下,我们兄弟有多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男子坐在案前拿过酒樽满上三杯,不知何时那个鸡窝男也来到了这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男子有几分醉意,“老七!你记得当年逃难吗?我们兄弟十几个最后就剩我们六个,当时母后她……”

    “大哥别难过,这仇我们没有一刻忘记过。我们迟早要找到那幕后黑手。”

    夏泰身上已不像先前那么吓人了。

    “对呀!我那时要在,毒死那群修士。”

    梅安略带醉意的说,男子举杯。

    “老七有些事需要用血来偿还,不是锁在这里就行的,走吧!出去报仇。时机到了,我们一起。”

    男子突然严肃的说,夏泰看着男子。

    “大哥!还是大哥!走,出去报仇!”

    “唉!带上我。”

    出了大牢,天空中雷云翻滚,一滴雨水落下,似拉开了序幕,雨水冲刷着这座百年古都,战火与硝烟似与它很远却又近在眼前,马车向前,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为三府人悼哀,百官尽带白素,但我认为这没用,血债须用血来还。”

    男子用平静的语气回答着一个严肃的问题。

    看向车窗外满白素随雨下垂,连绵皇都八十里,白烛白麻白素。

    “大哥!你还有白绢吗!”

    “唉!八十里白布该花多少钱啊!给你们!”

    男子从身旁拿出三条白素。

    “夏雨南倾叩边关,满城白素送征人。血染城郭三千里,不破武阴往男儿。”(武阴羌国国都。)

    放下珠帘,眼前却又重现一个个人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