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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们回家。

    冲到近前的长老去势不减,后方压阵的长老很快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在刑台边上的长老则开始了私下的交流,看台上的人更是觉得新奇。

    洛王殿中只有三人显得震惊无比,一位是站在洛玄长扬旁边不起眼的长老,他是洛玄长扬从外带来的长老,最近才加入的新人,他身周黑气最重,族长则是有些不感想信,还有就是玄八,玄八他们则是不知打到哪里去了。

    族长嘶吼道;“都上,这是七乐之一的雪来,不……。”

    突然的卡住没有影响在场的众人,在场的都是洛王界的最强者,没有几人是傻子,有位压阵的老者接下一片落在身上的雪花对旁边一位刚入选长老的年轻人说;“人族历经万古,变了许多,但有一句俗语一直流传,记住了小子,一门两山三台四剑五树六兵七乐八塔九碑十一人十二楼,刚才那两把是四剑中的两把,人皇剑与问天剑,而现在的则是现存六乐之一的雪来,现在竟然还能重现,保护好自己。”

    老者说罢一副高人做派的冲向战场,留下年轻人在原地愣神,人与人之间的视线变得越来越虚幻,灵力似乎与天地脱节,面对蜂拥而来的众人。

    他们动了,琴声变急,一叠无形的力量如海啸巨浪般扑向冲来的众人,打开了刚爆发的阵势,空中各种灵法、魂术、气诀炫烂夺目,一时间集火风雪中心,虽然有风雪的减阻,但基数太大。成百上千的攻击此刻光是想想都觉得无力,更何况中心的人呢?

    这时一男子站了出来,红衣她爹秦武,深黑色的战甲只露出一双眼睛,面对如此情况那双眼中只有两个字——平静,不知是看惯了此景的淡然,还是一种灭视,如巨人俯看蝼蚁的灭视,他这一站,像山一般给人一种安全感,风雪更加,琴声渐缓。

    “好久没有遇到这场面了,红衣看好!爹是怎么揍他们地!山斗。”风雪呼呼也掩不住这闷雷般的声音。

    刑台上红衣的眼中满是小星星,南宫风华也被震惊到了,这个人在他的记忆中是这么的少,为何没有太多印象,东方思君则是有些崇拜。

    刚才,人皇旁的女子名茜,据说是人皇的姐姐所养育的草木,在人皇跨凡脱尘后送与人皇,后来一直陪在人皇身边。

    她此时十分震惊不是因为问天剑、雪来的出现,而是那个叫秦武的男人,他是主人(轩辕境花)的丈夫,那……对了,这就是平时任何事都不上心的人皇来这里的原因,那个女孩,小主人。

    战扬上山峰土石拔地而起,一个与天齐高的石人从世界中缓缓露出一只手,他与黑甲男子缓缓融合,一块块如山的石头在他身周自我旋转像河流一般,他的身体在不断的壮大,头之后是背,身后背上长着一颗金黄银杏树,一轮世界影象化分成三轮世界影象在他身后化形,不断的天地灵气从那轮世界中流巨石人的身体不断的扩大。

    “三轮,三轮大世界。这是,这难道是被轩辕家族灭国的矗族?天呐!这样的种族竟然还能存在?不能让他完全出来,击垮他的法相,不要保留。”长者中一位管事的长老吼道。

    天空中一圈圈世界生成,一位位魂身、法相、气脉相继成型,可能是他们的体型比较小,他们都发起攻击时山斗还没有成型,面对扑天盖地的攻击,他用仅成型的巨手无情拍下,遮天敝日,形成的风劲在下方形成一道道龙卷风,众长老的攻击被接下,那巨手也不好受有一条条裂痕像是即将崩碎。

    这群长老也都是人杰,不乏一些胆子大的人,他气脉全开双锤如风锤向大手,其他长老也纷纷打出灵法、魂术,有长老为他加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有长老打出符篆为他挡开巨石,双锤飞速地接近那只巨手,秦武没有慌张他加紧凝聚法相,近了!双锤猛地击中了巨手,一圈圈气浪以锤点向周围散开,魂念师们头上的日月星辰魂身也准备好将那巨手封印。

    岩石巨手如期待般碎成无数块,可就在数百道魂光飞射时,石人背后的树动了,一条条藤蔓将碎石重新聚拢,藤蔓围绕在石头表面形成又一道防护,那人也是不凡见一击不成,自觉不妙,转身向回撤去,可在他后蹬倒退时一条藤蔓将他抽进聚拢的岩石中心,他的身体随之被封困在巨石中。

    这一刻随着更多人的加入双方分成了三股,一股阵师,念师,灵符他们尽最大可能在限制雪来,洛玄长扬也逐阵用界器压缩雪来的范围,一股傀儡师、通灵师、灵法辅法师、先知都在反击琴音的影响,绝大部分武者都斗向了秦武,药师与念师还灵战法都在压阵,型势稳住了,但随诸位长老的适应隐隐有种要压过他们的趋势。南宫惊垫头顶的魂身在不断的勾画破阵,东方雪竹身后的青竹在雪中更显坚挺,一只只灵兽出击,她手中出现一只玉壶,一滴绿液流向那些濒死的灵兽它们的伤在以超乎常理的恢复并有突破的兆头。

    洛玄长扬现在已是满头大汗,族长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出手,还在天上站着干什么?可误的洛玄宾,他就是一个废人,为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历害的人在帮他?我可是洛皇啊!他们不知道洛王界的分量吗?他传音旁边的阴逐,好了吗?

    阴逐是余邪的分身,这个密秘恐怕连族长都不知晓,阴逐传音回道;“快了!”

    其实九灭祭仙阵现在就可以开始,只是那两条大鱼跳到界外去了,那么远有逃跑的可能,等等看,说不定还有大鱼呢。

    洛族长现在看着雪花感受着天地的流动,一动不动,不是因为他不想动,而是因为一开始他就被大伯用魂术控制加上索时塔,在他吼出那几句话时已经晚了,如此情况还需要十多分钟,他周围已经无限的虚幻,他的魂身与世界之力在不断冲击时间的束缚。

    在如此胶着时,天空出现两道身影,一男子脚踏飞剑周身数不清的剑影交错头上一座巨城,哦不,是被剑砍成而半的巨城的世界头影出现,人未到剑先行,数百剑光扑天而来,颇有气势,不是欧阳东风又是何人。

    另一人一脸笑呵呵,背后拖着一个麻袋里面传来了无数骂声。

    “竖子安敢!”

    “有本事正面一战。”

    ……

    欧阳东风二话不说冲进了人群,剑锋所向之处皆是惨叫一片,刘玄一两拳打出一条路来,冲到南宫惊蛰旁边将袋子一扔笑呵呵的说;“二哥,在打架?瞧这是四海山庄外的人和那仙舟上的,你下俩个封印扔七八道符法进去,怪吵人地!”

    南宫惊蛰见怪不怪的应了声,回了一句;“那个方向,那群念师、阵师封锁了空间我们无法瞬间移动,干翻他们!”

    刘玄一转眼已经消失只留下句“好嘞!”显得十分兴奋。

    刘玄一身周一条条脉络显现双拳有着血红的光芒,一拳开路,随后便又是片。

    一边剑气漫天,另一边拳影不断,还有一边飞石藤条乱抽,洛王殿的形势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随着山斗的最后双腿从大世界中出来,战击发生了转变。

    山斗拨下身后银杏树扔向了东方雪竹的身周,欧阳东风和刘玄一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样集火念师与阵师,半城飞剑拔地而出形成一柄巨剑威势不可描述,一头巨猿与刘玄一合二为一拳芒变得十分诡异使人气血倒流,南宫惊蛰像事先料到了一样开始勾画,东方雪竹收起了玉壶拿出了竹笛。

    白乘风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双手止不住地擅抖,魂术控住一位仙尊太难了,虽然那家伙不强,但现在消耗太大了他,她们也撑不了太久,看来只能冒险一博。

    空间之力在东方雪竹面打开一条直通刑台的口子,符篆也在空间裂口前,只要进去捏碎灵符便能带孩子们回到他们中间。

    可就在这时茜出手了,她本来一直注意着红衣可现在她发现她如果不出手小主可能被人带走,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她挥手挡住了那棵银杏树。

    灵兽们没有神奇液体的帮助很快就被收拾完,他们本来想攻击那个女子可背后飞来的巨树让他们选择了退让,可那树被一根青藤缠住了,就在电光火石间他们选择继续攻击,迫使那女子放弃救人的念头,现在他们也看明白了,如果不是刑台下那群小鬼,那几位爷怎么可能在这里死嗑,只要把人留下有的是办法,有相同想法的人很多,他们也纷纷向女子发动了攻击。

    在这一刹那的空档,东方雪竹没有转身只是做样子的调整了一下在背后形成了一个灵力罩,她被结结实实的轰进了通道,她撑起身挥手间打开了几个小朋友的枷锁,东方思君在她打开枷锁的瞬间冲身扶住了东方雪竹。

    “娘!娘!你怎么了娘!”东方思君的眼泪颗颗落下,红衣也跟着扶助东方雪竹,可就在这时。

    天空中久久不动的洛族族长发出了一声长啸,他提前冲开了魂术,他此时已是极度愤怒,他堂堂一族之长却被一小儿困住如此之长时间,可误,眼看那几个小鬼马上就脱身了,那他的筹划呢?他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声音“灭仙称祖”。

    心一横,虽然已经知道那几个小鬼不凡,也明白自己被人当枪使了,可那又怎样,我破祖境了谁又能真动的了我。

    天空中如海的世界之力压迫着所有人奋力抵抗,他封锁了空间,全力一掌拍向了东方雪竹。

    时间似乎静止然后瞬间破灭,大伯吐了大口血,锁时塔被拍回,刘玄一和欧阳东风挺身出去想阻拦一二,可他俩却在敌阵当中,被打地倒飞老远,山斗也想以身挡住,可他的情况比刘玄一和欧阳东风更糟。

    茜发现那老头已经发疯,也失去了刚才的淡定飞快的冲向红衣并大喊;“老王八,快住手!你若动她,人皇必会与你上生死台。”

    可那样的话无疑更刺激了族长,总有毛头小子对我趾高气昂,洛宾是这样,人皇也是这样,破祖境,“杀,杀,杀。”

    茜慌了!众人都慌了!洛玄长扬更是吓的腿脚有些不稳,人皇啊!

    南宫惊蛰明显感到空间封锁的减弱,像是下定了决心,他闭上的眼又睁开。

    “唉!罢了,一生修道,终是虚妄,逆长生,转轮回,内藏空,寄浮往,以身为念,通达转移,往生咒。”

    随着每一个字的落下,南宫惊蛰的身体逐渐衰老然后又年青最后定格在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他的魂身则是与世界一起碎裂成光雨冲向东方雪竹手中的那张符。

    风雪更加爆动像是不稳,东方雨竹看着手中的符苦笑一声,“还是不行只能救俩人。”

    大家都沉默了,突然东方思君将符纸抢走,红衣眼睛瞪的老大表示吃惊,南宫风华无奈摇了摇头,他看到了这里还差些,唉!可惜了。心理想着也没太多表情。

    东方雪竹手指紧扣竹笛,嘴角有些笑意似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没有注意这边情况,东方思君没有自己用而是向红衣他们二人拍去。

    “再见了!很高兴认识你们!早知道就不一起胡闹了,红衣你要记得我呀!”

    东方思君转过头来,母亲依然是在那里不动,只是笑了笑,她很想让东方思君离开,可是她知道不可能,转头看向西方,你会来吗?

    她吹起了笛子,陷入了回忆,四方竹海,你说喜欢听我吹曲,还说想一直听下去,可我将《相思》吹了千百遍你又在哪?罢了!我知道你的肩上扛下的是一族兴衰,儿女情肠不应该成为绊住你前进的脚步,可我为什么还希望你来呢?怪了,怪了。

    “世间王权,敌不过雪竹木楼!”

    “等我回来,与你晨钟暮鼓。”

    “笛声代表我的思念,传达我的心声,无论在哪只要吹响它,不论我在哪,我都会敢到。”

    ……

    东方思君面对大浪般的压力,他硬撑着身体走到了他母亲身前,双手张开,他身上的衣袍翻飞,那翻飞的衣袍正如他的心绪,他知道自已的身体抵挡不了多少伤害,但他还是那样做了,你咬着牙看向那如同死神的一掌。

    可突然竹笛坠地的声音响起,一个有力的怀抱将东方思君抱住又挡在了他身前。

    “傻孩子!”

    “浑蛋!你又失言了”

    东方雪竹的伤本就极重加上刚才的情绪失控她说完就昏过去了,东方思君双腿有些打擅,可他依然目视看压天的一掌。

    “老贼,有事冲我来,放过我母亲。”

    东方思君还想转身为母亲挡伤,在他坚移步的瞬间,大掌距他不是半米,看到一个背影,一个不算伟岸的人,此时他却挡在了她们面前。一只手将那含怒一掌接下,激动的说;

    “走!我带你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