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陈蠹输麻了
扬州官场大地震，除行都指挥使司暴力拒捕外。
另外两司因牵扯到‘贩卖官盐案’而被‘血洗’。
如今只剩下些都事、检校、副理问、司狱、大使、副使、驿传、等等八九品的小官了。
陈蠹对此痛心疾首！
“自从京城来的贾大人入驻扬州后，这大事小事便接连不断。”
“而今更让扬州官场哀鸿遍野！”
“若非末将冒死保全行都指挥使司，恐怕也难逃一劫！”
“到那时，各路山匪、倭寇极有可能会趁虚而入！”
“后果不堪设想！”
李茂点点头。
陈蠹再道：“而今我只希望都督可以给我扬州兵将主持公道！”
“并治那践踏法度，视扬州武备如儿戏者之罪！”
李茂目光在诸多官员脸上扫过：“为何不见贾大人和李大人？”
一名都事忙道：“李大人去了大铜山暂时还未归来。”
“至于贾大人，我，我等并不知晓其行踪。”
陈蠹冷哼道：“王彬，贾大人在哪里，你肯定清楚吧？”
人群之中极其低调的王彬吃了一惊，忙出列行礼道：“下官不知啊！”
陈蠹双目浮现着阴冷神色：“你不知道？”
“呵呵，这个贾大人乃是林如海的侄子，自从来扬州后便入驻在林府。”
“而你又与林如海关系密切。”
“我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定治你个包庇之罪！”
王彬仍是摇头：“下官实在不知！”
陈蠹断喝一声：“大胆！”
“前些日子林如海突然失踪。”
“紧接着，贾大人就大闹按察使司！”
“如今惹出如此大事后他便消失了？为何如此之巧？”
“他们彼此间是否早有预谋？”
“你是否参与其中，并提前知晓此事？”
“说，他们两人去了何处！”
“是否惧怕惩处，畏罪潜逃了？”
王彬额头泛起冷汗，但保持着冷静，忽然道：“记得出事的前一日，行都指挥使司便委派将校来我府上问及林大人行踪之事。”
“我当时便已经解释过了。”
“自从年前探望过一次外，再无任何往来。”
“这点我府一干人等都可以作证。”
“另外，陈将军为何如此笃定林大人已然失踪？”
“并认定下官知晓此事？”
“这岂非无中生有！”
陈蠹双眼眯成一条线，冷道：“这个林如海牵扯到我司的守备王礼，千户王宗一案。”
“本司自然要予以关注。”
“至于如何得知其行踪，还需要和你报告吗？”
“你算老几？”
眼看着王彬还要继续追问，却被陈蠹大喝打断：“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来人，给我将此目无长官的家伙逮起来！”
王彬当场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士兵控制住，拖了出去！
陈蠹吼道：“谁若知晓些什么事情，万不可隐瞒。”
“否则别想有好下场！”
众人互相对视，胆战心惊，有股秀才遇到兵之感。
眼看着并未获得回应，陈蠹狠狠地咬牙。
“都督，我看此事暂时推进不下去，不如先到末将府上休息。”
“待得朝廷降下旨意再处置不迟。”
李茂昏昏欲睡，犹如从睡梦中惊醒，随口点点头：“好吧！”
众人看陈蠹凶神恶煞，都有股不祥的预感。
便是请辞离去。
方才那最初说话的都事弱弱道：“下，下官有事禀报。”
陈蠹满脸不耐烦起来：“有屁快放！”
都事干咽了口唾沫，道：“您，您恐怕暂时无法回府了。”
陈蠹冷冰冰道：“哦？我回来不了府？”
他一把将这都事的衣领抓住，提了过来，冷笑道：“那你告诉我，我为何不能回府？”
都事吓得不轻，慌忙道：“就，就在前几日。”
“您家，您家被打劫了。”
“死了十多个人，伤了几十个。”
“现如今您的家眷已经全部失踪，连指挥使府也被烧成了灰！”
陈蠹瞳孔顿时放大，怪吼一声，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我的娇妻啊！”
……
林府。
书房之中。
看着林如海留下的一封书信。
贾瑞陷入了沉思。
信上写的很清楚。
他去京城检举了！
看着这封信有点无奈。
倘若提前发现这封信，他又何必调派吕布过来，一怒之下干了行都指挥使府？
这可不是啥明智的事啊。
贾瑞叹了口气，满脑袋的黑线。
林黛玉双眼尽是疑虑神色：“指挥使府的事是你干的？”
贾瑞挥手捂住了对方的樱桃小嘴，到处看了看，示意压低声音。
“那些当兵的并没有来过林府搜查，却知晓林伯父不在的消息，多半是府上的内鬼还没清理干净。”贾瑞低声道。
林黛玉轻轻点头，叹了口气。
贾瑞想了想道：“我也是一时情急。”
林黛玉雪白的双手胡乱捏着，神色间就皆是隐忧之意。
额头上也泛起了些许的汗渍。
“有人知道是你做的么？”林黛玉忽然道。
贾瑞一笑：“除了那些绿林上的朋友外，只有你知道。”
林黛玉眉头紧锁着：“这些人，确定信得过？”
贾瑞点头：“信得过。”
林黛玉的神色才略微放松了一些。
黯然神伤间叹息道：“我爹这次自作主张，看似是为你我好，但反而坏了事。”
“虽说你现在安然无恙，但人多眼杂，也保不齐就有人察觉到了。”
“而且参与的人那么多，谁又能保证一个人都不泄密呢？”
“贾瑞哥哥，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却坏了你的大好前程，我真是对不起你。”
贾瑞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安抚道：“颦儿妹妹说这些做什么？”
“林姑父说到底是想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牵连任何人。”
“他既然这样为你我考虑，那你我为他做些事又有什么？”
“只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多想也没用。”
“当日时值深夜，又是凶险厮杀，断然不可能有百姓敢冒死来看热闹的。”
“何况厮杀之时我并未露面，而见过我的人又都被俘虏带出城去。”
“这件事你完全不必担心。”
林黛玉惊讶于贾瑞如此心思缜密，思忖道：“可你作为当朝太子宾客，却结交就绿林人士。”
“真不怕有朝一日行迹泄露，引来无妄之灾么？”
贾瑞含笑道：“我现在只担心林伯父。”
“他老人家独自上京城，且不说是否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风波。”
“光是这一路的安全就无法保证，你我可是被千户打劫过的！”
被这风趣话语打动，林黛玉也是无奈一笑。
察觉到彼此身体相依，俏脸顿时羞红至极，忙从中挣脱出去。
贾瑞好不容易才如愿以偿，又岂能轻易放过？
眼看着这妮子在挣扎，反而抱得更紧了。
“你，你莫要欺辱我！”
林黛玉梨花带雨，莹莹弱弱。
那股动了真火之感，使得她极为的郑重。
感觉到怀中的这娇小身躯在微微颤抖，贾瑞也是犹豫间，无奈的松开手臂。
林黛玉赶紧挣脱出去，整了整衣衫。
虽说被冒犯，但和之前总是要大闹一场不同，此番她只是有些恼怒，却并未如何生气。
“要不，近期我们回金陵吧。”
“倘若爹在那边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贾瑞在扬州这边干出这么大的一件事来，就是为了给经商铺开条道路。
如今刚有点起色，怎么可能肯轻易离开？
“你我毕竟力小，就算回去所能帮忙的也是有限。”
“我看不如由我给皇太孙写封信，请求他从中斡旋。”
“再给家政二叔写封家书，要他看看帮帮忙。”
“扬州这边陈瑛、冯仑、葛玄他们还没被惩治，我看还是先等等再说。”
林黛玉轻轻点头。
“也对。”
……
就在当日，金陵终于做出了反应，一口气委派出兵部尚书茹瑺、吏部尚书杜泽、刑部尚书夏恕三位官员来到扬州。
等到了布政使司，立即召集扬州的各司官员来府中议事。
到扬州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私售官盐案’！
通过对案宗的调查，白纸黑字，人证物证惧在，事实很清楚了。
这使得这几位官员暗暗地心惊。
当贾瑞来到大堂的时候，已经是甲兵林立，上百位扬州地方官在场。
气氛十分的冰冷肃杀。
虽说这些都是来自京城的二品大员，掌握着实权，但他倒是不太当回事。
夏恕咳了咳道：“我三人奉圣命前来调查扬州之事。”
“事实已经查清。”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扬州府会发生如此触目惊心之事。”
“贾大人立下大功，真是可喜可贺。”
他们虽然官阶比贾瑞高，但却没啥骄傲的神色，隐隐还有些客气的意思。
贾瑞满脸若无其事道：“那行都指挥使司呢？”
“他们也参与其中了。”
“现在依靠着武力强行抗拒抓捕。”
“反正我是没啥办法了。”
“刚好诸位大人来扬州，秉公处置一下吧？”
夏恕冷哼一声道：“这些没脑子的东西！”
“和什么人混在了一起！”
“给我兵部丢脸！”
“贾大人放心，本官一定秉公处置绝不姑息。”
贾瑞含笑拱拱手道：“还是夏大人一身正气，让人敬佩。”
“那就希望大人下令，将陈蠹和其余党一网打尽。”
“以扫清扬州官场余毒！”
夏恕点点头：“放心！”
……
然而就在当夜，陈蠹和李茂乘船离开了扬州，使得兵部的人马扑了空。
消息传到了贾瑞的耳朵里，也只是冷笑。
其实从陈蠹离开都指挥府外出求援，并真的搬回了救兵来的那一刻开始。
这个家伙大概率便是死不了了。
当然无所谓。
这个家伙化成灰他也认得。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总有再见到的时候。
等到了那一日，新仇旧恨一起算！
经过一番审查以后，葛玄交代了一切的罪证。
被牵连的扬州官员足足超过千余人！
其规模之大，真乃自蓝玉案后，又一大案！
将所有牵扯到的官员都给登记在册，投入了大牢之中等候着审讯。
几名官员也是在处置完这件事后，乘船回京复命去了。
至于这些犯下滔天罪责的官员最终的结果如何，还得经过三法司会审以后，方才能够定夺。
扬州府官场被大清洗以后，朝廷又从吏部调来各司官员。
新官上任三把火，将从前积累的很多弊政，以及各案件都给雷厉风行的处置了一番。
使得扬州这边出现了短暂的政务清明，百姓齐声称赞。
将扬州这边官场上的障碍给横扫一空以后，贾瑞也终于可以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乔村这边通过水利锻锤锻造的钢产品，质量非常不错。
按照他的要求，首先给扬州漆器业打造一批生产工具。
贾瑞过来亲自检查后，发现和他最初设计的那些图纸完全一样。
亲自测试以后质量上乘。
高莹莹近期的身体修养的很不错，也终于可以重新回归生意场上了。
当看到这些钢制品，和之前木制品、铜铁制品比起来。
质量提升了好几倍，不由得对此赞不绝口。
“用这些工具生产漆器的话，相信效率会翻倍的。”
“之前我们的工坊里匠人数量严重不足，有的时候有商家要购买，我们也供应不上。”
“而匠人是要严格遵守户籍制度的，外地的匠人想来本地工作也很难。”
“现在有了这些优质的工具，我相信凭借现有的手段，完全可以将产量提升起来。”
看着这样的结果，高莹莹内心五味杂陈。
刚开始还觉得贾瑞只是一时兴起，可哪能想到通过这套神秘的水力锻锤。
还真的将这套漆器的制造工具给弄了出来！
经过亲自的测试，效果也是没的说。
“以后你加入进来吧，收入一人一半。”高莹莹含笑发起了邀请。
贾瑞却是在这些工具之中有了新的想法：“不，其实我也想做做生意啥的。”
他的笑意阳光至极，此时的高莹莹也是有些怔怔出神。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之前你就说过，可我一直也不清楚啊！”
贾瑞道：“我不和你抢生意的。”
“你看这些工具啥的不挺好的吗？”
“除了这些生意外，我还可以售卖些杂货。”
“你走南闯北商路亨通，帮帮忙，帮我打开下销路吧！”
另外两司因牵扯到‘贩卖官盐案’而被‘血洗’。
如今只剩下些都事、检校、副理问、司狱、大使、副使、驿传、等等八九品的小官了。
陈蠹对此痛心疾首！
“自从京城来的贾大人入驻扬州后，这大事小事便接连不断。”
“而今更让扬州官场哀鸿遍野！”
“若非末将冒死保全行都指挥使司，恐怕也难逃一劫！”
“到那时，各路山匪、倭寇极有可能会趁虚而入！”
“后果不堪设想！”
李茂点点头。
陈蠹再道：“而今我只希望都督可以给我扬州兵将主持公道！”
“并治那践踏法度，视扬州武备如儿戏者之罪！”
李茂目光在诸多官员脸上扫过：“为何不见贾大人和李大人？”
一名都事忙道：“李大人去了大铜山暂时还未归来。”
“至于贾大人，我，我等并不知晓其行踪。”
陈蠹冷哼道：“王彬，贾大人在哪里，你肯定清楚吧？”
人群之中极其低调的王彬吃了一惊，忙出列行礼道：“下官不知啊！”
陈蠹双目浮现着阴冷神色：“你不知道？”
“呵呵，这个贾大人乃是林如海的侄子，自从来扬州后便入驻在林府。”
“而你又与林如海关系密切。”
“我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定治你个包庇之罪！”
王彬仍是摇头：“下官实在不知！”
陈蠹断喝一声：“大胆！”
“前些日子林如海突然失踪。”
“紧接着，贾大人就大闹按察使司！”
“如今惹出如此大事后他便消失了？为何如此之巧？”
“他们彼此间是否早有预谋？”
“你是否参与其中，并提前知晓此事？”
“说，他们两人去了何处！”
“是否惧怕惩处，畏罪潜逃了？”
王彬额头泛起冷汗，但保持着冷静，忽然道：“记得出事的前一日，行都指挥使司便委派将校来我府上问及林大人行踪之事。”
“我当时便已经解释过了。”
“自从年前探望过一次外，再无任何往来。”
“这点我府一干人等都可以作证。”
“另外，陈将军为何如此笃定林大人已然失踪？”
“并认定下官知晓此事？”
“这岂非无中生有！”
陈蠹双眼眯成一条线，冷道：“这个林如海牵扯到我司的守备王礼，千户王宗一案。”
“本司自然要予以关注。”
“至于如何得知其行踪，还需要和你报告吗？”
“你算老几？”
眼看着王彬还要继续追问，却被陈蠹大喝打断：“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来人，给我将此目无长官的家伙逮起来！”
王彬当场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士兵控制住，拖了出去！
陈蠹吼道：“谁若知晓些什么事情，万不可隐瞒。”
“否则别想有好下场！”
众人互相对视，胆战心惊，有股秀才遇到兵之感。
眼看着并未获得回应，陈蠹狠狠地咬牙。
“都督，我看此事暂时推进不下去，不如先到末将府上休息。”
“待得朝廷降下旨意再处置不迟。”
李茂昏昏欲睡，犹如从睡梦中惊醒，随口点点头：“好吧！”
众人看陈蠹凶神恶煞，都有股不祥的预感。
便是请辞离去。
方才那最初说话的都事弱弱道：“下，下官有事禀报。”
陈蠹满脸不耐烦起来：“有屁快放！”
都事干咽了口唾沫，道：“您，您恐怕暂时无法回府了。”
陈蠹冷冰冰道：“哦？我回来不了府？”
他一把将这都事的衣领抓住，提了过来，冷笑道：“那你告诉我，我为何不能回府？”
都事吓得不轻，慌忙道：“就，就在前几日。”
“您家，您家被打劫了。”
“死了十多个人，伤了几十个。”
“现如今您的家眷已经全部失踪，连指挥使府也被烧成了灰！”
陈蠹瞳孔顿时放大，怪吼一声，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我的娇妻啊！”
……
林府。
书房之中。
看着林如海留下的一封书信。
贾瑞陷入了沉思。
信上写的很清楚。
他去京城检举了！
看着这封信有点无奈。
倘若提前发现这封信，他又何必调派吕布过来，一怒之下干了行都指挥使府？
这可不是啥明智的事啊。
贾瑞叹了口气，满脑袋的黑线。
林黛玉双眼尽是疑虑神色：“指挥使府的事是你干的？”
贾瑞挥手捂住了对方的樱桃小嘴，到处看了看，示意压低声音。
“那些当兵的并没有来过林府搜查，却知晓林伯父不在的消息，多半是府上的内鬼还没清理干净。”贾瑞低声道。
林黛玉轻轻点头，叹了口气。
贾瑞想了想道：“我也是一时情急。”
林黛玉雪白的双手胡乱捏着，神色间就皆是隐忧之意。
额头上也泛起了些许的汗渍。
“有人知道是你做的么？”林黛玉忽然道。
贾瑞一笑：“除了那些绿林上的朋友外，只有你知道。”
林黛玉眉头紧锁着：“这些人，确定信得过？”
贾瑞点头：“信得过。”
林黛玉的神色才略微放松了一些。
黯然神伤间叹息道：“我爹这次自作主张，看似是为你我好，但反而坏了事。”
“虽说你现在安然无恙，但人多眼杂，也保不齐就有人察觉到了。”
“而且参与的人那么多，谁又能保证一个人都不泄密呢？”
“贾瑞哥哥，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却坏了你的大好前程，我真是对不起你。”
贾瑞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安抚道：“颦儿妹妹说这些做什么？”
“林姑父说到底是想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牵连任何人。”
“他既然这样为你我考虑，那你我为他做些事又有什么？”
“只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多想也没用。”
“当日时值深夜，又是凶险厮杀，断然不可能有百姓敢冒死来看热闹的。”
“何况厮杀之时我并未露面，而见过我的人又都被俘虏带出城去。”
“这件事你完全不必担心。”
林黛玉惊讶于贾瑞如此心思缜密，思忖道：“可你作为当朝太子宾客，却结交就绿林人士。”
“真不怕有朝一日行迹泄露，引来无妄之灾么？”
贾瑞含笑道：“我现在只担心林伯父。”
“他老人家独自上京城，且不说是否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风波。”
“光是这一路的安全就无法保证，你我可是被千户打劫过的！”
被这风趣话语打动，林黛玉也是无奈一笑。
察觉到彼此身体相依，俏脸顿时羞红至极，忙从中挣脱出去。
贾瑞好不容易才如愿以偿，又岂能轻易放过？
眼看着这妮子在挣扎，反而抱得更紧了。
“你，你莫要欺辱我！”
林黛玉梨花带雨，莹莹弱弱。
那股动了真火之感，使得她极为的郑重。
感觉到怀中的这娇小身躯在微微颤抖，贾瑞也是犹豫间，无奈的松开手臂。
林黛玉赶紧挣脱出去，整了整衣衫。
虽说被冒犯，但和之前总是要大闹一场不同，此番她只是有些恼怒，却并未如何生气。
“要不，近期我们回金陵吧。”
“倘若爹在那边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贾瑞在扬州这边干出这么大的一件事来，就是为了给经商铺开条道路。
如今刚有点起色，怎么可能肯轻易离开？
“你我毕竟力小，就算回去所能帮忙的也是有限。”
“我看不如由我给皇太孙写封信，请求他从中斡旋。”
“再给家政二叔写封家书，要他看看帮帮忙。”
“扬州这边陈瑛、冯仑、葛玄他们还没被惩治，我看还是先等等再说。”
林黛玉轻轻点头。
“也对。”
……
就在当日，金陵终于做出了反应，一口气委派出兵部尚书茹瑺、吏部尚书杜泽、刑部尚书夏恕三位官员来到扬州。
等到了布政使司，立即召集扬州的各司官员来府中议事。
到扬州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私售官盐案’！
通过对案宗的调查，白纸黑字，人证物证惧在，事实很清楚了。
这使得这几位官员暗暗地心惊。
当贾瑞来到大堂的时候，已经是甲兵林立，上百位扬州地方官在场。
气氛十分的冰冷肃杀。
虽说这些都是来自京城的二品大员，掌握着实权，但他倒是不太当回事。
夏恕咳了咳道：“我三人奉圣命前来调查扬州之事。”
“事实已经查清。”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扬州府会发生如此触目惊心之事。”
“贾大人立下大功，真是可喜可贺。”
他们虽然官阶比贾瑞高，但却没啥骄傲的神色，隐隐还有些客气的意思。
贾瑞满脸若无其事道：“那行都指挥使司呢？”
“他们也参与其中了。”
“现在依靠着武力强行抗拒抓捕。”
“反正我是没啥办法了。”
“刚好诸位大人来扬州，秉公处置一下吧？”
夏恕冷哼一声道：“这些没脑子的东西！”
“和什么人混在了一起！”
“给我兵部丢脸！”
“贾大人放心，本官一定秉公处置绝不姑息。”
贾瑞含笑拱拱手道：“还是夏大人一身正气，让人敬佩。”
“那就希望大人下令，将陈蠹和其余党一网打尽。”
“以扫清扬州官场余毒！”
夏恕点点头：“放心！”
……
然而就在当夜，陈蠹和李茂乘船离开了扬州，使得兵部的人马扑了空。
消息传到了贾瑞的耳朵里，也只是冷笑。
其实从陈蠹离开都指挥府外出求援，并真的搬回了救兵来的那一刻开始。
这个家伙大概率便是死不了了。
当然无所谓。
这个家伙化成灰他也认得。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总有再见到的时候。
等到了那一日，新仇旧恨一起算！
经过一番审查以后，葛玄交代了一切的罪证。
被牵连的扬州官员足足超过千余人！
其规模之大，真乃自蓝玉案后，又一大案！
将所有牵扯到的官员都给登记在册，投入了大牢之中等候着审讯。
几名官员也是在处置完这件事后，乘船回京复命去了。
至于这些犯下滔天罪责的官员最终的结果如何，还得经过三法司会审以后，方才能够定夺。
扬州府官场被大清洗以后，朝廷又从吏部调来各司官员。
新官上任三把火，将从前积累的很多弊政，以及各案件都给雷厉风行的处置了一番。
使得扬州这边出现了短暂的政务清明，百姓齐声称赞。
将扬州这边官场上的障碍给横扫一空以后，贾瑞也终于可以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乔村这边通过水利锻锤锻造的钢产品，质量非常不错。
按照他的要求，首先给扬州漆器业打造一批生产工具。
贾瑞过来亲自检查后，发现和他最初设计的那些图纸完全一样。
亲自测试以后质量上乘。
高莹莹近期的身体修养的很不错，也终于可以重新回归生意场上了。
当看到这些钢制品，和之前木制品、铜铁制品比起来。
质量提升了好几倍，不由得对此赞不绝口。
“用这些工具生产漆器的话，相信效率会翻倍的。”
“之前我们的工坊里匠人数量严重不足，有的时候有商家要购买，我们也供应不上。”
“而匠人是要严格遵守户籍制度的，外地的匠人想来本地工作也很难。”
“现在有了这些优质的工具，我相信凭借现有的手段，完全可以将产量提升起来。”
看着这样的结果，高莹莹内心五味杂陈。
刚开始还觉得贾瑞只是一时兴起，可哪能想到通过这套神秘的水力锻锤。
还真的将这套漆器的制造工具给弄了出来！
经过亲自的测试，效果也是没的说。
“以后你加入进来吧，收入一人一半。”高莹莹含笑发起了邀请。
贾瑞却是在这些工具之中有了新的想法：“不，其实我也想做做生意啥的。”
他的笑意阳光至极，此时的高莹莹也是有些怔怔出神。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之前你就说过，可我一直也不清楚啊！”
贾瑞道：“我不和你抢生意的。”
“你看这些工具啥的不挺好的吗？”
“除了这些生意外，我还可以售卖些杂货。”
“你走南闯北商路亨通，帮帮忙，帮我打开下销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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