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真正的黑暗
“唔～”
囡囡一声闷哼，幽幽醒来，脑子里痛的要死，好像是有一团钉子在里面互相碰撞。
入眼所见，朦朦胧胧，似是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看不真切，囡囡闭眼使劲的摇了摇一团浆糊的脑袋。
消失的感觉逐渐回归，耳中传来商贩的叫卖声，就是那些声音怎么听怎么怪异。虽然如此，但是她依然以为自己梦回以前的小镇。那个地方每逢初一十五，便有一场大集，可热闹了。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总算是驱散了一些该死的倦意。
囡囡睁开了双眼，怔愣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一阵恍惚。
自己现在好像是在一间笼子里，笼子很小，以她的身躯依然要微微低头。笼子的四周有些地方已经凸陷，上面残留着黑色的血迹。自己的双手被铁链子死死拴住，上面已经勒出了红印，稍稍一动，便是一股刻骨铭心的剧痛袭来。铁链子的一端连着铁笼，想要跑掉几乎不可能。
“嘶～”
囡囡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她顾不得身上的痛处，继续转头打量着周围。
只见在她的前方不远处，有着和她一样大的小女孩，对方蜷缩着小腿，害怕的瑟瑟发抖，身上的衣服破旧，上面还打满了补丁，像极了从前的她。不过，那个小女孩一双大眼睛像是蓝宝石一般，在黑夜中闪闪发光。
对方的待遇比自己好点，至少她没有被铁链子束缚，只是被关在笼子里，面前有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已定！”
囡囡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她刚才查看过，自己的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而且那个上面写着的意思，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售卖货物。
囡囡低头查看自己的情况，幸好没有什么大碍。衣服依然是月璃姐姐送她的那件蓝色连衣裙，只是自己肩上本来挎着的小布包已经消失不见。
虽然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东西，但是她还是觉得心疼，毕竟是陪伴了自己好些年。
“我这是在哪？”囡囡疑惑心想：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而且她与他们根本无冤无仇。
“咚咚当当～”
贾任道动作麻利的打开了囡囡所在的笼子，然后他提起一根铁链将囡囡像拉野兽一般粗暴的拉了出去。
囡囡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只是默默忍受，瘦小的身躯被对方拉到了一处高台，之后对方将那铁链绑到了一侧的柱子上，然后一言不发的便走了，好像是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铁链很重，囡囡只能勉强站着，活动范围也仅仅只限于高台。
四周人来人往，囡囡到了现在才知道之前的叫卖声到底是为何古怪。
“瞧一瞧，看一看，刚进的一批货，保证新鲜。”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俗话说得好，春宵一夜值千金，千金可买万金宵！”
……
类似此举，不绝于耳，她不再觉得热闹，只是觉得肮脏无比。多听一句，便是污了自己的耳朵。
她咬着牙看着一座又一座高台，上面和她一样遭遇的人数不胜数。
有的赤裸站在高台，白花花的身子供来往的客人取乐。那人眼神魅惑，妖娆着舞动身躯，嘴里唱着不堪入耳的淫词秽曲，只是泪水却不受控制的一颗一颗流下，我见犹怜。
除了让观看的人兴致更甚，没有半分用处。
有的身躯之上尽是血痕，衣衫褴褛的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旁边立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五源一鞭，概不还价。”
招牌上说的鞭就在不远处，上面尽是鲜血，已经变成了黑色。
囡囡突然想到自己先前所在的笼子里的情况，恍惚间好似看到一个女孩在里面痛苦的挣扎，左冲右撞，那双手双脚血肉模糊。
囡囡想到这里，身躯打了个冷颤，这里简直是地狱！
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囡囡发现在自己面前已经聚集了一片的人，他们肆无忌禅的打量着囡囡的身躯，目光多在她的敏感地带停留，不时发出“啧啧啧”的声响。
囡囡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就连看她一眼，她就觉得脏，他们的目光像是针扎一般，刺的囡囡全身剧痛。
“我说老板，你们这是换了一个新“门面”啊？”许玉泰摸了摸下巴对着恰好赶来的贾任道说：
贾任道冷哼了一声，说：“什么“门面”这是新来的货物，我先说好了，只管看，不能碰！”
原来，在这里，每个店铺前面都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方便是“门面”。她们是被死神选中的人，唯一的价值就是当一个合格的样品，生死不由己。
囡囡的身躯再次颤了一下，这次是愤怒到了极点。她已经用自己最大的恶意去想他们了，可是这里却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的底线。
“什么？老板，你搞错了吧，不是“门面”，那你摆上去干嘛？”许玉泰愣了一下。他是偶然之间才发现这里的，主要是这里的“门面”一看就是新上的，就算不买，也可以找个乐子。
他最喜欢看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第一次上台时的表情了。
“你管我呢，我告诉你，买得起就买，买不起就滚，别耽误我时间。”贾任道愤怒喝道：他本来就是在气头上，这个家伙还正好撞上了枪口，不骂他骂谁。
做他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眼力，就像是开盲盒一样，不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是亏还是赚。
那些被抓来的人大体分为三类，一类是体质特殊的天才，若是开到了，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还有一类只能算得上不错，她们可以卖给那些有钱人做鼎炉，剩下的一类便是赔钱货了。
他在这里干了十数年了，这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以最高的价格买下了一个废体，让他在这个圈子里彻底出了名。
真是终日玩鹰，却被鹰啄了眼！
贾任道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实在不行，就把她卖到南岭去。
“呵～你没听到吗？买不起就快点滚！”囡囡又是一句嘲讽：
许玉泰脸色变了变，他从来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更是让他下不来台。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谁说我买不起，老板，你开个价吧！”
他本来想的好好的，这个连凡体都不是的小家伙能贵到哪里去？权当是花钱买了一个花瓶。
只不过在贾任道说出价格的时候，他就傻眼了，错愕的看着他道：“老板，你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你怎么不去抢！”许玉泰喝道：对面明显就是在敲他的竹杠。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告诉你，我就是这个价钱买来的。”
许玉泰沉思了片刻，剧烈起伏的胸膛逐渐平缓，买是不可能买了，他又不是冤大头，不至于以自己全身的家当买回来一个废物。
“大叔，你没钱能不能别装。”他是不说话了，但是囡囡依然不肯放过他，继续开口嘲讽。
“你……”许玉泰用手指着囡囡哑口无言。
“你什么你，怎么好端端的还结巴了呢？”
囡囡说完后，四周众人也跟着落井下石道：“道友，这你都能忍？反正我忍不了！”
“没错没错，道友俗话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是啊是啊。”
“好，好的很！我要了。”许玉泰大声说：然后将一个小布袋丢到了贾任道手上。
“没办法，自己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小丫头。”许玉泰心想：他凶狠的看着乐呵呵的把捆住囡囡的铁链塞到了自己手里。他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夜夜在自己的胯下求饶。
“老头，你都不看看收到的钱够不够就这么着急把我送出去，就不怕被骗吗？”囡囡戏谑看着一脸财迷的贾任道说：
终于把这个赔钱货卖出去了，这一切说到底还是这个小家伙的功劳。所以，连带着贾任道都对她有了几分笑意。他回答道：“丫头啊，你不懂，这里可是暗市。谁敢在这里做假账，怕是不想活了！”
囡囡点了点头心想：“暗市吗？我记住了。”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一股巨力袭来，带着她踉跄跪倒在地上。
“蠢货还不快点走，愣着干什么？”
囡囡艰难的仰起头，正好看见许玉泰那狰狞的脸颊对着她训道：
她平静的看着许玉泰，黑色的瞳孔之中仿佛有一头洪荒巨兽潜伏，撼人心神。
囡囡一声闷哼，幽幽醒来，脑子里痛的要死，好像是有一团钉子在里面互相碰撞。
入眼所见，朦朦胧胧，似是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看不真切，囡囡闭眼使劲的摇了摇一团浆糊的脑袋。
消失的感觉逐渐回归，耳中传来商贩的叫卖声，就是那些声音怎么听怎么怪异。虽然如此，但是她依然以为自己梦回以前的小镇。那个地方每逢初一十五，便有一场大集，可热闹了。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总算是驱散了一些该死的倦意。
囡囡睁开了双眼，怔愣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一阵恍惚。
自己现在好像是在一间笼子里，笼子很小，以她的身躯依然要微微低头。笼子的四周有些地方已经凸陷，上面残留着黑色的血迹。自己的双手被铁链子死死拴住，上面已经勒出了红印，稍稍一动，便是一股刻骨铭心的剧痛袭来。铁链子的一端连着铁笼，想要跑掉几乎不可能。
“嘶～”
囡囡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她顾不得身上的痛处，继续转头打量着周围。
只见在她的前方不远处，有着和她一样大的小女孩，对方蜷缩着小腿，害怕的瑟瑟发抖，身上的衣服破旧，上面还打满了补丁，像极了从前的她。不过，那个小女孩一双大眼睛像是蓝宝石一般，在黑夜中闪闪发光。
对方的待遇比自己好点，至少她没有被铁链子束缚，只是被关在笼子里，面前有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已定！”
囡囡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她刚才查看过，自己的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而且那个上面写着的意思，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售卖货物。
囡囡低头查看自己的情况，幸好没有什么大碍。衣服依然是月璃姐姐送她的那件蓝色连衣裙，只是自己肩上本来挎着的小布包已经消失不见。
虽然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东西，但是她还是觉得心疼，毕竟是陪伴了自己好些年。
“我这是在哪？”囡囡疑惑心想：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而且她与他们根本无冤无仇。
“咚咚当当～”
贾任道动作麻利的打开了囡囡所在的笼子，然后他提起一根铁链将囡囡像拉野兽一般粗暴的拉了出去。
囡囡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只是默默忍受，瘦小的身躯被对方拉到了一处高台，之后对方将那铁链绑到了一侧的柱子上，然后一言不发的便走了，好像是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铁链很重，囡囡只能勉强站着，活动范围也仅仅只限于高台。
四周人来人往，囡囡到了现在才知道之前的叫卖声到底是为何古怪。
“瞧一瞧，看一看，刚进的一批货，保证新鲜。”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俗话说得好，春宵一夜值千金，千金可买万金宵！”
……
类似此举，不绝于耳，她不再觉得热闹，只是觉得肮脏无比。多听一句，便是污了自己的耳朵。
她咬着牙看着一座又一座高台，上面和她一样遭遇的人数不胜数。
有的赤裸站在高台，白花花的身子供来往的客人取乐。那人眼神魅惑，妖娆着舞动身躯，嘴里唱着不堪入耳的淫词秽曲，只是泪水却不受控制的一颗一颗流下，我见犹怜。
除了让观看的人兴致更甚，没有半分用处。
有的身躯之上尽是血痕，衣衫褴褛的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旁边立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五源一鞭，概不还价。”
招牌上说的鞭就在不远处，上面尽是鲜血，已经变成了黑色。
囡囡突然想到自己先前所在的笼子里的情况，恍惚间好似看到一个女孩在里面痛苦的挣扎，左冲右撞，那双手双脚血肉模糊。
囡囡想到这里，身躯打了个冷颤，这里简直是地狱！
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囡囡发现在自己面前已经聚集了一片的人，他们肆无忌禅的打量着囡囡的身躯，目光多在她的敏感地带停留，不时发出“啧啧啧”的声响。
囡囡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就连看她一眼，她就觉得脏，他们的目光像是针扎一般，刺的囡囡全身剧痛。
“我说老板，你们这是换了一个新“门面”啊？”许玉泰摸了摸下巴对着恰好赶来的贾任道说：
贾任道冷哼了一声，说：“什么“门面”这是新来的货物，我先说好了，只管看，不能碰！”
原来，在这里，每个店铺前面都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方便是“门面”。她们是被死神选中的人，唯一的价值就是当一个合格的样品，生死不由己。
囡囡的身躯再次颤了一下，这次是愤怒到了极点。她已经用自己最大的恶意去想他们了，可是这里却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的底线。
“什么？老板，你搞错了吧，不是“门面”，那你摆上去干嘛？”许玉泰愣了一下。他是偶然之间才发现这里的，主要是这里的“门面”一看就是新上的，就算不买，也可以找个乐子。
他最喜欢看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第一次上台时的表情了。
“你管我呢，我告诉你，买得起就买，买不起就滚，别耽误我时间。”贾任道愤怒喝道：他本来就是在气头上，这个家伙还正好撞上了枪口，不骂他骂谁。
做他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眼力，就像是开盲盒一样，不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是亏还是赚。
那些被抓来的人大体分为三类，一类是体质特殊的天才，若是开到了，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还有一类只能算得上不错，她们可以卖给那些有钱人做鼎炉，剩下的一类便是赔钱货了。
他在这里干了十数年了，这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以最高的价格买下了一个废体，让他在这个圈子里彻底出了名。
真是终日玩鹰，却被鹰啄了眼！
贾任道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实在不行，就把她卖到南岭去。
“呵～你没听到吗？买不起就快点滚！”囡囡又是一句嘲讽：
许玉泰脸色变了变，他从来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更是让他下不来台。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谁说我买不起，老板，你开个价吧！”
他本来想的好好的，这个连凡体都不是的小家伙能贵到哪里去？权当是花钱买了一个花瓶。
只不过在贾任道说出价格的时候，他就傻眼了，错愕的看着他道：“老板，你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你怎么不去抢！”许玉泰喝道：对面明显就是在敲他的竹杠。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告诉你，我就是这个价钱买来的。”
许玉泰沉思了片刻，剧烈起伏的胸膛逐渐平缓，买是不可能买了，他又不是冤大头，不至于以自己全身的家当买回来一个废物。
“大叔，你没钱能不能别装。”他是不说话了，但是囡囡依然不肯放过他，继续开口嘲讽。
“你……”许玉泰用手指着囡囡哑口无言。
“你什么你，怎么好端端的还结巴了呢？”
囡囡说完后，四周众人也跟着落井下石道：“道友，这你都能忍？反正我忍不了！”
“没错没错，道友俗话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是啊是啊。”
“好，好的很！我要了。”许玉泰大声说：然后将一个小布袋丢到了贾任道手上。
“没办法，自己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小丫头。”许玉泰心想：他凶狠的看着乐呵呵的把捆住囡囡的铁链塞到了自己手里。他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夜夜在自己的胯下求饶。
“老头，你都不看看收到的钱够不够就这么着急把我送出去，就不怕被骗吗？”囡囡戏谑看着一脸财迷的贾任道说：
终于把这个赔钱货卖出去了，这一切说到底还是这个小家伙的功劳。所以，连带着贾任道都对她有了几分笑意。他回答道：“丫头啊，你不懂，这里可是暗市。谁敢在这里做假账，怕是不想活了！”
囡囡点了点头心想：“暗市吗？我记住了。”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一股巨力袭来，带着她踉跄跪倒在地上。
“蠢货还不快点走，愣着干什么？”
囡囡艰难的仰起头，正好看见许玉泰那狰狞的脸颊对着她训道：
她平静的看着许玉泰，黑色的瞳孔之中仿佛有一头洪荒巨兽潜伏，撼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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