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猩猩之火”
“你听说了吗？”
“什么啊。”旁边人道。
“昨天呀，难不成你不知道？”那人不紧不慢道。
“有事快说，别吊人胃口。”
“昨晚两位大人在启明街中心大打出手，足足战到凌晨三点才勉强结束……”
“不对吧，我就住在启明街附近，除了风比平时大了点，没什么异常。”一位壮汉打断道。
“你懂什么，这可是我在东街的朋友告诉我的，信息真实可靠，况且两位理司之间的争斗，想不让你察觉，那还不是和玩一样。”
“你！”
一人挡住壮汉后道:“最后谁赢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人一摆手道。
空铭随手揭下一张狩猎和一张采集委托，找到一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边听他们闲聊，边研究手中的委托。
上面贴的不管是狩猎还是采集类任务，都是没见过的新物种。
“诶——还要再去一趟啊。”
静坐良久，也不见那四人，找灵云一打听才知道:“正值周一，苏薰回去上学，唐云生要去执勤，刘易程四处‘打野’赚钱，而苏浔无所事事，只罢回军部待着。”
出乎意料的是唐云生和苏浔的职业。
“执勤？就像驻扎在启明街的那群人一样？”
“差不多，但又不完全一样。因为他们分属于东街和北街，二者阶层垂直结构不同，作用和性质存在偏差。例如启明那的人，大多数曾在军部服役，而北街的基本由闲杂人等和原赏金猎人构成。玖区就能看见许多，不过主要任务都是维护街区秩序罢了。”
简单打发一会儿时间，临走之际，却与一人相撞，而一张纸条竟不偏不倚落在空铭前方。
刚一捡起，它便化作飞灰，同时耳边响起店长的声音。
“开店里一趟。”
再看先前那人，早已不见身影。
走在玖区街道上，时候虽早，但该来的都已经到达，就连司徒的店也不例外，可今天他自己好像没来。
“咚……咚咚。”
店门被推开，竟是店长亲自迎接。
“亲趣味？”
“嗯？”店长将目光集中在空铭脸上。
“你不是每次都是突然……咳！没什么。”空铭说到一半便没了声音。
“进来吧。”
还是那熟悉的位置，熟悉的灯光，店长递给空铭十枚金币。见他略带疑惑的神情，于是道:“你扔这的那堆‘垃圾’换的。”
“我还以为会更久一些。”得知金币没有异样，便安心收下。
“把令牌给我。”
“怎么，要回收？”
“不是，给你换个新的。”
接过新换的令牌，空铭道:“这个怎么不一样啊。”
“这是常吏令，那个是行司，用处不同。”
“有什么区别。”空铭来回打量道。
“你手上这个是十二吏位的身份象征，行司令你可以理解为特殊行动凭证。”
“意思就是说，我真成吏位了？上任吏位呢？”
“失踪了。”
“不打算找回来？”
“再立个吏位可比找个人省事多了。”
“如果我现在‘失踪’了，你会怎么做。”
店长假装思索良久，道:“再立个……新的？”
空铭:“……”
“反正我不当，况且我估计要不了几个月就会离开。”
“那更好了，你挂个名字就行，不过你要去哪？”店长发问道。
“学院来着。”
“什么学院。”
“不知道。”
店长:“……”
“你不会是被拐过来的吧。”
“可以这么理解。”
二人:“……”
“你啊——”店长强压着想杀人的心道。
“总该有目标吧，去学院的目的？”
“那你呢？”空铭反客为主道。
“为了活着。在这看似和平的时代背后，实际是无尽的阴谋与诡计，再加上这里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只有这些要求。若有什么别的需求，那就是以此为前提，丰富生活吧。”店长倒也不避讳。
“那我和你差不多吧。”
“但我从你身上看不出这些。”店长审视着空铭道。
“我也看不出来，但事实是我和你所追求的现况是一样的。焦虑与目的也不过是在环境影响下的附加产物罢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诶——但想要走后面的路，你就必须要拥有这些，不然那可不是一般的困难啊。”店长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停留。
最终在其有着赖皮的说辞下，常吏令还是硬塞入空铭手中。按店长说法可能就是:你加的问题越多，你就越适合这个岗位。
“你这些话都是从哪听的。”离开不久后，莹夕问道。
空铭单手扶额，感受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头痛道:“不知道，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看着手中的令牌，让本就没有目标的生活变得更加迷茫。
一路向西，采集任务还是去暮露森林寻找一株植物，主要出没地点依旧是腹地。
“走吧，先去找点事干干。”
出城后，空铭直奔暮露森林，遇到一些异兽也只是直接略过，不予理会。此刻他的思绪是混乱的，即便他想通过增强注意力于周边的花草上，来强迫自己忘却也无济于事。
“怎么还没到？！”空铭一边搜索一边抱怨道。
“嗯？”他逐渐放慢脚步，同时向右手边望去。透过树与树之间的缝隙，能隐隐看到一幅与此地截然不同的景象。
见状，他不自觉的向那个方向移去，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前进一般。
然而看着很近的地方，愣是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得以看见全貌。
一望无际的荒原，以及远处高耸的石墙，都无处不彰显出一种异样的氛围。
就在空铭即将踏入这全新的领域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不要向北走，那里对于你来说还很危险。”
他猛得将快要落地的右脚缩了回去。
“嗯？我这是……”空铭重新审视眼前的这片土地。
枯黄的野草，凹凸不平的地面，熙熙攘攘的尸骨，以及一种生长在白骨上，边缘泛白的红花。
暮露森林的树木并未踏足这片疑似“生灵禁地”的土地，反而像是一道屏障，阻断两地之间的直接联系。
荒原上空，有一团耀眼的白光，不会像太阳那般刺眼，但看久了也好不到哪去。
“这‘小太阳’是什么东西？！”空铭问道。
此刻日头偏西，二者给人的亮度相当，与其说是第二颗太阳也不足为过。
“没见过。”莹夕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她有此地域的文献资料，但上面却没有关于这东西的记载，所以很显然这是在文献记录之后出现的。
“不过前面这应该是荒朽之地，你已经严重偏离路线，再往前走就越界了。”
空铭沿着树林边缘继续向北摸索，森林与荒朽之地之间没有缓冲区，而是直接被一堵石墙分开，他面前这片空地，正是其中一道开口前方。
溜边又走了许久，才看清其中一根石柱。
“嗯？那是什么！”空铭稳住身形，定睛望去。
只见石柱之下，有一团白色物质，再往前靠靠，嗯……白色毛球？！
“不会啊……”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空铭后面的步伐明显放慢，十几分钟也就挪了几百米远。
一个细长的东西从密林中窜出，直奔“大毛球”而去。
“嗯？”空铭再度望去。
“箭矢？……等一下，怎么那么小！”
箭身隐隐泛着蓝光，撞到“大毛球”时就直接炸裂开来。
那“毛球”在箭矢的惊扰下，动了！
“大毛球”张开手臂，露出原本的面貌。
空铭吃惊间随手抓起一把杂草后，惊叹道:“握草！好大一只猩猩。”
若按照刚才那道箭矢的比例来算，少说也有二三十米高，而且它不但高还怪，足足有四条手臂分别分布在身体两侧。
“莹夕，你知道它算什么品种吗？”空铭脸上的震惊许久不退，毕竟这是他见到除去地底那尊石巨人外的第一大生物。
“北圻猿，北界雪猿，看样子应该快成年了，不过你是肯定惹不起的。”
巨猿转身，一脸轻视的望向密林，随意摆了一手后，转了回去。
又是一道箭矢袭来，不过这次却被巨猿随手捏住，稍一用力，便爆裂成冰霜，然而还是一箭，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结果。
“谁这么勇？！”空铭偏过头，寻着箭矢出处望去。
“怎么是她啊！”
蓝发、蓝发与长袍，正是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
巨猿抬手一伸，一棵与其等高大树便被连根拔起，随后反手一扔。
大片树林在这随意的动作后尽数倒地，土地被树根翻起，炸裂的枝干肆意飞散，掀起的劲风，就连空铭的位置都感的真切。
飞鸟散去，尘埃尽，一箭破林，寒霜现。
箭矢直飞而上，且在空中不断分裂，最终化作箭雨降临“人间”。
巨猿矗立原地，箭雨的效果犹如一阵冰雹，未曾掀起任何波澜。但别处就不一样了，其范围之大，远超空铭的位置。
看着头顶漫天的箭雨不禁“问候”道:“不讲武德。”
空铭背靠大树，掏出斗篷，毕竟黑餮的东西，质量应该不差。
箭雨落下，他能听见，很近。声音很多，但并没有身上的实体感受。
“嗯？”掀起兜帽，只见几根足有小臂粗的藤蔓在周身盘绕，形成一个半球形结构。随着空铭当下双手，藤蔓也便恢复原貌。
巨猿感受到空铭那边的异样，一跃而起，百米的距离不过一步之达。大地在这一跃之下为之颤抖，刚从箭雨下躲过一劫的空铭也被震倒在地，仰头时正好与巨猿对视。
“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信吗？”空铭略显尴尬道。
巨猿抬起一臂，蓄势待发，另外的手则去拔身边的树，看样子是不准备给他“狡辩”的机会。
一拳轰出，空铭闪身险些躲过。落拳之处，周边大地隆起，其拳嵌入地表至少一米有余。
“要命。”
随后一“棍”扫来，成片的树木被拦腰折断，空铭借力跃起，再次躲过攻击。
北圻猿庞大的身体和绝对的力量，让其不敢生出一丝战意，再加上莹夕告诉他，二者之间有着足足四阶的大差距。空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逃出去。
就在他即将落地时，又是一“棍”！
他没法躲闪，只好硬抗下这一“棍”。
抬手格挡，双手在这一击下被震得有着失去知觉，整个人再次飞上半空。
下一秒，空铭看北圻猿几乎在瞬间便来到面前。
“这速度！”他在心中惊叹道。
看它这架势，空铭下意识抬刀格挡，一拳下去，空铭如一颗流星般与刚才的方向呈现几乎直角的位置“射出”。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不完全一样。
一连串的撞击，空铭最终被半嵌入树中，他微微抬手指向巨猿。
“你……”话还没说完，视野便开始模糊，身体不受控制的翻了下去。
“空铭。空铭？空铭！”莹夕冲空铭喊道。
见空铭还活着，北圻猿虽然眉头微皱，但还是朝他走去。
就在巨猿准备补刀时，一道身影挡在空铭面前，并对北圻猿喊道:“这个人我要了！”
来人正是刚才与巨猿有过“交涉”的姑娘。
“什么啊。”旁边人道。
“昨天呀，难不成你不知道？”那人不紧不慢道。
“有事快说，别吊人胃口。”
“昨晚两位大人在启明街中心大打出手，足足战到凌晨三点才勉强结束……”
“不对吧，我就住在启明街附近，除了风比平时大了点，没什么异常。”一位壮汉打断道。
“你懂什么，这可是我在东街的朋友告诉我的，信息真实可靠，况且两位理司之间的争斗，想不让你察觉，那还不是和玩一样。”
“你！”
一人挡住壮汉后道:“最后谁赢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人一摆手道。
空铭随手揭下一张狩猎和一张采集委托，找到一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边听他们闲聊，边研究手中的委托。
上面贴的不管是狩猎还是采集类任务，都是没见过的新物种。
“诶——还要再去一趟啊。”
静坐良久，也不见那四人，找灵云一打听才知道:“正值周一，苏薰回去上学，唐云生要去执勤，刘易程四处‘打野’赚钱，而苏浔无所事事，只罢回军部待着。”
出乎意料的是唐云生和苏浔的职业。
“执勤？就像驻扎在启明街的那群人一样？”
“差不多，但又不完全一样。因为他们分属于东街和北街，二者阶层垂直结构不同，作用和性质存在偏差。例如启明那的人，大多数曾在军部服役，而北街的基本由闲杂人等和原赏金猎人构成。玖区就能看见许多，不过主要任务都是维护街区秩序罢了。”
简单打发一会儿时间，临走之际，却与一人相撞，而一张纸条竟不偏不倚落在空铭前方。
刚一捡起，它便化作飞灰，同时耳边响起店长的声音。
“开店里一趟。”
再看先前那人，早已不见身影。
走在玖区街道上，时候虽早，但该来的都已经到达，就连司徒的店也不例外，可今天他自己好像没来。
“咚……咚咚。”
店门被推开，竟是店长亲自迎接。
“亲趣味？”
“嗯？”店长将目光集中在空铭脸上。
“你不是每次都是突然……咳！没什么。”空铭说到一半便没了声音。
“进来吧。”
还是那熟悉的位置，熟悉的灯光，店长递给空铭十枚金币。见他略带疑惑的神情，于是道:“你扔这的那堆‘垃圾’换的。”
“我还以为会更久一些。”得知金币没有异样，便安心收下。
“把令牌给我。”
“怎么，要回收？”
“不是，给你换个新的。”
接过新换的令牌，空铭道:“这个怎么不一样啊。”
“这是常吏令，那个是行司，用处不同。”
“有什么区别。”空铭来回打量道。
“你手上这个是十二吏位的身份象征，行司令你可以理解为特殊行动凭证。”
“意思就是说，我真成吏位了？上任吏位呢？”
“失踪了。”
“不打算找回来？”
“再立个吏位可比找个人省事多了。”
“如果我现在‘失踪’了，你会怎么做。”
店长假装思索良久，道:“再立个……新的？”
空铭:“……”
“反正我不当，况且我估计要不了几个月就会离开。”
“那更好了，你挂个名字就行，不过你要去哪？”店长发问道。
“学院来着。”
“什么学院。”
“不知道。”
店长:“……”
“你不会是被拐过来的吧。”
“可以这么理解。”
二人:“……”
“你啊——”店长强压着想杀人的心道。
“总该有目标吧，去学院的目的？”
“那你呢？”空铭反客为主道。
“为了活着。在这看似和平的时代背后，实际是无尽的阴谋与诡计，再加上这里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只有这些要求。若有什么别的需求，那就是以此为前提，丰富生活吧。”店长倒也不避讳。
“那我和你差不多吧。”
“但我从你身上看不出这些。”店长审视着空铭道。
“我也看不出来，但事实是我和你所追求的现况是一样的。焦虑与目的也不过是在环境影响下的附加产物罢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诶——但想要走后面的路，你就必须要拥有这些，不然那可不是一般的困难啊。”店长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停留。
最终在其有着赖皮的说辞下，常吏令还是硬塞入空铭手中。按店长说法可能就是:你加的问题越多，你就越适合这个岗位。
“你这些话都是从哪听的。”离开不久后，莹夕问道。
空铭单手扶额，感受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头痛道:“不知道，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看着手中的令牌，让本就没有目标的生活变得更加迷茫。
一路向西，采集任务还是去暮露森林寻找一株植物，主要出没地点依旧是腹地。
“走吧，先去找点事干干。”
出城后，空铭直奔暮露森林，遇到一些异兽也只是直接略过，不予理会。此刻他的思绪是混乱的，即便他想通过增强注意力于周边的花草上，来强迫自己忘却也无济于事。
“怎么还没到？！”空铭一边搜索一边抱怨道。
“嗯？”他逐渐放慢脚步，同时向右手边望去。透过树与树之间的缝隙，能隐隐看到一幅与此地截然不同的景象。
见状，他不自觉的向那个方向移去，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前进一般。
然而看着很近的地方，愣是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得以看见全貌。
一望无际的荒原，以及远处高耸的石墙，都无处不彰显出一种异样的氛围。
就在空铭即将踏入这全新的领域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不要向北走，那里对于你来说还很危险。”
他猛得将快要落地的右脚缩了回去。
“嗯？我这是……”空铭重新审视眼前的这片土地。
枯黄的野草，凹凸不平的地面，熙熙攘攘的尸骨，以及一种生长在白骨上，边缘泛白的红花。
暮露森林的树木并未踏足这片疑似“生灵禁地”的土地，反而像是一道屏障，阻断两地之间的直接联系。
荒原上空，有一团耀眼的白光，不会像太阳那般刺眼，但看久了也好不到哪去。
“这‘小太阳’是什么东西？！”空铭问道。
此刻日头偏西，二者给人的亮度相当，与其说是第二颗太阳也不足为过。
“没见过。”莹夕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她有此地域的文献资料，但上面却没有关于这东西的记载，所以很显然这是在文献记录之后出现的。
“不过前面这应该是荒朽之地，你已经严重偏离路线，再往前走就越界了。”
空铭沿着树林边缘继续向北摸索，森林与荒朽之地之间没有缓冲区，而是直接被一堵石墙分开，他面前这片空地，正是其中一道开口前方。
溜边又走了许久，才看清其中一根石柱。
“嗯？那是什么！”空铭稳住身形，定睛望去。
只见石柱之下，有一团白色物质，再往前靠靠，嗯……白色毛球？！
“不会啊……”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空铭后面的步伐明显放慢，十几分钟也就挪了几百米远。
一个细长的东西从密林中窜出，直奔“大毛球”而去。
“嗯？”空铭再度望去。
“箭矢？……等一下，怎么那么小！”
箭身隐隐泛着蓝光，撞到“大毛球”时就直接炸裂开来。
那“毛球”在箭矢的惊扰下，动了！
“大毛球”张开手臂，露出原本的面貌。
空铭吃惊间随手抓起一把杂草后，惊叹道:“握草！好大一只猩猩。”
若按照刚才那道箭矢的比例来算，少说也有二三十米高，而且它不但高还怪，足足有四条手臂分别分布在身体两侧。
“莹夕，你知道它算什么品种吗？”空铭脸上的震惊许久不退，毕竟这是他见到除去地底那尊石巨人外的第一大生物。
“北圻猿，北界雪猿，看样子应该快成年了，不过你是肯定惹不起的。”
巨猿转身，一脸轻视的望向密林，随意摆了一手后，转了回去。
又是一道箭矢袭来，不过这次却被巨猿随手捏住，稍一用力，便爆裂成冰霜，然而还是一箭，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结果。
“谁这么勇？！”空铭偏过头，寻着箭矢出处望去。
“怎么是她啊！”
蓝发、蓝发与长袍，正是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
巨猿抬手一伸，一棵与其等高大树便被连根拔起，随后反手一扔。
大片树林在这随意的动作后尽数倒地，土地被树根翻起，炸裂的枝干肆意飞散，掀起的劲风，就连空铭的位置都感的真切。
飞鸟散去，尘埃尽，一箭破林，寒霜现。
箭矢直飞而上，且在空中不断分裂，最终化作箭雨降临“人间”。
巨猿矗立原地，箭雨的效果犹如一阵冰雹，未曾掀起任何波澜。但别处就不一样了，其范围之大，远超空铭的位置。
看着头顶漫天的箭雨不禁“问候”道:“不讲武德。”
空铭背靠大树，掏出斗篷，毕竟黑餮的东西，质量应该不差。
箭雨落下，他能听见，很近。声音很多，但并没有身上的实体感受。
“嗯？”掀起兜帽，只见几根足有小臂粗的藤蔓在周身盘绕，形成一个半球形结构。随着空铭当下双手，藤蔓也便恢复原貌。
巨猿感受到空铭那边的异样，一跃而起，百米的距离不过一步之达。大地在这一跃之下为之颤抖，刚从箭雨下躲过一劫的空铭也被震倒在地，仰头时正好与巨猿对视。
“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信吗？”空铭略显尴尬道。
巨猿抬起一臂，蓄势待发，另外的手则去拔身边的树，看样子是不准备给他“狡辩”的机会。
一拳轰出，空铭闪身险些躲过。落拳之处，周边大地隆起，其拳嵌入地表至少一米有余。
“要命。”
随后一“棍”扫来，成片的树木被拦腰折断，空铭借力跃起，再次躲过攻击。
北圻猿庞大的身体和绝对的力量，让其不敢生出一丝战意，再加上莹夕告诉他，二者之间有着足足四阶的大差距。空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逃出去。
就在他即将落地时，又是一“棍”！
他没法躲闪，只好硬抗下这一“棍”。
抬手格挡，双手在这一击下被震得有着失去知觉，整个人再次飞上半空。
下一秒，空铭看北圻猿几乎在瞬间便来到面前。
“这速度！”他在心中惊叹道。
看它这架势，空铭下意识抬刀格挡，一拳下去，空铭如一颗流星般与刚才的方向呈现几乎直角的位置“射出”。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不完全一样。
一连串的撞击，空铭最终被半嵌入树中，他微微抬手指向巨猿。
“你……”话还没说完，视野便开始模糊，身体不受控制的翻了下去。
“空铭。空铭？空铭！”莹夕冲空铭喊道。
见空铭还活着，北圻猿虽然眉头微皱，但还是朝他走去。
就在巨猿准备补刀时，一道身影挡在空铭面前，并对北圻猿喊道:“这个人我要了！”
来人正是刚才与巨猿有过“交涉”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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