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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舍书屋

    剩下的人早就被这一情况吓破了胆,身体忍不住的颤抖,那是一种对于死亡的恐惧,明明站在原地,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此刻,他们内心那种反抗心理早已逝去已然。

    只能乖乖的走过去,交上那高价的晶圆。

    “早若如此,又何必去自讨苦吃呢?”他往椅子上一仰,一脸酣然的神情。

    “养鹅吖吖,农家齐乐。倒插门田,屋中做客。”在做这荒凉的城内,一间书舍里正传着一声声朗读声。

    “养鹅吖吖,农家齐乐。倒插门田,屋中做客。”一道整齐的声音,正在这小舍内散播出。

    “仲大变而视若无睹,视其苍生而苦以过日。”小舍内一个男子合上书对着面前十几个人说道,“事乃人为!乱世乃人为!”

    “哦?有趣想不到在这荒无人烟之地,竟还有如此德才之人。”赵楚不禁听着这朗诵声笑出了音。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着那两位小兵手中所收取的钱财说道:“走吧,既然这里钱收齐了,那就该到下一个地方了,我倒是想看看在这荒凉之地是谁?竟敢在我眼皮子之下仍然教书育人将我视若无睹。”

    “你们的4000人给我到通往燕关的城门,其余2000多人分别派2000给我镇守此地,别让外界的人走进这座城。至于剩下的陪我去看看。”

    “是!”

    听到指令的士兵们迅速的各司其职,行动了起来。欧拉赵楚便带着自己留下的那几百号人浩浩荡荡的向那小舍走去。

    “说到这,我问一下大家,在我刚刚念的诗词中你们从中懂得了些什么?”那书舍教书的男子,向着小舍内的大家询问道。

    “那个盲子老师,我们在这里看错地方了。”从中有个学生喊道。

    “不好意思,老师的眼睛因为年轻时的一些事情导致看不见了。”男子摘下眼睛上的长布露出那被刀划伤的双眼,他睁开双眼,其中有一颗眼睛甚至没有。

    之后,他才循声望去,慢慢的确认了学生们的位置。

    “那个老师您一直强调你的眼睛是年轻时所伤,请问一下是什么所导致?”座下的一名身形较胖的孩童好奇的问道。

    “不可说,过往就让它过去吧!在这乱世保命才是第一王道……”他说到这,欲言又止…

    “不聊这个,回归正题,你们在这些诗句中明白了什么?”他画风一变,问起了座下的学生。

    “老师,诗句讲了在当前世道先皇离世,新皇不理朝政不懂得以民为贵所导致的天下分据。同时也告诫了我们,要以农民的利益为上。”此时,一位身长体瘦面色偏黄蜡的男子说道。

    “对!此话有理,陆元这话说的很对,同时也告诫我们,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才是你最大的资本。”说着说着,那男子掩面叹息着,“陆元之所以能答对,这也许也归功于他在小时候的一些亲身体会吧……”

    “老师,请问当时是什么情况呢?”一位矮小的女生发问。

    “大家想必也清楚,你们幼儿时期的情况都各不相同,可在座的各位,本质上都是同样的。都是我在这乱世之中,将你们从水深火热之地中救出……想必当时的场景,你们应该也记忆犹新。”男子将书放到了桌面上,在书舍内徘徊走动着。

    “可当时陆元他的情况呢?应该是你们当中最可怜的那个了……”说到这他的话突然顿住了,他默默的低下头,叹息着。

    “唉,当时的他是一位从小被签下卖身契被卖给地主的小孩,而送他去地主家劳作的罪魁祸首,正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本来是一个勤劳劳动至上的男人,后来却因他的妻子去世而终日烈酒为生。在这样的环境下,陆元他……经常被他的父亲鞭打辱骂,再到后来,他们家连给地主交土地税的钱都没有,只好将他的儿子也就是当时的陆元卖给了地主。而他呢,就觉得用他儿子卖了的钱逃离出城,也就是离开了我们现在的这里。”教书男子默默低下了头,他那长长的头发顺着肩膀垂落到胸前,遮盖住了他面容上的悲伤。

    “……”

    “后来呢,他经常被地主家的儿子鞭打也不给饭吃,生活苦丁。在之后,就正如大家现在所见,被我花大价钱买下撕毁了卖身契,还给了他的自由。”

    “老师,你当时这么做就不怕吃亏吗?面对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你如此去帮他难道就不怕日后报复吗?”座下的一名男子面对着老师的所说面带疑惑。

    “吃亏?也许吧!可我依然坚信着,人是生而平等,并没有什么善恶之分每个人都不是那权位高者的笼中金雀我应该是了河中肆意游玩的鱼儿。”他面带笑意的回答着学生的问题,“日后报复的话,或许吧!那也是不可控的,可对于在座的每一个人来说至今为止都没有叛变,违逆过我,我觉得这应该也许算是庆幸吧!庆幸我救了个好人。”

    “好了,闲聊就到这里,我们接着聊回我之前讲的一件事情:乱世乃人为!”他走回讲台,拿起了他那本书籍,虽然他看不见,但从那本书籍那泛黄的程度,显然可以得知,他早已把此书嚼烂,吃进脑子里了。

    “乱世乃人为。什么意思呢?这我们就得从一件人间世故讲起:所谓民无利则不团;皇无力,必撤翻,君子无言必嘲贬。”他慢慢的讲述着,“这乱世同时也像我刚才讲的那般。如今的皇帝无威严,不管朝政隐居幕后,牢牢把权证交给太上皇后,而这官员们任意四起剥削百姓,百姓没有任何的利益了,又何来的团结,又何来的天下大同?这天下君子、词人却无一人敢站出来,指论天下行德,这天下又该何时得到反省呢?”

    “此时的王朝,又有多少年可以苟延残喘呢?”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大声,直到整间屋子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皇权当道,世人百姓却无一人获利,独掌名利。那又何时才能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