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红颜皓首
吴国文和孙小勇在J城刑警队长的陪同下，从J市市局里出来，两人边走边聊着，孙小勇提着电脑包跟在他们身后。
刑警队队长蔡国生把这两位东北的同行送到他们下榻的速8酒店，和吴国文、孙小勇分别握了握手说道：“我就不送二位上去了。”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还不到五点，二位先上去稍做休息，六点半我再来接二位，今晚咱们好好喝一杯，早就听说东北的爷们都是海量，我们南方的同志们都嚷嚷着要一睹二位风彩！二位晚上见啊!”
“蔡队客气了，给诸位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吴国文笑着客气道。目送蔡国生出了宾馆大门，这才和孙小勇转身进了电梯上楼。
“一直都说南方的人都有钱，今是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孙小勇感叹道。
“嗯？”吴国文一时没明白孙小勇突然间大发感概是什么意思，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孙小勇抬了抬手腕，作看表状：“爱彼！皇家橡树，小二十呢！”说着扬了扬眉，咧嘴笑道。
吴国文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多事。转身进了卫生间，解决了生理上的困扰，洗了手，脱下警服挂在衣架上，回身坐到办公桌旁，打开电脑，回头问孙小勇：“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从他们的现场堪察记录、目击者的问询笔录上看，和咱们的7.23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咱那案子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诡异的，至少咱们至今还没找到凶手进出现场的方法。而他们这桩8.16凶杀案则正常的多，虽然从目击者的问询笔录上看，凶手的凶残程度和身手有点不可意议，但毕竟还是有凶手的嘛。只是······十几位目击者怎么都同时离开本地呢？我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孙小勇这几年的外勤也不是白干的。他们两人是昨晚十一点多到的J城，上午到市局调阅了8.16案的所有资料，待要找目击者重新求证时，却发现所有的目击者齐齐失联了，说不郁闷都不可能。
“7.23和8.16的凶手就是同一个人！”吴国文肯定地道。昨天他接到这趟出差的命令后，曾和程文清有过一次通话，程文清在电话里告诉他，张超已于八月十六号回到他的老家P城。并且告诉吴国文，他过几天也将南下。
“啊？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孙小勇对吴队的这种肯定有些惊疑不定。吴国文是他们重案组组长，同时也是刑警支队的副队长。
吴国文摆了摆手，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咱们这趟南下的任务不是为了找出凶手是谁，而是过来求证凶手是谁。”吴国文这话说的有些拗口，但话里的意思非常清楚，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这次过过只不过是来确定一下而已。
孙小勇更加惊疑不定了，既然已经锁定凶手了，那下一步不应该是进行抓捕吗？可看吴队的意思，哪有一点要抓捕凶手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眼睛里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不解。
吴国文见状，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点开了一份资料，起身示意他坐下看，自已则端起烟灰缸，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默默地抽着。他想起在王静怡身上发生的奇迹，他综合了已知的信息，也只有归结到张超的身上才能解释，否则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可能，所以他在心里对张超还是非常感激的。他相信张超不是一个穷凶极恶或反社会反人类的人，至少，到现在为止，他没有滥杀无辜不是？抛开法律不提，在吴国文的心中，那些死者都有取死之道。死有余辜之辈，不值一提罢了。
不知不觉中，烟灰缸里已经摁灭了好几个烟头。孙小勇那边已经看完资料，虽然他还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凶手是谁，但他也能从一系列的诡异事件中嗅出不同寻常的味道。知道这应该就是一些同行前辈口口相传的灵异事件，他自觉得自己理解了吴队的做法。
“吴队，这里的事既然已经了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我们组的活儿还很多呢！”孙小勇给吴国文又敬了一支烟，口中问道。
“不急！咱们还有个任务没完成，还得多呆两天。”吴国文笑了笑说道。
J城，嘉华集团，八楼，董事长办公室。
原办公室里的所有办公室用品和摆设全都换成新的，但是大体的布局不变。原董事长王平虎本就是大老粗一个，作业他的老兄弟，赵红军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以说他们几个老兄弟在品味上基本是一样的不分伯仲。所以赵红军入主后只是把前主用过的物品更换了事。
赵红军坐在红木茶海后面，烫壶温杯，投茶入壶，，注水，刮沫，洗茶，倒茶，分茶一套动作象模象样，至于闻香品茗那就算了，老赵家祖祖辈辈都没有那什么文雅细胞，能耐着性子地用两根手指掂着小小茶杯喝茶，已是受南方人的日常生活环境的影响了。在他们一干老兄弟看来，这种所谓的功夫茶妥妥的就是一大装逼犯。想当年大家饭都吃不饱时，也没见谁有那闲功夫去琢磨那些没用的玩意儿，如今肚子刚填饱，手里有几个钱了就开始人模狗样的附庸风雅装模作样地装逼了。老大王平虎就是这种人之一，他实在想不通，当年一无所有的时候，王平虎就敢赤手空拳地带着他们这些老兄弟横冲直撞，从当时诸候争霸、群狼环伺的恶劣环境中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最终站稳脚跟并发展壮大。怎么到现在一家独大了却变的畏手畏脚了？这也不敢干那也不敢干、这也不许干那也不许干的，让兄弟过得非常憋屈，一点也不痛快。当年那个一往无前的王平虎虎哥那去了？自已这干老兄弟这几年来对他可是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也就这四年来他养病去了，自已才能带着兄弟们放开手脚一舒胸中报负，不断开拓新的市场，更是成功地进入新的领域，拓展了更多的新业务，让公司更上不止一个台阶。这四年来在自己的带领下，众兄弟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拼杀的年代，朝气蓬勃、活力满满的，这才是兄弟们想要的生活。而老大，他最终也没能逃脱万丈红尘的消蚀，骨头早早地被泡软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赵红军给二位老兄弟分别夹了一杯茶，问道：“还是一家都没找到？”
“倒是找到了几家，都在临市，但是咱们的手够不着。”王大亮应道。
“要不让吴局出面，以协查的名义传唤回来。”陈青松狞笑了一声：“回到了J城，他们就是砧板上的肉······嘿嘿······”
“吴成义和老大是一伙的，未必会买我们的帐。”赵红军看了老四一眼，摆了摆手：“先派几个兄弟去盯着，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不回来？”冷笑一声说道：“这边先放放，等他们回来自投罗网再说！倒是明晚的
这批货老三你一定要安排好，不要出纰漏。还有，西北的客人这明天也该到了，老四你安排人接待好。”
二人点头称是，各自回去安排不提。赵红军独自一人自斟自饮，想及独子惨死，万分悲痛之余，心下更是平添几分暴戾，眉宇间的杀气越盛。然则就算是将凶手碎尸万段，自己的儿子就能死而复生吗？呆坐良久，一时间觉得索然无味，无趣之极。
拿起手机，拔出一个号码：“炒两个菜，我一会儿过去。”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温柔。挂了电话，又拔出一个号码：“斌子，二十分钟后到楼下接我。”不待那斌子回应便挂了电话。
斌子全名赵志斌，是赵红军的本家侄子，算起来是赵志强的堂哥。这几年一直跟在赵红军身边当司机。是赵红军的绝对心腹。
赵志斌接完老板的电话，把手中的牌一扔，站起来吆喝道：“走了走了，出车了。别玩了，快点听见没有？”
“斌哥你耍赖啊，我都输了一个下午了，好不容易抓了把好牌······”这名手下牢骚还没发完，赵志斌一脚就路踢在他的屁股上，嘴里训斥着道：“你斌哥我是那种人吗?这不是老板来电话了吗？公事要紧你不知道吗？误了老板的事你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那名手下屁股上挨了一脚，却浑然不当一回事，拍了拍屁股，若无其事地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老板肯定是要回家了，斌哥你这不是借机耍赖么？“他是赵志斌半年前新招的小弟，名叫罗三顺，外号三骡子。名义上是嘉华集团的保安，因敢拼能打，豪爽重义，深投赵志斌脾性，所以跟在他身边给老板当护卫。
“就你废话多！“赵志斌瞪了三骡子一眼，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晚上大排档我安排可以了吧？”众小弟闻言一陈欢呼，拥簇着他们的老大出门而去。
赵红军下到地下停车场时，赵志斌等人已守在电梯一旁，看到老板下来，忙护着老板上车坐好，关好车门，这才转身上了驾驶座，驾车驶离车位向出口驶去。
“叔，回家吗？”赵志斌将车驶上地面，出声问道。
“梅园小区！“赵红军闭着眼睛，嘴里吐出四个字。
“好的！”赵志斌不再多问，手中方向盘向左打了一把，车子稳稳地驰上福阳路，向梅园小区驶去。
赵志军刚到门口，房门便打开了，开门的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少妇，体态丰腴却不失窈窕，长腿细腰，皮肤白晳，蛾眉淡扫，秋水盈盈。身着淡花白色睡衣睡裤，脚下拖着一又白色棉绒拖鞋。外系一条蓝色围裙，显然是刚从厨房里出来。
看到赵志军进来，邵秀兰的一双眼睛顿时弯成两弯弯月，欢声道：“回来啦”弯腰从鞋架上拿起一双蓝色的棉绒拖鞋，递到赵志军脚下，帮他换上，这才起身说道：“你先去洗手，我给你拿去。”
赵红军从洗手间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四个精致的小菜，邵秀兰从书房里拿出一瓶茅台，熟练地打开，然后给赵志军倒上，刚要坐下，一股酒味猛地冲进她的鼻子：“呕~”
“怎么啦？”看着捂着嘴冲进洗手间的邵秀兰，赵红军赶紧起身追了过去，拍着她的后背关心地问道。
邵秀兰趴在马桶旁边，一个劲地干呕着，却只吐出一点清水状的酸水。缓了缓，见不再难受了，便回身笑道：“没事的，刚才就是被酒味呛·····呕~”话音未落，又趴到马桶上呕吐起来。
赵红军急忙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减轻她的难受，嘴中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这个月···来···来了没？”语气里又是期盼又是激动。
邵秀兰经他一提起，猛然醒悟过来，俏脸涨的通红，咬着嘴唇猛地摇着头。
赵红军一跃而起，一把抄起邵秀兰，抱进卧室，轻轻地放到床上，拉上被子给她盖上，快步走到客厅，抄起手机：“斌子，你马上去药店买两支测孕棒！立即！马上！快！”
赵志斌和一众小弟刚到大排档坐下，老板的电话就追来了，他刚开口叫声叔，便听老板急促地命令道。“测孕棒？”赵志斌反应了过来，脑袋”嗡“一声炸开了，顾不得说话，跳起来向车子跑去。”吱“小车尖叫着冲了出去。
梅园小区，六橦，二单元，1605室门前，赵志斌怒力平复着心情，缓缓吐了口气，这才抬起手敲了敲门。屋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门刷地一下打开，赵红军一把夺过赵志斌手中的药品袋，呯地一声又把门关上。赵志斌在开门的瞬间向客厅里扫了一眼，没看到邵秀兰，便知她此刻定然在卧室里。眼巴巴地望着紧闭的房门，良久才转身离去。
刑警队队长蔡国生把这两位东北的同行送到他们下榻的速8酒店，和吴国文、孙小勇分别握了握手说道：“我就不送二位上去了。”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还不到五点，二位先上去稍做休息，六点半我再来接二位，今晚咱们好好喝一杯，早就听说东北的爷们都是海量，我们南方的同志们都嚷嚷着要一睹二位风彩！二位晚上见啊!”
“蔡队客气了，给诸位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吴国文笑着客气道。目送蔡国生出了宾馆大门，这才和孙小勇转身进了电梯上楼。
“一直都说南方的人都有钱，今是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孙小勇感叹道。
“嗯？”吴国文一时没明白孙小勇突然间大发感概是什么意思，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孙小勇抬了抬手腕，作看表状：“爱彼！皇家橡树，小二十呢！”说着扬了扬眉，咧嘴笑道。
吴国文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多事。转身进了卫生间，解决了生理上的困扰，洗了手，脱下警服挂在衣架上，回身坐到办公桌旁，打开电脑，回头问孙小勇：“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从他们的现场堪察记录、目击者的问询笔录上看，和咱们的7.23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咱那案子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诡异的，至少咱们至今还没找到凶手进出现场的方法。而他们这桩8.16凶杀案则正常的多，虽然从目击者的问询笔录上看，凶手的凶残程度和身手有点不可意议，但毕竟还是有凶手的嘛。只是······十几位目击者怎么都同时离开本地呢？我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孙小勇这几年的外勤也不是白干的。他们两人是昨晚十一点多到的J城，上午到市局调阅了8.16案的所有资料，待要找目击者重新求证时，却发现所有的目击者齐齐失联了，说不郁闷都不可能。
“7.23和8.16的凶手就是同一个人！”吴国文肯定地道。昨天他接到这趟出差的命令后，曾和程文清有过一次通话，程文清在电话里告诉他，张超已于八月十六号回到他的老家P城。并且告诉吴国文，他过几天也将南下。
“啊？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孙小勇对吴队的这种肯定有些惊疑不定。吴国文是他们重案组组长，同时也是刑警支队的副队长。
吴国文摆了摆手，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咱们这趟南下的任务不是为了找出凶手是谁，而是过来求证凶手是谁。”吴国文这话说的有些拗口，但话里的意思非常清楚，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这次过过只不过是来确定一下而已。
孙小勇更加惊疑不定了，既然已经锁定凶手了，那下一步不应该是进行抓捕吗？可看吴队的意思，哪有一点要抓捕凶手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眼睛里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不解。
吴国文见状，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点开了一份资料，起身示意他坐下看，自已则端起烟灰缸，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默默地抽着。他想起在王静怡身上发生的奇迹，他综合了已知的信息，也只有归结到张超的身上才能解释，否则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可能，所以他在心里对张超还是非常感激的。他相信张超不是一个穷凶极恶或反社会反人类的人，至少，到现在为止，他没有滥杀无辜不是？抛开法律不提，在吴国文的心中，那些死者都有取死之道。死有余辜之辈，不值一提罢了。
不知不觉中，烟灰缸里已经摁灭了好几个烟头。孙小勇那边已经看完资料，虽然他还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凶手是谁，但他也能从一系列的诡异事件中嗅出不同寻常的味道。知道这应该就是一些同行前辈口口相传的灵异事件，他自觉得自己理解了吴队的做法。
“吴队，这里的事既然已经了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我们组的活儿还很多呢！”孙小勇给吴国文又敬了一支烟，口中问道。
“不急！咱们还有个任务没完成，还得多呆两天。”吴国文笑了笑说道。
J城，嘉华集团，八楼，董事长办公室。
原办公室里的所有办公室用品和摆设全都换成新的，但是大体的布局不变。原董事长王平虎本就是大老粗一个，作业他的老兄弟，赵红军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以说他们几个老兄弟在品味上基本是一样的不分伯仲。所以赵红军入主后只是把前主用过的物品更换了事。
赵红军坐在红木茶海后面，烫壶温杯，投茶入壶，，注水，刮沫，洗茶，倒茶，分茶一套动作象模象样，至于闻香品茗那就算了，老赵家祖祖辈辈都没有那什么文雅细胞，能耐着性子地用两根手指掂着小小茶杯喝茶，已是受南方人的日常生活环境的影响了。在他们一干老兄弟看来，这种所谓的功夫茶妥妥的就是一大装逼犯。想当年大家饭都吃不饱时，也没见谁有那闲功夫去琢磨那些没用的玩意儿，如今肚子刚填饱，手里有几个钱了就开始人模狗样的附庸风雅装模作样地装逼了。老大王平虎就是这种人之一，他实在想不通，当年一无所有的时候，王平虎就敢赤手空拳地带着他们这些老兄弟横冲直撞，从当时诸候争霸、群狼环伺的恶劣环境中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最终站稳脚跟并发展壮大。怎么到现在一家独大了却变的畏手畏脚了？这也不敢干那也不敢干、这也不许干那也不许干的，让兄弟过得非常憋屈，一点也不痛快。当年那个一往无前的王平虎虎哥那去了？自已这干老兄弟这几年来对他可是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也就这四年来他养病去了，自已才能带着兄弟们放开手脚一舒胸中报负，不断开拓新的市场，更是成功地进入新的领域，拓展了更多的新业务，让公司更上不止一个台阶。这四年来在自己的带领下，众兄弟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拼杀的年代，朝气蓬勃、活力满满的，这才是兄弟们想要的生活。而老大，他最终也没能逃脱万丈红尘的消蚀，骨头早早地被泡软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赵红军给二位老兄弟分别夹了一杯茶，问道：“还是一家都没找到？”
“倒是找到了几家，都在临市，但是咱们的手够不着。”王大亮应道。
“要不让吴局出面，以协查的名义传唤回来。”陈青松狞笑了一声：“回到了J城，他们就是砧板上的肉······嘿嘿······”
“吴成义和老大是一伙的，未必会买我们的帐。”赵红军看了老四一眼，摆了摆手：“先派几个兄弟去盯着，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不回来？”冷笑一声说道：“这边先放放，等他们回来自投罗网再说！倒是明晚的
这批货老三你一定要安排好，不要出纰漏。还有，西北的客人这明天也该到了，老四你安排人接待好。”
二人点头称是，各自回去安排不提。赵红军独自一人自斟自饮，想及独子惨死，万分悲痛之余，心下更是平添几分暴戾，眉宇间的杀气越盛。然则就算是将凶手碎尸万段，自己的儿子就能死而复生吗？呆坐良久，一时间觉得索然无味，无趣之极。
拿起手机，拔出一个号码：“炒两个菜，我一会儿过去。”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温柔。挂了电话，又拔出一个号码：“斌子，二十分钟后到楼下接我。”不待那斌子回应便挂了电话。
斌子全名赵志斌，是赵红军的本家侄子，算起来是赵志强的堂哥。这几年一直跟在赵红军身边当司机。是赵红军的绝对心腹。
赵志斌接完老板的电话，把手中的牌一扔，站起来吆喝道：“走了走了，出车了。别玩了，快点听见没有？”
“斌哥你耍赖啊，我都输了一个下午了，好不容易抓了把好牌······”这名手下牢骚还没发完，赵志斌一脚就路踢在他的屁股上，嘴里训斥着道：“你斌哥我是那种人吗?这不是老板来电话了吗？公事要紧你不知道吗？误了老板的事你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那名手下屁股上挨了一脚，却浑然不当一回事，拍了拍屁股，若无其事地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老板肯定是要回家了，斌哥你这不是借机耍赖么？“他是赵志斌半年前新招的小弟，名叫罗三顺，外号三骡子。名义上是嘉华集团的保安，因敢拼能打，豪爽重义，深投赵志斌脾性，所以跟在他身边给老板当护卫。
“就你废话多！“赵志斌瞪了三骡子一眼，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晚上大排档我安排可以了吧？”众小弟闻言一陈欢呼，拥簇着他们的老大出门而去。
赵红军下到地下停车场时，赵志斌等人已守在电梯一旁，看到老板下来，忙护着老板上车坐好，关好车门，这才转身上了驾驶座，驾车驶离车位向出口驶去。
“叔，回家吗？”赵志斌将车驶上地面，出声问道。
“梅园小区！“赵红军闭着眼睛，嘴里吐出四个字。
“好的！”赵志斌不再多问，手中方向盘向左打了一把，车子稳稳地驰上福阳路，向梅园小区驶去。
赵志军刚到门口，房门便打开了，开门的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少妇，体态丰腴却不失窈窕，长腿细腰，皮肤白晳，蛾眉淡扫，秋水盈盈。身着淡花白色睡衣睡裤，脚下拖着一又白色棉绒拖鞋。外系一条蓝色围裙，显然是刚从厨房里出来。
看到赵志军进来，邵秀兰的一双眼睛顿时弯成两弯弯月，欢声道：“回来啦”弯腰从鞋架上拿起一双蓝色的棉绒拖鞋，递到赵志军脚下，帮他换上，这才起身说道：“你先去洗手，我给你拿去。”
赵红军从洗手间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四个精致的小菜，邵秀兰从书房里拿出一瓶茅台，熟练地打开，然后给赵志军倒上，刚要坐下，一股酒味猛地冲进她的鼻子：“呕~”
“怎么啦？”看着捂着嘴冲进洗手间的邵秀兰，赵红军赶紧起身追了过去，拍着她的后背关心地问道。
邵秀兰趴在马桶旁边，一个劲地干呕着，却只吐出一点清水状的酸水。缓了缓，见不再难受了，便回身笑道：“没事的，刚才就是被酒味呛·····呕~”话音未落，又趴到马桶上呕吐起来。
赵红军急忙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减轻她的难受，嘴中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这个月···来···来了没？”语气里又是期盼又是激动。
邵秀兰经他一提起，猛然醒悟过来，俏脸涨的通红，咬着嘴唇猛地摇着头。
赵红军一跃而起，一把抄起邵秀兰，抱进卧室，轻轻地放到床上，拉上被子给她盖上，快步走到客厅，抄起手机：“斌子，你马上去药店买两支测孕棒！立即！马上！快！”
赵志斌和一众小弟刚到大排档坐下，老板的电话就追来了，他刚开口叫声叔，便听老板急促地命令道。“测孕棒？”赵志斌反应了过来，脑袋”嗡“一声炸开了，顾不得说话，跳起来向车子跑去。”吱“小车尖叫着冲了出去。
梅园小区，六橦，二单元，1605室门前，赵志斌怒力平复着心情，缓缓吐了口气，这才抬起手敲了敲门。屋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门刷地一下打开，赵红军一把夺过赵志斌手中的药品袋，呯地一声又把门关上。赵志斌在开门的瞬间向客厅里扫了一眼，没看到邵秀兰，便知她此刻定然在卧室里。眼巴巴地望着紧闭的房门，良久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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