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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大变

    “公诸于世?”凌薇轻轻扬眉,忽然抬眸一笑,“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当初非要跟着那蠢货后面,这不现在同那蠢货一样愚笨。”

    颜艺直愣愣的盯着那张娇艳的容颜,语气温和轻柔不带一丝一丝毫的杀气,却让她觉着背脊上窜着阵阵寒意,“你、你什么意思?!”

    凌薇慢慢展开笑颜,转过身慢悠悠的捏着瓷杯,“哀家的意思是任家,要完了,你也会像那个蠢货一样,身子越来越凉直至僵硬……”

    “不、不可能……”颜艺浑身一震,慌然失措的摇着头,忙转身离去,身子有些不稳,跌倒在地,“怎么可能,任家从未做过对不起皇家的事情,你在说谎!”

    “说谎?”凌薇捏着瓷杯的指尖微微用力,冷笑一声,“你怕是忘了你家那位三夫人的来历。”

    颜艺一顿,蹙着细眉,陷入沉思。

    人家的三夫人原是宋家的小女儿,等等,宋家!前些日子陆家莫名被满门抄斩,而追溯数月之前的程家惨案,其中唯一的关联便是宋家的三位女儿!

    从一开始的程家,再到陆家,然后便是任家,所以从程家开始就已经定下的棋局,不,说不定更早!

    他们都被人当作了棋子,有利而用之,无用就成了弃子,弃子当杀!

    细思极恐,颜艺忍不住打着寒颤,紧蹙的眉心霎时展开,无力绝望的闭上眼,微颤着唇瓣,哑着嗓子,“是谁……”

    凌薇淡淡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子,眼波平静如水,没有说话。

    “是谁!到底是谁!”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在殿内传开,然后有些哽咽,“到底是谁,要这般致我们于死地。”

    数十条的人命就这么被无缘无故的牵扯,目的又是什么,铲除了程家,陆家以及将要被灭顶的任家,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报复宋家吗?

    不,不对,自从宋家的三位女儿嫁出去后,唯一获利就是宋家,而宋郝更是瞬间平步青云,世间竟真有为了一己私欲而牺牲子嗣之人,即便如此,凭借宋郝的一己之力不可能布下这么大的棋局,难不成……

    脑海中像是被一道轰雷炸开,有些错愕抬眸看向端坐在高位上的华贵女子。

    “对,是我。”凌薇端着瓷杯,笑意徒然而起,一双艳丽的眸子微微眯起,似是回忆着什么,恨意嫉妒升腾在眉眼间。

    “为什么?!”颜艺不敢置信的看着凌薇,“你这样做又有何益处?”

    铲除了程家、陆家、任家,想当初砍了天朝的一只腿,少了将近一半的支撑力,天朝便会陷入慌乱危机之中,而关外的楼兰以及残留的亡国哪一个不是窥探着天朝!

    凌薇冷冷地观望着颜艺,居高临下,端方淡漠,没有答复她的问话,她身为天朝的太后,天朝出现慌乱对她确实无利,即便如此真正的答案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眼眸中杀气一闪,凌薇淡淡扫过颜艺,“再不回去,只怕你见不到任将军的最后一面了。”

    听了这话,颜艺身子一颤,眼神空洞,跌跌撞撞的出了宫殿。

    门扉大敞,吹散了屋内的暖气,寒气直钻入骨,高位的女子顿时脸色血色全无,倏地指尖一阵疼痛,抽声收回手指,这才发现托着暖袖的指尖已经被烫伤。

    有些默然悔意的笑了笑,“怎还来得及后退,从那时起就不能了……不能啊……”

    哗啦一声,公文散了一地,素衣锦袍晃了晃,被一旁的女子忙扶住。

    “林蹊……”安梣咬着唇瓣,担心的看着面露错愕的林蹊。

    还有些恍神,墨瞳像是被冰霜凝固住,过了一刻才有了波动,薄唇动了动,“你刚刚说什么?”

    安梣刚张开口,抬眸却见着那张玉颜上少有的慌乱与无措,原本到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轻叹一口气,握上冰凉的手,“我们一起先去任家看看,好吗?”

    “……好。”

    然而还未走出半步,子成突然闯进,面色极其难看,单膝跪地,低头闷声道:“主子,任家已经……”

    话语说了一半没了下句,安梣喉咙有些干涩,觉着有些不好的预感隐隐上升,而手中握着的那只大手忽得攥紧了些,她微微侧过头,看见他紧绷的下颚。

    “已经怎么了?”清雅的声音有些颤抖。

    子成哽了哽嗓子,咬了咬牙,“任将军为保住清白当场自杀请柬,任家女眷降为平民,男子则流放蛮荒。”

    任将军自杀了!

    安梣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任将军可是算得上是天朝开国将首,曾为天朝打下半边的江山,可是天朝安定的保障,如今一国首将已然逝世,天朝的兵力失首,若是这是敌军入侵,后果不堪设想……

    天朝只怕会大变,最坏的结果是——亡国!

    天朝内出现了乱臣,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林蹊怎么看不出来,只是已经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才发觉……

    林蹊眼睫轻颤,眼底的晦涩一点点的涌现,随后极快的掩去,“璟言呢?”

    “任公子郁结攻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正准备着任将军的丧事。”

    任家在天朝的地位终究是举足轻重的,即便如此旨意还是留了一份体面,门匾上已经挂上了白花花的布条,府中断断续续的差人满脸悲切的收拾着行礼零散离去,府中上上下下无不压抑。

    安梣跟着林蹊来到一处书房门前,推门而入,里头是精神涣散的任璟言,许是打击太大,即便一身花衣,也不似平日的那般光鲜风流自在,眉角眼梢处添上了一抹颓废。

    闻声,他抬起头扫过二人,淡然的笑了笑,“你们来了,真抱歉,你们的婚期将至却沾了我的晦气。”

    “无妨无妨,我原谅你了。”安梣面带着随意的笑,耸耸肩,“何况你这也算不上什么晦气,若说晦气,我可是自打出生就双亲逝世,没爹没娘的,长这么大也不知道亲情是个什么滋味。”

    任璟言咧嘴笑了,“这般看来,确实你更晦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