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恶人尚有恶人磨
南方的雪花轻薄而又小巧，在窗外纷纷扬扬的飘散着，一片片落在抛洒盐粒的道路上后就迅速化成了水，在那双匆匆的黑色小皮鞋下溅出了四散的水珠。
顾命麻溜的从地上捡了条牛仔裤穿了起来，再随意套了件羽绒服，连睡衣都没有换下来，就穿着棉拖急匆匆地往门外走。
刷牙？都什么时候了还刷牙！
一步，一步两步，顾命步子迈的飞快，到了电梯间身后才传来了关门声。
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快，顾命暗自想着这状态参加社区竞走比赛指定有戏。
顾命在胡思乱想的同时也没有影响逃生速度，迅速地按了电梯下行按键，又习惯性的抬头看了下显示版。
鲜红色的5层字体，在显示板上显得格外的刺眼，让顾命心凉了半截。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动着，电梯还是晃晃悠悠的上行，一层一停。
“唉，看来是退休老年人归巢了。”
顾命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颓然的叹了口气，第一次后悔自己租房子的时候忽略了小区的老龄化程度的缺点，也没介意整栋楼上下只有一部电梯。
顾命看了看角落里的绿色通道，纠结了1秒就果断放弃了。
这哪是18层楼梯啊，这是18层地狱吧。
叮的一声。
电梯门应声而开，迎面就看见一个小男孩，胖胖的就倚在电梯内侧不声不响的，也不出电梯。
顾命急忙进了电梯，看着亮着的1楼按钮，下意识的按了关门键。他又往电梯最内侧站了站，这才困惑的打量着孩子。
小男孩穿着黑色羽绒服双手插着兜，看起来呆呆的。
胖胖的约莫有七八岁的样子，当然也可能没有，因为胖。
电梯开始下行，一直不做声的小男孩有了动作，从兜里掏出了短小的胖手，转过头看了顾命一眼，微微斜视像是带着一丝挑衅，然后迅速把手伸向了电梯按钮。
17，16，15...在顾命错愕中电梯按钮被小胖子一个接着一个点亮了。
“卧...”
这一刻发光的电梯按钮在顾命眼中硕大如灯，璀璨如星。
懂了，瞬间都懂了。
那个眼神分明在诉说着我要搞事，你来啊，你有本事来打我啊。
再看那小胖子娴熟的手法不难想象他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我他喵的，原来是你。
顾命想着那浪费的黄金10分钟，新仇旧恨之下，想按死他的心都有了。
“小朋友，哥哥赶时间，你能不能待会玩啊？”顾命上前按住了小胖的手，缓了缓后和颜悦色道。
“我不，你说了不按就不按，那我不是很没面子？我就按了，你能怎么着？小胖高高地扬起了下巴，仿佛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换了只手又给按了一层还以颜色，来表示自己并不是那种任人揉搓的怂包。
忍不了了，趁现在你还小不得结结实实的先揍一顿。顾命听到这标准的作死发言瞬间就乐了。
“小朋友你还记得哥哥是从哪层上的电梯吗？”顾命嘴角带笑，轻柔地挽着袖管。
小胖看着顾命不合常理的反应，心里微微有点慌，但拥有纵横小区各大电梯间的光辉历史的他哪能轻易低头。
“关我屁事。”小胖言简意赅的回答，配合着脸上的神情就很冷漠。
“你很棒小胖头鱼。”顾命摸了摸小胖肉滚滚的脑袋，不足半寸的短发有些轻微的扎手，但不得不说手感很好。
一边帮着他把楼层一个个按了起来，12，11，10...
“你要干嘛！”小胖只感觉头顶凉飕飕的，心里有些毛毛的，看着面前这个怪人话音有些发颤。
顾命按住了小胖，把冰冷的手掌按在了小胖衣服包裹的脖子上。
“妈！”被逼在电梯角落里的小胖，心里防线瞬间崩塌，带着哭腔，大声嚎着。
30秒后，换手。
啊，暖和！真暖手宝。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一趟的电梯下来的很慢很慢。
10分钟后，顾命心情愉悦的从1楼楼梯口走了出来，吹着口哨。
顾命刚走出单元楼门口，就被一只从旁侧伸出来的手给拉扯着失去了平衡。
电光火石间，顾命只看到一双纤细而又白皙的手，触碰间能感觉有些粗糙，自顾命背后紧紧锁住了他的脖颈。
啊，这熟悉的手法！
啊，这精准的穴位！
啊，这酸爽的痛感！
瞬间就让顾命认命般的放弃了挣扎，是她没错了。
“小样儿，这次又想去哪避难？”
“没想好的话我给你想啊，北郊的云雾山就可以啊，海拔不错，去的人也少，你不是怕热吗？！！”
清澈空灵的女声自顾命身后响起，如清泉从心间流淌而过，让顾命迅速冷静下来，倒不是因为声音好听，单纯只是被吓出了冷汗。
虽然自己背对着曹薇，但顾命完全能猜到曹薇说这话时的表情并不友善。
顾命摇了摇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情形。
“那你要我怎么办啊，给你跪一个嘛。”顾命用着豪横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就这语气？就这态度？”曹薇双臂微微收紧，手臂纤细却又极具有力量感。
“爸爸对不起，我错了，我对自己缺乏清晰的认知。”顾命舔着脸带着一脸的卑微认真的道着歉。
要不是曹薇练了12年的武术，顾命高低得给她整两句硬气话。
“哎呦，你这人就是认得清形势，要不我哥怎么说你狗腿呢。”
曹薇松开了手，把顾命放了出来，认同的拍了拍顾命的肩膀以示鼓励。
看着眼前这张素净如雪莲的面容，泛着暖玉一样莹润的光泽。眼若星眸，鼻梁挺翘，朱唇皓齿，青丝如瀑，搭配着多年练武后的身材，自带着一股英气。
饶是顾命认识曹薇多年，还是难以将她的外貌同她的行径联系在一起，实在是太不讲究了。
“急着躲我，鞋也没换，估计牙也没来得及刷吧。”曹薇低头看了眼顾命的拖鞋，一脚踢在顾命小腿上，面带促狭的调侃着。
“这天气也太冷了，说下雪就下雪。”
“走，先上楼给本姑娘开会空调暖暖，顺便参观一下你的新狗窝。”
曹薇自顾自的转身进了电梯，似乎并不担心顾命趁机跑路。顾命却是叹了口气乖巧的跟在了她身后，安分守己的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还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认命了认命了。
顾命麻溜的从地上捡了条牛仔裤穿了起来，再随意套了件羽绒服，连睡衣都没有换下来，就穿着棉拖急匆匆地往门外走。
刷牙？都什么时候了还刷牙！
一步，一步两步，顾命步子迈的飞快，到了电梯间身后才传来了关门声。
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快，顾命暗自想着这状态参加社区竞走比赛指定有戏。
顾命在胡思乱想的同时也没有影响逃生速度，迅速地按了电梯下行按键，又习惯性的抬头看了下显示版。
鲜红色的5层字体，在显示板上显得格外的刺眼，让顾命心凉了半截。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动着，电梯还是晃晃悠悠的上行，一层一停。
“唉，看来是退休老年人归巢了。”
顾命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颓然的叹了口气，第一次后悔自己租房子的时候忽略了小区的老龄化程度的缺点，也没介意整栋楼上下只有一部电梯。
顾命看了看角落里的绿色通道，纠结了1秒就果断放弃了。
这哪是18层楼梯啊，这是18层地狱吧。
叮的一声。
电梯门应声而开，迎面就看见一个小男孩，胖胖的就倚在电梯内侧不声不响的，也不出电梯。
顾命急忙进了电梯，看着亮着的1楼按钮，下意识的按了关门键。他又往电梯最内侧站了站，这才困惑的打量着孩子。
小男孩穿着黑色羽绒服双手插着兜，看起来呆呆的。
胖胖的约莫有七八岁的样子，当然也可能没有，因为胖。
电梯开始下行，一直不做声的小男孩有了动作，从兜里掏出了短小的胖手，转过头看了顾命一眼，微微斜视像是带着一丝挑衅，然后迅速把手伸向了电梯按钮。
17，16，15...在顾命错愕中电梯按钮被小胖子一个接着一个点亮了。
“卧...”
这一刻发光的电梯按钮在顾命眼中硕大如灯，璀璨如星。
懂了，瞬间都懂了。
那个眼神分明在诉说着我要搞事，你来啊，你有本事来打我啊。
再看那小胖子娴熟的手法不难想象他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我他喵的，原来是你。
顾命想着那浪费的黄金10分钟，新仇旧恨之下，想按死他的心都有了。
“小朋友，哥哥赶时间，你能不能待会玩啊？”顾命上前按住了小胖的手，缓了缓后和颜悦色道。
“我不，你说了不按就不按，那我不是很没面子？我就按了，你能怎么着？小胖高高地扬起了下巴，仿佛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换了只手又给按了一层还以颜色，来表示自己并不是那种任人揉搓的怂包。
忍不了了，趁现在你还小不得结结实实的先揍一顿。顾命听到这标准的作死发言瞬间就乐了。
“小朋友你还记得哥哥是从哪层上的电梯吗？”顾命嘴角带笑，轻柔地挽着袖管。
小胖看着顾命不合常理的反应，心里微微有点慌，但拥有纵横小区各大电梯间的光辉历史的他哪能轻易低头。
“关我屁事。”小胖言简意赅的回答，配合着脸上的神情就很冷漠。
“你很棒小胖头鱼。”顾命摸了摸小胖肉滚滚的脑袋，不足半寸的短发有些轻微的扎手，但不得不说手感很好。
一边帮着他把楼层一个个按了起来，12，11，10...
“你要干嘛！”小胖只感觉头顶凉飕飕的，心里有些毛毛的，看着面前这个怪人话音有些发颤。
顾命按住了小胖，把冰冷的手掌按在了小胖衣服包裹的脖子上。
“妈！”被逼在电梯角落里的小胖，心里防线瞬间崩塌，带着哭腔，大声嚎着。
30秒后，换手。
啊，暖和！真暖手宝。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一趟的电梯下来的很慢很慢。
10分钟后，顾命心情愉悦的从1楼楼梯口走了出来，吹着口哨。
顾命刚走出单元楼门口，就被一只从旁侧伸出来的手给拉扯着失去了平衡。
电光火石间，顾命只看到一双纤细而又白皙的手，触碰间能感觉有些粗糙，自顾命背后紧紧锁住了他的脖颈。
啊，这熟悉的手法！
啊，这精准的穴位！
啊，这酸爽的痛感！
瞬间就让顾命认命般的放弃了挣扎，是她没错了。
“小样儿，这次又想去哪避难？”
“没想好的话我给你想啊，北郊的云雾山就可以啊，海拔不错，去的人也少，你不是怕热吗？！！”
清澈空灵的女声自顾命身后响起，如清泉从心间流淌而过，让顾命迅速冷静下来，倒不是因为声音好听，单纯只是被吓出了冷汗。
虽然自己背对着曹薇，但顾命完全能猜到曹薇说这话时的表情并不友善。
顾命摇了摇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情形。
“那你要我怎么办啊，给你跪一个嘛。”顾命用着豪横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就这语气？就这态度？”曹薇双臂微微收紧，手臂纤细却又极具有力量感。
“爸爸对不起，我错了，我对自己缺乏清晰的认知。”顾命舔着脸带着一脸的卑微认真的道着歉。
要不是曹薇练了12年的武术，顾命高低得给她整两句硬气话。
“哎呦，你这人就是认得清形势，要不我哥怎么说你狗腿呢。”
曹薇松开了手，把顾命放了出来，认同的拍了拍顾命的肩膀以示鼓励。
看着眼前这张素净如雪莲的面容，泛着暖玉一样莹润的光泽。眼若星眸，鼻梁挺翘，朱唇皓齿，青丝如瀑，搭配着多年练武后的身材，自带着一股英气。
饶是顾命认识曹薇多年，还是难以将她的外貌同她的行径联系在一起，实在是太不讲究了。
“急着躲我，鞋也没换，估计牙也没来得及刷吧。”曹薇低头看了眼顾命的拖鞋，一脚踢在顾命小腿上，面带促狭的调侃着。
“这天气也太冷了，说下雪就下雪。”
“走，先上楼给本姑娘开会空调暖暖，顺便参观一下你的新狗窝。”
曹薇自顾自的转身进了电梯，似乎并不担心顾命趁机跑路。顾命却是叹了口气乖巧的跟在了她身后，安分守己的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还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认命了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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