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太难了，自动驾驶系统如是说。
“诶，缪华你等等我。”林珩愣了愣神，完全没想到这回时繁没有动手，而是直接把他们留在了任务地点，他可没有步法，要依靠有灵力加持的11路车回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别追了，我们还要去个地方。”
“还要去哪？这边的不是送完了吗？”
“研究所。我们去拿研究资料。”
林珩目送着货车离去，一直紧绷的的脸放松下来。四下张望，在看见一辆看起来还可以的轿车后，眼睛一亮，握住缪华的手腕，快步朝那处走去。
“你的信号干扰器呢？”
林珩围着这辆天窗朝下的轿车转了几圈，最终找了一个凹陷的地方，随手抄起一条铁杆，用力往下一压，整辆车被翘起。
“哐当”一声，轿车的四轮着地。缪华从背包中翻出一个黑盒子，捣鼓几下，车门弹开。
“欢迎使用星河集团自动驾驶系统，我是这次的智能驾驶员小河，工号8053，人族科技竭诚为您服务。”
“去海城研究基地。”
“好的，正在搜索行车路径……先生，抱歉，所有行车路径均有不明生物，影响安全行驶，建议调整行驶模式。”
“缪华，怎么这么久都没好？”，林珩直接无视掉机器人小河，问缪华。
“这东西刚从人族运过来没多久，上面还没把样品发下来，我第一次用，先看看说明书。”说着。缪华弯腰，从车内已经死透的忆族手中扯出被紧紧攥着的说明书。
然后在车载屏幕上左点点右点点。上点点，下点点。想要看看怎么用。
“早就听说人族用钢铁发明了个类生物的东西，看来，这就是了。果然，研究新东西，还得靠人族。”
“说明书已就位，是否朗读？”
小河再次发出机械声。
“一定要他们的系统？不能自己来吗？”林珩无语地敲了敲车窗，拉开前车门和后备箱，看着血液模糊了脸，死状惨不忍睹的乘客，双眼低垂，用手托住死者的腋下，把他从驾驶座抱了出来，放在杂乱的后备箱。
“你不会觉得你这样很像谋杀后去抛尸的。”缪华在阅读间隙抬头看了眼林珩，看见他的动作，嘴角抽了抽。
如果这位机械驾驶员有思想，一定会痛斥这两位无视它的忆族。
“可以的。我可以为您提供地图。”
一忆族一机器同时道。
“那你废什么话，还调整驾驶模式，直接说用手自己来就行了嘛，我还以为你能危险驾驶，从各种旮旯里穿梭到达目的地。”缪华没有理会满车的血迹，直接坐进驾驶位。
“不好意思先生，公司给我们设定的程序只能规范行驶，这样才能减少交通事故的发生。”
“我可以了，走吧。”林珩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根烟，也不点火，就这么叼在嘴中。
“坐在副驾驶的这位先生，请系好安全带。”
“你能闭嘴吗？”
“可以的，先生，但根据忆族交通法规第一章第四条规定，前排乘客需系好安全带。”
“……”其实他扣不扣安全带都一样，毕竟实力在那里，再怎么急刹或撞击都没办法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但这个智能系统在这叭叭叭，他要是不扣，估计能被它从出发唠叨到到达目的地。
迫于系统的淫威，他……
选择关闭声音。
“$&+*(#(+#ᐷoshwg”
系统：我太难了！
海城研究所外，一辆轿车在密密麻麻的变异者中中缓缓挪动。它们围在车旁，用不甚锋利的爪子拍打着车窗，在上面留下灰色的浓稠黏液。
强力与尖锐的嘶吼声冲撞在玻璃上，震开了分叉的裂缝，发臭的黏液从缝隙中渗入。
林珩死死的盯着裂缝，鼻翼微微一动，感觉有点不对劲，刚凑上前去，就被一股直掀天灵盖的味道刺激地两眼一翻，差点昏过去。赶忙远离了车窗，用一张布折叠几下，捂住了口鼻。
“泥马，这研究的是生化武器？”林珩透过白布，含糊地说。
缪华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咽下口水。“鬲”一声，喉咙处发出了个奇怪的音节。
“我快忍不住了，明明两三天前还没有这么浓郁的味道，现在我们怎么出去？”
“我看看天窗。”林珩说着，拉开车顶的挡板。
几个狰狞的面孔贴在天窗上，流着灰色的哈喇子，爪子不停地刮刨着玻璃。
那是一张张令人作呕的面孔，大大小小的脓包分布在脸上，凹凸不平，依然看不见五官的具体模样。顶端还有一个个孔洞，从中可以窥到有黑色的圆球在其中转动。
“我······”林珩一下子把挡板重新拉上，左手下滑，胡乱的按压安全带的卡扣，解除束缚后，捂着嘴巴弯下了腰。
“诶诶诶！你别吐，本来就臭了，你再来一发，这车就不能待了。好歹也到了校级，我还不想这么不体面的被熏死在车里。”
林珩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把泛起的恶心压下，面色不佳的看向缪华。“我拉开来给你看看？”
缪华连连摇头，“那还是不了。”他才不找虐，连林珩都受不住，可见有多恶心了。想当年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成绩还是擦边过的。
“喏，水壶在包里。”缪华从抬了抬下巴，示意林珩去背包里拿水。
林珩翻开时繁留下的背包，将临行前泡的柠檬水灌进肚子。
“一直这么带着也不是办法，等会你开到门口，我记得研究所门口有一个消防栓，我先把上面那几个解决了，我们从那上去。”
“行。”
说着，重剑狠狠刺在了钢铁上，穿过了坚硬的铁板，将叠起来的变异者刺成一串糖葫芦。
林珩拉开挡板，小心地探出头去，看见了围在车旁的几堵人墙，见没有变异者继续靠近，单手扒拉住车顶，脚往下一蹬，翻了上去。
视野变化中，他发现头顶已经看不见灰蒙蒙的天空，取而代之的是由变异者构成的穹顶。数百只变异的脸齐齐对准了林珩，每一只都扯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快，上来！”林珩拉起了缪华，提剑打算突出重围，他可不想被高空的变异者砸成肉饼。
“叮。”一个清脆的响声在变异者的嘶吼声中显得格外微弱，但对缪华来说，却是那么的清晰。
“我东西掉了！”说着，他挣脱林珩的手，又跳回了车中，弯腰寻找着。
林珩眉头一皱，反手想拉住，但被缪华的一个扭身给躲了过去。
“你想死吗？时繁三个月前的受伤就是你害的吧？什么东西出任务都不离身？带着又不收好。”林珩举剑提防着上下前后左右的变异者，心里骂着缪华，希望他快点找到东西。
“别追了，我们还要去个地方。”
“还要去哪？这边的不是送完了吗？”
“研究所。我们去拿研究资料。”
林珩目送着货车离去，一直紧绷的的脸放松下来。四下张望，在看见一辆看起来还可以的轿车后，眼睛一亮，握住缪华的手腕，快步朝那处走去。
“你的信号干扰器呢？”
林珩围着这辆天窗朝下的轿车转了几圈，最终找了一个凹陷的地方，随手抄起一条铁杆，用力往下一压，整辆车被翘起。
“哐当”一声，轿车的四轮着地。缪华从背包中翻出一个黑盒子，捣鼓几下，车门弹开。
“欢迎使用星河集团自动驾驶系统，我是这次的智能驾驶员小河，工号8053，人族科技竭诚为您服务。”
“去海城研究基地。”
“好的，正在搜索行车路径……先生，抱歉，所有行车路径均有不明生物，影响安全行驶，建议调整行驶模式。”
“缪华，怎么这么久都没好？”，林珩直接无视掉机器人小河，问缪华。
“这东西刚从人族运过来没多久，上面还没把样品发下来，我第一次用，先看看说明书。”说着。缪华弯腰，从车内已经死透的忆族手中扯出被紧紧攥着的说明书。
然后在车载屏幕上左点点右点点。上点点，下点点。想要看看怎么用。
“早就听说人族用钢铁发明了个类生物的东西，看来，这就是了。果然，研究新东西，还得靠人族。”
“说明书已就位，是否朗读？”
小河再次发出机械声。
“一定要他们的系统？不能自己来吗？”林珩无语地敲了敲车窗，拉开前车门和后备箱，看着血液模糊了脸，死状惨不忍睹的乘客，双眼低垂，用手托住死者的腋下，把他从驾驶座抱了出来，放在杂乱的后备箱。
“你不会觉得你这样很像谋杀后去抛尸的。”缪华在阅读间隙抬头看了眼林珩，看见他的动作，嘴角抽了抽。
如果这位机械驾驶员有思想，一定会痛斥这两位无视它的忆族。
“可以的。我可以为您提供地图。”
一忆族一机器同时道。
“那你废什么话，还调整驾驶模式，直接说用手自己来就行了嘛，我还以为你能危险驾驶，从各种旮旯里穿梭到达目的地。”缪华没有理会满车的血迹，直接坐进驾驶位。
“不好意思先生，公司给我们设定的程序只能规范行驶，这样才能减少交通事故的发生。”
“我可以了，走吧。”林珩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根烟，也不点火，就这么叼在嘴中。
“坐在副驾驶的这位先生，请系好安全带。”
“你能闭嘴吗？”
“可以的，先生，但根据忆族交通法规第一章第四条规定，前排乘客需系好安全带。”
“……”其实他扣不扣安全带都一样，毕竟实力在那里，再怎么急刹或撞击都没办法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但这个智能系统在这叭叭叭，他要是不扣，估计能被它从出发唠叨到到达目的地。
迫于系统的淫威，他……
选择关闭声音。
“$&+*(#(+#ᐷoshwg”
系统：我太难了！
海城研究所外，一辆轿车在密密麻麻的变异者中中缓缓挪动。它们围在车旁，用不甚锋利的爪子拍打着车窗，在上面留下灰色的浓稠黏液。
强力与尖锐的嘶吼声冲撞在玻璃上，震开了分叉的裂缝，发臭的黏液从缝隙中渗入。
林珩死死的盯着裂缝，鼻翼微微一动，感觉有点不对劲，刚凑上前去，就被一股直掀天灵盖的味道刺激地两眼一翻，差点昏过去。赶忙远离了车窗，用一张布折叠几下，捂住了口鼻。
“泥马，这研究的是生化武器？”林珩透过白布，含糊地说。
缪华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咽下口水。“鬲”一声，喉咙处发出了个奇怪的音节。
“我快忍不住了，明明两三天前还没有这么浓郁的味道，现在我们怎么出去？”
“我看看天窗。”林珩说着，拉开车顶的挡板。
几个狰狞的面孔贴在天窗上，流着灰色的哈喇子，爪子不停地刮刨着玻璃。
那是一张张令人作呕的面孔，大大小小的脓包分布在脸上，凹凸不平，依然看不见五官的具体模样。顶端还有一个个孔洞，从中可以窥到有黑色的圆球在其中转动。
“我······”林珩一下子把挡板重新拉上，左手下滑，胡乱的按压安全带的卡扣，解除束缚后，捂着嘴巴弯下了腰。
“诶诶诶！你别吐，本来就臭了，你再来一发，这车就不能待了。好歹也到了校级，我还不想这么不体面的被熏死在车里。”
林珩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把泛起的恶心压下，面色不佳的看向缪华。“我拉开来给你看看？”
缪华连连摇头，“那还是不了。”他才不找虐，连林珩都受不住，可见有多恶心了。想当年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成绩还是擦边过的。
“喏，水壶在包里。”缪华从抬了抬下巴，示意林珩去背包里拿水。
林珩翻开时繁留下的背包，将临行前泡的柠檬水灌进肚子。
“一直这么带着也不是办法，等会你开到门口，我记得研究所门口有一个消防栓，我先把上面那几个解决了，我们从那上去。”
“行。”
说着，重剑狠狠刺在了钢铁上，穿过了坚硬的铁板，将叠起来的变异者刺成一串糖葫芦。
林珩拉开挡板，小心地探出头去，看见了围在车旁的几堵人墙，见没有变异者继续靠近，单手扒拉住车顶，脚往下一蹬，翻了上去。
视野变化中，他发现头顶已经看不见灰蒙蒙的天空，取而代之的是由变异者构成的穹顶。数百只变异的脸齐齐对准了林珩，每一只都扯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快，上来！”林珩拉起了缪华，提剑打算突出重围，他可不想被高空的变异者砸成肉饼。
“叮。”一个清脆的响声在变异者的嘶吼声中显得格外微弱，但对缪华来说，却是那么的清晰。
“我东西掉了！”说着，他挣脱林珩的手，又跳回了车中，弯腰寻找着。
林珩眉头一皱，反手想拉住，但被缪华的一个扭身给躲了过去。
“你想死吗？时繁三个月前的受伤就是你害的吧？什么东西出任务都不离身？带着又不收好。”林珩举剑提防着上下前后左右的变异者，心里骂着缪华，希望他快点找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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