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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留学哥哥与家主弟弟

    楔子

    千万年来我都在找寻我的哥哥呀,可是每一次他的举动都不合我的心愿,我不知道上一任抢走他生命的任务员是怎样对他的,总之我跟他关系很好啦,他是个缺爱的衰小孩,你想着在他要掉进那个边缘进去的时候拉他一把,可是他却惊恐着脸告诉你不用你管,你不过是个魔鬼,想要夺走我的生命,真是悲伤啊,明明全世界就只有我最关心他,他却要一脚把我给踢开,活的久真是寂寞啊,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他和我,然而在他终于要与我合体的时候,再也不用孤独的时候,他却抛弃了我,真是孤独啊,千千万万年这个剧本总是反反复复,内心复杂的小孩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你在教育着他的时候,他心底里却在想着泡某个妞,好像某个妞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样,真傻啊,哥哥.......

    嘈杂的会议厅上画着《诸神的黄昏》,这个象征着世界毁灭的神话气势恢宏,其实不论是龙族还是人类,当他们沉迷于力量的时候,就注定了毁灭的结局,那个小孩坐在会议桌的最前头,他用他的小手玩弄着那个打瞌睡的新入学的学生头发。

    “如果你只是为了逃脱悲伤而远走高飞,那么......我一定会再次把你找回来。”

    金色的烈光在他黑色瞳孔中旋转,仿佛太古的巨龙旋舞在乌云深处,即将降下惩罚的巨雷。

    走廊里响起他喃喃自语的声音,他走啊走,哼着那首《sadangel》,这首歌是俄国作曲家伊戈尔·克鲁托伊的作品,这条路他走了千年,千年来人类的面孔千篇一律。

    “这世上只有悲伤的保质期才是永久,瞬间的幸福只有一刻。”

    他的微笑消失在走廊尽头,仿佛命运的终点嘲弄世界。

    东京郊区,神社。

    瓢泼大雨打在神社的屋檐上,此时的东京已经进入到深夜,这几天的天气情况都十分不好,连屋外开的樱花都被浇落不少,按照这样下去,蛇岐八家可能难以在一年一度的会议中品着玄米茶,看着落樱了。

    尽管这时依然是深夜,有一个老人依然端坐在本殿的灵位面前,在他面前放着一碗茶,以及一碗清酒,这大概是一种奇怪的搭配,茶与酒一向是水火不容的饮品。

    茶是日本传统的大众化饮料,平均每10人中有8人饮茶。还是在唐朝的时候,日本僧人最澄在浙江天台山留学,回国时,不仅将天台宗带到日本,还将茶种带到了京都比睿山。后来的僧人荣西也在天台山研习佛法并修学茶艺,写成了著名的《吃茶养生记》,记录了南宋时期流行于江浙一带的制茶过程和点茶法,从而被誉为日本的“茶祖”。而之后的留学僧圆尔辩圆带回了径山茶的种子,种植在自己的故乡静冈县,茶风从此开始流传。

    而古时候日本只有“浊酒”,没有清酒。后来有人在浊酒中加入石炭,使其沉淀,取其清沏的酒液饮用,于是便有了“清酒”之名。公元7世纪中叶之后,朝鲜古国百济与中国常有来往,并成为中国文化传入日本的桥梁。因此,中国用“曲种”酿酒的技术就由百济人传播到日本,使日本的酿酒业得到了很大的进步和发展。到了公元14世纪,日本的酿酒技术已日臻成熟,人们用传统的清酒酿造法生产出质量上乘的产品。这就是闻名的“僧侣酒”,其中尤其是奈良地区所产的最负盛名。后来,“僧侣酒”遭到荒废,酿酒中心转移到了以伊丹、神户、西宫为主的“摄泉十二乡”。明治后期开始,又从“摄泉十二乡”转移到以神户与西宫构成的“滩五乡”。滩五乡从明治后期至今一直保留着“日本第一酒乡”的地位。

    这些饮品被象征为日本的国风,就如同神社,僧人,樱花与富士山。

    事实上现代的人已经很少喝这种饮料了,有商家做过调查表明,日本人最喜欢喝的饮料成了大塚オロナミンCドリンク,伊藤園おーいお茶緑茶,コカコーラOTGボトル,大概就是中国的优酸菌,绿茶与可口可乐。

    外面下着小雨,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不知这位老人是在等候谁的到来,在他面前摆放着一张小桌,桌子上刻的是源家的家纹,在他对面刻的则是橘家的家纹,十六瓣菊与龙胆。

    老人忽然抬头,觉得时辰应该已经到了,他等的故人此时此刻应该披着黑纹付羽织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四年没有见到他了,所以那声急切的木履声响彻在外面的阶梯上的时候,他终于耐不住站了起来。

    “稚女,怎么是你?你怎么从美国回来了?你哥哥呢?”橘政宗颇有些意外。

    “大家长,哥哥他.....我也是刚得知的消息。”这位披着黑纹付羽织,面相秀气的像是个女孩的孩子在橘政宗的眼里,这四年里也开始长大了,所以刚才进门的时候他误以为是留学归来的源稚生,他们兄弟俩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同样的装束,同样的武器,只是稚女眼中的表情更加羞涩,没有源稚生那么沉稳。

    “他改道去中国香港参加恺撒的婚礼去了,临时发来的消息,望大家长见谅。”源稚女回答,“本来想趁着自由七日放假,刚好可以见到回家的哥哥,我就偷偷搭飞机回来了。”

    “恺撒·加图索?”橘政宗点点头,“那位加图索家族的少主,情有可原,情有可原,我们的稚生是个重情义的孩子,本来这次回来想给他介绍家族的女孩,他也老大不小了。”

    “哥哥.....他可能不需要了。”源稚女突然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

    “此话怎讲?”橘政宗不解。

    “也是刚从乌鸦那里得知的,他说哥哥已经不是男孩而是一个男人了。”源稚女回想起乌鸦那嬉皮笑脸的八卦脸,“哥哥他已经暗地里完婚了。”

    “和谁?”橘政宗的脸上忽然划过一丝惊愕,这么重大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而作为源家的家长,蛇岐八家的下一代继承人,竟然突然就结婚了。

    “他的助理,樱。”源稚女说。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橘政宗摇了摇头,“看来是我老了,都不明白现在年轻人的思想了,结婚在我们那个年代可是大事,蛇岐八家的家主们都要前来参加婚礼,不然我们祖宗定下的规矩就被打乱了。”

    源稚女不明白此时的橘政宗看起来如此的哀伤,就好像他哥哥是他的女儿一样,嫁出去之后便是属于其他男人的对象了,或者是杳无音信的结婚消息突然让他觉得自己跟年轻一辈有了隔阂,不再是小时候光着身子一起洗澡的父子两了。

    当然源稚女还隐瞒了一件事情,要是这件事情被橘政宗知道了那可不得了,那就是他哥哥跟樱结婚的原因竟然只是为了那套巴黎时装周的婚纱,那天源稚生带着樱去参加活动,觉得这件限量版婚纱很是好看,深受卡塞尔学院自由一日的思想影响,觉得年轻又有点小钱,每天存着钱做着在法国这个高消费城市买下一套房子的梦,还不如提前享受要来的快点,于是源稚生把那件衣服给买了下来,几乎花光了他在法国四年存下来的钱,樱摇摇头说太贵了稚生我们买点别的吧,少主毕竟是少主,他盯着樱那双微微发蓝的眼睛,曾经风魔家族在阿富汗找到她的时候,她拿着武器坐在空无一人的平野上,她的眼睛那么漂亮映着阿富汗的天空那么美丽,却透着漠视一切的孤独。

    樱被看得脸颊发烫,只好闷着声去穿了这件婚纱,走出来的时候全场的设计师都被轰动了。这件被设计穿在维密秀名模身上的衣服却在一个普通学生的身上穿的这么好看,当即立马有经纪公司打电话邀请樱去参加电视节目或者就穿着这件婚纱参加巴黎时装周的表演,都被源稚生给拒绝了。

    “樱出名了不会把我抛弃了吧...”源稚生半开玩笑半捧着这位名叫矢吹樱的未来明星,没想到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扑通扑通地掉眼泪,源稚生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就开了个玩笑,跟着乌鸦学来的口吻,却招来了樱的哭泣。

    从小到大源稚生都没看见过她哭,即使是在他找上她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是个你给我饭吃,我帮你办事的不谙世事的女孩,长大之后她更多的是扮演保镖的角色,即使是在源稚生这位S级学生血统的面前,她依然冷着脸小心翼翼,生怕有敌人袭击他,然而这样一位把她从苦难中解救出来,带着她吃饭,上学,买衣服的少主却说出樱你不要把我抛弃了这种话,她早就下定决心一辈子呆在少主的身边,不论少主叫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即使牺牲她也无怨无悔,却被那么信任的人说出半开玩笑的不信任的话,樱的心里确实有些难过,甚至是难过到她不小心哭出来了。

    “好啦,哭了就不漂亮喽。”源稚生露出少有的温柔的笑容,“穿的这么漂亮我们去拍个照片吧。”

    樱愣愣的,就这样被源稚生拖着去拍了照片,拍照片的师傅对着源稚生竖起大拇指说,你未婚妻真漂亮,年轻的小两口子来法国度蜜月啊.....这些话总是说的樱满脸通红,不好拒绝,又不好承认。

    蛇岐八家的少主会缺钱吗?源稚女不清楚,反正自从他哥哥离开日本之后就很少跟国内联系了,除了每个星期与他的视频对话,好像连大家长都很少收到他的问候,就在他以为哥哥长大了成熟稳重了,说话少了做事也利索的时候,乌鸦与夜叉爆出来的消息不禁颠覆了他的印象,看来卡塞尔学院真是名不虚传,作为二年级的源稚女也开始学着哥哥走上......闷骚之路。

    后来的故事大概就是为了省钱,要不连结婚照都省了吧,拿那张作为婚纱照就行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在法国街头,被源稚生问那些在街头转角的情侣们热吻是什么滋味的,说到这里,乌鸦拍着夜叉的大腿哈哈大笑,而夜叉也兴奋的眼睛都直了,丝毫没有感觉到源稚女站在后面,事实上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乌鸦他们杜撰的,他也不清楚。反正后来他们就结婚了,可能是日本文化的影响太大,吻了之后就要结婚,所以......

    “对这个世界有留恋可不适合大家长的位子啊......执法人的内心要无比坚硬丝毫温柔都不存在才行啊。”橘政宗已经走远了,在空中留下来这句话,源稚女没有听到,还沉浸在乌鸦的故事中没有反应过来。

    突如其来的忍者在神社的屋檐上等候着,他们唤着源稚女的方向,“少主,不好了......樱井家门口死人了。”

    “什么?”源稚女匆匆拿起那柄蜘蛛切,这柄哥哥留给他的刀,穿越神社的阶梯,直奔现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