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人兼救己，心中无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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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班先走去自动扶梯处看，平地上的踏板有点变形，两个螺丝眼还空着，估计是板变形后上不了螺丝。
他试探着踩了两踩，空空不是很受力。
这感觉，就不是很安全。
杜班给自己鼓了鼓气，就去打听管理处的所在。
管理处办公室在商场的顶层，几个女员工在办公室的隔间里办公，她们已经使用上了电脑，在这年头算是挺先进的了。
“哆，哆，哆。”杜班敲了敲门。
一个女员工抬头，见只是一个刚刚长出胡子渣的少年，便抬了抬下巴问他：“有什么事啊？”
杜班走上前说了来意：“你好，我看到你们下面的那个自动扶梯啊，那些踏板有些危险，”他做了几个手势比划了一下，“人踩上去的时候可能会翻倒，就上来跟你们反映一下情况。”
女员工有些漫不经心：“哦，好的好的，知道了，等什么时候电工有空，我们会叫他去看一下。”
这种态度让杜班不是很满意，他叮嘱了一下对方：“你们可要快点，不要小看这种事，万一真有什么意外，那后果其实挺严重的。”
“行了行了，我还有事情要做，没其他事你先回去吧。”女员工有些不耐烦，向他摆了摆手。
杜班不死心：“这事你们千万要上心啊，真的会有严重后果的。”
女员工翻了一个白眼。
这时旁边一扇门打开了，一间小办公室走出了个男的，西装革履，一副经理模样，他应该是听到了杜班最后说的话，便插嘴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严重后果？”
女员工站起身，叫了一声经理好。
杜班趁机把他的来意再次说明。
这个经理觉得好笑，问他：“同学你还在读书吧？”
杜班点点头，说：“我今年初二。”
这个经理说：“这位同学你可以放心，我们商场用的自动扶梯，可是非常先进的进口货，安全得很，而且它的速度这么慢，跟人散步差不多，哪里会出什么危险？”
“可是……”杜班才不信他吹牛的话，这年头的自动扶梯，哪有几十年后的那么先进？就算是后世，还不是频频发生事故？
可是他的话被打断了，那个经理说：“行了，不要打扰大人的工作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学习吧，啊~”
那个女员工也是一脸嘲笑：“对呀，少管点闲事。”
杜班被哄了出去，心里头憋着一股气。
这分明就是官僚主义。
曾经是成年人的他，其实见过很多这种情况。
遇事呢，就拖拖拉拉，出了问题，就互相推诿，
很多地方，还有些很恶心人的惯例，比如凡事有人做了开头以后，再遇上相同的事都归他去做。
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做事情了。
他气鼓鼓的在商场里又溜达了半圈，最后又回到了自动扶梯的旁边。
他看着那个有些变形的踏板，有心不理吧，又过不了心里那关。
最后他还是在附近找了个休闲凳，坐了下来，看着自动扶梯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时他正在尝试回想着：96年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情，对他是有帮助的呢？
可惜彩票号码一个也记不得，股票嘛？十几年后的倒有一点印象，这90年代的那是别想了。
这时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妇女，走向了自动扶梯，她毫无防备地一脚踩上了那个踏板，正准备伸手去搭那扶梯的扶手。
突然，中年妇女的身形猛地一晃，脚下一个踉跄，只见踏板的一头突然顶向半空，中年妇女的脚踩着另一头沉到了地下。
正看着那里的杜班，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了中年妇女的惊叫声，才猛地一哆嗦，意识到可能真的出事了！
他“腾”地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向那里冲了过去。
那个中年妇女下半身已经低于那个地面了，踏板高高翘起，露出了里面的大型动力机器，眼看着中年妇女的脚已经要陷入机器的旋转部位。
那妇女惊慌失措，双手在空中乱抓，但是，旁边根本没有能够救命的东西。
直到旁边的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杜班使劲地扯着这个妇女的一百三四十斤重的体重，可是，对于他目前13岁少年的体力来说，这个重量有点超过负荷了，而且，那个妇女的脚似乎已经被机器扯着，凭空地多了一股向下的力。
杜班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是还是无法把这个妇女给扯起来。
中年妇女的尖叫声带着哭音，就像一个正在坠入绝望深渊的人。
“啊~”杜班大喊着，额头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
忽然间，他手上的重量一轻。
原来，终于有一个后面跟着的顾客也上来救援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同时发力，成功地把那个中年妇女给拖动了。
那个中年妇女被拖向后方，很快就安全地脚踩实地。
杜班脱力地坐在地上，心脏像打鼓一样剧烈跳动，耳边听着那个中年妇女哭嚎的声音，只觉得犹如做梦。
他喘着气，闭上了眼睛，心里真切地意识到：自己避免了一桩惨剧的发生！
过了好一会，等他喘平了气，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人，其中那个还书给他的女店员也在其中，正和其他人对他指指点点，显然认出了他。
又过了一会，商场管理处的人也来了，那个经理指手画脚地叫一个穿着电工制服的人去看那个踏板的地方，两个人都脸上冒着汗水。
那个中年妇女也恢复了点清醒，见到这两个人，顿时找到了发泄的目标。
她用手拍着地面，又哭又叫地骂他们：“这是你们的电梯，你们的电梯，你们差点害死人，你们这群王八蛋，怎么不去死？”
那个经理擦着脸上的汗水，嘴里辩解着：“其实没有什么危险，这机器有东西卡到就会停下来，你看现在不就停了吗？”
中年妇女哭嚎着：“停个屁呀，你看我的脚都受伤了。”她的一只脚已经没有鞋子了，脚掌上青肿一片。
她挪动着屁股，爬了两步，来到踏板的边缘，向下一看，怒骂声顿时更响亮了。
“你这个王八蛋，你看我的鞋子，都已经压烂了。”
确实，她的那只鞋子已经深深地卡住了机器的转盘之中，卡进去了足有半米那么远，鞋面已经破开了两半。
经理无法反驳，脸色涨得更加通红了。
“如果不是这两个好心人把我拖出来，我命都没了半条。”中年妇女继续叫喊。
那个经理转头看向他旁边，见到杜班，眼神一愣。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变化。
经理向杜班走了过来，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看。
看，看个屁呀，杜班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
没想到这个经理说了一句让人吃惊的话：“这个自动扶梯本来没事的，你说，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杜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了眼睛。
眼前这人不依不饶地继续质问他：“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手脚？”
“你放屁！”杜班骂了回去，“你这一个扶梯本身就有问题。”
这经理的声音比他还大：“什么问题也没有，刚刚检查过，小子，你快点承认错误，否则我们商场报警了。”
他还转身向围观的人说：“同志们，千万别冤枉好人，我们这个扶梯是最先进的进口扶梯，怎么会有问题呢？今天这个小混混跑来我们公司办公室，信口雌黄说它有问题，可能就是他动了手脚，想要讹诈我们商场。”
旁观的人们顿时发出了抽冷气的声音，纷纷讨论起来。
就连那个被救的中年妇女，看向杜班的目光也变了。
杜班一时气结。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愤恨地看着那个经理，然后目光转向周围的人，他不是很信，难道这些人就这么好骗？被人空口白话的就颠倒了黑白？
可是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围观的还真有不少人半信半疑。
直到杜班看到那个还书给他的女店员。
那个女店员眼光闪烁，有些犹豫，直到杜班那悲愤的目光看到了她。
她大概有些过意不去，终于开口了：
“鸭鸭鸭，别瞎扯了，你这个电动扶梯，早几天就出问题了，这两天都绊了好几个人。”
“是啊，没错。”有两三个人也跟着附和她，他们都是旁边商铺的。
本来没人带头，他们也不太想开口，又没什么好处，又得罪人。
现在有人带了头，法不责众，他们也乐得站在正义的立场上。
这是人性。
围观的人再次恢复了原来的立场，用雪亮的目光看着那个经理。
那个被救的中年妇女回过神来，再次对那个经理破口大骂。
商场经理见状，知道无力还天，于是一边色厉内荏地说：“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一边狼狈地逃走了。
接下来，有好心人帮那个中年妇女打了个电话，让她家里的亲人来照顾她，又有人弄了对便宜的拖鞋给她穿。
中年妇女脚没大多事，她骂咧着商场，扶着旁人站了起来，然后终于记得要感谢救她的人了。
她先跟另一个救她的男人握手致谢，然后又一瘸一拐地走向杜班。
中年妇女见杜班只是个十来岁的青涩少年，跟自己的孩子也差不多大，心中感动，忍不住上前拥抱了杜班一下。
“好孩子，阿姨真的太感谢你了。”
看着中年妇女脸上真诚的谢意，杜班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泛起了由衷的满足感。
他开心地笑起来，说：“阿姨，我一直想做一个勇敢的人，今天我终于做到了，我真的很高兴。”
杜班先走去自动扶梯处看，平地上的踏板有点变形，两个螺丝眼还空着，估计是板变形后上不了螺丝。
他试探着踩了两踩，空空不是很受力。
这感觉，就不是很安全。
杜班给自己鼓了鼓气，就去打听管理处的所在。
管理处办公室在商场的顶层，几个女员工在办公室的隔间里办公，她们已经使用上了电脑，在这年头算是挺先进的了。
“哆，哆，哆。”杜班敲了敲门。
一个女员工抬头，见只是一个刚刚长出胡子渣的少年，便抬了抬下巴问他：“有什么事啊？”
杜班走上前说了来意：“你好，我看到你们下面的那个自动扶梯啊，那些踏板有些危险，”他做了几个手势比划了一下，“人踩上去的时候可能会翻倒，就上来跟你们反映一下情况。”
女员工有些漫不经心：“哦，好的好的，知道了，等什么时候电工有空，我们会叫他去看一下。”
这种态度让杜班不是很满意，他叮嘱了一下对方：“你们可要快点，不要小看这种事，万一真有什么意外，那后果其实挺严重的。”
“行了行了，我还有事情要做，没其他事你先回去吧。”女员工有些不耐烦，向他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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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班点点头，说：“我今年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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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话被打断了，那个经理说：“行了，不要打扰大人的工作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学习吧，啊~”
那个女员工也是一脸嘲笑：“对呀，少管点闲事。”
杜班被哄了出去，心里头憋着一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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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个有些变形的踏板，有心不理吧，又过不了心里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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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妇女，走向了自动扶梯，她毫无防备地一脚踩上了那个踏板，正准备伸手去搭那扶梯的扶手。
突然，中年妇女的身形猛地一晃，脚下一个踉跄，只见踏板的一头突然顶向半空，中年妇女的脚踩着另一头沉到了地下。
正看着那里的杜班，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了中年妇女的惊叫声，才猛地一哆嗦，意识到可能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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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中年妇女下半身已经低于那个地面了，踏板高高翘起，露出了里面的大型动力机器，眼看着中年妇女的脚已经要陷入机器的旋转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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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旁边的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杜班使劲地扯着这个妇女的一百三四十斤重的体重，可是，对于他目前13岁少年的体力来说，这个重量有点超过负荷了，而且，那个妇女的脚似乎已经被机器扯着，凭空地多了一股向下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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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经理转头看向他旁边，见到杜班，眼神一愣。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变化。
经理向杜班走了过来，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看。
看，看个屁呀，杜班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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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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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经理的声音比他还大：“什么问题也没有，刚刚检查过，小子，你快点承认错误，否则我们商场报警了。”
他还转身向围观的人说：“同志们，千万别冤枉好人，我们这个扶梯是最先进的进口扶梯，怎么会有问题呢？今天这个小混混跑来我们公司办公室，信口雌黄说它有问题，可能就是他动了手脚，想要讹诈我们商场。”
旁观的人们顿时发出了抽冷气的声音，纷纷讨论起来。
就连那个被救的中年妇女，看向杜班的目光也变了。
杜班一时气结。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愤恨地看着那个经理，然后目光转向周围的人，他不是很信，难道这些人就这么好骗？被人空口白话的就颠倒了黑白？
可是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围观的还真有不少人半信半疑。
直到杜班看到那个还书给他的女店员。
那个女店员眼光闪烁，有些犹豫，直到杜班那悲愤的目光看到了她。
她大概有些过意不去，终于开口了：
“鸭鸭鸭，别瞎扯了，你这个电动扶梯，早几天就出问题了，这两天都绊了好几个人。”
“是啊，没错。”有两三个人也跟着附和她，他们都是旁边商铺的。
本来没人带头，他们也不太想开口，又没什么好处，又得罪人。
现在有人带了头，法不责众，他们也乐得站在正义的立场上。
这是人性。
围观的人再次恢复了原来的立场，用雪亮的目光看着那个经理。
那个被救的中年妇女回过神来，再次对那个经理破口大骂。
商场经理见状，知道无力还天，于是一边色厉内荏地说：“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一边狼狈地逃走了。
接下来，有好心人帮那个中年妇女打了个电话，让她家里的亲人来照顾她，又有人弄了对便宜的拖鞋给她穿。
中年妇女脚没大多事，她骂咧着商场，扶着旁人站了起来，然后终于记得要感谢救她的人了。
她先跟另一个救她的男人握手致谢，然后又一瘸一拐地走向杜班。
中年妇女见杜班只是个十来岁的青涩少年，跟自己的孩子也差不多大，心中感动，忍不住上前拥抱了杜班一下。
“好孩子，阿姨真的太感谢你了。”
看着中年妇女脸上真诚的谢意，杜班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泛起了由衷的满足感。
他开心地笑起来，说：“阿姨，我一直想做一个勇敢的人，今天我终于做到了，我真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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