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阴谋
一颗苹果，一个巧合，沈涵万万也没想到，渺小的概率让自己被误会成了异端…
树枝因为苹果的重量而垂下，刚好落在了聚光灯的照射之中，因为角度的巧妙，造成了诡异的重影，让神志不清的醉汉二人误以为自己看到了异端…
又有谁能预料得到，醉汉二人吓慌而逃的时候，熟透的苹果竟在鬼使神差的一刻，落在了地上…
丰厚的奖金蒙蔽了他们的双眼，一心只希望自己是真看见了异端，无形的欲望总喜欢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使人性变得可怕，使事实遭到了扭曲…
咿——咿——咿——！
无际的天空被披上了一层微红的薄纱，沈涵的耳中忽然回荡着尖锐的警报声，一脸疑惑，随即望向了面色聚变的西蒙，顿时感到有些许的心慌，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西蒙一路走来，拍了拍沈涵的肩膀，示意让他跟着自己一同离开后巷，赶脚回到了停泊路边的车旁…
慌慌张张的西蒙打开了车门之后，弯腰伸手拉起了开关，打开了后备车厢，又一个手势把站在一旁的沈涵叫来，好像有东西要分享似的…
沈涵不以为意地走到西蒙的身边，视线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后备厢里头，瞬间就露出了一脸的困惑，道：
“诶？这是什么？”
一股浓烈的皮革味道扑鼻而来，遭到了沈涵的嫌疑，可西蒙却是毫无波澜，很顺手地拿出了两副的皮革，还不忘递给了沈涵一副，吩咐道：
“快戴上…”
沈涵望着皮革打量了一番，仔细一看，可见有着压印出来的纹路，看似作点缀用的，然而那像是头形般的外形设计，让他不禁推测道：
“难道…这是一副面具！？”
这又是什么鬼玩意，为啥我非要戴上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警报声响起后的五分钟内，就是红月升起的时候，不想突变成了异端，就赶紧戴上…”西蒙淡然道。
听了西蒙的劝告，沈涵还不快快的打开面具，把稍微大了一点的头部，强硬塞入尺寸不适的皮革面具之中。
此时此刻，已然无需西蒙多劳，瞟见后车厢内还有着一副皮革手套的沈涵，不问自取，立即套在了自己的双手上，还仔细检查了一番，深怕有着难以察觉的破口漏洞，以致皮肤不慎暴露在红月光下。
沈涵心想，要真是突变成了异端，再一次被捉去判刑的话，回到原世界什么的，想也不用想…
难怪这一路过来，看见的市民们多半都是穿着皮革制的衣物，就连监狱送给自己的衣物也是皮革类的，原来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的皮肤受到了红月的直接照射，引发突变。
一顿手忙脚乱之后，确定了自身已然做好了应对红色月光的准备，沈涵在无意之间也发现到了，原来奥斯卡居然比西蒙探长还要高上了半个头，体型也比他大上了些许…
难怪自己的头部实在是难以套入西蒙准备的面具之中，就连手上戴着的手套也是勉强塞了进去，拉伸至极限，紧贴着皮肤的感觉怪不好受的。
不过话说回来，从高处俯视他人的感觉，不知为何总让人感到了愉悦…
沈涵目测自己应该也有1米85左右的高度，比起原世界的自己还要高了整整15厘米…
几分钟后，整装待发的二人也一同坐进了车里，戴着紧实的面具，呼吸还得更加用力一些，望着自己戴上了怪异的面具，尽管烟瘾来袭的二人也毫无办法解决…
而且，戴着这么样的一副面具，就连谈话也相对困难起来，沈涵在车里叽里咕噜了半天，都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忽然之间，沈涵隐约听得见西蒙口中传来的笑声，他应声转头望去，却看见了西蒙把手按在了左耳边上，示意该处内有乾坤…
沈涵按照西蒙的指示，伸手摸索在左耳边，还真的发现到有一颗按钮，便是用力一按，左耳随即传来一阵啸叫，刺耳万分！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沈涵受惊道。
“哈、哈、哈，这是无线通讯设备，有了它，才可以听见你在说什么…”西蒙边笑边解释道。
“无线通讯设备！？这是无线电！？果然还是有的啊，手机什么的…”
沈涵不自觉地说了手机二子，让西蒙听见后懵了一下，追问道：
“守鸡？奥斯卡，守鸡是什么？”
“你不知道手机是什么？就是当你想要联系的人在很远的地方，你可以利用它马上取得联系…”沈涵努力地尝试让西蒙理解手机为何物。
“噢——你说的是手提电话吧？”
说完，西蒙便是把手伸进了外套的口袋了，掏出了一物，顺手递给了沈涵。
沈涵接过之后便是一看，长形的金属外壳，加上一个塑料质感的耳挂钩，心中不禁在想：这不就是蓝牙耳机吗！？虽是稍微长了一些，但是这设计确实和原世界的蓝牙耳机是一模一样…
“西蒙探长，你这手提电话，是要怎么用…”
沈涵问完，西蒙便是拿回了手提，按在了耳机一旁的按钮上…
只听见“嘟”的一声之后，金属的外壳上随即泛出蓝光，一列而去地显示着由0到9的号码，以及一个看似通讯录的图标。
这个瞬间，沈涵算是看明白了，之所以叫手提电话，因为那正是智能手机前身的叫法…
看来在这一个世界的发展，并不存在智能手机，只有手提电话，想必它的功能，也只有单纯的拨打电话而已…
虽然有那么一刻感到了失望，但沈涵还是很快地振作了起来，谈回正事道：
“探长，为何你说要我帮你一起捉拿真凶？”
“因为那是你欠我的，我救了你的命。老实说，我看你还真有着那么一点的天赋，有没有想过成为一名探员？”
天赋！？不过是电视剧看多了，小说读多了，上网上多了，才有的这些的知识，根本谈不上是天赋。
不过，沈涵还想到了，要是能够成为一名探员，权限理应更广，可涉及的范围自然也更多，做起事来确实也会方便许多，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沈涵思考了一番后，想着试探性地问道：
“成为探员不是需要经过训练什么的吗？还要测试什么的，太麻烦了…”
“那是二十年前，奥斯卡，在这一个世代里，探员还须对付异端，烫手山芋，根本没几个人想干我们这一行…”
“所以…”
“所以说这个时代已经不一样了，面对着人手不足，政府根本没有时间去训练新人，只要你想加入，一张表格就可以搞定。”西蒙打断道。
听到这里，沈涵的心里忽然间踌躇不决，对于需要对付异端这一点，他还是有所保留，毕竟自己的目的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寻找回去的方法，成为探员过于冒险，实属下下之策。
“让我先考虑考虑吧…”沈涵想着暂时先敷衍过去，继续问道：
“对了，西蒙探长，你有我的个人资料吗？”
“个人资料？有啊，不过我放在家里…”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我看看吗？”沈涵低声下气道。
“你想看，等下自己拿去看，我可没意见…”
等下？不是说文件留在了家里吗？难道，现在是在回家的路上？西蒙的家！？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今晚就住你家！？”沈涵的语气显然有点错愕地说道，西蒙貌似也听出来了，知道详情的他还不趁这个机会，讽刺道：
“如果你不想住在我家，我也不会介意，毕竟我可是第一次接待流浪汉，也不知道你的身上有没有虱子…”
这一瞬间，流浪汉三个字让沈涵闻之色变，怔了一下，迟迟缓不过来，没想到倒霉的自己不仅仅是穿越到了杀人犯的身上，如今的他居然还是个流浪汉…
沈涵他已然无法拒绝西蒙的提议，在这神秘的红月之下，暗藏汹涌，危机四伏，随时都有遇袭的可能，唯有见步行步，另作打算。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西蒙将车子驶入了地下停泊场里，随便就找了个位置停下车来，二人随即下车步行走向了不远处的电梯去。
停泊场里车辆稀少，吹过的微风阴气逼人，昏暗的灯光不时地闪烁着…
“吱、吱、吱——！”刹那之间，也不知从哪传来的声响，听着像是老鼠的叫声！？
沈涵惊颤了一下，心中不禁暗想着，要是给他独自一人路过此地，肯定吓得半死，想必会拔腿狂奔起来。
就这样，两人经过一小段的步行之后，再踏入电梯之中，停在了第14层，也是西蒙探长的单位所在的楼层。
回家的路上毫无意料之外，无惊无险，随着西蒙打开房门之际，只见有一张陈旧的沙发，一台长着后脑的旧款电视，头上的风扇也在有气无力地转动着，墙壁上尽是斑驳不堪的痕迹…
至于忙了一整天的二人，身上像是被腌制过一样，酸得发臭的汗臭味道，充斥在简陋的客厅里头。
然而沈涵却是不敢嫌弃，被安排到客房里头的他马上脱去一身的皮革衣物，踏入浴室之中，想着像平时一样，利用温暖的热水澡来刷新自己的状态。
突然，沈涵撇见到一旁的墙上有着一面镜子，心里顿时慌了一慌，穿越前的经历仿佛历历在目…
但眼下的他还是鼓起了勇气，踱步走到了镜子前，看了看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然后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深深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是无可挽回，只有活下去，或许可以找到回去的办法；而活下去，他就必须适应这里的一切，包括这一个身份…
沈涵忽然睁开了双眼，仿佛做好了觉悟，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沉声说道：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奥斯卡…奥斯卡.法比欧斯…”
***
此时的西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脱去了面具，很是精神奕奕的坐在了书桌前，打开了放在桌上的书…
那是一本厚实的书，封面上写着“西蒙与玛丽亚”几个字，里头记载着他的生活点滴，记载与妻子的逗趣往事。
没想到，如此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他，居然会有着写日记的习惯。
随后，只见他伸手翻了几翻，貌似是想着要回顾一下，前几日的日记内容…
“4月18日——阴——今天，接近晚上九点的时候，收到了警局的电话，说是有异端犯案。而我感到现场的时候，发现两名的伤者已然身亡，伤口上也可以明显看到异端的唾液，那个味道，我这辈子都不会遗忘。然而却有两件事情，我始终想不明白。一，死者为何没有被啃食的迹象，二，为何疑似犯案异端的男性，奥斯卡.法比欧斯，会以人类的形态晕倒在现场…”
“4月19日——阴——今天，我看了昨晚的报告，报告显示疑犯奥斯卡的血糖低于常人，以致他晕倒在现场。血糖是变异过程的消耗元素，要是一般的异端，不可能在变异杀人后，选择不啃食尸体，而是变回人形。而且，在监狱里当狱卒的朋友告诉我，奥斯卡在监狱里，一次也没有变异过！？当中存在太多的疑点了，我一定会彻查，自觉告诉我，这一件案子，和‘跨越者’有关系…”
“4月20日——阴——署长告诉我，他们已经定案了，他们要处死奥斯卡，我不可以让这一切发生，我不可以让奥斯卡被当成替死鬼。所以我趁着晚上去了趟监狱，见了奥斯卡。经过我的测试，确定了他不是异端。同时，我内心感到异常的兴奋。因为这证明了我原先的推断是对的，现场很大可能存在着第四个人，而那个人才是犯案的异端。如果真是，奥斯卡是‘跨越者’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看完，西蒙便是埋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握起了放在一旁钢笔，准备写下今天的日记…
“4月21日——阴——今天早上，我拿着警队的黑材料，威胁了署长，要是他不签下释放奥斯卡的通知书，我就会把警队的黑材料公布天下，他妥协了，而我也成功救了奥斯卡。我带着奥斯卡回到了现场，演示了我的推理，却意外发现他很有推理的天分，我可以借此为由把他留在身边，这样我才可以天天接触到他。他一定有办法让我接近真相，我一定会查出来的，关于‘跨越者’的一切，我答应过你的，玛丽…”
树枝因为苹果的重量而垂下，刚好落在了聚光灯的照射之中，因为角度的巧妙，造成了诡异的重影，让神志不清的醉汉二人误以为自己看到了异端…
又有谁能预料得到，醉汉二人吓慌而逃的时候，熟透的苹果竟在鬼使神差的一刻，落在了地上…
丰厚的奖金蒙蔽了他们的双眼，一心只希望自己是真看见了异端，无形的欲望总喜欢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使人性变得可怕，使事实遭到了扭曲…
咿——咿——咿——！
无际的天空被披上了一层微红的薄纱，沈涵的耳中忽然回荡着尖锐的警报声，一脸疑惑，随即望向了面色聚变的西蒙，顿时感到有些许的心慌，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西蒙一路走来，拍了拍沈涵的肩膀，示意让他跟着自己一同离开后巷，赶脚回到了停泊路边的车旁…
慌慌张张的西蒙打开了车门之后，弯腰伸手拉起了开关，打开了后备车厢，又一个手势把站在一旁的沈涵叫来，好像有东西要分享似的…
沈涵不以为意地走到西蒙的身边，视线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后备厢里头，瞬间就露出了一脸的困惑，道：
“诶？这是什么？”
一股浓烈的皮革味道扑鼻而来，遭到了沈涵的嫌疑，可西蒙却是毫无波澜，很顺手地拿出了两副的皮革，还不忘递给了沈涵一副，吩咐道：
“快戴上…”
沈涵望着皮革打量了一番，仔细一看，可见有着压印出来的纹路，看似作点缀用的，然而那像是头形般的外形设计，让他不禁推测道：
“难道…这是一副面具！？”
这又是什么鬼玩意，为啥我非要戴上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警报声响起后的五分钟内，就是红月升起的时候，不想突变成了异端，就赶紧戴上…”西蒙淡然道。
听了西蒙的劝告，沈涵还不快快的打开面具，把稍微大了一点的头部，强硬塞入尺寸不适的皮革面具之中。
此时此刻，已然无需西蒙多劳，瞟见后车厢内还有着一副皮革手套的沈涵，不问自取，立即套在了自己的双手上，还仔细检查了一番，深怕有着难以察觉的破口漏洞，以致皮肤不慎暴露在红月光下。
沈涵心想，要真是突变成了异端，再一次被捉去判刑的话，回到原世界什么的，想也不用想…
难怪这一路过来，看见的市民们多半都是穿着皮革制的衣物，就连监狱送给自己的衣物也是皮革类的，原来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的皮肤受到了红月的直接照射，引发突变。
一顿手忙脚乱之后，确定了自身已然做好了应对红色月光的准备，沈涵在无意之间也发现到了，原来奥斯卡居然比西蒙探长还要高上了半个头，体型也比他大上了些许…
难怪自己的头部实在是难以套入西蒙准备的面具之中，就连手上戴着的手套也是勉强塞了进去，拉伸至极限，紧贴着皮肤的感觉怪不好受的。
不过话说回来，从高处俯视他人的感觉，不知为何总让人感到了愉悦…
沈涵目测自己应该也有1米85左右的高度，比起原世界的自己还要高了整整15厘米…
几分钟后，整装待发的二人也一同坐进了车里，戴着紧实的面具，呼吸还得更加用力一些，望着自己戴上了怪异的面具，尽管烟瘾来袭的二人也毫无办法解决…
而且，戴着这么样的一副面具，就连谈话也相对困难起来，沈涵在车里叽里咕噜了半天，都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忽然之间，沈涵隐约听得见西蒙口中传来的笑声，他应声转头望去，却看见了西蒙把手按在了左耳边上，示意该处内有乾坤…
沈涵按照西蒙的指示，伸手摸索在左耳边，还真的发现到有一颗按钮，便是用力一按，左耳随即传来一阵啸叫，刺耳万分！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沈涵受惊道。
“哈、哈、哈，这是无线通讯设备，有了它，才可以听见你在说什么…”西蒙边笑边解释道。
“无线通讯设备！？这是无线电！？果然还是有的啊，手机什么的…”
沈涵不自觉地说了手机二子，让西蒙听见后懵了一下，追问道：
“守鸡？奥斯卡，守鸡是什么？”
“你不知道手机是什么？就是当你想要联系的人在很远的地方，你可以利用它马上取得联系…”沈涵努力地尝试让西蒙理解手机为何物。
“噢——你说的是手提电话吧？”
说完，西蒙便是把手伸进了外套的口袋了，掏出了一物，顺手递给了沈涵。
沈涵接过之后便是一看，长形的金属外壳，加上一个塑料质感的耳挂钩，心中不禁在想：这不就是蓝牙耳机吗！？虽是稍微长了一些，但是这设计确实和原世界的蓝牙耳机是一模一样…
“西蒙探长，你这手提电话，是要怎么用…”
沈涵问完，西蒙便是拿回了手提，按在了耳机一旁的按钮上…
只听见“嘟”的一声之后，金属的外壳上随即泛出蓝光，一列而去地显示着由0到9的号码，以及一个看似通讯录的图标。
这个瞬间，沈涵算是看明白了，之所以叫手提电话，因为那正是智能手机前身的叫法…
看来在这一个世界的发展，并不存在智能手机，只有手提电话，想必它的功能，也只有单纯的拨打电话而已…
虽然有那么一刻感到了失望，但沈涵还是很快地振作了起来，谈回正事道：
“探长，为何你说要我帮你一起捉拿真凶？”
“因为那是你欠我的，我救了你的命。老实说，我看你还真有着那么一点的天赋，有没有想过成为一名探员？”
天赋！？不过是电视剧看多了，小说读多了，上网上多了，才有的这些的知识，根本谈不上是天赋。
不过，沈涵还想到了，要是能够成为一名探员，权限理应更广，可涉及的范围自然也更多，做起事来确实也会方便许多，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沈涵思考了一番后，想着试探性地问道：
“成为探员不是需要经过训练什么的吗？还要测试什么的，太麻烦了…”
“那是二十年前，奥斯卡，在这一个世代里，探员还须对付异端，烫手山芋，根本没几个人想干我们这一行…”
“所以…”
“所以说这个时代已经不一样了，面对着人手不足，政府根本没有时间去训练新人，只要你想加入，一张表格就可以搞定。”西蒙打断道。
听到这里，沈涵的心里忽然间踌躇不决，对于需要对付异端这一点，他还是有所保留，毕竟自己的目的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寻找回去的方法，成为探员过于冒险，实属下下之策。
“让我先考虑考虑吧…”沈涵想着暂时先敷衍过去，继续问道：
“对了，西蒙探长，你有我的个人资料吗？”
“个人资料？有啊，不过我放在家里…”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我看看吗？”沈涵低声下气道。
“你想看，等下自己拿去看，我可没意见…”
等下？不是说文件留在了家里吗？难道，现在是在回家的路上？西蒙的家！？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今晚就住你家！？”沈涵的语气显然有点错愕地说道，西蒙貌似也听出来了，知道详情的他还不趁这个机会，讽刺道：
“如果你不想住在我家，我也不会介意，毕竟我可是第一次接待流浪汉，也不知道你的身上有没有虱子…”
这一瞬间，流浪汉三个字让沈涵闻之色变，怔了一下，迟迟缓不过来，没想到倒霉的自己不仅仅是穿越到了杀人犯的身上，如今的他居然还是个流浪汉…
沈涵他已然无法拒绝西蒙的提议，在这神秘的红月之下，暗藏汹涌，危机四伏，随时都有遇袭的可能，唯有见步行步，另作打算。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西蒙将车子驶入了地下停泊场里，随便就找了个位置停下车来，二人随即下车步行走向了不远处的电梯去。
停泊场里车辆稀少，吹过的微风阴气逼人，昏暗的灯光不时地闪烁着…
“吱、吱、吱——！”刹那之间，也不知从哪传来的声响，听着像是老鼠的叫声！？
沈涵惊颤了一下，心中不禁暗想着，要是给他独自一人路过此地，肯定吓得半死，想必会拔腿狂奔起来。
就这样，两人经过一小段的步行之后，再踏入电梯之中，停在了第14层，也是西蒙探长的单位所在的楼层。
回家的路上毫无意料之外，无惊无险，随着西蒙打开房门之际，只见有一张陈旧的沙发，一台长着后脑的旧款电视，头上的风扇也在有气无力地转动着，墙壁上尽是斑驳不堪的痕迹…
至于忙了一整天的二人，身上像是被腌制过一样，酸得发臭的汗臭味道，充斥在简陋的客厅里头。
然而沈涵却是不敢嫌弃，被安排到客房里头的他马上脱去一身的皮革衣物，踏入浴室之中，想着像平时一样，利用温暖的热水澡来刷新自己的状态。
突然，沈涵撇见到一旁的墙上有着一面镜子，心里顿时慌了一慌，穿越前的经历仿佛历历在目…
但眼下的他还是鼓起了勇气，踱步走到了镜子前，看了看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然后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深深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是无可挽回，只有活下去，或许可以找到回去的办法；而活下去，他就必须适应这里的一切，包括这一个身份…
沈涵忽然睁开了双眼，仿佛做好了觉悟，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沉声说道：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奥斯卡…奥斯卡.法比欧斯…”
***
此时的西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脱去了面具，很是精神奕奕的坐在了书桌前，打开了放在桌上的书…
那是一本厚实的书，封面上写着“西蒙与玛丽亚”几个字，里头记载着他的生活点滴，记载与妻子的逗趣往事。
没想到，如此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他，居然会有着写日记的习惯。
随后，只见他伸手翻了几翻，貌似是想着要回顾一下，前几日的日记内容…
“4月18日——阴——今天，接近晚上九点的时候，收到了警局的电话，说是有异端犯案。而我感到现场的时候，发现两名的伤者已然身亡，伤口上也可以明显看到异端的唾液，那个味道，我这辈子都不会遗忘。然而却有两件事情，我始终想不明白。一，死者为何没有被啃食的迹象，二，为何疑似犯案异端的男性，奥斯卡.法比欧斯，会以人类的形态晕倒在现场…”
“4月19日——阴——今天，我看了昨晚的报告，报告显示疑犯奥斯卡的血糖低于常人，以致他晕倒在现场。血糖是变异过程的消耗元素，要是一般的异端，不可能在变异杀人后，选择不啃食尸体，而是变回人形。而且，在监狱里当狱卒的朋友告诉我，奥斯卡在监狱里，一次也没有变异过！？当中存在太多的疑点了，我一定会彻查，自觉告诉我，这一件案子，和‘跨越者’有关系…”
“4月20日——阴——署长告诉我，他们已经定案了，他们要处死奥斯卡，我不可以让这一切发生，我不可以让奥斯卡被当成替死鬼。所以我趁着晚上去了趟监狱，见了奥斯卡。经过我的测试，确定了他不是异端。同时，我内心感到异常的兴奋。因为这证明了我原先的推断是对的，现场很大可能存在着第四个人，而那个人才是犯案的异端。如果真是，奥斯卡是‘跨越者’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看完，西蒙便是埋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握起了放在一旁钢笔，准备写下今天的日记…
“4月21日——阴——今天早上，我拿着警队的黑材料，威胁了署长，要是他不签下释放奥斯卡的通知书，我就会把警队的黑材料公布天下，他妥协了，而我也成功救了奥斯卡。我带着奥斯卡回到了现场，演示了我的推理，却意外发现他很有推理的天分，我可以借此为由把他留在身边，这样我才可以天天接触到他。他一定有办法让我接近真相，我一定会查出来的，关于‘跨越者’的一切，我答应过你的，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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