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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有一剑

    “不要,不要!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黑夜中一个惊恐的小女孩孤立的坐在一个已经被火光包围的祭祀场上,小女孩十岁左右的样子,衣服如同烂布裹着一般,脸上脏兮兮的,头发像是很久没有洗了的样子,已经黏糊糊的沾在一起,一双眼中满是泪花却盖不住眼中奇妙光芒,手中还抓着一个苹果。

    周围有百多人围着祭祀场无情的看着,就像是看着家禽被宰杀一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一例外的穿着打扮极为奢侈,面无表情,甚至还带着些痛快的神情。

    苦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只是因为她偷偷的拿了小镇上祭祀神灵的苹果,那她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拿了,就算是饿到动不了也不敢了,她天真的觉得自己是因为偷拿了祭祀品才会被这么多人围着,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

    祭祀坛后面是街道,街道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天河,每天都有商船出没,而这里也成为一些长途运船中途休息或者靠停的地方,可以让久在船上的客人们停岸休息休息,回到陆上感受这里的风俗。

    这个小镇很是繁荣,大街上很多都是锦衣秀服,所以这里也被称为金玉镇,富甲一方的金玉镇靠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风调雨顺,因为河中有一条口吐人言的蛟龙,它保这里风调雨顺,不受水祸,而代价便是吃掉那些有气运之人,这个已经持续了数百年的仪式至今还在代代相承。

    小女孩并不是因为偷拿了祭祀苹果而被抓到祭祀坛上,而是被蛟龙授意。

    一个黑衣罩着全身的身影从天而降,手中拿着一把匕首一个石碗,而周围的人们熟若无睹,感觉很正常一般。

    脏兮兮的小女孩苦乐双手撑着蹬腿后退,可是刚退一点“咔嚓”一声,瘦若竹竿的双腿被黑衣人一脚踩下,小女孩嘶声裂肺地哭喊。

    黑衣人一指点在苦乐额头,看着还在哭喊的苦乐,然后低声哑气:“竟然没死?有趣!那我就让你看着自己的鲜血流尽而死。”

    黑衣人沙哑的对着周围的人道:“你们的请求我已经知晓,你们回去吧!”

    周围的人恭敬的跪拜散去。

    金玉镇离桃花峰数百里,是水路的最后一站,李桃花告别苏秀秀和胡晓生便来到金玉镇上已经是黑夜了。

    金玉镇找到一间客栈,看着远处好像再祭祀一般,火光冲天。

    闲逛在灯火阑珊繁华的街道上,李桃花被一个修长的身影所吸引,那是一个白衣僧人,双眼空洞,手中拿着很大的碗,比一般的大上很多,而且碗中有肉,不止有肉还有酒香味。

    虽然僧人双眼看不见,但是却如同正常人一般行走,看起来年轻的僧人脸上有着皱纹,他抬起空洞的眼与李桃花对视,口中念念道:“我佛怜我!”

    李桃花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僧人有些奇怪。

    僧人声音很是醇和。

    “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李桃花看着这个虽是和尚,可是却行事不像和尚的僧人道:“原来是空海玄师,不知大师有什么事。”

    空海玄师,天下十人之中一人,佛法悟性极高,有一双奇妙逆天的双眼可以看透世间万法,他二十岁时,参透天下佛法,接着说还有一法未参,然后还俗下山开始喝酒吃肉,近女色,许多人不敢做的事他都做,下山两年的他只出过一次手就入天下十人之列。

    三十年前空海去海上寻仙,仅仅二十二的空海横渡东海,去寻海外神仙,三年后带着一个仙子回到中州长大的天龙寺。

    天龙寺封山不见,许多与他有旧的人都闭门不见,只是因为他带来一为很是美丽的仙子,这个美丽的仙子是海外一修士一脉的仙人转世,修士不同修武,修武与身合,只要努力就可以踏出第一步,而修士与天合,自身便是仙人转世,只等心中明悟羽化登仙,修士不落凡尘,一但有修士堕落入凡尘,修士一脉必定找到此人带回去处罚,甚至让此人不入轮回,灰飞烟灭。

    而在空海带着胡姓仙子凡尘游历的第二个月,天上天门大开,一道道仙人降世,九十九位仙人缥缈而立,地上凡人跪拜,万兽伏地。

    那一日,仙人万法尽出,空海一眼万法,仙人尽落凡尘,金血漫天,空海以双眼离体为代价,阻挡佳人灰飞烟灭,以至于胡姓仙子可以轮回转世,空海此战后消失不见。

    李桃花知道空海的事情,很是敬佩,但是自己如今根本不可能与空海这一类人相比,而空海所求必定不简单。

    空海似乎知道李桃花所想,空洞的双眼看着李桃花道:“所求之事对你没什么坏处,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损失,只是让你顺路帮我送一个人到桃花峰李谷尧李真人那里。”

    李桃花还是没说话,空海轻轻一指点向李桃花心口:“你我有一相同点,都有必须守护的人,你的在天上,我的轮回落凡尘,我们都有最后一法,生死法。”

    李桃花体内十一气道在体内运作,不一会就十二道,直到十八气道,李桃花身上伤势尽好,气机充沛。

    等李桃花再看空海之处时,白衣已经不见了,只见离天河数里外无人之地有异象。

    李桃花定了定,逍遥,随我一战。为了她,李桃花的确有一生死法,不会让她死在自己前面的生死法,一如以前。

    李桃花剑入群山,只见白衣僧人空海口中念诵经法,身体金光闪闪,把黑夜照耀明亮,一百丈蛟龙从天河冲天而起,天河之水天上来,蛟龙搅动的巨浪漫天,笼罩方圆十里。

    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李谷尧从山巅打坐中起来,道袍随风而动。

    空海向李桃花双手合十。

    李桃花看着十里巨浪,气机流转,身体拔地而起,一气化十里,剑气纵横,抵挡着巨浪。李桃花脸色极为难看,剑气纵横十里已经让他十八气道只能勉强运转,如果时间长了,驭气十八道运转出现一丝停涩,李桃花就会被十里巨浪砸得粉碎。

    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凭空出现在黑衣人身边,看着这个割了数十道刀痕的血染全身小女孩,双眼眯着随手一掌拍出,黑衣人顿时毫无知觉的死去,李谷尧叹息一声,喂下小女孩一个洁白的丹药,把身上道袍盖在血迹斑斑的女孩身上。

    李谷尧抱着一个双腿无力的脏女孩遥遥看着天空:“这哪里是蛟龙,分明已经要化龙的地龙了。”低头看了看小女孩又道:“如果吃了你,它就化蛟为天龙真龙了。”

    天空之中,白衣僧人与地龙空中激斗,白衣僧人虚坐空中被百丈地龙吞入血口,空海声音传入李桃花耳边,顿时李桃花身上十里巨浪压力大减,“我以数十年佛法喂养这孽畜,让它化真龙,你看准时机斩龙接真龙气运。”

    李谷尧轻柔放下小女孩,准备随时帮助李桃花。

    白衣僧人在李谷尧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空海在地龙身体内看了看地上的小女孩笑着道:“胡仙仙,这一次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一根看不见的细线悄然断裂。

    李谷尧叹息道:“空海,我不如你,你以一双神眼守这小女孩,后又以生命替她斩断仙人之线。”

    李桃花运转十八气道,一剑接着一剑斩破巨浪,接着剑气纵横,消散巨浪。

    “时间到了,李桃花,斩真龙。”

    只见地龙头生双角,百丈蛇皮金光闪耀,百丈变三百丈,闪耀金光照耀无边无际的乌云变成金色云彩

    金色云海之中,体态矫健,龙爪雄劲,似奔腾在云雾波涛之中,舞爪的巨龙,它粗壮的前爪强劲,有力的尾巴让人望而生畏,细细的胡须在风中飘动,巨龙瞪大星辰般的双眼,头似牛,嘴似驴,眼似虾,耳似象,磷似鱼,须似人,腹似蛇,足似凤。

    李桃花在夜空之中,星辰之下抵挡着真龙吐息,仅仅是气势就已经压得李桃花七窍流血,擦了擦模糊双眼的血,李桃花脑中浮现李红依的模样低声道:“我有一剑,可斩天龙。”

    一剑负后站在一座山巅之上,看着真龙蜕皮即将成功的一瞬间,有一剑从山巅而劈,周围狂风乱作,除去李桃花站的着一座山外,李桃花百米内的山峰破碎,砸入山底。

    一声似牛吼的惨叫声从空中传来,惊起在平常人看来的平静夜空,夜空中云海翻腾,三百丈的真龙嘶吼疯狂翻滚。

    李谷尧一掌落在真龙头上,把逍遥砸入龙脑,李谷尧袖里乾坤一指再点,空海在龙身体内:“阿弥陀佛!”双手一撑,刚化三百丈成真龙的蛟龙一寸寸变成虚无,只留下一团紫光,李谷尧手掌一挥,大半分给正在感悟的李逍遥,小半进入脏兮兮的小女孩体内。

    空海金光绕身,空洞双眼看了看小女孩,渐渐消散在夜空,唯有一道看不见的光茫守在小女孩身边。

    李谷尧轻轻抱起小女孩:“以我生死法,证你入长生。”

    空海证了数十年的生死法就是让前世胡仙仙,今生余苦乐的女子断了仙人命,重生入长生。

    因为仙人并非长生不朽,所以才有转世寻长生的修者。

    空海以自身生死法,让余苦乐踏出长生法的第一步。

    李谷尧心中有所明悟:“空海,我真的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