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畜生醉酒
孙大苦笑表示不知,秦武摸着下巴沉吟一会,道:“我家里最早做的是药材生意,因此结识得几个大夫,不如我请他们都来,为令弟看看。”
孙大道:“小人惶恐,庄主如此相助,小人衔草结环也难报。”
秦武哈哈一笑,道:“说什么话,出门人谁没有七灾八难,没七灾八难那是神仙,有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便去吩咐庄客去请大夫,九龙村户口不多,只有一个大夫,叫做罗仲英,今年已经五十三岁,没多久这位大夫领着两个人就先到了秦武庄上,在堂屋等候。
秦武过去,叫人奉茶,道:“罗伯,我庄里来了个客人,不知生了什么病,劳烦你老人家去看看吧。”
罗仲英抚须笑道:“治病救人老夫义不容辞,还要多谢秦武你啊,没有你,村子哪里有这样的气象。”
秦武笑道:“罗伯说哪里话,文彦大哥与瑞鹊侄儿都医术不凡,没有你老人家,村里哪里能多这两个英杰?”
罗文彦今年已经二十八岁,是罗仲英儿子,秦瑞鹊与秦武却是同宗,今年二十岁,都跟着罗仲英学医。
秦瑞鹊笑道:“小叔谬赞侄儿了,与师父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秦武道:“今天你们就跟着罗伯一起去看看我的客人吧,我还派人去请鹿鸣村与飞虎峪的大夫了。”
罗文彦皱眉道:“秦武你信不过我父亲的医术么?”
罗仲英立刻训斥道:“跟我去看病,哪里那么多的话!”
秦武连忙解释,道:“村里都是罗伯看病,我哪里信不过他?只是这位客人还有个兄长,说是一直都没有人看出这什么病来,因此我才说多请几位大夫,一起来看,还请罗兄不要介怀。”
罗仲英笑道:“秦武不要在意,我儿子一向说话粗鲁,还要多谢你带我孙儿练武呢。”
秦武哈哈一笑道:“这算不得什么,村里人只要肯习武,我乐得人多呢。”
说话间走到了孙大院子里,进去屋内,寒暄几句,孙大让开床边位置,罗仲英坐在床前,罗文彦与秦瑞鹊陪在身旁,一并看孙海的病情。
罗仲英望闻问切完,蹙眉道:“这病好古怪,通体赤红,身体却发寒,应当是火气内聚不散,以致体红而发寒,我有一方药可化瘀通体,先服用九副再看。”便开了药方,让秦瑞鹊去药房拿药。
秦武笑道:“何须这么麻烦,罗伯忘了,我家就有药房。”让秦瑞鹊去自家药房里抓了药。
罗文彦神情有些不乐意,却什么话也没有说,罗仲英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待得罗文彦走出,秦武走到罗仲英身旁,道:“劳烦罗伯,这是一两银子,还请收下。”
罗仲英急忙拒绝道:“这太多了,不可不可!”秦武执意要给,三番两次下来,罗仲英只好收下,对秦武连连称谢。
走出秦家庄院,到了大路上,罗文彦怒哼道:“秦武家大业大,连点药钱也不肯让我家多赚,真是无耻!”
罗仲英喝骂道:“你这小畜生知道什么?我家的药不还是秦家从山里采来的?何况秦武给了谢金一两,这还少吗?你心胸开阔些,不然迟早惹祸!”
秦武却不知道这事,吩咐人去煎药,对孙大说道:“孙兄,不用担心,下午还要来两位大夫。”
孙大强颜欢笑,道:“多谢你了。”
秦武便告辞离去,孙大待得他离开,心里却如梗着一根刺,自语道:“他昨晚那副姿态,就是要留我们在这里,而且有事要我们相帮,为什么现在却当没有事一样,始终不提呢?”
再看孙海,暗叹一声,他发病却是自己没有料到的。
秦武回到屋内,那天工炉的声音立即传来,道:“那个人哪里是生病了,分明是练功出了岔子,这些大夫满口胡说!”
秦武闻言一笑,倒一杯茶,道:“练功出了岔子?就算是这样,大夫也能看得。”
天工炉冷笑道:“能看,看死也算看。”
秦武道:“村里都是普通人,没人通晓武艺,他要真练功出岔,流落在我这里,也只能叹一声他命途不济,除此再无他法。”
天工炉道:“你倒是镇定,也够冷血。”
秦武哈哈一笑,道:“我能做什么?我又没救人的本事,不过你这样说,我觉得你才够冷血,活了那么多年,学富五车于你都像九牛一毛,偏偏一毛不拔,要看孙海死掉,这样的心性,怪不得碎胎劫会散掉。”
天工炉沉默不语,秦武见他不说话了,心里奇怪,暗忖:“这天工炉必然反驳我,这次怎么沉默了?难道说到他痛处了?”
也不着急,轻啜热茶。
良久,忽然一声沧桑的叹息,道:“兴许你说的有点道理。”
秦武道:“我说的从来有道理。”
天工炉道:“你自大又胡说八道,从没道理,这次不过恰好让你蒙中了。”
秦武道:“嘿嘿,强词夺理!不过即使如此,你也不打算做什么,白瞎我的苦心。”
正说话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前敲响门,叫道:“公子,出事了!”
秦武闻言,急忙把门打开,就见庄客钱漆满头大汗,神色慌张,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钱漆喘气如牛,拢起袖子把淌到眼睛上的汗水擦了,道:“那……那薛教师不知道从哪喝醉了,提着一把刀正在村中央打麦场追着砍人,已经砍伤了好几个少年了!”
秦武大怒,猛地一拳捶在门框上,把门框打断,折回屋内床前,蹲下伸手进去摸索,没一会从里面摸出一把刀,沾满了灰尘。
就用袖子将刀身一擦,提到院子里,太阳一照,刀身立刻发出雪亮的光来,秦武恶狠狠道:“薛飞通,早要和你翻脸了!”
提着刀快步匆匆的向打麦场而去,路上不少人家的家长都跑出来了,神色紧张,都向打麦场而去,看到提着刀,怒气冲冲的秦武都慢下来脚步,跟在他身边。
秦武问大喘气的钱漆,道:“这畜生怎么会跑到打麦场去?平时不都在庄上吗?”
钱漆道:“我……我……我也不知道,还是曹慎跑来给我说的。”
秦武讶异:“曹慎?他才七岁,就知道来求助。”心里对这孩子生出好奇来。
到了打麦场,就见打麦场边上已经围了不少人,痛苦的叫声、哭声、喊声连成一片,震得天上云彩都要散了。
一个人叫道:“让开路,秦武来了!”
众人把路让开,秦武阴沉着脸提刀向前,忽然一个中年男子冲出来,猛地把秦武领口扯住,愤怒的哭嚎道:“秦武,你引来这个祸害,我儿子出了事,跟你没完!”
旁边有人将他拉开,道:“秦武,那个畜生确实是你庄上的,打麦场上都是些什么人你也知道,那都是孩子,是村子的未来,折损在这里,唉……”
秦武黑着脸点头,道:“我知道,这些事后再说,目下最重要的是把这畜生杀了,我早就想杀他了,奈何不是对手!”
薛飞通平日里作威作福,欺上瞒下,人人憎恶,刚来时就差点打死庄客,后来又不教秦武本事,隐约有鸠占鹊巢的态势,因此秦武心里愤恨。
看场内时,只见打麦场鲜血染遍,约莫有七八个少年倒在血泊里,还有三两条断臂,外有十多个躺在地上不停叫唤,非常凄惨,而薛飞通此人通体让血浇透了,手里提着一柄刀,正放肆大笑着追逐仍在跑的少年,不少大人握着锄头和耙,却不敢上前,大声喊着。
秦武大怒,拨开众人,一刀接住薛飞通劈来的刀,猛地一掀,将薛飞通手里的刀推回去,刀背砍在薛飞通锁骨上。
薛飞通吃了一痛,睁着眼看秦武,醉笑道:“秦武,是你这个小奴才来了!”
村内众人听得这话,面面相觑,他们一直以为薛飞通是秦武雇来的,到底要听主人家的话,谁知道他敢说这大逆不道背反主人的话!
秦武怒目,脚在地上猛蹬,推得薛飞通连连后退。
薛飞通叫道:“小奴才,这几年要不是看你恭敬,早想杀了你全家,夺了庄院,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捋虎须!正好杀了你,再去杀你全家!”
秦武闻言更是气愤,却莫名冷静,猛的将刀撤回,身子一转,到薛飞通身体一侧,将刀砍向他左胁。
薛飞通虽然醉了,却反应不慢,把刀顺势一劈,拦住秦武的刀,再顺着刀身一划,向秦武胸口砍去。
秦武没有从这人手里学得本事,力量与反应倒练得不错,就把刀一撤,竖着挡住刀,一脚踹在薛飞通小腹。
薛飞通吃了这一脚,倒飞出去,晃悠悠拾起身子,骂道:“老爷曾经杀了磨盘村几十户人,你这什么九龙村竟然有人敢踹我,我要把你们都杀了,都杀了!”
众人闻言,心下发寒,年老的人皱眉道:“没想到这个畜生早就杀过人!”旁边的中年人道:“看这畜生的样子,没少难为秦武,说不定早就盯上了秦武,因此才来这里。”
又有人冷哼道:“你们是要替秦武开脱吗?他那么大家业,这次的事情必须要赔偿!”
一个人道:“秦武家的家业也是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又不是凭空富,而且为村子里做了这么多事,你这人说话没点良心。”
一个人冷笑道:“我出力,他给钱,天经地义!我难道白干了?”
又一个人道:“荒年要不是秦武拿自家粮食救济村人,你家早全饿死了,还能在这里放冷屁?他家有的是庄客,丰年需要你干活吗?还不是为了你们多赚点钱补贴家用,做人要有良心!”
秦武当然不知道打麦场周边村民争起这事来,他此时警惕的看着吃痛之下渐渐清醒的薛飞通,脊背上已经被冷汗渗透,之前能躲开刀,凭的是反应和力量,但薛飞通真正清醒,使出刀法来,自己勉强挡的住七八下,就要被杀了,因此非常紧张。
薛飞通摇摇晃晃,把刀挽出刀花,嘿嘿笑道:“小奴才,你不是要学我本事吗?看好了!”手中刀左右交劈,刀影变幻,把整个人都裹在里面,刀锋四射,众人只觉得四处都是刀影,不禁惊恐失色!
孙大道:“小人惶恐,庄主如此相助,小人衔草结环也难报。”
秦武哈哈一笑,道:“说什么话,出门人谁没有七灾八难,没七灾八难那是神仙,有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便去吩咐庄客去请大夫,九龙村户口不多,只有一个大夫,叫做罗仲英,今年已经五十三岁,没多久这位大夫领着两个人就先到了秦武庄上,在堂屋等候。
秦武过去,叫人奉茶,道:“罗伯,我庄里来了个客人,不知生了什么病,劳烦你老人家去看看吧。”
罗仲英抚须笑道:“治病救人老夫义不容辞,还要多谢秦武你啊,没有你,村子哪里有这样的气象。”
秦武笑道:“罗伯说哪里话,文彦大哥与瑞鹊侄儿都医术不凡,没有你老人家,村里哪里能多这两个英杰?”
罗文彦今年已经二十八岁,是罗仲英儿子,秦瑞鹊与秦武却是同宗,今年二十岁,都跟着罗仲英学医。
秦瑞鹊笑道:“小叔谬赞侄儿了,与师父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秦武道:“今天你们就跟着罗伯一起去看看我的客人吧,我还派人去请鹿鸣村与飞虎峪的大夫了。”
罗文彦皱眉道:“秦武你信不过我父亲的医术么?”
罗仲英立刻训斥道:“跟我去看病,哪里那么多的话!”
秦武连忙解释,道:“村里都是罗伯看病,我哪里信不过他?只是这位客人还有个兄长,说是一直都没有人看出这什么病来,因此我才说多请几位大夫,一起来看,还请罗兄不要介怀。”
罗仲英笑道:“秦武不要在意,我儿子一向说话粗鲁,还要多谢你带我孙儿练武呢。”
秦武哈哈一笑道:“这算不得什么,村里人只要肯习武,我乐得人多呢。”
说话间走到了孙大院子里,进去屋内,寒暄几句,孙大让开床边位置,罗仲英坐在床前,罗文彦与秦瑞鹊陪在身旁,一并看孙海的病情。
罗仲英望闻问切完,蹙眉道:“这病好古怪,通体赤红,身体却发寒,应当是火气内聚不散,以致体红而发寒,我有一方药可化瘀通体,先服用九副再看。”便开了药方,让秦瑞鹊去药房拿药。
秦武笑道:“何须这么麻烦,罗伯忘了,我家就有药房。”让秦瑞鹊去自家药房里抓了药。
罗文彦神情有些不乐意,却什么话也没有说,罗仲英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待得罗文彦走出,秦武走到罗仲英身旁,道:“劳烦罗伯,这是一两银子,还请收下。”
罗仲英急忙拒绝道:“这太多了,不可不可!”秦武执意要给,三番两次下来,罗仲英只好收下,对秦武连连称谢。
走出秦家庄院,到了大路上,罗文彦怒哼道:“秦武家大业大,连点药钱也不肯让我家多赚,真是无耻!”
罗仲英喝骂道:“你这小畜生知道什么?我家的药不还是秦家从山里采来的?何况秦武给了谢金一两,这还少吗?你心胸开阔些,不然迟早惹祸!”
秦武却不知道这事,吩咐人去煎药,对孙大说道:“孙兄,不用担心,下午还要来两位大夫。”
孙大强颜欢笑,道:“多谢你了。”
秦武便告辞离去,孙大待得他离开,心里却如梗着一根刺,自语道:“他昨晚那副姿态,就是要留我们在这里,而且有事要我们相帮,为什么现在却当没有事一样,始终不提呢?”
再看孙海,暗叹一声,他发病却是自己没有料到的。
秦武回到屋内,那天工炉的声音立即传来,道:“那个人哪里是生病了,分明是练功出了岔子,这些大夫满口胡说!”
秦武闻言一笑,倒一杯茶,道:“练功出了岔子?就算是这样,大夫也能看得。”
天工炉冷笑道:“能看,看死也算看。”
秦武道:“村里都是普通人,没人通晓武艺,他要真练功出岔,流落在我这里,也只能叹一声他命途不济,除此再无他法。”
天工炉道:“你倒是镇定,也够冷血。”
秦武哈哈一笑,道:“我能做什么?我又没救人的本事,不过你这样说,我觉得你才够冷血,活了那么多年,学富五车于你都像九牛一毛,偏偏一毛不拔,要看孙海死掉,这样的心性,怪不得碎胎劫会散掉。”
天工炉沉默不语,秦武见他不说话了,心里奇怪,暗忖:“这天工炉必然反驳我,这次怎么沉默了?难道说到他痛处了?”
也不着急,轻啜热茶。
良久,忽然一声沧桑的叹息,道:“兴许你说的有点道理。”
秦武道:“我说的从来有道理。”
天工炉道:“你自大又胡说八道,从没道理,这次不过恰好让你蒙中了。”
秦武道:“嘿嘿,强词夺理!不过即使如此,你也不打算做什么,白瞎我的苦心。”
正说话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前敲响门,叫道:“公子,出事了!”
秦武闻言,急忙把门打开,就见庄客钱漆满头大汗,神色慌张,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钱漆喘气如牛,拢起袖子把淌到眼睛上的汗水擦了,道:“那……那薛教师不知道从哪喝醉了,提着一把刀正在村中央打麦场追着砍人,已经砍伤了好几个少年了!”
秦武大怒,猛地一拳捶在门框上,把门框打断,折回屋内床前,蹲下伸手进去摸索,没一会从里面摸出一把刀,沾满了灰尘。
就用袖子将刀身一擦,提到院子里,太阳一照,刀身立刻发出雪亮的光来,秦武恶狠狠道:“薛飞通,早要和你翻脸了!”
提着刀快步匆匆的向打麦场而去,路上不少人家的家长都跑出来了,神色紧张,都向打麦场而去,看到提着刀,怒气冲冲的秦武都慢下来脚步,跟在他身边。
秦武问大喘气的钱漆,道:“这畜生怎么会跑到打麦场去?平时不都在庄上吗?”
钱漆道:“我……我……我也不知道,还是曹慎跑来给我说的。”
秦武讶异:“曹慎?他才七岁,就知道来求助。”心里对这孩子生出好奇来。
到了打麦场,就见打麦场边上已经围了不少人,痛苦的叫声、哭声、喊声连成一片,震得天上云彩都要散了。
一个人叫道:“让开路,秦武来了!”
众人把路让开,秦武阴沉着脸提刀向前,忽然一个中年男子冲出来,猛地把秦武领口扯住,愤怒的哭嚎道:“秦武,你引来这个祸害,我儿子出了事,跟你没完!”
旁边有人将他拉开,道:“秦武,那个畜生确实是你庄上的,打麦场上都是些什么人你也知道,那都是孩子,是村子的未来,折损在这里,唉……”
秦武黑着脸点头,道:“我知道,这些事后再说,目下最重要的是把这畜生杀了,我早就想杀他了,奈何不是对手!”
薛飞通平日里作威作福,欺上瞒下,人人憎恶,刚来时就差点打死庄客,后来又不教秦武本事,隐约有鸠占鹊巢的态势,因此秦武心里愤恨。
看场内时,只见打麦场鲜血染遍,约莫有七八个少年倒在血泊里,还有三两条断臂,外有十多个躺在地上不停叫唤,非常凄惨,而薛飞通此人通体让血浇透了,手里提着一柄刀,正放肆大笑着追逐仍在跑的少年,不少大人握着锄头和耙,却不敢上前,大声喊着。
秦武大怒,拨开众人,一刀接住薛飞通劈来的刀,猛地一掀,将薛飞通手里的刀推回去,刀背砍在薛飞通锁骨上。
薛飞通吃了一痛,睁着眼看秦武,醉笑道:“秦武,是你这个小奴才来了!”
村内众人听得这话,面面相觑,他们一直以为薛飞通是秦武雇来的,到底要听主人家的话,谁知道他敢说这大逆不道背反主人的话!
秦武怒目,脚在地上猛蹬,推得薛飞通连连后退。
薛飞通叫道:“小奴才,这几年要不是看你恭敬,早想杀了你全家,夺了庄院,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捋虎须!正好杀了你,再去杀你全家!”
秦武闻言更是气愤,却莫名冷静,猛的将刀撤回,身子一转,到薛飞通身体一侧,将刀砍向他左胁。
薛飞通虽然醉了,却反应不慢,把刀顺势一劈,拦住秦武的刀,再顺着刀身一划,向秦武胸口砍去。
秦武没有从这人手里学得本事,力量与反应倒练得不错,就把刀一撤,竖着挡住刀,一脚踹在薛飞通小腹。
薛飞通吃了这一脚,倒飞出去,晃悠悠拾起身子,骂道:“老爷曾经杀了磨盘村几十户人,你这什么九龙村竟然有人敢踹我,我要把你们都杀了,都杀了!”
众人闻言,心下发寒,年老的人皱眉道:“没想到这个畜生早就杀过人!”旁边的中年人道:“看这畜生的样子,没少难为秦武,说不定早就盯上了秦武,因此才来这里。”
又有人冷哼道:“你们是要替秦武开脱吗?他那么大家业,这次的事情必须要赔偿!”
一个人道:“秦武家的家业也是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又不是凭空富,而且为村子里做了这么多事,你这人说话没点良心。”
一个人冷笑道:“我出力,他给钱,天经地义!我难道白干了?”
又一个人道:“荒年要不是秦武拿自家粮食救济村人,你家早全饿死了,还能在这里放冷屁?他家有的是庄客,丰年需要你干活吗?还不是为了你们多赚点钱补贴家用,做人要有良心!”
秦武当然不知道打麦场周边村民争起这事来,他此时警惕的看着吃痛之下渐渐清醒的薛飞通,脊背上已经被冷汗渗透,之前能躲开刀,凭的是反应和力量,但薛飞通真正清醒,使出刀法来,自己勉强挡的住七八下,就要被杀了,因此非常紧张。
薛飞通摇摇晃晃,把刀挽出刀花,嘿嘿笑道:“小奴才,你不是要学我本事吗?看好了!”手中刀左右交劈,刀影变幻,把整个人都裹在里面,刀锋四射,众人只觉得四处都是刀影,不禁惊恐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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