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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玄阴大帝

    绝命和薄缘一路上骑风而行,赶回了无间地狱,偌大的殿宇之中正首坐着一个容貌尽毁的男人,他就是无间地狱唯一的主宰者:玄阴大帝。

    薄缘向玄阴大帝禀明了琉璃金刀被人半道劫走后,玄阴大帝不怪罪,反倒有些欣喜,他问道:“你们可知琉璃金刀的来历?”

    二人摇头不语,玄阴大帝起身后,背负双手,徘徊几步,道:“也难怪你们不知道,出云岛固守一方,最近二十年鲜少涉足大陆,对于他们的神物琉璃金刀自然所知甚少。如今金刀得而复失,对出云岛来说,虽非好事,但对为师来说,绝非坏事。无论如何,琉璃金刀,为师志在必得。”

    绝命屈身道:“徒儿绝不会让金刀落入他人之手,定将金刀带回来。”

    薄缘看着绝命,忙道:“师父,金刀从我手中丢失,徒儿恳请师父将此事交于徒儿,徒儿绝不让师父失望。”

    玄阴大帝道:“绝命,为师的几个徒儿里属你最有头脑,为师左思右想,这件事交给你最好不过,只是此事太过冒险,我让你师姐从旁助你,你可有把握?”

    绝命跪道:“徒儿绝不会让师父失望。”

    玄阴大帝扬手道:“去吧,切记谨慎行事。”

    绝命走后,薄缘对着玄阴大帝叫嚷:“师父……”

    玄阴大帝喝住薄缘:“你别不服气,不服气就多动脑子,下去把你师妹找来。”

    玄阴大帝变了脸色,薄缘气冲冲的出了大殿,不多时,进来一个面色冷淡的女子,玄阴大帝见她,道:“离情,你和绝命去趟越州,替为师拿回一样东西。”

    离情应声“是”后,退出大殿,她并未多问,不是她知道什么,只是她相信绝命。至于为何要去越州,因为定远镖局就在越州。

    如今的定远镖局接连死伤,加上镖物丢失,镖局上下早已混乱不堪。

    一个披麻戴孝的妇人带着一个少年,苦苦央求一位身材魁梧却脸色阴沉的男人,另有两个男人端坐一旁,面如死灰,目光呆滞。

    站着的魁梧男人便是定远镖局总镖头李启天,坐着的两人中,身材偏胖的是二当家王森,身材消瘦的是三当家曹贵,披麻戴孝之人就是定远镖局已死的四当家留下的孤儿寡母。院子里更是跪倒了一片,全是此次押镖途中惨死的镖师们的家眷。

    “好了,你们都别哭了,此事容我想想。”李启天已被这对孤儿寡母吵得头昏脑涨,一时方寸全无,只能让人先将他们强行带走。

    “你们两个倒是说句话啊,如何是好?”王森和曹贵一直沉默不语,李启天责问二人。

    王森站起道:“大哥,这次押镖,做得如此隐蔽,肯定有人泄密。”

    李启天道:“泄密?除了我们兄弟四人,可没人知道。”

    曹贵这时道:“大哥别忘了,还有一个人。”

    李启天恍然道:“你是说托镖之人?”

    曹贵道:“正是,我们镖局的规矩,向来是不问托镖之人身份,不管所托之物是何,我们只管拿钱办事,风险自担。琉璃金刀如此重要的东西,交于我等托运,足以证明此人的目的并不简单。”

    李启天道:“如今金刀已失,他若前来兴师问罪,又该如何?”

    王森咆哮道:“他敢,他若敢来,我定将他拿下问个明白,四弟不能白死了。”

    曹贵道:“我担心的是前来问罪的不止是他,他只是一个人而已,若是一刀门责问起来,怕是不能善了。”

    王森破口骂道:“他奶奶滴,那刘一刀可不是善茬。”

    曹贵道:“当务之急,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查明是何人劫镖,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李启天道:“查,给我查,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定远镖局的镖师们得令之后,纷纷纵马出城,马蹄卷起滚滚黄尘,镖旗在黄尘中招摇,出了城四下散去,明里暗里各自行事。

    而在越州城外,一匹老马拉着车悠哉悠哉的准备进城。唐颜看到如此阵仗,忙让虎羞将马车停在路边,生怕被这些气急败坏的镖师们冲撞了。等到人影消失,飞尘落定,唐颜等人方才进城。

    越州,唐颜又来了,沿着之前走过的路,向着曾府走去。经过一条窄巷时,唐颜依稀记得当时的情景。当唐颜再次路过巷子时,出乎意料的是巷子里又停着一辆马车。

    此时此刻,唐颜忽然想起一个人,带着猜疑,唐颜下了马车走进巷子,看着那辆马车似曾相识,唐颜断定就是那人:临州沈浩。

    巷子里那间破旧的房舍门前依然挂着“济民医馆”的木牌,唐颜走进医馆,今日的情形与当日大不相同,没了就医的病患,空荡荡的了无一人。

    唐颜站了良久,一个药童端着一盆血水从里间出来,看到唐颜,说道:“医馆今日停诊,公子明日再来。”

    唐颜道:“在下并非问诊,是来找人的。”

    药童问:“你找何人?”

    唐颜道:“薛守成薛大夫或者沈浩沈公子。”

    药童眉头一皱,又问:“那你到底是找薛大夫,还是沈公子?”

    唐颜笑道:“先找薛大夫,再找沈公子。”

    药童道:“他们都没空,一个是大夫,一个是病人,大夫在给病人看病,急着呢。”

    唐颜道:“在下等着就是。”

    药童端着血水走开,随后又拿着空盆进去。唐颜走出医馆,从马车的包袱里翻找出一块佩玉,就是那枚四目鱼形的玉器。

    莫小关守着马车,虎羞跟前跟后,话本不多,却也忍不住问道:“我们不去夫子家?”

    唐颜道:“夫子就在眼前,里面的人可是难得遇到一回。”

    唐颜摆弄着那枚四目鱼,玉器拇指大小,通体泛黄,斑斑鱼纹触之可及,鱼唇吊着绳穗,四只眼睛长得奇奇怪怪。

    在唐颜醉心把玩时,薛守成出来了,径直朝着唐颜走来,见唐颜面生,问道:“公子何事?”

    唐颜抱拳道:“在下与黄芪老先生的孙女从小一起长大,知道薛先生与黄老先生的关系匪浅,今日路过此地,特来拜见。”

    薛守成这才想起数月前的事情,忙拱手道:“你是……”

    唐颜握住薛守成的手,笑道:“在下严白,见过薛先生。”

    薛守成看着唐颜,沉思道:“姓严?不是应该姓唐吗?也罢……”

    唐颜见薛守成正在思索,忙问道:“沈公子如何?”

    薛守成缓过神,叹道:“一言难尽。”

    唐颜道:“晚辈能否进去看看沈公子?”

    薛守成道:“我方才给沈公子放了血,还很虚弱,看看倒也无妨。我记得严公子和沈公子并不认识吧。”

    唐颜道:“今天不就认识了。”

    说完之后,唐颜往里间走去,房门关着,唐颜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沈浩的丫头,名叫春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