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印记
泛着金光的太阳朝西渐渐偏移。捂着胸膛蹙眉坐起来的樊庆斌，眼神凶狠地盯向赵闻芳渐渐走远的背影。
“庆斌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太丢份了，咱二队可丢不起这人！”双手抱脚的两个青年中，肤色较黑的一个咬牙切齿道。
“当然不能就这算了！华子，一会你跟我去我家杀头猪，今晚我要下山。”樊庆斌喘着粗气道。
肤色较黑青年华子闻言疑惑道，“庆斌哥，你下山干嘛去？”
“自然是找帮手！”樊庆斌费劲地站起来，“山脚下许老家的许熊，你们都听说过吧？”
华子扶着身边和他一块瘸脚的伙伴一同站起来，听到‘许熊’这个字眼，双目一亮道，“当然听说过，那家伙天资出众，听说十年前就被霍师收为关门弟子了。前一段时间，许老家和山对面的老于庄因为蜀水的问题打架，数那家伙打得可凶，二三十个人都近不了他身，我亲眼看见的。”
“我和他是小学同位，当时交情挺好，我想去找他帮忙。”樊庆斌揉了揉胸口，看向已然走进大棚区的赵闻芳。
“我听我娘说，这闻芳资质也相当不错，也被霍师收为关门弟子了，这么算的话，他和许熊可是师兄弟，那许熊会因为你们的关系，给咱们出头吗？”被赵闻芳一脚踢晕的青年，醒转过来，扶着脑袋走到樊庆斌身前，忧心道。
樊庆斌长出一口气，“我先去试试吧，如果他不为我们出头，就让他教我个一招半式也好，到时学会了，凭借咱们几个的力量，还怕打不过这个小屁孩？”
几人闻言，深以为然。
纵横交错大棚内，赵闻芳站在自家大棚前，蹲下身子，从裸露在外的地面上拔出一棵草来，这是一棵很大的草。锄了这么多年的草，赵闻芳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有一米多高，根部快赶上他手脖子粗！
“记得昨天没见过这么大的草啊？”赵闻芳喃喃自语道，“难不成，也是因为那灵气？”
他围着大棚转了一圈，发现只有大棚的左角处有几株大得不像话的草，有两株还长在昨天他刚刚锄过的地方，很明显是一晚上长出来的。
这就是灵气的能量吗？可以一夜之间让草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若是把草换做人呢？赵闻芳此时算是见识到了灵气的强大之处。
他暗中调动内劲，想看看自己是否与草一般，也发生了变异，要知道他清早练功时可是发生了异常的，但结果发现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可能是因为我的武道修为还不到家吧！”他叹息道。
随后，他拎起锄头，开始干活。
长长的路，要慢慢地走，才有味道，才能将沿途的风景看得更清楚。
这锄草练功的本事，是他两年前自创出来的。他一心想变得和师傅一样强大，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练功。只是当时棚里的工作又忙，被两者夹在中间，赵闻芳根本没有时间练功，只能暂时选择帮忙，帮助重病的母亲和看上去柔弱的姐姐。
后来，锄草日久，他渐渐发现了一些门道。
他异想天开地把无极拳的口诀和锄草的动作混到一起，琢磨着用锄草练功。不成想还真让他成功了，锄着草也能练功，凭借着几年间日复一日地锄草，他终于练出了内劲。
这也是他之所以能被师傅收为关门弟子的原因，因为只有将无极拳练出了内劲才能入门修习真正的战法。有了内劲的无极拳才算是真正的无极拳，不然全都是假把式，打人都对人构不成伤害。
顶着太阳，赵闻芳挥起锄头，落下，再挥起，再落下......
一个轮回便是一丝内劲。而今，改良了无数遍，将无极拳口诀与锄草无限融合的赵闻芳，对于如何练出内劲的道理，已经掌握的炉火纯青。
一个时辰，他将棚外的草收拾干净。看着太阳还早，赵闻芳又进入棚中。
甫一进去，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气息铺面而来，温热中带着丝丝清香，以及蔬菜自发的味道。
“这气味，难道？”赵闻芳连忙把眼看去，只见棚内的蔬菜竟一个个个头暴涨。
这个时候，才播下种子没几天，还远不到它们成熟的时候。但此刻它们的形状已经比成熟之后还要高大。眼盼着送走了上一季的蔬菜，都还没来得及稍作歇息，看眼前这情况，分明又要开始进入农忙的节奏了！
灵气已然这么浓郁了吗？赵闻芳皱眉在棚内转了一圈，他发现大棚左角处的蔬菜长得比其他要高大上不少。
这是什么道理？记得昨天还都差不多大。难道是因为灵气分配得不均吗？
带着这些疑问，赵闻芳先跑到自家棚左边的大棚内去观察，这是他邻居杨小妮家的棚。
刚走进去，赵闻芳便看见惊人的一幕，羞得他赶忙转过脸想跑出去，但转念一想，人家都看见自己了，你跑了算怎么回事？
于是，他只得背对着棚里的人，抿嘴问道，“小妮，你好了吗？”
过了大概一分钟，才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好了，闻芳哥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赵闻芳尴尬地转过身子，眼神下意识地撇过方才所见到的地方，在那本该湿漉漉的泥土上，此时撒上了一层干松的泥土，遮掩了原本的样子，也遮掩了原本该有的味道。
在赵闻芳身前，杨小妮红着脸蛋，双手扣扣索索地不知道往哪放，她问道，“闻芳哥，你怎么突然跑到我们家棚里了？之前还从未见你来过。”
挠挠头，赵闻芳尬道，“我是想看看你家蔬菜长得怎么样了。”
这本该是一句实事求是的话，岂料杨小妮听后那红润的脸好似能滴出水来，有些忸怩却又比方才勇敢道，“你是在关心我家的菜，还是关心我？”
额...
讲真，杨小妮长得挺好看，身材也许是因为常年劳作经常锻炼的原因，前凸后翘的，很有型。
不过，赵闻芳到现在为止还真没有这般的想法，他僵硬地笑了笑，眼神迅速扫过杨小妮家的菜，然后丢下一句话，赶忙逃走，“你很好看，但我现在还没那种想法。还有，方才真的不好意思，我不会往外说的。”
赵闻芳一口气又跑到了相反方向的棚，这是他家所在胡同口处杨紫衣家的棚，这次赵闻芳学会谨慎了，他先在外面问了几声，“棚里有人吗？”
见没人答应，确定了里面没人才推开门进去，一眼扫去，杨紫衣家的菜和杨小妮家的菜长势一样，是它们原本该有的模样。
于是赵闻芳开始疑惑了。
这是什么道理？为何只有自己家的菜实现了异常增长，人家的都很正常？
他秉着一口气，一连看了十多家人的菜地，都很正常。
‘难道是因为我天天在这里练功不成？’他不免有些自恋地想，但很快便被他自己否定了，‘这不可能，我练功又不是将附近的能量聚集在这里，内劲的修行只是锤炼肉体，通过肌肉之间的运动产生动能，提炼内劲，跟四周的空气没有关系。
那棚内蔬菜的异变肯定和四周的灵气有关，莫不成有什么东西能给大棚凝聚灵气不成？这般一想，赵闻芳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推理有道理，他回到自家大棚前，看见刚才自己拔草拔出的坑，也同在大棚的左角。
看来在大棚左角的地下有东西！
他心中更加坚定，拎起锄头，走到大棚的左角。
这里蔬菜的长势最好，如果有东西，定是埋在这下面无疑。
赵闻芳将其中两颗最大的蔬菜锄掉，而后在这两颗蔬菜的下方，使劲往下刨土，好一阵子，他足足刨了一米多深，结果除了泥和碎裂的小石子，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赵闻芳蹲在坑边有些自我怀疑，难道我挖得还不够深？还是我的推理有错误？思虑了好一会，他决定想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决定再往下挖上半米，因为马上就要到岩石层了，不如索性挖到底，若真没有，再往旁边挖。
他又哼哧哼哧挖了一会，大概有四十多厘米，不能再往下了，已经到岩石层了。
还是什么也没有，赵闻芳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没打算放弃，再次拎起锄头，准备往两边再挖挖看。
忽然，在他转身之间，他的眼角扫过刚挖出来坑的底部，他看到在细碎泥土粒遮掩下，有些模糊的岩石表层上，好像有一道印记。
赵闻芳连忙回身，跳到坑中，飞快地将底部的泥清理干净，顺便又往两侧拓宽了一些距离。
“这是...”他伸手去抚摸岩石层上，那像是被人用坚硬之物刻下的痕迹，一个外圆内，一个繁杂多变让人看不懂的字体，像极了师傅所收藏的那些老旧的古籍中的文字。
看其沧桑几乎归于虚无的表象，应该是许久之前，被人刻下的，随着岁月的更迭，能保存到现在已经甚至不易。
赵闻芳拿出手机，将这个印记拍照，他准备上山去问问师傅。又将印记仔细观察了一番，他这才将土坑掩埋。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棚内没有什么东西，之所以能凝聚的灵气，与这个印记有关。至于印记被谁所刻，以及究竟是什么，具体的左右又什么？已经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了。这得问师傅了。
“庆斌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太丢份了，咱二队可丢不起这人！”双手抱脚的两个青年中，肤色较黑的一个咬牙切齿道。
“当然不能就这算了！华子，一会你跟我去我家杀头猪，今晚我要下山。”樊庆斌喘着粗气道。
肤色较黑青年华子闻言疑惑道，“庆斌哥，你下山干嘛去？”
“自然是找帮手！”樊庆斌费劲地站起来，“山脚下许老家的许熊，你们都听说过吧？”
华子扶着身边和他一块瘸脚的伙伴一同站起来，听到‘许熊’这个字眼，双目一亮道，“当然听说过，那家伙天资出众，听说十年前就被霍师收为关门弟子了。前一段时间，许老家和山对面的老于庄因为蜀水的问题打架，数那家伙打得可凶，二三十个人都近不了他身，我亲眼看见的。”
“我和他是小学同位，当时交情挺好，我想去找他帮忙。”樊庆斌揉了揉胸口，看向已然走进大棚区的赵闻芳。
“我听我娘说，这闻芳资质也相当不错，也被霍师收为关门弟子了，这么算的话，他和许熊可是师兄弟，那许熊会因为你们的关系，给咱们出头吗？”被赵闻芳一脚踢晕的青年，醒转过来，扶着脑袋走到樊庆斌身前，忧心道。
樊庆斌长出一口气，“我先去试试吧，如果他不为我们出头，就让他教我个一招半式也好，到时学会了，凭借咱们几个的力量，还怕打不过这个小屁孩？”
几人闻言，深以为然。
纵横交错大棚内，赵闻芳站在自家大棚前，蹲下身子，从裸露在外的地面上拔出一棵草来，这是一棵很大的草。锄了这么多年的草，赵闻芳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有一米多高，根部快赶上他手脖子粗！
“记得昨天没见过这么大的草啊？”赵闻芳喃喃自语道，“难不成，也是因为那灵气？”
他围着大棚转了一圈，发现只有大棚的左角处有几株大得不像话的草，有两株还长在昨天他刚刚锄过的地方，很明显是一晚上长出来的。
这就是灵气的能量吗？可以一夜之间让草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若是把草换做人呢？赵闻芳此时算是见识到了灵气的强大之处。
他暗中调动内劲，想看看自己是否与草一般，也发生了变异，要知道他清早练功时可是发生了异常的，但结果发现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可能是因为我的武道修为还不到家吧！”他叹息道。
随后，他拎起锄头，开始干活。
长长的路，要慢慢地走，才有味道，才能将沿途的风景看得更清楚。
这锄草练功的本事，是他两年前自创出来的。他一心想变得和师傅一样强大，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练功。只是当时棚里的工作又忙，被两者夹在中间，赵闻芳根本没有时间练功，只能暂时选择帮忙，帮助重病的母亲和看上去柔弱的姐姐。
后来，锄草日久，他渐渐发现了一些门道。
他异想天开地把无极拳的口诀和锄草的动作混到一起，琢磨着用锄草练功。不成想还真让他成功了，锄着草也能练功，凭借着几年间日复一日地锄草，他终于练出了内劲。
这也是他之所以能被师傅收为关门弟子的原因，因为只有将无极拳练出了内劲才能入门修习真正的战法。有了内劲的无极拳才算是真正的无极拳，不然全都是假把式，打人都对人构不成伤害。
顶着太阳，赵闻芳挥起锄头，落下，再挥起，再落下......
一个轮回便是一丝内劲。而今，改良了无数遍，将无极拳口诀与锄草无限融合的赵闻芳，对于如何练出内劲的道理，已经掌握的炉火纯青。
一个时辰，他将棚外的草收拾干净。看着太阳还早，赵闻芳又进入棚中。
甫一进去，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气息铺面而来，温热中带着丝丝清香，以及蔬菜自发的味道。
“这气味，难道？”赵闻芳连忙把眼看去，只见棚内的蔬菜竟一个个个头暴涨。
这个时候，才播下种子没几天，还远不到它们成熟的时候。但此刻它们的形状已经比成熟之后还要高大。眼盼着送走了上一季的蔬菜，都还没来得及稍作歇息，看眼前这情况，分明又要开始进入农忙的节奏了！
灵气已然这么浓郁了吗？赵闻芳皱眉在棚内转了一圈，他发现大棚左角处的蔬菜长得比其他要高大上不少。
这是什么道理？记得昨天还都差不多大。难道是因为灵气分配得不均吗？
带着这些疑问，赵闻芳先跑到自家棚左边的大棚内去观察，这是他邻居杨小妮家的棚。
刚走进去，赵闻芳便看见惊人的一幕，羞得他赶忙转过脸想跑出去，但转念一想，人家都看见自己了，你跑了算怎么回事？
于是，他只得背对着棚里的人，抿嘴问道，“小妮，你好了吗？”
过了大概一分钟，才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好了，闻芳哥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赵闻芳尴尬地转过身子，眼神下意识地撇过方才所见到的地方，在那本该湿漉漉的泥土上，此时撒上了一层干松的泥土，遮掩了原本的样子，也遮掩了原本该有的味道。
在赵闻芳身前，杨小妮红着脸蛋，双手扣扣索索地不知道往哪放，她问道，“闻芳哥，你怎么突然跑到我们家棚里了？之前还从未见你来过。”
挠挠头，赵闻芳尬道，“我是想看看你家蔬菜长得怎么样了。”
这本该是一句实事求是的话，岂料杨小妮听后那红润的脸好似能滴出水来，有些忸怩却又比方才勇敢道，“你是在关心我家的菜，还是关心我？”
额...
讲真，杨小妮长得挺好看，身材也许是因为常年劳作经常锻炼的原因，前凸后翘的，很有型。
不过，赵闻芳到现在为止还真没有这般的想法，他僵硬地笑了笑，眼神迅速扫过杨小妮家的菜，然后丢下一句话，赶忙逃走，“你很好看，但我现在还没那种想法。还有，方才真的不好意思，我不会往外说的。”
赵闻芳一口气又跑到了相反方向的棚，这是他家所在胡同口处杨紫衣家的棚，这次赵闻芳学会谨慎了，他先在外面问了几声，“棚里有人吗？”
见没人答应，确定了里面没人才推开门进去，一眼扫去，杨紫衣家的菜和杨小妮家的菜长势一样，是它们原本该有的模样。
于是赵闻芳开始疑惑了。
这是什么道理？为何只有自己家的菜实现了异常增长，人家的都很正常？
他秉着一口气，一连看了十多家人的菜地，都很正常。
‘难道是因为我天天在这里练功不成？’他不免有些自恋地想，但很快便被他自己否定了，‘这不可能，我练功又不是将附近的能量聚集在这里，内劲的修行只是锤炼肉体，通过肌肉之间的运动产生动能，提炼内劲，跟四周的空气没有关系。
那棚内蔬菜的异变肯定和四周的灵气有关，莫不成有什么东西能给大棚凝聚灵气不成？这般一想，赵闻芳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推理有道理，他回到自家大棚前，看见刚才自己拔草拔出的坑，也同在大棚的左角。
看来在大棚左角的地下有东西！
他心中更加坚定，拎起锄头，走到大棚的左角。
这里蔬菜的长势最好，如果有东西，定是埋在这下面无疑。
赵闻芳将其中两颗最大的蔬菜锄掉，而后在这两颗蔬菜的下方，使劲往下刨土，好一阵子，他足足刨了一米多深，结果除了泥和碎裂的小石子，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赵闻芳蹲在坑边有些自我怀疑，难道我挖得还不够深？还是我的推理有错误？思虑了好一会，他决定想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决定再往下挖上半米，因为马上就要到岩石层了，不如索性挖到底，若真没有，再往旁边挖。
他又哼哧哼哧挖了一会，大概有四十多厘米，不能再往下了，已经到岩石层了。
还是什么也没有，赵闻芳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没打算放弃，再次拎起锄头，准备往两边再挖挖看。
忽然，在他转身之间，他的眼角扫过刚挖出来坑的底部，他看到在细碎泥土粒遮掩下，有些模糊的岩石表层上，好像有一道印记。
赵闻芳连忙回身，跳到坑中，飞快地将底部的泥清理干净，顺便又往两侧拓宽了一些距离。
“这是...”他伸手去抚摸岩石层上，那像是被人用坚硬之物刻下的痕迹，一个外圆内，一个繁杂多变让人看不懂的字体，像极了师傅所收藏的那些老旧的古籍中的文字。
看其沧桑几乎归于虚无的表象，应该是许久之前，被人刻下的，随着岁月的更迭，能保存到现在已经甚至不易。
赵闻芳拿出手机，将这个印记拍照，他准备上山去问问师傅。又将印记仔细观察了一番，他这才将土坑掩埋。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棚内没有什么东西，之所以能凝聚的灵气，与这个印记有关。至于印记被谁所刻，以及究竟是什么，具体的左右又什么？已经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了。这得问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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