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送礼与换装
随着正午日光渐胜，荒坂特勤二组会谈室落地窗的光栅越发暗了，让室内的光线温和的像在黄昏。
竹村双目紧盯着面前的屏幕，丝毫没有往日在这里对窗饮酒拭刀的念头。
屏幕上正播放着帕南视角的视频：
一盆盆小树一样的麦苗挂着锋芒冲天的麦穗，在水培室额模拟自然风下，掀起阵阵麦浪。
来来往往的部落客们正忙碌着劳作，一边用手持终端调整着培养皿，一边记录着数据。
而视频的正中央，人群的正中央，站着一个人影。
正是那个竹村一看就能想起一支铁棒在黑暗里凭空出现挡下自己凌空一斩的身姿。
兵刃之间摩擦的火花，留下的烙印，他至今也无法抹去。
竹村下意识往旁边一摸，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主人借给自己的“觉”正在保养。
这把世纪初的老古董跟疑似不明来物1438号的铁棒硬磕了一次没有断掉已是万幸。作为主人给他在集团方便行事的信物，这把利刃还是好好待在保养炉里比较合适。
竹村没有过多流连注意手里空荡荡的感觉，还是再次按下了重新播放的按钮。
视频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视频录制的坐标时间。
主视觉的原始视频信号，保留了足够的信息，所以两个视频一比较，问题就来了：
两段视频录制的地点几乎是重合的，这是原始视频数据的反馈。
如果单单是地点重合就算了，连录制的时间也只差了2个小时左右。
和子作为荒坂的专属AI，已经确定了两段视频是在同一个封闭空间里拍摄的。
是什么原因，能让同一个近千平方米的巨大空间，前一个小时还是复古西部酒吧直播风，后一个小时变回了水培园艺科技风？
虽然那个次级宿主传回来的视频，比起佩卓服务器上公式化的上传数据，显然更可信一些。
但是真的是一真一假嘛？
有没有一种可能，两段视频情报，都是假的？
又或者两段都是真的？
身穿皂色和风武士常服小袖的竹村想得脑壳痛。
手指在正坐垂下的長袴旁捏紧了几次，最后还是放下了，眼神越发锐利了些。
要是当时...
“竹村先生，可以停止了嘛？”
和子永远温柔的昭和女音，让竹村从情绪里清醒了过来。
被重复放了几十遍的视频又到了结尾。
林伟那温和又冷峻的面容定格在竹村的面前。
竹村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
是真是假，看来还是要自己亲自去一趟那个园区看看了。
恶土上的干扰太多，天上的超高精度卫星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只能拾起自己成为主人近侍前的老本行了。
“和子，请你通知特勤二组的寅次郎过来，我这里有新的外勤任务。”
滴，屏幕上一个信息发送的提示一闪即逝。
“等等，和子，我想问下，依我的权限，能否得知主人的Relic配型进度？”
“...关键词不明，请问你想查询哪项配型的进度？”
“嗯，与不明物1438号的配型。”
“此项配型你的权限可以查询获知，主人与1438号无法配型。”
“在借助了公司空间站轨道实验室的高能检测之后，该不明物到目前为止，只测试出少部分灵长类的生物指标，绝大些部分都找不到可以匹配的物质，无法通过配型测试，配型尚在失败状态。”
“请问你对本次查询结果还有不清楚地地方吗？”
“没有了，谢谢。”
竹村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是时候把客人请回来了。
他有一种预感，即使再观察下去，这小子身上的谜团只会越来越多。
倒不如先把人拿回来再说。
如果这次去恶土勘察现场有机会的话，他想试试看。
“帮我取一套荒坂7型实验义体操作系统，让寅次郎一起拿过来，我要去恶土送个礼。”
中年武士眼睛盯着画面上林伟无法窥视内心的眼睛，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上次请对方来总部装载义体系统被打了脸，这次借商谈节目送上门去，就当是投石问路吧，也是给对方最后的善意吧。
“好的，竹村先生...内部物料调配批准已通过，荒坂7型实验义体操作系统的芯片会跟寅次郎一起过来。”
和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竹村点了点头，从榻榻米上慢慢起身，要不是有义体，长时间的正坐绝对会让他起不来。
理了理長袴，竹村站到了落地窗旁，眼神从自动感应张开的光栅后，投向远处的歌舞伎町。
晚上去喝两杯吧，在去恶土之前。
......
沃森，歌舞伎区。
“奇怪，谁在看我？”
一名高大壮实梳着武士髻的拉丁壮汉，回头看了看远方的公司广场林立的总部大楼，疑神疑鬼了一句。
环视了一眼，发现没人对自己虎视眈眈，才继续跟一名淡金发蓬蓬头的娇小女孩咕咕噜噜地继续念叨：
“米丝蒂！我觉得这里不适合你…要不我们再换一份工作吧？...求你了...”
女孩正是维克多的助手小护士兼塔罗占卜师米丝蒂。
壮汉的哀求，她也不忍，只是很无奈：
“维克多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他走后来诊所做义体的客人几乎全没了，虎爪帮三天两头又过来找事，我不出来工作，可是没有饭吃的啊。”
维克多一走，即使她能顶着虎爪棒那些喽啰天天打卡的压力开店也没了客源。
跟旧时代超市结算柜台前放的那些口香糖一样，她的小店生意靠得就是看义体的客人顺带消费。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常客，只是太少了。
眼前的壮汉就是一个。
杰克.威尔斯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同伴，到她店里每天不拉。
她无奈地看着壮汉，纤细的小手像平常给他调整心轮一样，握住他的双手，浓重的眼影里扇子一样的睫毛耷拉下来，解释道：
“杰克，这里是莫克斯帮的地盘，在这些酒吧里也许是对女孩最友好的了，这里有很多愿意听我算命的女孩。求你了，让我来这里工作吧，我只是给客人奉送占卜服务罢了。”
两人一时有些纠结，站在大门紧闭的超梦夜总会门口，像极了闹别扭的小情侣。
大门两边的霓虹灯女郎人形，门上的丽兹夜总会的标志，在白天只看得到白色的灯管外廓，完全没有晚上灯红酒绿的氛围。
因为是白天，再加上这里还算是夜之城有名的销金之地，行人不算很多，眼神大多也还正常。
看了看这里白天还算安全，又看了看夜总会门口头天晚上狂欢留下的狼藉，壮汉杰克终于在女孩儿的央求下败下阵来，点头之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好吧...不过我一有时间就陪你过来，晚上再接你回去，可以吗？”
听到这话，米丝蒂重重点了点头，耷拉的熊猫眼又生动了起来。
“对了，丽兹还没开门，现在你怎么进去啊？”
壮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舍地脱开女孩儿的双手，向紧闭的大门推去。
“再等会儿吧，朱迪说不定刚刚起床呢。”
女孩儿一边制止着杰克试图推门，一边用手搭起凉棚罩在头顶，看了眼大太阳，皱了下眉头。
杰克赶紧解开自己的夹克，挡在女孩头上，撑起了一片阴凉。
“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正在两人快要被晒成鱼干的时候，丽兹的门开了，一个梳着单边undercut发型和浑身纹身的女孩走了出来，几步就到了两人面前，双手抱在胸前对米丝蒂淡淡地说道：
“我是朱迪，你就是配合我在超梦里植入占卜元素的占卜师米丝蒂吧？”
“是的，我是，你好。朱迪。”
米丝蒂微笑着应了。
口气是一如既往的抚慰风。
虽然没有了护士小姐姐的装扮加持，但是心轮调整的经验丰富，饱满又不失沉稳的声线一下子就让第一次见面的超梦编辑师眼睛亮了起来：
“我想，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一定会很愉快。”
说完，身上飞舞着玫瑰和天使的女孩儿露出一丝微笑，拥着茉莉花一样引人入胜的占卜师，向门内走去。
“哎...记得哈！我晚上来接你！”
杰克向着两个妩媚的背影摇了摇手，得到的却是“哐！”
夜总会的门又关上了。
......
穿过此时寂静无人的夜总会大厅，米丝蒂被朱迪揽住肩膀，走进了后面阴暗的小道。
一路上走过充满了服务器的嗡嗡声和闪亮的引号灯的阴暗房间，两人到了一个中间放着一张躺椅操作台的房间。
房间里全是挥之不去的烟味儿，米丝蒂有些不习惯，皱了皱鼻子。
看到屋子中间那张床，就不禁想起自家小店后的那间工作室：
“这里跟维克多那里好像啊！你们这些技术咖是不是都喜欢这种样式的东西？”
“那是给人体验超梦用的，即使你不喜欢，配合我几个小时编辑超梦下来，你也会想要躺一躺的。”
朱迪甩了一下被染得五颜六色的半边秀发，双手一阵急促的敲击，旁边超梦编辑器的主机屏幕便亮了起来。
等到她眼光再度落在米丝蒂的身上时，眼睛在幽光的衬映下突然像猫一样圆了起来：
这家伙很有料哦。
他的眼神在新来的占卜师的娇小身材转了几圈，高挑的眉毛扬了扬，随手从桌子上满登登的烟灰缸旁拿起一个超梦体验器，递给了四处打量的米丝蒂，：
“嗨，米丝蒂，要不要试一试换装？”
“换装？”
“嗯，我觉得这套很适合你。”
朱迪看到女孩有些不太熟练地将超梦戴上额头打开了开关，嘴角轻弯，飞快地在键盘上敲了一串代码，然后按下了回车。
......
“啊......”
超梦眼睛下，白光在占卜师幼滑的脸庞上漂浮，羞不自胜的惊呼从她的小嘴儿里传出，把屏幕后的花臂女孩儿吓了一跳。
竹村双目紧盯着面前的屏幕，丝毫没有往日在这里对窗饮酒拭刀的念头。
屏幕上正播放着帕南视角的视频：
一盆盆小树一样的麦苗挂着锋芒冲天的麦穗，在水培室额模拟自然风下，掀起阵阵麦浪。
来来往往的部落客们正忙碌着劳作，一边用手持终端调整着培养皿，一边记录着数据。
而视频的正中央，人群的正中央，站着一个人影。
正是那个竹村一看就能想起一支铁棒在黑暗里凭空出现挡下自己凌空一斩的身姿。
兵刃之间摩擦的火花，留下的烙印，他至今也无法抹去。
竹村下意识往旁边一摸，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主人借给自己的“觉”正在保养。
这把世纪初的老古董跟疑似不明来物1438号的铁棒硬磕了一次没有断掉已是万幸。作为主人给他在集团方便行事的信物，这把利刃还是好好待在保养炉里比较合适。
竹村没有过多流连注意手里空荡荡的感觉，还是再次按下了重新播放的按钮。
视频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视频录制的坐标时间。
主视觉的原始视频信号，保留了足够的信息，所以两个视频一比较，问题就来了：
两段视频录制的地点几乎是重合的，这是原始视频数据的反馈。
如果单单是地点重合就算了，连录制的时间也只差了2个小时左右。
和子作为荒坂的专属AI，已经确定了两段视频是在同一个封闭空间里拍摄的。
是什么原因，能让同一个近千平方米的巨大空间，前一个小时还是复古西部酒吧直播风，后一个小时变回了水培园艺科技风？
虽然那个次级宿主传回来的视频，比起佩卓服务器上公式化的上传数据，显然更可信一些。
但是真的是一真一假嘛？
有没有一种可能，两段视频情报，都是假的？
又或者两段都是真的？
身穿皂色和风武士常服小袖的竹村想得脑壳痛。
手指在正坐垂下的長袴旁捏紧了几次，最后还是放下了，眼神越发锐利了些。
要是当时...
“竹村先生，可以停止了嘛？”
和子永远温柔的昭和女音，让竹村从情绪里清醒了过来。
被重复放了几十遍的视频又到了结尾。
林伟那温和又冷峻的面容定格在竹村的面前。
竹村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
是真是假，看来还是要自己亲自去一趟那个园区看看了。
恶土上的干扰太多，天上的超高精度卫星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只能拾起自己成为主人近侍前的老本行了。
“和子，请你通知特勤二组的寅次郎过来，我这里有新的外勤任务。”
滴，屏幕上一个信息发送的提示一闪即逝。
“等等，和子，我想问下，依我的权限，能否得知主人的Relic配型进度？”
“...关键词不明，请问你想查询哪项配型的进度？”
“嗯，与不明物1438号的配型。”
“此项配型你的权限可以查询获知，主人与1438号无法配型。”
“在借助了公司空间站轨道实验室的高能检测之后，该不明物到目前为止，只测试出少部分灵长类的生物指标，绝大些部分都找不到可以匹配的物质，无法通过配型测试，配型尚在失败状态。”
“请问你对本次查询结果还有不清楚地地方吗？”
“没有了，谢谢。”
竹村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是时候把客人请回来了。
他有一种预感，即使再观察下去，这小子身上的谜团只会越来越多。
倒不如先把人拿回来再说。
如果这次去恶土勘察现场有机会的话，他想试试看。
“帮我取一套荒坂7型实验义体操作系统，让寅次郎一起拿过来，我要去恶土送个礼。”
中年武士眼睛盯着画面上林伟无法窥视内心的眼睛，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上次请对方来总部装载义体系统被打了脸，这次借商谈节目送上门去，就当是投石问路吧，也是给对方最后的善意吧。
“好的，竹村先生...内部物料调配批准已通过，荒坂7型实验义体操作系统的芯片会跟寅次郎一起过来。”
和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竹村点了点头，从榻榻米上慢慢起身，要不是有义体，长时间的正坐绝对会让他起不来。
理了理長袴，竹村站到了落地窗旁，眼神从自动感应张开的光栅后，投向远处的歌舞伎町。
晚上去喝两杯吧，在去恶土之前。
......
沃森，歌舞伎区。
“奇怪，谁在看我？”
一名高大壮实梳着武士髻的拉丁壮汉，回头看了看远方的公司广场林立的总部大楼，疑神疑鬼了一句。
环视了一眼，发现没人对自己虎视眈眈，才继续跟一名淡金发蓬蓬头的娇小女孩咕咕噜噜地继续念叨：
“米丝蒂！我觉得这里不适合你…要不我们再换一份工作吧？...求你了...”
女孩正是维克多的助手小护士兼塔罗占卜师米丝蒂。
壮汉的哀求，她也不忍，只是很无奈：
“维克多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他走后来诊所做义体的客人几乎全没了，虎爪帮三天两头又过来找事，我不出来工作，可是没有饭吃的啊。”
维克多一走，即使她能顶着虎爪棒那些喽啰天天打卡的压力开店也没了客源。
跟旧时代超市结算柜台前放的那些口香糖一样，她的小店生意靠得就是看义体的客人顺带消费。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常客，只是太少了。
眼前的壮汉就是一个。
杰克.威尔斯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同伴，到她店里每天不拉。
她无奈地看着壮汉，纤细的小手像平常给他调整心轮一样，握住他的双手，浓重的眼影里扇子一样的睫毛耷拉下来，解释道：
“杰克，这里是莫克斯帮的地盘，在这些酒吧里也许是对女孩最友好的了，这里有很多愿意听我算命的女孩。求你了，让我来这里工作吧，我只是给客人奉送占卜服务罢了。”
两人一时有些纠结，站在大门紧闭的超梦夜总会门口，像极了闹别扭的小情侣。
大门两边的霓虹灯女郎人形，门上的丽兹夜总会的标志，在白天只看得到白色的灯管外廓，完全没有晚上灯红酒绿的氛围。
因为是白天，再加上这里还算是夜之城有名的销金之地，行人不算很多，眼神大多也还正常。
看了看这里白天还算安全，又看了看夜总会门口头天晚上狂欢留下的狼藉，壮汉杰克终于在女孩儿的央求下败下阵来，点头之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好吧...不过我一有时间就陪你过来，晚上再接你回去，可以吗？”
听到这话，米丝蒂重重点了点头，耷拉的熊猫眼又生动了起来。
“对了，丽兹还没开门，现在你怎么进去啊？”
壮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舍地脱开女孩儿的双手，向紧闭的大门推去。
“再等会儿吧，朱迪说不定刚刚起床呢。”
女孩儿一边制止着杰克试图推门，一边用手搭起凉棚罩在头顶，看了眼大太阳，皱了下眉头。
杰克赶紧解开自己的夹克，挡在女孩头上，撑起了一片阴凉。
“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正在两人快要被晒成鱼干的时候，丽兹的门开了，一个梳着单边undercut发型和浑身纹身的女孩走了出来，几步就到了两人面前，双手抱在胸前对米丝蒂淡淡地说道：
“我是朱迪，你就是配合我在超梦里植入占卜元素的占卜师米丝蒂吧？”
“是的，我是，你好。朱迪。”
米丝蒂微笑着应了。
口气是一如既往的抚慰风。
虽然没有了护士小姐姐的装扮加持，但是心轮调整的经验丰富，饱满又不失沉稳的声线一下子就让第一次见面的超梦编辑师眼睛亮了起来：
“我想，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一定会很愉快。”
说完，身上飞舞着玫瑰和天使的女孩儿露出一丝微笑，拥着茉莉花一样引人入胜的占卜师，向门内走去。
“哎...记得哈！我晚上来接你！”
杰克向着两个妩媚的背影摇了摇手，得到的却是“哐！”
夜总会的门又关上了。
......
穿过此时寂静无人的夜总会大厅，米丝蒂被朱迪揽住肩膀，走进了后面阴暗的小道。
一路上走过充满了服务器的嗡嗡声和闪亮的引号灯的阴暗房间，两人到了一个中间放着一张躺椅操作台的房间。
房间里全是挥之不去的烟味儿，米丝蒂有些不习惯，皱了皱鼻子。
看到屋子中间那张床，就不禁想起自家小店后的那间工作室：
“这里跟维克多那里好像啊！你们这些技术咖是不是都喜欢这种样式的东西？”
“那是给人体验超梦用的，即使你不喜欢，配合我几个小时编辑超梦下来，你也会想要躺一躺的。”
朱迪甩了一下被染得五颜六色的半边秀发，双手一阵急促的敲击，旁边超梦编辑器的主机屏幕便亮了起来。
等到她眼光再度落在米丝蒂的身上时，眼睛在幽光的衬映下突然像猫一样圆了起来：
这家伙很有料哦。
他的眼神在新来的占卜师的娇小身材转了几圈，高挑的眉毛扬了扬，随手从桌子上满登登的烟灰缸旁拿起一个超梦体验器，递给了四处打量的米丝蒂，：
“嗨，米丝蒂，要不要试一试换装？”
“换装？”
“嗯，我觉得这套很适合你。”
朱迪看到女孩有些不太熟练地将超梦戴上额头打开了开关，嘴角轻弯，飞快地在键盘上敲了一串代码，然后按下了回车。
......
“啊......”
超梦眼睛下，白光在占卜师幼滑的脸庞上漂浮，羞不自胜的惊呼从她的小嘴儿里传出，把屏幕后的花臂女孩儿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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