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晕A－012
9区东郊，废品处理站的五公里外。
一道极速残影忽得一停，A－012携着柯格尔显露身形。
“哈…哈…哈啊…咳！”
刚有停顿，A－012便捂着胸口蹲下急喘，身躯喘咳得起伏不定，连续几口唾液被吐出，粘起黄沙。
柯格尔还处于天旋地转的状态里，靠着自身对空间的认知力勉强着虚浮站立。
柯格尔的视角里，他仿佛看见了地球的自转，头顶天空如是一个正被拧着的圆盖。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他被A－012拉着移动了五公里，这期间不断有化为残像的画面从眼中穿梭。
A－012的高速移动没给柯格尔带来后遗症，但柯格尔却发现自己可悲的晕车了。
不，应该说是晕A－012了！
A－012的搭乘体验简直就是一趟没有缓震也没安全栏的过山车，恐怖的是这辆过山车的速度比子弹还快！
虽说没有音爆产生，也不存在空气阻力，但很颠簸！方向还时而产生偏移！
这些，A－012本人是无法体会到的，受罪的就只有柯格尔。
一路上，A－012是拽着柯格尔后衣领的，高速之中有几次险些脱手将人甩飞出去。
头顶的天空在旋转、脚下的大地在旋转、眼前的黄沙以及远方的钢铁都市在旋转！
天旋地转之中，柯格尔感觉自己的魂似乎还落在后面没能追上来。
晃了晃脑袋驱赶走不适，但紧接着便有一股冲击力顶破了他的嗓门眼！
“恶...呕！”
他晕吐了……
幸运的是柯格尔午饭没吃太撑，所以只干呕着吐出了些胃酸。
A0－12停止蹲伏，拍了两下胸脯止住咳喘，她听着让人不适的动静看来，表情变了变，翠绿干净眼睛里有了些黯淡。
A－012挪着脚后退两步，顿了顿后再退两步，直到保持了两米远的距离才道出了很小声的一句，“谢谢……”
她说完安静观察那个依然处于‘晕A－012’状态里干呕不止的柯格尔。
A－012其实知道自己带着别人一起高速移动会给对方带来什么体验，她本想提醒的，可却被柯格尔的那番话吓到了，所以合情合理着不小心就故意没提醒……
而且也正是因为被吓到了所以才闷头跑了五公里远，搞得就好像后面真有一支高塔公司的武装无人机群在追杀似的。
A－012思索着自己该做些什么来帮助那位‘晕车者’。
照着他的后脑勺来一下？
还是……
就在A－012犹豫之时，柯格尔终于有了缓和。
柯格尔简单利用口水清理了一番口腔，吐出后将右手持握的幽灵手枪锁上保险塞入风衣下的口袋。
做完这些后才摆了摆手一脸虚脱着道：“不，你不用谢我。”
说完上前一步，可A－012却反应强烈着连退好几步，两人间的距离直接拉开了有三米。
她怎么还在怕我啊？她认识的那个A－000到底是多么可怕的家伙啊？
还是说……
真的是是我长得太吓人了？柯格尔郁闷着将步伐一停，隔着三米的距离喊到：“我有些事要从你这里获得答案。”
“什么？”A－012平静回应，她扯了扯自己灰白冲锋衣的衣角。
“你之前用A－000来称呼我，你认识我，我想从你这里知道我以前的事。”
柯格尔说完，A－012的绿色明净眼睛里有狐疑的光闪过。
A－012微微侧歪起头，犹豫着反问道：“你……想找回记忆？”
“嗯。”柯格尔轻微点头，随后深邃的苍蓝瞳孔便有了阴影。
他迷茫着望向A－012，如同一个游魂，忘记了回家的路。
“能不能先和我说说你的脑子是怎么坏的？”A－012说完，见柯格尔原本似在回忆的眼神忽然有了冷漠于是摇着双手慌忙改口：“不、对不起！”A－012迟疑着继续道：“……能不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失忆的啊？”
柯格尔只简洁说道：“义体医生的鉴定是大脑海马体因脑终端遭骇入而受损，失控的终端释放出远超正常阈值的生物电在我的脑神经里乱窜，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A－012，用右手食指缠了缠自己右鬓的红色发束。
她很谨慎，一步一步做着试探也一而再再而三着重复确认柯格尔当前是怎样一个状态。
柯格尔看穿了A－012的想法，但他并不在意，“还是记得很多常识的，否则我得像个婴儿一样重新学认字，失去的是经历、对自我的认知，以及其他的一些什么……”
就在柯格尔话音刚落，A－012便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用自己的理解形容道：“嗯…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个傻子，但又不是很白痴，就像是一部使用了许久的移动终端忽然被格式化刷机？”。
她不知因何而惊喜。
柯格尔发觉，A－012对自己的恐惧似乎小了不少，这微妙的改变主要体现在她的话语上。
柯格尔皱了皱眉，但并不否认A－012的比喻，“是的，差不多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所以我能从你这获得我的备份数据吗？”
“你尾随到我住处原来就是为了这个？找回过去的自己？”
“对！”
“你想通过我这里找回记忆？”
“对，就是这样！”
柯格尔说完，A－012却犯了难。
毕竟柯格尔可是差点就将她给弄死！
A－012小幅度摇头，收敛起思绪。
然后将话题转移，“可你失去了记忆……你是怎么能肯定我能帮到你的？难不成你把自己都忘干净了也没能忘掉我？”
柯格尔直视望去，否认道：“不，我不记得你，但是中午在步行街时你看我的眼神告诉我，你很有可能认识我。”
“眼神？”A－012不解着。
柯格尔紧接着便给出解释：“应该说是我的直觉，你看见我时眼里有恐惧，而且你之后的反应也很奇怪，你察觉到了一个可能对自己有歹意的尾随者，明明周围就有RCPD，你大可指着我喊一嗓门，可你却直接往车流里跑，完全不顾及风险。”
“我……我当时是被你吓着了……我还以为你又会突然向我发起攻击……”
“我以前袭击过你？”柯格尔敏锐圈中重点。
A－012略有些后怕着，用回忆的口吻道：“是啊……大约一年前在8城区的郊外，你个混蛋招呼声也不打就拿枪打我！”
“我……应该没伤害到你吧？”柯格尔觉着光以A－012的能力，想用子弹命中他这难度绝对不不小，可又有些不太敢确认。
他的怀疑是正确的。
“你说呢？！”A－012将眼睛睁圆，原本干净灵动的双眼里忽然有了火气。
“我……子弹能打中你？”柯格尔诧异着表示怀疑。
A－012紧接说明：“原本我是绝不会被子弹命中的，可你TMD偷袭我！躲的远远的用消音的狙击枪打我！我刚有所察觉子弹就已经从我的胸口穿过，你知道那一下就多痛嘛？！”
“呃……狙击枪子弹穿胸而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回……”A－012将到嘴边的话吞回。
“关你什么事？细节方面我拒绝透露！”A－012板正脸，眼中有火意迸发，“说真的，我现在很想趁着你现在是个白痴的时候，杀了你、一了百了！”
这时，柯格尔有一个直觉预感，三米外的那家伙如果现在想弄死自己，那么自己将会非常被动，甚至可能完全还不了手。
于是他赶忙甩出人情牌：“别忘了，我才救过你一命，我帮助你拿到了抑制剂……也是我将你从那种失控的状态里拉回来的。”
“嗯，对，我没忘记，我不像你一样健忘。”A－012点头，眼中的火意烧的反而更旺盛了一些，“我更没忘记的是当初是谁害得我状态不稳，是谁像个变态一样追杀我！”
“如果不是你，我也就不会因为频繁使用能力而陷入不得不靠抑制剂来遏制异变的半失控状态。”
A－012算起了总账，她将双手攥紧，眼中火意值爆表，恨不得立刻就将自己的小拳头以一秒几百下的速度招呼到柯格尔的脸上。
察觉到了危机感的柯格尔，举起双手，投降道：
“别冲动好嘛？有事好商量……”
见识过A－012能力后，他不觉着自己对上A－012时能有多大胜算。
大概率是被单方面吊起来打……
虽说没有音爆产生，但从体感上来判断，她激发能力时的速度绝对可以达到一马赫！
不，有的时候，甚至不止一马赫！
在这种宽敞又平坦的场景下，我摸都别想摸到她一下……
除非能多知道一些有关与她能力的详细情报……
或者携有最尖端的机械眼，必须得是能够捕捉到她加速时运动轨迹的那种尖端机械眼……
否则毫无胜算！
柯格尔相当有自知之明，虽说被失控的终端电坏过脑子，但最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一道极速残影忽得一停，A－012携着柯格尔显露身形。
“哈…哈…哈啊…咳！”
刚有停顿，A－012便捂着胸口蹲下急喘，身躯喘咳得起伏不定，连续几口唾液被吐出，粘起黄沙。
柯格尔还处于天旋地转的状态里，靠着自身对空间的认知力勉强着虚浮站立。
柯格尔的视角里，他仿佛看见了地球的自转，头顶天空如是一个正被拧着的圆盖。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他被A－012拉着移动了五公里，这期间不断有化为残像的画面从眼中穿梭。
A－012的高速移动没给柯格尔带来后遗症，但柯格尔却发现自己可悲的晕车了。
不，应该说是晕A－012了！
A－012的搭乘体验简直就是一趟没有缓震也没安全栏的过山车，恐怖的是这辆过山车的速度比子弹还快！
虽说没有音爆产生，也不存在空气阻力，但很颠簸！方向还时而产生偏移！
这些，A－012本人是无法体会到的，受罪的就只有柯格尔。
一路上，A－012是拽着柯格尔后衣领的，高速之中有几次险些脱手将人甩飞出去。
头顶的天空在旋转、脚下的大地在旋转、眼前的黄沙以及远方的钢铁都市在旋转！
天旋地转之中，柯格尔感觉自己的魂似乎还落在后面没能追上来。
晃了晃脑袋驱赶走不适，但紧接着便有一股冲击力顶破了他的嗓门眼！
“恶...呕！”
他晕吐了……
幸运的是柯格尔午饭没吃太撑，所以只干呕着吐出了些胃酸。
A0－12停止蹲伏，拍了两下胸脯止住咳喘，她听着让人不适的动静看来，表情变了变，翠绿干净眼睛里有了些黯淡。
A－012挪着脚后退两步，顿了顿后再退两步，直到保持了两米远的距离才道出了很小声的一句，“谢谢……”
她说完安静观察那个依然处于‘晕A－012’状态里干呕不止的柯格尔。
A－012其实知道自己带着别人一起高速移动会给对方带来什么体验，她本想提醒的，可却被柯格尔的那番话吓到了，所以合情合理着不小心就故意没提醒……
而且也正是因为被吓到了所以才闷头跑了五公里远，搞得就好像后面真有一支高塔公司的武装无人机群在追杀似的。
A－012思索着自己该做些什么来帮助那位‘晕车者’。
照着他的后脑勺来一下？
还是……
就在A－012犹豫之时，柯格尔终于有了缓和。
柯格尔简单利用口水清理了一番口腔，吐出后将右手持握的幽灵手枪锁上保险塞入风衣下的口袋。
做完这些后才摆了摆手一脸虚脱着道：“不，你不用谢我。”
说完上前一步，可A－012却反应强烈着连退好几步，两人间的距离直接拉开了有三米。
她怎么还在怕我啊？她认识的那个A－000到底是多么可怕的家伙啊？
还是说……
真的是是我长得太吓人了？柯格尔郁闷着将步伐一停，隔着三米的距离喊到：“我有些事要从你这里获得答案。”
“什么？”A－012平静回应，她扯了扯自己灰白冲锋衣的衣角。
“你之前用A－000来称呼我，你认识我，我想从你这里知道我以前的事。”
柯格尔说完，A－012的绿色明净眼睛里有狐疑的光闪过。
A－012微微侧歪起头，犹豫着反问道：“你……想找回记忆？”
“嗯。”柯格尔轻微点头，随后深邃的苍蓝瞳孔便有了阴影。
他迷茫着望向A－012，如同一个游魂，忘记了回家的路。
“能不能先和我说说你的脑子是怎么坏的？”A－012说完，见柯格尔原本似在回忆的眼神忽然有了冷漠于是摇着双手慌忙改口：“不、对不起！”A－012迟疑着继续道：“……能不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失忆的啊？”
柯格尔只简洁说道：“义体医生的鉴定是大脑海马体因脑终端遭骇入而受损，失控的终端释放出远超正常阈值的生物电在我的脑神经里乱窜，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A－012，用右手食指缠了缠自己右鬓的红色发束。
她很谨慎，一步一步做着试探也一而再再而三着重复确认柯格尔当前是怎样一个状态。
柯格尔看穿了A－012的想法，但他并不在意，“还是记得很多常识的，否则我得像个婴儿一样重新学认字，失去的是经历、对自我的认知，以及其他的一些什么……”
就在柯格尔话音刚落，A－012便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用自己的理解形容道：“嗯…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个傻子，但又不是很白痴，就像是一部使用了许久的移动终端忽然被格式化刷机？”。
她不知因何而惊喜。
柯格尔发觉，A－012对自己的恐惧似乎小了不少，这微妙的改变主要体现在她的话语上。
柯格尔皱了皱眉，但并不否认A－012的比喻，“是的，差不多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所以我能从你这获得我的备份数据吗？”
“你尾随到我住处原来就是为了这个？找回过去的自己？”
“对！”
“你想通过我这里找回记忆？”
“对，就是这样！”
柯格尔说完，A－012却犯了难。
毕竟柯格尔可是差点就将她给弄死！
A－012小幅度摇头，收敛起思绪。
然后将话题转移，“可你失去了记忆……你是怎么能肯定我能帮到你的？难不成你把自己都忘干净了也没能忘掉我？”
柯格尔直视望去，否认道：“不，我不记得你，但是中午在步行街时你看我的眼神告诉我，你很有可能认识我。”
“眼神？”A－012不解着。
柯格尔紧接着便给出解释：“应该说是我的直觉，你看见我时眼里有恐惧，而且你之后的反应也很奇怪，你察觉到了一个可能对自己有歹意的尾随者，明明周围就有RCPD，你大可指着我喊一嗓门，可你却直接往车流里跑，完全不顾及风险。”
“我……我当时是被你吓着了……我还以为你又会突然向我发起攻击……”
“我以前袭击过你？”柯格尔敏锐圈中重点。
A－012略有些后怕着，用回忆的口吻道：“是啊……大约一年前在8城区的郊外，你个混蛋招呼声也不打就拿枪打我！”
“我……应该没伤害到你吧？”柯格尔觉着光以A－012的能力，想用子弹命中他这难度绝对不不小，可又有些不太敢确认。
他的怀疑是正确的。
“你说呢？！”A－012将眼睛睁圆，原本干净灵动的双眼里忽然有了火气。
“我……子弹能打中你？”柯格尔诧异着表示怀疑。
A－012紧接说明：“原本我是绝不会被子弹命中的，可你TMD偷袭我！躲的远远的用消音的狙击枪打我！我刚有所察觉子弹就已经从我的胸口穿过，你知道那一下就多痛嘛？！”
“呃……狙击枪子弹穿胸而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回……”A－012将到嘴边的话吞回。
“关你什么事？细节方面我拒绝透露！”A－012板正脸，眼中有火意迸发，“说真的，我现在很想趁着你现在是个白痴的时候，杀了你、一了百了！”
这时，柯格尔有一个直觉预感，三米外的那家伙如果现在想弄死自己，那么自己将会非常被动，甚至可能完全还不了手。
于是他赶忙甩出人情牌：“别忘了，我才救过你一命，我帮助你拿到了抑制剂……也是我将你从那种失控的状态里拉回来的。”
“嗯，对，我没忘记，我不像你一样健忘。”A－012点头，眼中的火意烧的反而更旺盛了一些，“我更没忘记的是当初是谁害得我状态不稳，是谁像个变态一样追杀我！”
“如果不是你，我也就不会因为频繁使用能力而陷入不得不靠抑制剂来遏制异变的半失控状态。”
A－012算起了总账，她将双手攥紧，眼中火意值爆表，恨不得立刻就将自己的小拳头以一秒几百下的速度招呼到柯格尔的脸上。
察觉到了危机感的柯格尔，举起双手，投降道：
“别冲动好嘛？有事好商量……”
见识过A－012能力后，他不觉着自己对上A－012时能有多大胜算。
大概率是被单方面吊起来打……
虽说没有音爆产生，但从体感上来判断，她激发能力时的速度绝对可以达到一马赫！
不，有的时候，甚至不止一马赫！
在这种宽敞又平坦的场景下，我摸都别想摸到她一下……
除非能多知道一些有关与她能力的详细情报……
或者携有最尖端的机械眼，必须得是能够捕捉到她加速时运动轨迹的那种尖端机械眼……
否则毫无胜算！
柯格尔相当有自知之明，虽说被失控的终端电坏过脑子，但最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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