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两位警员的交谈
罗伯酒杯里的啤酒已下一半，他这才满足这将酒杯放下。
“哎，条子的人生真是苦逼啊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里，天天被上司逼着跑着跑那，东头一个案子西头一个案子……”
“还记得当年我老爸老妈和我说，只要当上了RCPD的警员就能坐在办公室里，天天喝着茶听着曲早上可以睡懒觉晚上回家早，结果呢……”
“坐在办公室里喝茶听曲的只是干部和那些负责文职工作以及搞技术的网络监察，我成了个给人跑腿的！”
罗伯抱怨着这些琐碎，然后冲一旁的乔森道：“哎、乔森，你可不能像我一样四十多的年纪了还要天天追着案子和小混混跑，你还年轻你有大把机会往高处走！只要不是反恐机动队，那么往哪爬都行！”
乔森将咖啡杯转了个圈，严肃道:“大家都是从底层开始做起的，无论是坐办公室里还是在外出勤，都一样是为了秩序与正义。”
“哼，做办公室里的那群大爷们可不讲秩序和正义，也就咱们这些跑腿的还挂嘴上说。”罗伯碎碎念着又灌了一口啤酒。
乔森有些回避类似话题，他沉默着喝起了黑咖啡。
但罗伯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说什么最近要重点关注黑蛇帮的动向防止他们做出过激的事，让咋们去盯梢，可‘大爷们’自己却坐在办公室里跷二郎腿，哼、我又不是他们的保姆！也不是他们的爸爸！我也不认这种懒鬼儿子！”
听完这又一次抱怨，乔森连忙转移话题：“罗伯警员，其实我还是觉着肥蛇的案子结的太潦草了。”
“那案子是霍索罗负责的，轮不到我们管。”罗伯说。
乔森继续道：“杀手为什么要拿走肥蛇的脑终端都没查清楚，杀手的身份也没有深究调查就以帮派私斗结案……”
“这很正常，你要习惯，霍索罗虽然敷衍了事了点但也这不算过分，每天都会有新的案子冒出，如果什么事都深挖下去那只会把自己累死！而且也没人会关心一个帮派恶徒的真正死因，只要知道他死了，那就是好事！”
“天大的好事！”罗伯给新上任的RCPD警员传授摸鱼经验，说完便举起啤酒杯大口饮尽。
端正坐在一旁的柯格尔安静听着两位警员的谈话内容，他有了些疑惑。
拿走了肥蛇的脑终端和整个大脑？
我没有啊！我没拿！
我没事我拆他脑子里的终端做什么？
我又不是喜欢掏人脑子的变态！
呃、RCPD后来没有深究……他们还挺上道的，虽然他们就算找也找不到我就是了，毕竟那段街区是没有监控探头的，并且还是黑蛇帮他们自己破坏的。
柯格尔突然觉着有些口干于是喝了口纯净水，这时年轻警员乔森道：“我总觉着肥蛇的终端里面是藏了什么秘密。”
罗伯随意道：“也许只是杀手想通过终端里的数据记录去黑肥蛇的个人钱包账户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只要追踪汇款记录或者访问记录就能锁定那家伙的IP……可霍索罗警员却没有这样做，明明这只是举手之劳！”
“我怀疑……霍索罗在包庇杀手！他的敷衍行为不是一个RCPD警员应有的！”乔森的脸上忽然有了严肃与正气。
我保证他没有、因为我都不认识他！但，我得谢谢他……柯格尔又喝了口纯净水，然后他回味起了罗伯的话。
借助终端数据能黑别人的钱包账户？黑客来钱很快嘛，怪不得有一本书叫《从入门到入狱》听的我都想翻一翻了……柯格尔仿佛看见了有着油墨香气的钞票在自己头顶洒落。
坐在柯格尔右侧一旁的罗伯忽有一愣，他这明显是被乔森刚才的那番话给吓到了。
罗伯再怎么抱怨也只是指着一群人说，这最多也就让自己风评变低，让自己被别人贴上‘爱抱怨’这个标签，不至于真正得罪某人，除非是那家伙是自己把自己对号入座了。
可乔森不同，他是指名道姓着在背后说别人的不好，这要是传进人家耳朵里，那可就要产生同事间的裂隙了！
搞不好还要被人家打小报告！
罗伯缩了缩头，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噢，咋们还是少在背后嚼霍索罗的舌根……要是被他知道了他肯定要给我穿小鞋……”
罗伯将啤酒杯推给老尼尔森：“买单，尼尔森！”
……
柯格尔用余光目送两位RCPD警员离开，直到两声清脆悦耳的“铃铃”声响起。
柯格尔屈右手食指轻弹起了纯净水杯，一下一下的“叮……叮……”声里，他回味起了两位警员的谈话内容。
肥蛇的脑袋连同脑终端一并被拿走了，有人在我杀了他之后偷走了他的终端和大脑……
看来悬赏主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肥蛇的命啊，而是他脑子里面的情报……
难怪他有‘不准破坏目标大脑’这个奇怪的要求……
悬赏主什么也没和我透露，只让我去刺杀，他这是为了隐藏自己，这样就算我失手了或者身份暴露了也不会牵扯出他……
找一个不相关的佣兵去刺杀然后又在现场安排自己人负责盗取终端……
不、那个取走终端的家伙不在现场，这我可以肯定，因为我行动的时间与地点压根没和人提半个字。
悬赏主在RCPD里面有内应……
他可真是手眼通天，而且盗取终端这个锅还能甩在我头上！
事后就算有人真能追查到我这里，也无法通过我将幕后者拎出来，因为我是真正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完全就是个局外人，是个被拉过来混淆视听的烟雾弹……
一个佣兵接了一个刺杀悬赏然后偷走脑终端黑入死者的钱包账户，这一切合情合理。
哼，那个悬赏主不太友好啊，拿我当刀使！
柯格尔停止弹敲水杯，紧接又将心头刚涌起的一丝火气扑灭。
不过他付了钱，也不好抱怨什么……柯格尔举杯润了润嗓子。
悬赏主大费周章就为了找一个红头发的小姑娘……
不，小姑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那里有悬赏主需要的东西，也许是情报也许是身上的某个东西……
早在肥蛇死之前就已经有人在找她，但从第一位找她的那个悬赏主态度来看，他并不那么急切，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
第二位悬赏主就不一样了，他直接给出了8000的大单，仅仅只是提供情报就能有200，他恨不得把九区的垃圾桶都翻个底朝天……
小姑娘身上藏着秘密……被人追缉……躲进九区整日和流浪者混在一起……
现在，她的处境很危险……
哎……真想放着不管呐……
可那太不负责任了，间接导致她被高价悬赏的就是我，而且她似乎认识我……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
我得找到她，我得抢在所有人的前面找到她……
也许从她那里我能了解到有关于自己的过去……
柯格尔遏制思绪将水杯推还给了老尼尔森，就在尼尔森回收水杯并顺手倒掉时，柯格尔犹豫问道：“尼尔森，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获得一个小女孩的信任？”
尼尔森愣了愣，随即眼神变得有些异样，“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就问问……”
“是因为那个寻人委托？”
“不是……”柯格尔矢口否认，但又找不出其余借口，于是叹了口气不再隐瞒：“哎、就算是吧，尼尔森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获得一个小女孩子的信任啊？”
“这种事你别问我，我可不当拐骗犯的同伙。”尼尔森摇头拒绝。
“我可没说要拐骗，我就是想知道怎么才能显得和善一些。”
“要不你在口袋里塞把糖？”尼尔森委婉着表示自己拒绝回答。
可柯格尔却眼睛一亮，“这能管用嘛？”
“你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尼尔森委说完，然后又忍不住好奇道：“多大的小女孩？”
“应该是未成年…应该是吧…起码看着不大……”
“那我只能建议你最好先去RCPD填一份备案……”尼尔森隐晦着瞥了瞥柯格尔，随即便又恢复了严肃古板的正经模样。
“我会认真参考你这建议的。”柯格尔说完紧接着又看会尼尔森：“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尼尔森微微颔首，“你先说明具体是什么忙。”
“（目标于今天十二时出现在步行街的街头）麻烦你将这个情报转告给中午发帖的那位悬赏主，如果能成功兑换200的情报费那么咱俩对半分。”
尼尔森听完要求略有思考便反问：“你这是为了避嫌？”
“算是吧。”
“那为什么不开个小号马甲呢？”
“那样会被人怀疑情报的真实性，到时候没准会更麻烦。”
尼尔听完微微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他答应道：“行吧，发条私信算不得是什么麻烦事，而且还有钱拿……”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求没有？”尼尔森随口问道。
“你得迟一点将情报发出去，最好等到傍晚。”
“中午的情报要拖到傍晚发？”尼尔森诧异看去，谁料柯格尔却笑着摊了摊手：“我可不要因为薅羊毛而妨碍到正事，我也不关心这延期的情报还能不能给他提供帮助。”
“好的，你说傍晚发那就傍晚发。”
柯格尔交代完毕而且尼尔森也已答应下了，柯格尔没有了继续在酒馆停留的打算，他起身从柜台离开。
他的下一步计划是去买糖。
“铃铃”两声响起，K离开了半条命酒馆……
……
“哎，条子的人生真是苦逼啊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里，天天被上司逼着跑着跑那，东头一个案子西头一个案子……”
“还记得当年我老爸老妈和我说，只要当上了RCPD的警员就能坐在办公室里，天天喝着茶听着曲早上可以睡懒觉晚上回家早，结果呢……”
“坐在办公室里喝茶听曲的只是干部和那些负责文职工作以及搞技术的网络监察，我成了个给人跑腿的！”
罗伯抱怨着这些琐碎，然后冲一旁的乔森道：“哎、乔森，你可不能像我一样四十多的年纪了还要天天追着案子和小混混跑，你还年轻你有大把机会往高处走！只要不是反恐机动队，那么往哪爬都行！”
乔森将咖啡杯转了个圈，严肃道:“大家都是从底层开始做起的，无论是坐办公室里还是在外出勤，都一样是为了秩序与正义。”
“哼，做办公室里的那群大爷们可不讲秩序和正义，也就咱们这些跑腿的还挂嘴上说。”罗伯碎碎念着又灌了一口啤酒。
乔森有些回避类似话题，他沉默着喝起了黑咖啡。
但罗伯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说什么最近要重点关注黑蛇帮的动向防止他们做出过激的事，让咋们去盯梢，可‘大爷们’自己却坐在办公室里跷二郎腿，哼、我又不是他们的保姆！也不是他们的爸爸！我也不认这种懒鬼儿子！”
听完这又一次抱怨，乔森连忙转移话题：“罗伯警员，其实我还是觉着肥蛇的案子结的太潦草了。”
“那案子是霍索罗负责的，轮不到我们管。”罗伯说。
乔森继续道：“杀手为什么要拿走肥蛇的脑终端都没查清楚，杀手的身份也没有深究调查就以帮派私斗结案……”
“这很正常，你要习惯，霍索罗虽然敷衍了事了点但也这不算过分，每天都会有新的案子冒出，如果什么事都深挖下去那只会把自己累死！而且也没人会关心一个帮派恶徒的真正死因，只要知道他死了，那就是好事！”
“天大的好事！”罗伯给新上任的RCPD警员传授摸鱼经验，说完便举起啤酒杯大口饮尽。
端正坐在一旁的柯格尔安静听着两位警员的谈话内容，他有了些疑惑。
拿走了肥蛇的脑终端和整个大脑？
我没有啊！我没拿！
我没事我拆他脑子里的终端做什么？
我又不是喜欢掏人脑子的变态！
呃、RCPD后来没有深究……他们还挺上道的，虽然他们就算找也找不到我就是了，毕竟那段街区是没有监控探头的，并且还是黑蛇帮他们自己破坏的。
柯格尔突然觉着有些口干于是喝了口纯净水，这时年轻警员乔森道：“我总觉着肥蛇的终端里面是藏了什么秘密。”
罗伯随意道：“也许只是杀手想通过终端里的数据记录去黑肥蛇的个人钱包账户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只要追踪汇款记录或者访问记录就能锁定那家伙的IP……可霍索罗警员却没有这样做，明明这只是举手之劳！”
“我怀疑……霍索罗在包庇杀手！他的敷衍行为不是一个RCPD警员应有的！”乔森的脸上忽然有了严肃与正气。
我保证他没有、因为我都不认识他！但，我得谢谢他……柯格尔又喝了口纯净水，然后他回味起了罗伯的话。
借助终端数据能黑别人的钱包账户？黑客来钱很快嘛，怪不得有一本书叫《从入门到入狱》听的我都想翻一翻了……柯格尔仿佛看见了有着油墨香气的钞票在自己头顶洒落。
坐在柯格尔右侧一旁的罗伯忽有一愣，他这明显是被乔森刚才的那番话给吓到了。
罗伯再怎么抱怨也只是指着一群人说，这最多也就让自己风评变低，让自己被别人贴上‘爱抱怨’这个标签，不至于真正得罪某人，除非是那家伙是自己把自己对号入座了。
可乔森不同，他是指名道姓着在背后说别人的不好，这要是传进人家耳朵里，那可就要产生同事间的裂隙了！
搞不好还要被人家打小报告！
罗伯缩了缩头，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噢，咋们还是少在背后嚼霍索罗的舌根……要是被他知道了他肯定要给我穿小鞋……”
罗伯将啤酒杯推给老尼尔森：“买单，尼尔森！”
……
柯格尔用余光目送两位RCPD警员离开，直到两声清脆悦耳的“铃铃”声响起。
柯格尔屈右手食指轻弹起了纯净水杯，一下一下的“叮……叮……”声里，他回味起了两位警员的谈话内容。
肥蛇的脑袋连同脑终端一并被拿走了，有人在我杀了他之后偷走了他的终端和大脑……
看来悬赏主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肥蛇的命啊，而是他脑子里面的情报……
难怪他有‘不准破坏目标大脑’这个奇怪的要求……
悬赏主什么也没和我透露，只让我去刺杀，他这是为了隐藏自己，这样就算我失手了或者身份暴露了也不会牵扯出他……
找一个不相关的佣兵去刺杀然后又在现场安排自己人负责盗取终端……
不、那个取走终端的家伙不在现场，这我可以肯定，因为我行动的时间与地点压根没和人提半个字。
悬赏主在RCPD里面有内应……
他可真是手眼通天，而且盗取终端这个锅还能甩在我头上！
事后就算有人真能追查到我这里，也无法通过我将幕后者拎出来，因为我是真正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完全就是个局外人，是个被拉过来混淆视听的烟雾弹……
一个佣兵接了一个刺杀悬赏然后偷走脑终端黑入死者的钱包账户，这一切合情合理。
哼，那个悬赏主不太友好啊，拿我当刀使！
柯格尔停止弹敲水杯，紧接又将心头刚涌起的一丝火气扑灭。
不过他付了钱，也不好抱怨什么……柯格尔举杯润了润嗓子。
悬赏主大费周章就为了找一个红头发的小姑娘……
不，小姑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那里有悬赏主需要的东西，也许是情报也许是身上的某个东西……
早在肥蛇死之前就已经有人在找她，但从第一位找她的那个悬赏主态度来看，他并不那么急切，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
第二位悬赏主就不一样了，他直接给出了8000的大单，仅仅只是提供情报就能有200，他恨不得把九区的垃圾桶都翻个底朝天……
小姑娘身上藏着秘密……被人追缉……躲进九区整日和流浪者混在一起……
现在，她的处境很危险……
哎……真想放着不管呐……
可那太不负责任了，间接导致她被高价悬赏的就是我，而且她似乎认识我……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
我得找到她，我得抢在所有人的前面找到她……
也许从她那里我能了解到有关于自己的过去……
柯格尔遏制思绪将水杯推还给了老尼尔森，就在尼尔森回收水杯并顺手倒掉时，柯格尔犹豫问道：“尼尔森，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获得一个小女孩的信任？”
尼尔森愣了愣，随即眼神变得有些异样，“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就问问……”
“是因为那个寻人委托？”
“不是……”柯格尔矢口否认，但又找不出其余借口，于是叹了口气不再隐瞒：“哎、就算是吧，尼尔森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获得一个小女孩子的信任啊？”
“这种事你别问我，我可不当拐骗犯的同伙。”尼尔森摇头拒绝。
“我可没说要拐骗，我就是想知道怎么才能显得和善一些。”
“要不你在口袋里塞把糖？”尼尔森委婉着表示自己拒绝回答。
可柯格尔却眼睛一亮，“这能管用嘛？”
“你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尼尔森委说完，然后又忍不住好奇道：“多大的小女孩？”
“应该是未成年…应该是吧…起码看着不大……”
“那我只能建议你最好先去RCPD填一份备案……”尼尔森隐晦着瞥了瞥柯格尔，随即便又恢复了严肃古板的正经模样。
“我会认真参考你这建议的。”柯格尔说完紧接着又看会尼尔森：“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尼尔森微微颔首，“你先说明具体是什么忙。”
“（目标于今天十二时出现在步行街的街头）麻烦你将这个情报转告给中午发帖的那位悬赏主，如果能成功兑换200的情报费那么咱俩对半分。”
尼尔森听完要求略有思考便反问：“你这是为了避嫌？”
“算是吧。”
“那为什么不开个小号马甲呢？”
“那样会被人怀疑情报的真实性，到时候没准会更麻烦。”
尼尔听完微微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他答应道：“行吧，发条私信算不得是什么麻烦事，而且还有钱拿……”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求没有？”尼尔森随口问道。
“你得迟一点将情报发出去，最好等到傍晚。”
“中午的情报要拖到傍晚发？”尼尔森诧异看去，谁料柯格尔却笑着摊了摊手：“我可不要因为薅羊毛而妨碍到正事，我也不关心这延期的情报还能不能给他提供帮助。”
“好的，你说傍晚发那就傍晚发。”
柯格尔交代完毕而且尼尔森也已答应下了，柯格尔没有了继续在酒馆停留的打算，他起身从柜台离开。
他的下一步计划是去买糖。
“铃铃”两声响起，K离开了半条命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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