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领赏
有着多彩涂鸦的街头，四处可见商品招牌的狭窄街区，两边是高楼大厦上方是蔚蓝色的高远天穹。
站在街边仰头往上看能见到有几根黑线将蔚蓝分割，几只黑鸦立在电线上时不时发出几下沙哑的禽鸣。
一架巨大的军用空域母舰低速驶过，遮天蔽日，由核聚变反应堆提供动力的涡轮喷气引擎发出巨大轰鸣，引得下方路人仰头驻足。
街头小子踩着滑板脚下闪转腾挪玩出了一样又一样的花哨表演，他腰间挂着的便携小音响正外放着快节奏的动感电子音乐，一手持着油漆喷罐偶尔在墙面的某个涂鸦上再添一笔，一手随着音乐的节拍打着手势。
“芜——呼！～”
柯格尔被踩着滑板的街头小子超越，电子音乐伴随着街头小子的兴奋叫喊一并远去——
柯格尔正驻足在一家写着‘半条命’招牌的酒馆门前。
“铃铃”地两声悦耳门铃声响起，他推门走入了酒馆。
柯格尔张开嘴无声打着哈气，径直走向酒馆柜台，懒散坐在一位有干练黑发但双鬓花白的老先生前，屈右手轻敲了敲桌台。
“尼尔森，一杯咖啡加三勺糖小半杯伏特加。”柯格尔说完眼睛虚眯又打了个哈气。
尼尔森是老先生的名字，他是个古板严肃几乎不会笑的老酒保，同时也是一位佣兵联络人。
尼尔森听完来客的要求只一声，“好的。”后便冲调起了咖啡。
一套有金边的白瓷咖啡杯被取来，咖啡豆被磨成粉末，热水缓缓浇淋，浸过有咖啡粉末的滤网落在白瓷杯内，暖雾升腾……
三勺细白绵软的砂糖被倒入，一小杯通透的伏特加缓缓混入将水位抬高。
尼尔森捏起拌勺搅动，说起了显而易见的话：“昨晚没睡好？”
柯格尔揉了揉眼角，“收音机忘关了，让新闻电台搅了梦……”
“康斯汀的午间新闻频道？”尼尔森停下搅拌。
柯格尔抱怨道：“是啊…真是吵死了……搞得和脱口秀一样……”
“那确实会有点吵闹……”尼尔森认同着轻轻点头，他将一个数据芯片放在了白瓷托盘里，后又将白瓷托盘与白瓷咖啡杯一起推向柯格尔，“你要的饮料好了。”
柯格尔未第一时间捧起白瓷杯轻抿，而是捏起了放在白瓷托盘里的那枚数据芯片。
他将芯片塞入自己右耳垂下方的脑终端接口槽——
柯格尔的终端操作界面中立刻有弹窗跳出。
[外置芯片接入]
跳过弹窗，打开数据芯片的详情。
[数字货币:2850]看着这栏大字柯格尔顿感轻松了不少。
一睡醒就有钱拿，这感觉真好……他这样想着然后将芯片里的数字货币转走了2800，转入自己的钱包账户里。
终端界面里又有了钱包账户的入款通知。
[2153/10/6/11:27收入:2800余额:3213]
通过芯片转账这样就没法追踪钱款的源头了，这个点子不错，但酒馆的手续费扣了我150……柯格尔将芯片从接口插槽里弹出，然后推给尼尔森道:“里面有你的小费。”
尼尔森顺手收下，然后将芯片搁在了一旁，用随口一说的态度致意道：“多谢。”
“今天这里可真热闹啊。”柯格尔随口闲聊。
“嗯，肥蛇死在了自己的地盘上……算是大新闻了，九区又少了个祸害。”
听着尼尔森的说明，柯格尔佯装着在胸口画起了十字：“希望仁慈的主能宽恕他所犯下的罪……”
“他大概会被踹进地狱里。”
“也许吧，谁知道呢？”柯格尔不置可否，紧接着又随口问道：“对了，是谁干掉了肥蛇啊？”
“RCPD的说法是帮派私斗，可又是哪路帮派跑到黑蛇帮的地盘上来还只杀肥蛇一人？你觉着呢？”尼尔森随意闲聊，他看向柯格尔。
柯格尔则态度随意着给出了个人看法：“也许是他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呢？这些混帮派的，只要大哥不死小弟就没法上位……干掉大哥然后自己当大哥，这也不是不可能～”
“有道理……”尼尔森认同了这个看法。
起码他觉着柯格尔说的那个情况并不是完全没可能。
柯格尔用右手勾起白瓷杯，递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酒馆内的嘈杂坐在朦胧感的紫色灯光里听着酒客们讨论新闻。
“嘿，在自家地盘让人干死了二堂口，这下赖皮蛇不得气疯了？我看呐这事没有半个月是消停不了～”
“血刹帮要倒霉了呀，论起和黑蛇帮之间的矛盾，血刹的那帮疯子们首当其冲啊！”
“哼，打吧，他们最好是咬起来，然后让RCPD把他们一网打尽，没准咱们还能多些活干。”
……
咖啡三勺糖加伏特加，这杯饮料的口感很顺滑，苦涩中夹杂丝丝的甜还有伏特加的醇烈相衬。
咖啡因、砂糖加酒精，这已经算得上是兴奋剂了。
起码柯格尔只是喝了一小口便明显比刚来时精神了不少，因睡眠问题而导致的萎靡已被扫光了。
放下白瓷咖啡杯，听着酒馆内环绕音感的舒缓音乐，柯格尔将目光看向古板严肃脸上没什么情绪的尼尔森。
“能不能和我说说今天又有了哪些委托啊？”
尼尔森只简略说道：“大多都是些运货送货的工作……”
“那算了，我没有载具干不来这些……”
“可以找人租赁。”尼尔森建议道。
“我也没驾照……虽有幸摸过两次方向盘，但一次给人家飞到屋顶上一次给人家飚进河里去了……”柯格尔有些丧气着轻轻抿了一大口咖啡。
“那你车技挺好……”尼尔森古板严肃的脸上有了那么一瞬的牵强有了那么一瞬的尴尬，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往常模样。
尼尔森的双眼闪烁了几下红色荧光，他在自己的终端里翻阅了一圈，再次建议道：“为期一周的数据挖掘怎么样？早9晚6中午两小时休息，一天120，日结。”
听完尼尔森的建议，柯格尔只觉一个脑袋两头大:“我也不是搞技术的那块料……什么《虚拟空间的基础应用》什么《从入门到入狱》我看都看不懂……”
“嗯……其实有一个委托你倒可以试试。”
“什么？”柯格尔来了兴趣，他转了转白瓷咖啡杯。
“找人，找一个红头发的小姑娘……”尼尔森说完便向柯格尔发送了一张怼人家女孩脸拍的大头照。
那是一个红头发女孩应该有些斯拉夫人的血统，红发绿眼睛，长相可爱而且还很年轻但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开心有些倔强。
柯格尔猜测她正处叛逆期。
年纪不大，像个未成年……起码拍摄的时候年纪不大。柯格尔遏制思绪，向尼尔森问起了最关心的事:“报酬有多少？”
“悬赏主没给报价只预付了100底价，他的意思是把人带到后再当面讲价。”
听完尼尔森的话，柯格尔立刻就有了退意，他摇头评价道:“那算了……太麻烦了，而且这也不符合规矩，当面讲价？胡闹……”
柯格尔说完便饮了一小口兑有烈酒的咖啡，感受着顺滑感浸过喉咙，他的心情也渐渐放松。
半条命酒馆算是一处佣兵聚集地，所以就算是大白天也会有人泡在这里，他们不一定是来喝酒的。
绝大多数不仅仅只是来喝酒的，更是坐在这里等合适的工作找上门。
一些中间人也会在这里找人给他干活，但这些中间人大多都是赚差价的，所以在半条命待久了的佣兵很少会鸟那些外来的中间人，除非对方的开价确实合理。
佣兵们喜欢接酒馆发布的悬赏任务，一些急需找人办事的悬赏主会直接将委托发布在半条命酒馆的网络社区，悬赏主不是中间人那些赚差价的而是第一手的真正需要有人给自己干活的金主。
中间人们大多也是领了这些金主的委托后再以低价拉人给自己干活，然后他自己空手套白狼他翘着腿拨如意算盘。
半条命酒馆作为任务派发点会负责替悬赏主暂存赏金，在得到悬赏主指示或者佣兵说出了领赏暗语后便会将装着数字货币的记忆芯片给出去。
悬赏主将货币数据输入芯片交给酒馆，然后佣兵从芯片内读取货币数据获得报酬，这样一来悬赏主与佣兵间便可隔有一层安全的墙，而且无论是哪一方出了事都无法通过转账记录去追踪到另一方的终端IP。
这与线下现金交易的目的是一致的，为了掩盖钱款的来源，但比现金交易多了一个好处——不容易被抢。
这事通常是老酒保尼尔森负责的，尼尔森是负责白班的，早上8点到晚上6点，大多数佣兵也是选择在白班找尼尔森领赏，这主要是因为这位老先生口风紧，也是他这个优点所以有许多佣兵喜欢领完赏后给老先生一些回扣。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九区白天的治安比晚上稍微好那么一些。
半条命酒馆会在每一单悬赏结算时合理收取5％的手续费，手续费的起步为5上不封顶。
“确实不合规矩，所以都挂了一周了也没人接，也没人问。”尼尔森说完便不再有表示，他专心忙碌起了自己的工作。
柯格尔又举起了白瓷咖啡杯他看了一眼终端里的数字钟。
[11:38]
都十一点半了……我早饭还没吃呢，刚好领了赏钱去吃顿好的!柯格尔这样愉快想着。
他吹了吹气将白瓷咖啡杯升腾的暖雾吹散，闻着浓香将白瓷杯里的咖啡饮完，然后将白瓷杯推了推，被尼尔森回收。
柯格尔没作停留，他通过脑终端当面转账的方式向尼尔森付完了饮料钱。
[……支出:8余额:3205]
“路上小心。”尼尔森将白瓷杯扔进水池里，然后目送刚才那位客人推门离开。
尼尔森认识他。
他叫‘K’，大约半年前来到九区，然后长期混在了这里……
至于他的来历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也没人在意……
在莱茵，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多出几十个像‘K’这样的……
或是成为佣兵、或是混入帮派……
或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站在街边仰头往上看能见到有几根黑线将蔚蓝分割，几只黑鸦立在电线上时不时发出几下沙哑的禽鸣。
一架巨大的军用空域母舰低速驶过，遮天蔽日，由核聚变反应堆提供动力的涡轮喷气引擎发出巨大轰鸣，引得下方路人仰头驻足。
街头小子踩着滑板脚下闪转腾挪玩出了一样又一样的花哨表演，他腰间挂着的便携小音响正外放着快节奏的动感电子音乐，一手持着油漆喷罐偶尔在墙面的某个涂鸦上再添一笔，一手随着音乐的节拍打着手势。
“芜——呼！～”
柯格尔被踩着滑板的街头小子超越，电子音乐伴随着街头小子的兴奋叫喊一并远去——
柯格尔正驻足在一家写着‘半条命’招牌的酒馆门前。
“铃铃”地两声悦耳门铃声响起，他推门走入了酒馆。
柯格尔张开嘴无声打着哈气，径直走向酒馆柜台，懒散坐在一位有干练黑发但双鬓花白的老先生前，屈右手轻敲了敲桌台。
“尼尔森，一杯咖啡加三勺糖小半杯伏特加。”柯格尔说完眼睛虚眯又打了个哈气。
尼尔森是老先生的名字，他是个古板严肃几乎不会笑的老酒保，同时也是一位佣兵联络人。
尼尔森听完来客的要求只一声，“好的。”后便冲调起了咖啡。
一套有金边的白瓷咖啡杯被取来，咖啡豆被磨成粉末，热水缓缓浇淋，浸过有咖啡粉末的滤网落在白瓷杯内，暖雾升腾……
三勺细白绵软的砂糖被倒入，一小杯通透的伏特加缓缓混入将水位抬高。
尼尔森捏起拌勺搅动，说起了显而易见的话：“昨晚没睡好？”
柯格尔揉了揉眼角，“收音机忘关了，让新闻电台搅了梦……”
“康斯汀的午间新闻频道？”尼尔森停下搅拌。
柯格尔抱怨道：“是啊…真是吵死了……搞得和脱口秀一样……”
“那确实会有点吵闹……”尼尔森认同着轻轻点头，他将一个数据芯片放在了白瓷托盘里，后又将白瓷托盘与白瓷咖啡杯一起推向柯格尔，“你要的饮料好了。”
柯格尔未第一时间捧起白瓷杯轻抿，而是捏起了放在白瓷托盘里的那枚数据芯片。
他将芯片塞入自己右耳垂下方的脑终端接口槽——
柯格尔的终端操作界面中立刻有弹窗跳出。
[外置芯片接入]
跳过弹窗，打开数据芯片的详情。
[数字货币:2850]看着这栏大字柯格尔顿感轻松了不少。
一睡醒就有钱拿，这感觉真好……他这样想着然后将芯片里的数字货币转走了2800，转入自己的钱包账户里。
终端界面里又有了钱包账户的入款通知。
[2153/10/6/11:27收入:2800余额:3213]
通过芯片转账这样就没法追踪钱款的源头了，这个点子不错，但酒馆的手续费扣了我150……柯格尔将芯片从接口插槽里弹出，然后推给尼尔森道:“里面有你的小费。”
尼尔森顺手收下，然后将芯片搁在了一旁，用随口一说的态度致意道：“多谢。”
“今天这里可真热闹啊。”柯格尔随口闲聊。
“嗯，肥蛇死在了自己的地盘上……算是大新闻了，九区又少了个祸害。”
听着尼尔森的说明，柯格尔佯装着在胸口画起了十字：“希望仁慈的主能宽恕他所犯下的罪……”
“他大概会被踹进地狱里。”
“也许吧，谁知道呢？”柯格尔不置可否，紧接着又随口问道：“对了，是谁干掉了肥蛇啊？”
“RCPD的说法是帮派私斗，可又是哪路帮派跑到黑蛇帮的地盘上来还只杀肥蛇一人？你觉着呢？”尼尔森随意闲聊，他看向柯格尔。
柯格尔则态度随意着给出了个人看法：“也许是他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呢？这些混帮派的，只要大哥不死小弟就没法上位……干掉大哥然后自己当大哥，这也不是不可能～”
“有道理……”尼尔森认同了这个看法。
起码他觉着柯格尔说的那个情况并不是完全没可能。
柯格尔用右手勾起白瓷杯，递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酒馆内的嘈杂坐在朦胧感的紫色灯光里听着酒客们讨论新闻。
“嘿，在自家地盘让人干死了二堂口，这下赖皮蛇不得气疯了？我看呐这事没有半个月是消停不了～”
“血刹帮要倒霉了呀，论起和黑蛇帮之间的矛盾，血刹的那帮疯子们首当其冲啊！”
“哼，打吧，他们最好是咬起来，然后让RCPD把他们一网打尽，没准咱们还能多些活干。”
……
咖啡三勺糖加伏特加，这杯饮料的口感很顺滑，苦涩中夹杂丝丝的甜还有伏特加的醇烈相衬。
咖啡因、砂糖加酒精，这已经算得上是兴奋剂了。
起码柯格尔只是喝了一小口便明显比刚来时精神了不少，因睡眠问题而导致的萎靡已被扫光了。
放下白瓷咖啡杯，听着酒馆内环绕音感的舒缓音乐，柯格尔将目光看向古板严肃脸上没什么情绪的尼尔森。
“能不能和我说说今天又有了哪些委托啊？”
尼尔森只简略说道：“大多都是些运货送货的工作……”
“那算了，我没有载具干不来这些……”
“可以找人租赁。”尼尔森建议道。
“我也没驾照……虽有幸摸过两次方向盘，但一次给人家飞到屋顶上一次给人家飚进河里去了……”柯格尔有些丧气着轻轻抿了一大口咖啡。
“那你车技挺好……”尼尔森古板严肃的脸上有了那么一瞬的牵强有了那么一瞬的尴尬，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往常模样。
尼尔森的双眼闪烁了几下红色荧光，他在自己的终端里翻阅了一圈，再次建议道：“为期一周的数据挖掘怎么样？早9晚6中午两小时休息，一天120，日结。”
听完尼尔森的建议，柯格尔只觉一个脑袋两头大:“我也不是搞技术的那块料……什么《虚拟空间的基础应用》什么《从入门到入狱》我看都看不懂……”
“嗯……其实有一个委托你倒可以试试。”
“什么？”柯格尔来了兴趣，他转了转白瓷咖啡杯。
“找人，找一个红头发的小姑娘……”尼尔森说完便向柯格尔发送了一张怼人家女孩脸拍的大头照。
那是一个红头发女孩应该有些斯拉夫人的血统，红发绿眼睛，长相可爱而且还很年轻但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开心有些倔强。
柯格尔猜测她正处叛逆期。
年纪不大，像个未成年……起码拍摄的时候年纪不大。柯格尔遏制思绪，向尼尔森问起了最关心的事:“报酬有多少？”
“悬赏主没给报价只预付了100底价，他的意思是把人带到后再当面讲价。”
听完尼尔森的话，柯格尔立刻就有了退意，他摇头评价道:“那算了……太麻烦了，而且这也不符合规矩，当面讲价？胡闹……”
柯格尔说完便饮了一小口兑有烈酒的咖啡，感受着顺滑感浸过喉咙，他的心情也渐渐放松。
半条命酒馆算是一处佣兵聚集地，所以就算是大白天也会有人泡在这里，他们不一定是来喝酒的。
绝大多数不仅仅只是来喝酒的，更是坐在这里等合适的工作找上门。
一些中间人也会在这里找人给他干活，但这些中间人大多都是赚差价的，所以在半条命待久了的佣兵很少会鸟那些外来的中间人，除非对方的开价确实合理。
佣兵们喜欢接酒馆发布的悬赏任务，一些急需找人办事的悬赏主会直接将委托发布在半条命酒馆的网络社区，悬赏主不是中间人那些赚差价的而是第一手的真正需要有人给自己干活的金主。
中间人们大多也是领了这些金主的委托后再以低价拉人给自己干活，然后他自己空手套白狼他翘着腿拨如意算盘。
半条命酒馆作为任务派发点会负责替悬赏主暂存赏金，在得到悬赏主指示或者佣兵说出了领赏暗语后便会将装着数字货币的记忆芯片给出去。
悬赏主将货币数据输入芯片交给酒馆，然后佣兵从芯片内读取货币数据获得报酬，这样一来悬赏主与佣兵间便可隔有一层安全的墙，而且无论是哪一方出了事都无法通过转账记录去追踪到另一方的终端IP。
这与线下现金交易的目的是一致的，为了掩盖钱款的来源，但比现金交易多了一个好处——不容易被抢。
这事通常是老酒保尼尔森负责的，尼尔森是负责白班的，早上8点到晚上6点，大多数佣兵也是选择在白班找尼尔森领赏，这主要是因为这位老先生口风紧，也是他这个优点所以有许多佣兵喜欢领完赏后给老先生一些回扣。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九区白天的治安比晚上稍微好那么一些。
半条命酒馆会在每一单悬赏结算时合理收取5％的手续费，手续费的起步为5上不封顶。
“确实不合规矩，所以都挂了一周了也没人接，也没人问。”尼尔森说完便不再有表示，他专心忙碌起了自己的工作。
柯格尔又举起了白瓷咖啡杯他看了一眼终端里的数字钟。
[11:38]
都十一点半了……我早饭还没吃呢，刚好领了赏钱去吃顿好的!柯格尔这样愉快想着。
他吹了吹气将白瓷咖啡杯升腾的暖雾吹散，闻着浓香将白瓷杯里的咖啡饮完，然后将白瓷杯推了推，被尼尔森回收。
柯格尔没作停留，他通过脑终端当面转账的方式向尼尔森付完了饮料钱。
[……支出:8余额:3205]
“路上小心。”尼尔森将白瓷杯扔进水池里，然后目送刚才那位客人推门离开。
尼尔森认识他。
他叫‘K’，大约半年前来到九区，然后长期混在了这里……
至于他的来历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也没人在意……
在莱茵，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多出几十个像‘K’这样的……
或是成为佣兵、或是混入帮派……
或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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