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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闹腾

    宋似柔感激花木道:“英雄莫问出处,英雄莫问男女。今夜多亏你和花老太太的收留,我们才有个安身之处。你们就是我们的大英雄。”

    花木又挠了挠脑袋,道:“收留你们的是我娘,跟我关系不大。”

    “可是你给我们送了药,救我们于水火。于情于理,我们都得感谢你。”

    “柔柔姑娘客气了。”

    也许看着宋似柔言辞诚恳,花木渐渐对宋赵二人放下了戒备。

    经过这次的谈话,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宋似柔在花木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笑容。

    花木又道:“客气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娘说,种善因,得善果。我权当作做善事,为逝去的父兄积阴德,并没有你说的如此伟大......你们可以安心住到后天。后天一早,我们就要离开了。”

    回想起方才在前院,家丁忙碌地把东西装上马车的场景,宋似柔下意识地问:“你们要搬家了?”

    “嗯,我们卖掉了屋舍、清点了生意,准备回家乡去......父兄都是命丧于此,只要待在这儿,我无时无刻都能听见父兄死前的惨叫。我们是再也没法在这住下去了。等过了头七,我们就走。”花木咬着牙道,神情痛苦。

    “离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祝你一家能放下过往,有一个全新的开始。”宋似柔衷心地祝福。

    “谢谢......夜深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待会我让仆人给你们送点吃的。”花木往后微微一缩身子,离开了。

    ......

    果然没过多久,一仆人捧着托盘,敲开了西厢房。

    宋似柔欣喜向前,托盘上有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水盆羊肉,一碟层层叠叠高高垒起的饼子,以及一小碟翠嫩欲滴的,切得细细的茗葱。

    一路奔波,宋似柔的肚子早就饿瘪了。

    告别了花家仆人,她迫不及待就抓起一张饼子,蘸着羊肉汤吃。

    外酥里嫩的饼子裹满肉香四溢的汤汁,吃进肚子,全身暖暖的,正好治愈了沙漠地区微凉的夜与一天的疲劳。

    宋似柔吃得欢喜之际,身后传来了赵拓有气无力的声音,“哎,我还在受苦受难呢,你竟吃起了独食。”

    声音中,带着七分责怪三分无可奈可。

    “你醒了!”

    宋似柔回过头一看,赵拓用右手艰难地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我扶你过来坐,一起吃点吧!”宋似柔放下饼子,朝他伸去一双油光闪亮的手。

    “哎,别!我自己来,你脏死了。”赵拓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刚刚才用这双手给你上药,你还嫌弃我!”宋似柔委屈地摆了摆手。

    赵拓大吃一惊,同时捂住了肩膀上的伤口,“你用这么油腻的手给我上药?”

    宋似柔一挑眉毛,认真地道:“不然呢?我都快饿死了,自然要抓紧时间,一边吃一边给你上药!”

    见她说得认真,赵拓自然也当真了,“不是吧,这么脏,我的伤口会发炎的!”

    宋似柔得意地笑着,用手帕擦了擦手,“骗你的,还真信啊,哈哈!看你这么大聪明,不像那么容易被骗的样子啊!”

    “哼,作弄我很好玩是吧?”赵拓双手交叉抱着胸,别过脸去,似乎真的怒了。

    宋似柔取来一只小碗,往里面舀了两勺热汤,又洒了一把茗葱,“过来喝汤吧,补充蛋白质,对你的伤口好!”

    透过腾腾升起的水汽,赵拓似笑非笑地盯着宋似柔,“哼,让你取笑我,看我不好好惩罚你。”

    他猛地往前一扑,把宋似柔推倒在地上,一只手则调皮固执的伸向对方的腰间,孩子气地挠着她的痒痒。

    “哈哈,好痒啊,快松手,痒死了!”宋似柔咯咯地笑着,似一条活泼的鱼儿,疯狂地在地上乱蹿,奋力地翻身要躲要逃。

    平日里看他赵拓文文弱弱,像条无骨的鱼,此刻又有伤在身,不料他劲儿还挺大的,紧紧拽住她的手臂,又是挠又是揉。

    宋似柔使出浑身解数,也逃不出他的魔爪。

    看来花家的金创药,果真高效。

    “饶了我吧!”宋似柔笑着求饶道,眼角都笑出了泪。

    赵拓并没有因为宋似柔的求饶而停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两人一攻一守,在磨得光滑的地砖上打滚着、翻腾着。不经意的嬉笑怒骂间,赵拓整个身子就覆到了宋似柔的身上来。

    两人像触电似的,怔怔地四目相对。骤觉眼下这种情况,有点暧昧,又有点滑稽,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带着淡淡女儿香的肉体散发着暖融融的热力,像颗冬日的小太阳。赵拓翕动着鼻翼,贪婪地沉浸于香气中,甚至想一头扎进她的怀抱里。

    最终是宋似柔先开了口,“还没闹够?”

    经她这么一提醒,赵拓的脚下像上了弹簧,立马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忸怩笨拙地挠着脑袋说:“抱、抱歉。”

    宋似柔把额间的碎发掖到耳边,露出一张端正清秀的脸孔,脸颊微微泛红,眉眼间有小女人的温柔。

    就这么一瞬间,赵拓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拂柳的影子。

    从禁锢到逃难这段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日子里,他本以为自己早已把拂柳给忘记了。

    即使他心里很清楚,宋似柔并不是拂柳。可是方才瞧见宋似柔那股神态,他的心中隐隐有种心动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他曾经在拂柳的身上有所体会。

    宋似柔站了起来,低头拉了拉衣摆,又抹平前襟的皱褶,然后走到那水盆羊肉的前面,道:“汤要凉了,快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