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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拜师

    陈宇知道,这一定是医圣张仲景,他忙来到雕像面前,躬身参拜。

    张仲景的雕像内,一道光芒射出,这道光在陈宇身上盘旋一阵,回到了雕像内,雕像微微发出几丝光亮,张仲景的神态也更真实了些。

    麻主任与陈宇一起,再次施礼后离开。

    “陈宇,仲景神医勉强接收你为徒弟,不过,你的医学知识太浅,追随医圣后,也许一天就会苏醒。”

    陈宇遗憾的说道:“学生本没有学过医术,也难怪仲景先生有些失望。”

    麻主任见陈宇有些失落,劝解道:“拜师之事,全凭缘分,如果神医认为与你有缘,就算你此时对医道一窍不通,经过神医教导后,自然也可一步迈入大师行列。”

    第二层供奉的是叶天士雕像,第三层供奉的是孙思邈雕像,这两位神医对陈宇的态度,也与张仲景相似:可以勉强接收。

    第四层供奉了华佗,可惜,华佗意识并不认可如今的陈宇,拒绝收陈宇为徒。

    陈宇有些着急了,如今只剩最后一个雕像还没有参拜,要是这个雕像,依然只能勉强接收自己的话,那自己就会浪费这难得的入梦境学习的机会。

    第五层供奉的雕像是黄元御。这雕像与其他雕像并不一样,黄元御其貌不扬,尤其是他的左眼,布满了一层白色物体,增生组织甚至突出眼外,看起来有些狰狞。

    陈宇听老中医讲过黄元御的生平,知道这是他三十岁时,以为用功读书,惹了眼疾,又遭庸医所误,这才盲一目,并且因此断送了科举之路。

    陈宇本来就对黄元御极为尊崇,此刻见到神医的意识雕像,下意识的主动上前参拜,黄元御雕像也如同其他神医一样,散出一道白光,直奔陈宇而去。

    此时陈宇正在施礼,那白光恰巧探入到陈宇的头部,接触到了那颗深深镶嵌到陈宇头骨深处,已经与陈宇渐渐融为一体的扁氏之瞳。

    扁氏之瞳也发出一道光芒,两道白光交相呼应,二者似乎出自同源,这偶然的接触后,黄元御雕像竟然散发出强烈的光芒,雕像的神情也有了改变,这时再看神医的神态,居然充满了喜悦之情。

    麻主任大喜,他忙对陈宇说道:“大师已经恩准收你为徒,快去叩拜雕像。”

    麻主任叮嘱陈宇说:“叩拜之后,你就可以进入神医世界,追随神医学习医术,待到你从梦境中醒来,想必已经学业大成,梦醒后再来找我即可。”

    麻主任对雕像再次施礼后离去。

    陈宇整理了一番衣服,郑重走到雕像面前,虔诚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

    第三个头磕完后,黄元御的雕像光芒大盛,这光芒将陈宇全部笼罩,陈宇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轻,被吸入了神像之内。

    当陈宇再次看清周围时间,发觉自己来到了陌生的古代,这是一处湖边的茅草屋,自己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站在茅庐门外。

    “陈宇,草药摘回来了吗?”草屋内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陈宇忙高声答道:“师傅,已经摘回来了。”

    草屋的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陈宇一看,正是之前见过雕像的黄元御本尊。

    “陈宇,你既然有缘跟我学医,我先告知你此处的规矩,第一个十年,分为两个部分,前面八年,你要熟悉各种草药,然后研读医书,之后两年,我带你去出诊,最后一天,我会让你诊治一个患者,如果治疗成功,你就可以跟随我再学习十年,明白了吗?”

    看着面前的神医,陈宇一边答道:“弟子明白。”一边想起自己记忆中的神医事迹。

    黄元御,康熙44年(公元1705年)出生。家中世代书香门第,本人自幼聪慧,酷爱读书,诸子百家,无不精熟。正当他意气风发,欲以功名动天下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粉碎了他的梦想。

    那一年的八月,正在苦读的黄元御忽然觉得左眼模糊,对镜观看,红涩异常。他本以为是疲劳所致,于是掩卷休息数日。不料想三日后,整个左眼开始红肿,无法看清事物。忙找来医生诊治,却又被庸医所误,导致左眼失明,并且,部分增生组织突出眼外,严重影响形象。清朝科举制度规定:五官不正,不得委派官职。如此一来,以文章博取功名的大门,对他彻底关闭了。

    此时的黄元御,跌到了人生最低谷,他不再与人交往,时常独自行走在僻静处,梦想已破灭,前途在何方?难道自己要以一个残疾人身份终老此生吗?经过痛苦煎熬,黄元御再次找到奋斗目标:自己既然是被疾病所误,那就去和天下的病痛作斗争,他暗暗发誓,有生之年,定要医尽天下苦病之人,让世间减少患者之痛。

    锁定前行方向后,黄元御开始研究医术。但在家乡,并无名医可以请教,黄元御便去书店买来《伤寒论》学习。虽然他国学功底深厚,本人又聪明绝顶,但初次阅读,却发现自己一句都看不懂。

    黄元御毫不气妥,他又去书店,将所有《伤寒论》注解买回,继续攻读。据记载,他所购买的注解书有几十上百本之多(纵观近古伤寒之家数十百种)。他看一句伤寒论,再翻看几十本注解,用心思索后,写下心得。就这样,薄薄一本书,他废寝忘食地读了三年。

    结果呢,用他自己的话说:“岁历三秋,犹尔茫若,仰钻莫从”。将书合上那一刻,黄元御仰天长叹,这也太难了。

    对黄元御来说,读其他诸子百家的书,很是容易,“过目而冰消,入耳而瓦解”。可是张仲景的书,实在过于难懂,通读这本书很容易,数日即可,熟读背诵也并不难,数月时间而已,但要真正融会贯通,领会书中真意,却还远远不够,他又一次陷入痛苦之中:我此生是否能成为张仲景先生所要求的医者呢?

    无计可施的黄元御决定暂时放下《伤寒论》,放松心情,看看其他杂书。这段时间他到底做了什么,没有任何文字记载,后人无从知晓。

    我们知道的是,公元1737年,也就是第二年的春天,黄元御又一次翻开了《伤寒论》,再次凝神钻研,心静如水的他是这样描述的:“又复摊卷淫思。日落神疲,欹枕假寐。时风静月白,夜凉如水,素影半床。清梦一肱,华胥初回”。

    他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书里,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哪怕睡梦中,依然在考虑医学问题,可说是书与人已是一体。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有一天,黄元御灵光一现,豁然开朗,领悟了《伤寒论》的灵魂。隔着时间与空间,他仿佛看见了仲景先生赞许的笑容。

    用尽全部精力读完《伤寒论》的黄元御已是“心枯神瘁,几于白凤朝飞”。

    黄元御并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顿悟后的他觉得很多对《伤寒论》的解释并不准确,于是,在帮人诊治的同时,黄元御又开始整理多年苦读心得,自己注解。他将书命名为《伤寒悬解》,最初只是打了草稿,由于生活动荡,无法彻底完成,直到十年以后,才最终完稿,成为研究《伤寒论》的重要著作。

    此时的黄元御已是名满天下的医者,就连京城的乾隆皇帝也闻其名,请他来做御医。他医术高超,救人无数,但不喜与人交往,治病救人之外,一心写书。在有生之年,一笔一笔完成了《金匮悬解》、《四圣心源》等近200万字著作。

    青年时代遭遇挫折的黄元御,没有向命运屈服,他在最困难的岁月里,孤军奋战,苦读医书,通过不断努力,终成一代名医,名垂青史。

    能够追随这样一位神医学习医术,陈宇十分珍惜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