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政变结束时
就在倏忽之间，利威尔抬手将刀片当飞镖掷出，趁肯尼左右闪躲时飞速贴近，手柄已然重新换上双刀，当头就劈。
肯尼却不退反进，脸上带起狂妄的笑容，他左手枪管挡住利威尔的刀锋，掩护右手端枪在腰侧射击。
砰！
利威尔闪身一旁的同时伸刀横斩，逼得肯尼后仰，帽檐却被砍飞小半，他干脆后仰彻底转为后手翻，头下脚上视角颠倒之际不忘左手开枪，击碎利威尔上一刻还踩着的青瓦。
嗖嗖！肯尼脚不落地就开始立体机动，铁线当空，他被牵引上天，趁机装填双枪。
又是一前一后两把刀片飙来，肯尼变动身形猛然向下落入巷子，直接一字马踩在左右墙上，举枪瞄准屋顶即将出现的利威尔。
呼——呼——上了年纪的他努力平复呼吸，心脏加急跳动将血液泵送给全身各处，带来肌肉的微微刺痒，这是肯尼数十年如一日的工作日常：生死搏杀。
热汗悄悄划过鬓角，肯尼扫视巷子上空不见半点人影，心思急转之下马上把目光转向身侧墙壁，一柄直刃刀正无声无息刺出木板墙缝，刺向他的身体。
“居然偷袭老人家啊利威尔！”肯尼甩枪便射，瞬间将木板墙轰了个稀巴烂，阳光还未透进墙内时利威尔就撞出来，被击毁的刀刃来不及换，他只好一脚踹在肯尼胸膛。
“哎呦！”肯尼痛叫着坠落地面，背部着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忍住全身骨架的震动换好右手枪弹药，抬起的枪口让利威尔不得不闪进破碎的木墙内暂避锋芒。
肯尼借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心神全部用来戒备利威尔的他没料到身后的攻击，一根木板就这样狠狠敲在他脑袋上，打得他一时脱力跪倒在地，右手上的枪也撒手掉落。
“我去你大爷的！”混混老大满腔怒火化为不断挥舞的木板，他是真的气：任谁刚刚拉完，心情舒畅之时被人一脚踩进自己的那坨里也会怒发冲冠的吧。
他正往墙上地上蹭呢，一眼就看见这个罪魁祸首掉到眼前，手边就是从天而降趁手至极的木板，这不当即使出打狗棒法还等什么？
肯尼也弄清楚状况，帽子被打落额头见血的他翻身含怒一拳捣在对方裤裆，一招就让混混老大蜷缩倒地声线变调。
但最大的敌人也因此近身，利威尔的刀竖劈而下，肯尼左支右绌渐入险境，始终找不到机会给左手枪换弹，他索性当成短棍格开几刀，矮身撞进利威尔怀中贴身短打。
啪啪啪！拳脚碰撞的声音很脆，利威尔双刀反而在窄巷中难以完全施展，被肯尼很快夺下一柄，当当当拼起刀来，强横的力道下火星四溅，两侧墙壁被殃及得七零八落。
利威尔双手持刀前刺，肯尼竖刀一架，将他的刀尖格向旁边，直直扎进木墙，肯尼旋身一刀劈下，想斩他的手腕。
利威尔不愿弃刀，猛地把刀从墙里拔出一截，让肯尼砍在刀身上直接斩成了两段，他干脆反手持握断刃，欺身上前要割肯尼的喉。
“喂喂！”肯尼一手抓在利威尔的腕上，另一只手被利威尔擒住，年轻人的气力压制他背靠墙壁，二人一时僵持，他嘻笑道：“小心点啊，别划伤了我这老人家。”
角力中彼此的刀刃都不得寸进，利威尔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忽然回想起多年前自己被他从母亲的尸体旁捡走、教导，当年他脸上有这么多皱纹来着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利威尔问，肯尼用一贯不着调的语气回答：“你看我这样子，像是会当爸爸的人吗？”
“再说了，我可是把我会的东西都教给你了，你现在过得不是挺好嘛，都成了调查兵团的英雄‘利威尔兵长’了哦。”
利威尔抿紧嘴唇，打断肯尼“把我放了”的长篇大论，终于把最想问的问题说出口：“你，究竟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
肯尼也终于收敛了嬉笑的神色，看着表情复杂的利威尔一时默然，就在他想重新嘻嘻哈哈搪塞过去时，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人在动。
是混混老大，遭受爆蛋之痛的他涕泗横流，爬在地上像条肥虫般扭动，可算摸到肯尼掉落的手枪，臭骂一声：“去死吧你这王八蛋！”便扣动了扳机。
抬起的枪口冒出火光，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滞，被错误瞄准的利威尔只来得及扭头察看，迅速缩小的瞳仁捕捉到空气中弹丸一点点射向自己，已经无法躲开。
时间在下一刻恢复流速，砰的一声，利威尔倒在地上，身上压着替他挡枪的肯尼，大片大片的血在衣服上晕开，血腥味、火药味、不明臭味混杂在这条小巷，让利威尔罕见地晕乎。
“咳咳…”肯尼咳嗽出血沫，他的胸膛被轰得血肉模糊，眼看着马上就不行了，而另一边的混混老大仍在咒骂：“你妈的老子弄死你，死了吧哈哈哈！”
噗嗤！一柄断刀飞进他的脖子，混混老大就这么步了他两个兄弟的后尘。
“咳咳…”肯尼嘴里的血沫源源不断，身下很快凝成血泊，他望向单膝跪在身边的利威尔，后者面沉似水，那过于平坦的眉毛此时皱得更紧，让他想笑。
“这就是割喉者肯尼的下场了啊，咳咳…早知道我就从罗德那里偷一支巨人药剂了，咳咳…虽说有可能变成无脑的巨人，咳咳…”
“还是不想死啊，也想获得力量，咳咳…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那家伙，为什么那样做…”
利威尔并不懂他说的是谁，如果徐名寰在场，或许还能帮他解释：“那家伙”指的就是雷耶斯家上一代继承始祖巨人的王，家主罗德的弟弟乌利，当年肯尼曾因为阿克曼一族饱受迫害而行刺对方，却被对方跪地道歉打动，就此成为乌利的护卫。
“我所见过的人们，全都是一样的，咳咳…要么是酒，要么是女人，要么是神，家族，王，梦想，咳咳…子女，力量…“
“人如果不沉醉于某些东西，估计都撑不下去的吧，咳咳…所有人，都是某些东西的奴隶，就连那家伙…“
肯尼已然没了仰头看利威尔的力气：“你，你又沉醉于什么呢，当英雄吗？“
利威尔却是想起了徐名寰，想起了估计快出现的伊莎贝尔，他扶住肯尼的肩膀：“肯尼，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初代王真的不希望人类存续下去？“
“鬼知道啊，只不过，我们阿克曼一族之所以，咳咳…和王家对立，就是这个原因啊，咳咳…“
利威尔干净的脸颊沾到血迹，深度洁癖的他却眼睛也不眨：“我的姓，好像也是阿克曼吧？你，到底是我母亲的什么人？“
“哈，白痴小子，我只是，咳咳…她哥哥而已啦……“随着这最后一句讲完，肯尼缓缓停止了呼吸，徒留利威尔在原地待了很久，头低着谁也看不见表情。
肯尼却不退反进，脸上带起狂妄的笑容，他左手枪管挡住利威尔的刀锋，掩护右手端枪在腰侧射击。
砰！
利威尔闪身一旁的同时伸刀横斩，逼得肯尼后仰，帽檐却被砍飞小半，他干脆后仰彻底转为后手翻，头下脚上视角颠倒之际不忘左手开枪，击碎利威尔上一刻还踩着的青瓦。
嗖嗖！肯尼脚不落地就开始立体机动，铁线当空，他被牵引上天，趁机装填双枪。
又是一前一后两把刀片飙来，肯尼变动身形猛然向下落入巷子，直接一字马踩在左右墙上，举枪瞄准屋顶即将出现的利威尔。
呼——呼——上了年纪的他努力平复呼吸，心脏加急跳动将血液泵送给全身各处，带来肌肉的微微刺痒，这是肯尼数十年如一日的工作日常：生死搏杀。
热汗悄悄划过鬓角，肯尼扫视巷子上空不见半点人影，心思急转之下马上把目光转向身侧墙壁，一柄直刃刀正无声无息刺出木板墙缝，刺向他的身体。
“居然偷袭老人家啊利威尔！”肯尼甩枪便射，瞬间将木板墙轰了个稀巴烂，阳光还未透进墙内时利威尔就撞出来，被击毁的刀刃来不及换，他只好一脚踹在肯尼胸膛。
“哎呦！”肯尼痛叫着坠落地面，背部着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忍住全身骨架的震动换好右手枪弹药，抬起的枪口让利威尔不得不闪进破碎的木墙内暂避锋芒。
肯尼借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心神全部用来戒备利威尔的他没料到身后的攻击，一根木板就这样狠狠敲在他脑袋上，打得他一时脱力跪倒在地，右手上的枪也撒手掉落。
“我去你大爷的！”混混老大满腔怒火化为不断挥舞的木板，他是真的气：任谁刚刚拉完，心情舒畅之时被人一脚踩进自己的那坨里也会怒发冲冠的吧。
他正往墙上地上蹭呢，一眼就看见这个罪魁祸首掉到眼前，手边就是从天而降趁手至极的木板，这不当即使出打狗棒法还等什么？
肯尼也弄清楚状况，帽子被打落额头见血的他翻身含怒一拳捣在对方裤裆，一招就让混混老大蜷缩倒地声线变调。
但最大的敌人也因此近身，利威尔的刀竖劈而下，肯尼左支右绌渐入险境，始终找不到机会给左手枪换弹，他索性当成短棍格开几刀，矮身撞进利威尔怀中贴身短打。
啪啪啪！拳脚碰撞的声音很脆，利威尔双刀反而在窄巷中难以完全施展，被肯尼很快夺下一柄，当当当拼起刀来，强横的力道下火星四溅，两侧墙壁被殃及得七零八落。
利威尔双手持刀前刺，肯尼竖刀一架，将他的刀尖格向旁边，直直扎进木墙，肯尼旋身一刀劈下，想斩他的手腕。
利威尔不愿弃刀，猛地把刀从墙里拔出一截，让肯尼砍在刀身上直接斩成了两段，他干脆反手持握断刃，欺身上前要割肯尼的喉。
“喂喂！”肯尼一手抓在利威尔的腕上，另一只手被利威尔擒住，年轻人的气力压制他背靠墙壁，二人一时僵持，他嘻笑道：“小心点啊，别划伤了我这老人家。”
角力中彼此的刀刃都不得寸进，利威尔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忽然回想起多年前自己被他从母亲的尸体旁捡走、教导，当年他脸上有这么多皱纹来着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利威尔问，肯尼用一贯不着调的语气回答：“你看我这样子，像是会当爸爸的人吗？”
“再说了，我可是把我会的东西都教给你了，你现在过得不是挺好嘛，都成了调查兵团的英雄‘利威尔兵长’了哦。”
利威尔抿紧嘴唇，打断肯尼“把我放了”的长篇大论，终于把最想问的问题说出口：“你，究竟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
肯尼也终于收敛了嬉笑的神色，看着表情复杂的利威尔一时默然，就在他想重新嘻嘻哈哈搪塞过去时，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人在动。
是混混老大，遭受爆蛋之痛的他涕泗横流，爬在地上像条肥虫般扭动，可算摸到肯尼掉落的手枪，臭骂一声：“去死吧你这王八蛋！”便扣动了扳机。
抬起的枪口冒出火光，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滞，被错误瞄准的利威尔只来得及扭头察看，迅速缩小的瞳仁捕捉到空气中弹丸一点点射向自己，已经无法躲开。
时间在下一刻恢复流速，砰的一声，利威尔倒在地上，身上压着替他挡枪的肯尼，大片大片的血在衣服上晕开，血腥味、火药味、不明臭味混杂在这条小巷，让利威尔罕见地晕乎。
“咳咳…”肯尼咳嗽出血沫，他的胸膛被轰得血肉模糊，眼看着马上就不行了，而另一边的混混老大仍在咒骂：“你妈的老子弄死你，死了吧哈哈哈！”
噗嗤！一柄断刀飞进他的脖子，混混老大就这么步了他两个兄弟的后尘。
“咳咳…”肯尼嘴里的血沫源源不断，身下很快凝成血泊，他望向单膝跪在身边的利威尔，后者面沉似水，那过于平坦的眉毛此时皱得更紧，让他想笑。
“这就是割喉者肯尼的下场了啊，咳咳…早知道我就从罗德那里偷一支巨人药剂了，咳咳…虽说有可能变成无脑的巨人，咳咳…”
“还是不想死啊，也想获得力量，咳咳…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那家伙，为什么那样做…”
利威尔并不懂他说的是谁，如果徐名寰在场，或许还能帮他解释：“那家伙”指的就是雷耶斯家上一代继承始祖巨人的王，家主罗德的弟弟乌利，当年肯尼曾因为阿克曼一族饱受迫害而行刺对方，却被对方跪地道歉打动，就此成为乌利的护卫。
“我所见过的人们，全都是一样的，咳咳…要么是酒，要么是女人，要么是神，家族，王，梦想，咳咳…子女，力量…“
“人如果不沉醉于某些东西，估计都撑不下去的吧，咳咳…所有人，都是某些东西的奴隶，就连那家伙…“
肯尼已然没了仰头看利威尔的力气：“你，你又沉醉于什么呢，当英雄吗？“
利威尔却是想起了徐名寰，想起了估计快出现的伊莎贝尔，他扶住肯尼的肩膀：“肯尼，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初代王真的不希望人类存续下去？“
“鬼知道啊，只不过，我们阿克曼一族之所以，咳咳…和王家对立，就是这个原因啊，咳咳…“
利威尔干净的脸颊沾到血迹，深度洁癖的他却眼睛也不眨：“我的姓，好像也是阿克曼吧？你，到底是我母亲的什么人？“
“哈，白痴小子，我只是，咳咳…她哥哥而已啦……“随着这最后一句讲完，肯尼缓缓停止了呼吸，徒留利威尔在原地待了很久，头低着谁也看不见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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