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政变前夕
这天，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进调查兵团的古堡中，分别下来一位笑眯眯的光头老大爷，和一位须发皆白的威武老人。
前者上唇一缕小胡子，军装上印有盾与蔷薇的徽章，正是驻扎兵团南部最高总司令，达特·皮克希斯。
后者戴着眼镜，军大衣笔挺严肃，乃是三大兵团的最高统帅，达里斯·萨克雷总统。
“哟，萨克雷，艾尔文把你也请来了吗？”皮克希斯笑眯眯地打招呼：“不知道他信中说的‘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萨克雷推了推眼镜，看向正走出来迎接他们的艾尔文和徐名寰：“一会儿我们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艾尔文的团长办公室里，皮克希斯一贯轻松不着调的表情尽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拧开盖子放到嘴边，却又在停顿之后放回了怀中：“唉，我还以为你找我来是要告诉我，你们调查兵团发现了美女巨人呢。”
“没想到，你这个只当了一年的调查兵团长，竟然真的调查出了这么可怕的真相啊。”他把身体彻底靠进沙发，语气有些苦笑的意味。
“又说墙内的王是假的，又说巨人入侵是墙外人类文明搞的鬼，”萨克雷站在窗前眺望远方的天际，背影厚重：“连我也被惊到了。”
艾尔文在皮克希斯对面坐姿端正，扑克脸摆得一本正经：“我在第一次听到时，也很震惊。”
“我还是很难相信，巨人竟然是由人类变成的。”皮克希斯叹道，他的目光移向艾尔文身后立正的徐名寰：“法兰分队长，你能让老头子我开开眼界吗？”
徐名寰和艾尔文对视一眼，回道：“既然是司令的请求，没问题。”
于是稍后他们来到一片戒严的林子里，希望枝繁叶茂的树木多少遮掩些变身巨人的动静。
在另外三人的见证下，徐名寰深呼吸一口气，拿小刀在手上不轻不重地一划，在血液溢出的瞬间，耀眼的金色闪电从天而降，光芒中，徐名寰不到一米八的身材迅速被凭空生成的巨大肉体包裹住。
等三人放下遮眼的手掌时，一尊十五米高的巨人赫然在目，棕发狂乱，那巨人站定脚跟，健硕的躯干、淡薄的神情，以及神采奕奕的双眼，无一不散发着格外骇人的压迫感。
嘭！徐名寰的巨人右拳抵心，左手背后，做了个标准的军礼，不禁让目睹这画面的艾尔文嘴角微掀，皮克希斯一脸懵逼，萨克雷眸光闪烁。
“哇——”老顽童心性的皮克希斯倒是一点不怕，还走到巨人脚边敲了敲它坚如磐石的脚趾甲：“你是说像这样的智慧巨人还有七个？”
巨人点点头，艾尔文在一旁补充：“那七个巨人都被马莱国操纵，虽然宿主和我们同属艾尔迪亚这一个民族，但却是我们的敌人。”
三人面色都不算轻松。
而初次以自己完全的意识变身巨人的徐名寰则感到十分新奇，他借由巨人之眼俯视地面那三个还没自己脚踝高的小人儿，直感觉自己一个屁都能把他们崩死，四下原本高如参天的大树此时变得细不溜秋，好像禁不住他随手一掰。
他抬头张量，树梢芝麻大的鸟儿蹦来蹦去，被陡然出现的庞然大物成群地惊飞，远处小山包已经不住他大长腿随便迈几步，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视角。
几分钟后巨人的身躯倒下，徐名寰从后颈处爬出来，四人并排看着刚才还充满活力的血肉自焚殆尽。
“我早就看王政府里那些饭桶不顺眼了，”萨克雷貌似没头没尾地说道：“忍辱负重几十年爬到这个位置，要是不干翻他们的话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而皮克希斯叹息：“那个初代王太自私，只顾着满足自己的赎罪心理，却忘了他无辜的子民。”
“我跟萨克雷一样都听出了你们的意思，”皮克希斯看向艾尔文：“你们想发动政变，不是吗？”
“但他会直接表示支持你们，我不会，我和人民站在一边，你们又如何保证新的当权派好过如今的王政府呢？毕竟政变不管成功与否都会引发动荡，受苦的还是普通民众，那我不如先拿下你们，阻止你们的意图。”
徐名寰出言道：“我们有王政府议会高层的情报，不久之后他们就会通过一项政策，内容是让逃进罗塞之墙的数十万难民组建成部队，执行对巨人的反攻和玛利亚墙的夺回计划。”
“现在司令你还觉得继续维持王政府是对的吗？”
这反问让皮克希斯哑口无言，他当然明白什么反攻计划是狗屁，赶那些未经过专业军事训练的难民上战场就是赤裸裸的杀人，因为那些掌握政府财政的大贵族不愿意把给自己修花园的钱拿来赈济民众啊，又怕聚众造反，只好送他们去死。
徐名寰接着讲：“王政府在百年前成立就是为了帮初代王隐瞒真相，控制舆论和思想，他们只想在这三堵高墙里苟延残喘直至灭亡。”
“但是千千万万像你我一样的普通民众愿意吗？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得到情报，我们还会被蒙在鼓里，调查兵团依旧前赴后继地送死，民众依旧不明不白地过活，而墙外，更多艾尔迪亚人依旧饱受压迫，被自己洗脑成同胞的敌人。”
皮克希斯移开目光，掏出怀里的酒壶大大灌了一口。
“现在不推翻这些自私软弱的王亲贵族，真正让人民当家作主，再解放全世界被奴役的同胞，靠战斗赢得和平，难道非要等到百年之后，这墙内的最后一个人在咽气之前愤恨当年那个阻挠政变的您吗？”
徐名寰仍要张嘴，皮克希斯直接伸手拦住：“行啦行啦，你这小伙子也太能说啦，吵得我头发丝儿疼。”
他还顺势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上面寸草不生、锃光瓦亮，这老头盘自己的脑门盘了半响，终于下定决心：“好，我决定了，就陪你们进王都一遭，改天换日！”
徐名寰和艾尔文对视而笑，政变计划开始启动。
前者上唇一缕小胡子，军装上印有盾与蔷薇的徽章，正是驻扎兵团南部最高总司令，达特·皮克希斯。
后者戴着眼镜，军大衣笔挺严肃，乃是三大兵团的最高统帅，达里斯·萨克雷总统。
“哟，萨克雷，艾尔文把你也请来了吗？”皮克希斯笑眯眯地打招呼：“不知道他信中说的‘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萨克雷推了推眼镜，看向正走出来迎接他们的艾尔文和徐名寰：“一会儿我们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艾尔文的团长办公室里，皮克希斯一贯轻松不着调的表情尽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拧开盖子放到嘴边，却又在停顿之后放回了怀中：“唉，我还以为你找我来是要告诉我，你们调查兵团发现了美女巨人呢。”
“没想到，你这个只当了一年的调查兵团长，竟然真的调查出了这么可怕的真相啊。”他把身体彻底靠进沙发，语气有些苦笑的意味。
“又说墙内的王是假的，又说巨人入侵是墙外人类文明搞的鬼，”萨克雷站在窗前眺望远方的天际，背影厚重：“连我也被惊到了。”
艾尔文在皮克希斯对面坐姿端正，扑克脸摆得一本正经：“我在第一次听到时，也很震惊。”
“我还是很难相信，巨人竟然是由人类变成的。”皮克希斯叹道，他的目光移向艾尔文身后立正的徐名寰：“法兰分队长，你能让老头子我开开眼界吗？”
徐名寰和艾尔文对视一眼，回道：“既然是司令的请求，没问题。”
于是稍后他们来到一片戒严的林子里，希望枝繁叶茂的树木多少遮掩些变身巨人的动静。
在另外三人的见证下，徐名寰深呼吸一口气，拿小刀在手上不轻不重地一划，在血液溢出的瞬间，耀眼的金色闪电从天而降，光芒中，徐名寰不到一米八的身材迅速被凭空生成的巨大肉体包裹住。
等三人放下遮眼的手掌时，一尊十五米高的巨人赫然在目，棕发狂乱，那巨人站定脚跟，健硕的躯干、淡薄的神情，以及神采奕奕的双眼，无一不散发着格外骇人的压迫感。
嘭！徐名寰的巨人右拳抵心，左手背后，做了个标准的军礼，不禁让目睹这画面的艾尔文嘴角微掀，皮克希斯一脸懵逼，萨克雷眸光闪烁。
“哇——”老顽童心性的皮克希斯倒是一点不怕，还走到巨人脚边敲了敲它坚如磐石的脚趾甲：“你是说像这样的智慧巨人还有七个？”
巨人点点头，艾尔文在一旁补充：“那七个巨人都被马莱国操纵，虽然宿主和我们同属艾尔迪亚这一个民族，但却是我们的敌人。”
三人面色都不算轻松。
而初次以自己完全的意识变身巨人的徐名寰则感到十分新奇，他借由巨人之眼俯视地面那三个还没自己脚踝高的小人儿，直感觉自己一个屁都能把他们崩死，四下原本高如参天的大树此时变得细不溜秋，好像禁不住他随手一掰。
他抬头张量，树梢芝麻大的鸟儿蹦来蹦去，被陡然出现的庞然大物成群地惊飞，远处小山包已经不住他大长腿随便迈几步，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视角。
几分钟后巨人的身躯倒下，徐名寰从后颈处爬出来，四人并排看着刚才还充满活力的血肉自焚殆尽。
“我早就看王政府里那些饭桶不顺眼了，”萨克雷貌似没头没尾地说道：“忍辱负重几十年爬到这个位置，要是不干翻他们的话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而皮克希斯叹息：“那个初代王太自私，只顾着满足自己的赎罪心理，却忘了他无辜的子民。”
“我跟萨克雷一样都听出了你们的意思，”皮克希斯看向艾尔文：“你们想发动政变，不是吗？”
“但他会直接表示支持你们，我不会，我和人民站在一边，你们又如何保证新的当权派好过如今的王政府呢？毕竟政变不管成功与否都会引发动荡，受苦的还是普通民众，那我不如先拿下你们，阻止你们的意图。”
徐名寰出言道：“我们有王政府议会高层的情报，不久之后他们就会通过一项政策，内容是让逃进罗塞之墙的数十万难民组建成部队，执行对巨人的反攻和玛利亚墙的夺回计划。”
“现在司令你还觉得继续维持王政府是对的吗？”
这反问让皮克希斯哑口无言，他当然明白什么反攻计划是狗屁，赶那些未经过专业军事训练的难民上战场就是赤裸裸的杀人，因为那些掌握政府财政的大贵族不愿意把给自己修花园的钱拿来赈济民众啊，又怕聚众造反，只好送他们去死。
徐名寰接着讲：“王政府在百年前成立就是为了帮初代王隐瞒真相，控制舆论和思想，他们只想在这三堵高墙里苟延残喘直至灭亡。”
“但是千千万万像你我一样的普通民众愿意吗？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得到情报，我们还会被蒙在鼓里，调查兵团依旧前赴后继地送死，民众依旧不明不白地过活，而墙外，更多艾尔迪亚人依旧饱受压迫，被自己洗脑成同胞的敌人。”
皮克希斯移开目光，掏出怀里的酒壶大大灌了一口。
“现在不推翻这些自私软弱的王亲贵族，真正让人民当家作主，再解放全世界被奴役的同胞，靠战斗赢得和平，难道非要等到百年之后，这墙内的最后一个人在咽气之前愤恨当年那个阻挠政变的您吗？”
徐名寰仍要张嘴，皮克希斯直接伸手拦住：“行啦行啦，你这小伙子也太能说啦，吵得我头发丝儿疼。”
他还顺势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上面寸草不生、锃光瓦亮，这老头盘自己的脑门盘了半响，终于下定决心：“好，我决定了，就陪你们进王都一遭，改天换日！”
徐名寰和艾尔文对视而笑，政变计划开始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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