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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羞辱

    此时酒已过三巡,现在的老者早已涕泗横流,连说话都不那么清晰,说一会儿便需要擦泪,手捏鼻翼擤出长河,这才能听清说的什么,老者已经醉了,干枯透红的面颊也还是难掩心酸。

    半生在于家为奴,想来心酸苦果什么没有尝过,更何况是委屈不甘。

    喝酒可以解忧不知从何时流传,很多人醉酒后便说些失言的疯话,可以理解为酒壮怂人胆,天玑子知道喝再多的酒,也仍然有意识,无非是借着酒来遮掩说出实话与撕破脸皮的怯懦。

    可老者马上也要被处死,更难以抑制,有什么说什么,不知这事是真实发生,还是对命运不公的奋起反抗,不管是否添油加醋,经过老者悲切的讲出,难有世人不感同身受。

    “仙长失礼了,老奴自幼便进入于家,虽比老爷年长,那也可以说是与老爷一同长大,跟随老爷也经历了大风大浪,老爷待我也不薄,为我买田置地,又给我取了一房媳妇,现在想来此生无憾了,但自老爷离世于家内忧外患,家道中落,特别是夫人...哎我恨自己没用”

    “每个人的能力有限,你能与自己抗衡,却无法逃脱天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也是自己的命,今生受罪,也许来世定然光明”

    此时窗外更声再起,老者昂首盯着牢窗外的弦月,怔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谢谢仙长,时间不多了,这故事还未讲完”

    夜深了,窗边坐着一名女子,怔怔地盯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涣散着,不时有希望之火燃起,只如此发呆到了天明。

    鸡叫三遍,各行各业的人也都逐渐开始活络,早贩由远及近的叫卖声和货郎有节奏的吆喝声传来,吵醒了床上原本熟睡的男子。

    那男子顺势翻身用被子捂耳蒙头,下意识摸了摸旁边,什么也没摸到,这才尽力睁开双眼,寻找着什么,看到呆坐在床边的女子,心这才落了地。

    那人光着身子就起来走向女子。

    “宝贝这么早就起来了,还在回味吗,是不是比那瘦巴巴的死鬼老于厉害”

    女子这才有了反应,急忙躲开男子袭来的手掌。

    “你既已如愿,又何故出言羞辱于我,还望你兑现承诺,我会就此离开”

    “哈哈哈这才一晚,我还没有尝够呢,等尝够了你的滋味再说,昨晚你像个死人,我都没感觉,之后我可要你主动喽”

    “你无耻,竟如此食言,你不得好死”

    女子听完男子的话,顿时暴怒异常,站起身子就要打男子,不想坐久了,腿已然麻木,直接扑到了地上。

    男子一看笑的更大声了,眼睛更加火热,走到女子面前,抬起一只脚,用脚勾了勾女子下巴,毫不留情面地调戏道:

    “你越反抗我越开心,这才有味道,你叫啊,你反抗啊”

    男子还用脚踩着女子的头,狠狠地踩在地上,拧了拧脚,似在碾压一个虫子般用力。

    “你要弄清楚现在的状况,把我伺候爽了,我兴许还会考虑还给你”

    说罢便抱起女子,不顾女子倾泻在他身上的拳头,扔在床上再次发起兽欲,不停的索取。

    哪怕这次不断的反抗,甚是手脚并用,奈何力气有限,无疑螳臂当车,没有丝毫作用。

    此时的女子早已没了慷慨赴约时的忍耐,只想着不断反抗,恨不得手指化刀,根根插进男子胸膛,剖他的心肺,看看究竟是什么做,如此可恶。

    眼见抓挠无用,遂立即用口去咬,男子早已看穿,直接女子翻过身,骑在身上,将她双手反折,任女子再怎么样扭动挣扎,也没有任何办法挣脱束缚。

    男子满意地大笑着,不时打着两股巴掌,想来又觉得不过瘾,又拿起绳子将她手脚捆了,重重扔在地上,这下女子连逃跑都成了奢望。

    那男子却玩味了起来,拿起自己烟袋自顾抽了起来,烟袋锅处刻着属于窦氏特有的图案,香烟渺渺,自铜锅处燃起,燃尽半锅烟,铜锅早已滚烫。

    毁人不止一时,更要一世,高傲地宣誓自己的主权,此时已不再将女子当成人来看待,好似对待物什般尽情倾尽着自己的欲望。

    “你记住这辈子都是我的,身上永远都有属于我的印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事罢女子已彻底心死,痛恨自己的痴心妄想,咒骂着男子的狼子野心,自此已彻底对不起故去的夫君,就算死也不能瞑目。

    一路上女子离家越近,反而越害怕,直到家中,便闭门不出,此时她在哭,却没有眼泪留下,泪水早已干涸,亦如她贫瘠的内心,荒芜一片。

    不但没有拿回土地,自己反而被侮辱,顿觉跳海十次,也无法洗尽自己全身的污浊,更难以洗涤心中的罪孽。

    此时的女子叫来了管家,也说明了发生的事,随后交代了后事,待其死后,要求不能将她葬在于氏祖坟,请求老管家这几天变卖家产,带着小少爷远离此地,待到少爷高中之后再回来。

    老管家自然不傻,不敢忤逆夫人的同时,又时刻紧盯着夫人的一举一动。

    于王氏此时早已心灰意冷,本想着自挂于先祖灵前,但心有不甘,扯下本已悬梁的白布,内心思忖再三,计上心头,找下人买了砒霜与芷砂散,决意同归于尽。

    这天于王氏竟主动邀请窦氏员外吃酒,窦氏顿时欣喜若狂,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征服了一个守寡的女人,毫不犹豫前去赴宴。

    嘴中不断说着挑逗调戏的话语,一遍遍羞辱着于王氏,但她已不似从前,心死了,名节骨气已然不存,卖力着取悦窦氏欢心。

    陈年美酒麻痹了窦氏的味觉,甜言蜜语更蒙蔽了窦氏的戒心,掺了毒药涩口难咽的酒都变得美味异常起来,虽有诗云:毒蛇口中牙,黄蜂尾后针,两般尤未毒,最毒妇人心。

    想来此句概括颇为贴切,但就以此事论对与错,谁又能评判呢?

    于王氏眼见时机成熟,便哄着窦氏一同干下毒酒,饭菜少倾,毒已上心。

    窦氏痛苦着捂着肚子,抓挠着身体,一时间疼痛奇痒袭来,眼中的惊恐顿时覆盖了之前的欲火,口鼻溢出鲜血,但还在咆哮着

    “你好毒...”

    此时的女子鼻中黑血流出,早已中毒太深,却仿若无事一直笑靥如花,一直看着在地上死去活来的男子,这一刻她所有的愤怒都爆发了,却笑的更大声。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到了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男子早已说不出话,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着,看着他的女子一直在笑,但笑的却狰狞异常,原本成熟俏丽的脸荡然无存。

    两种毒的加持下,使得疼痛更加异常,侵蚀肠胃,搅动内脏,更有尖锥在脑中来回穿刺,那女子虽满身疼痛,却浑然不知,一直在笑着。

    反观男子早已痛苦异常,女子心里却总在想,这么死太便宜他了,想要前去生啖其肉,可腿似没了生机,麻痹感充斥,抽不出一丝力气站起,也只能遥遥看着男人。

    她还不能死,因为决心要亲眼看着男人死亡,痛苦就这样在二人身上反复凌虐着,一个云淡风轻,甚至笑出了声,一个惊恐求救,但却说不出一句话。

    等男子彻底失去了生机,那一刻她终于哭了。。。

    这一幕幕却被门外跪着的老管家尽收眼底,他想进去阻止,但他没有进去,直至二人双双毙命,因为只想让自己的东家保留最后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