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李家添子
无边大陆的东南之地，一座座雄伟壮阔的大山环绕，草木植被极为茂盛，不时有各类珍奇猛兽的身影闪过。
一条清澈的溪流穿过山神山，由北向西延伸极远，不见边影。
在其山下河岸两岸有一座二十几户的小小村庄，时辰正直正午，阳光灿烂，袅袅炊烟缓缓上升轻柔地围绕在大山腰间。
此时山神庙中有一位身穿破旧道袍的老人正在山神庙内兴奋地烤着烧鸡。
只见其头顶歪戴着一顶乌黑道冠，花白的长发随意的披散至腰间，其内还有杂草枯枝，一身道袍松松垮垮露出干瘦的胸口，双道袖口被卷到手肘处，布满泥巴的小腿上密布着黝黑的腿毛，其下穿着一双布满泥层的布鞋，
此时老道士正搓着一双布满污渍的双手一脸的猥琐淫笑，却见裂开的嘴巴上排牙齿还缺了一颗门牙，正是一副比乞丐还乞丐的模样。
“贫道爱烧鸡，烧鸡爱贫道，就差一壶酒，还剩小半口！”
只见邋遢老道看着快烤好的烧鸡，又贴耳摇了摇腰间系着的酒葫芦，随即一脸欣喜！
一阵香烟飘过，邋遢老道大喜，迫不及待的将烧鸡取下，猛然咬了一大口，全然不顾那等炙热的温度，随后将葫芦里的酒抠门的抿了一点，随即头仰天满脸陶醉：
“一口烧鸡一口酒，却胜人间无数……”
邋遢老道有感而发，缓缓睁开双眼，斜眼视线看见了那尊泥像身的土地山神像，又看了看手机烧至金黄干脆的烧鸡，不禁露出抠门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正经’说道：
“按理说老道借用了你的观，就该给你点好处，不过呢老道一身上下这儿破那儿破，没有啥好给你的，这烧鸡和酒你又不能真吃，给你不是浪费了？那不行！那不行，浪费可耻，贫道坚决抵制！……那，只好下次再来时给你啥好的贡品之类的，嗯……我看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昂！”
邋遢老道像做贼一般的神情，视线不断在烧鸡和土地山神像之间转换，自言自语后没得到回应，不禁又是大喜，笑呵呵的继续啃着烧鸡。
片刻之后，正专心致志啃着烧鸡的老道士动作突然一顿，但却并未松口，只见其眼珠缓缓移动望着观外天空，突然眉毛一扬露出喜色。
而后一手拿鸡一手拿葫芦站立起来，一步踏出之时正欲将烧鸡揣入怀中，却又回头看着那尊土地山神像，轻叹了一口气，随后理直气壮道：
“也罢！道爷我今儿天高兴，这些天也用了你的观，以后怕也不会来了，就将这亲手烧烤的山鸡送你了！不准给爷浪费昂！”
说罢就将烧鸡放在贡品盘上，一脸欣喜的大步走出山神观。
邋遢老道走后，贡品盘上的烧鸡香烟似受牵引一般飘入山神像鼻内，随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失，不到片刻便只剩一副骨架。
……
小山村内，李老二此时满脸通红焦急的在院坝内来回走动，只因方才妻子突然羊水破了，慌忙的请了村东的老产婆过来，自己今年四十有二，才怀中这一胎，怎能不急呢？
院坝内，几乎整个村的人都过来了，这李老二夫妇是村里出了名的热心肠，谁家有个什么事情，他俩从来都是跑在第一名，今天这两夫妻要添儿女了，大家伙听到了便都提着鸡蛋肉类跑来送祝福了。
“李二娃儿，呵呵，你不要那么紧张，当年我生王二娃儿的时候鼓气一震就出来了，像上躺茅房一样，没事儿的！你不要走来走去了，看着你，老太婆我头都晕咯！”
院坝内围绕一圈排座的老人中，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开口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婆婆你太幽默了！”
“哈哈哈哈哈！像上茅房一样？！”
“那不是说王二娃儿是巴儿啊？！哈哈哈哈哈”
话语一落，院坝里所有人都是哈哈大笑，唯有刚才开口的王婆后面站立的中年男人表情尴尬，双只耳朵都红透了，毫无疑问这就是话中的王二娃儿了。
王二娃儿表情尴尬，一手扣了扣后脑勺，扭扭捏捏的对王婆说道：
“娘啊……你这啥子形容嘛……弄得大家都在笑我……”
王婆闻言扫了一眼身后的儿子，随后爽快的回道：
“老婆婆我实话实说嘛！本来就像上个茅房一样，轰出来了不就对了嘛！”
王二娃儿无言，院落里又是一阵笑声，但总是让李老二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一些，笑了笑，也不再走动，就正坐在院坝内，直直的望着产房方向，双手不断的扣着衣布。
李老二此时度日如年，像是过了一个百年，终于产房里响起了一声声响亮有力的婴儿啼哭！
顿时这个大男人松了一半的气，随后产房内传来了产婆的声音：
“李二娃儿，母子平安！恭喜你咯！你家添公子了！”
闻言，院坝里所有的村民都笑了，真心的替这两夫妻高兴，但见李老二此时眼睑通红，定是想看看夫人，于是大家都有眼色的向李老二道喜，说着忙完了再来看望的言语后放下了鸡鸭鱼肉就回家了。
等院落内的村民都走了，李老二急忙得向产房跑去，进入房内，就见产婆正抱着一陶瓷一般精致的婴儿，特别的是这婴儿天生眉心有一红点，让人觉得喜庆。
李老二刚想伸手抱下儿子，就突然停住，视线转过，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夫人，此时正满脸幸福的看着自己和孩子，李老二不禁双眼通红，轻轻的握着妻子的手说道：
“云儿，你幸苦了……”
李夫人闻言微笑的摇了摇头。
老产婆笑了笑，说道：
“你们两口子可恩爱哟，忘记了旁边还有个老太婆哇！好了好了，老太婆不打扰你们了，李二娃儿来把娃娃儿抱到。”
闻言，李老二抠了抠脑袋有点尴尬，李夫人却是幸福的微笑，又轻轻用手碰了碰丈夫。
李老二瞬间反应过来，连忙向老产婆道谢，山中没银两，肉食便是最珍贵的东西了，于是便用红布在腌制的羊腿上缠了一圈，在老产婆的再三推辞下终是送了出去。
在院坝内站立的李老二目送老产婆身影消失后本欲转身回屋，却听一道声音响起：
“李老二，恭喜你给老道我生了个好娃儿啊！哈哈哈哈哈哈……！？”
转眼一看，就见篱笆外一猥琐老头咧嘴大笑，那样子，只有那么挫了。
李老二一愣，随即在邋遢老道不解的眼神中缓步走进屋内，片刻之后又走了出来，只是双手之上拿了一根红布缠着的研制羊腿，到老道面前微笑说道：
“老道士，是我家孩子出世了，这个羊腿给你，给你也加个喜气，等这孩子百日的时候我家设宴请村子里的人吃个宴席，到时候你也可以来吃。”
邋遢老道闻言愣住，好一会儿才有所动作，只见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才反应过来，随后才点了点头爽快的笑道：
“恩，难得你有善心，不过，老道我可不是讨吃的来的，而是来看我的好徒儿的！”
李老二闻言脸色有点不好，只觉得这老道疯言疯语，只怕是觉得讨要的东西太少。
邋遢老道见此不禁感觉无奈，便说道：
“贫道真不是来讨要吃食来的，说了你也不懂，这样吧，你把你儿子抱出来给贫道看看，贫道看一眼便离去，你看如何？”
闻言，李老二双眼疑惑：
这老乞丐真不是来讨食的？也罢，就让你看一眼吧。
心中如此想到，李老二点了点头，说道：
“好吧，那你等等。”
随即便进了屋，抱孩子去了。
邋遢老道浑然不觉，脸上的神情仿佛他才是孩子父亲一般。
片刻之后，李老二抱着婴儿缓缓走了出来，邋遢老道的眼神瞬间被牵引注视在婴儿身上。
“老道士，你看，这就是我儿子。”
李老二说话时满满的幸福。
邋遢老道却充耳不闻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李家婴儿，视线注视在眉心那颗红点，眼神中露出一抹欣喜，口中自言自语道：
“人家拼死拼活几十上百年，你小子到好一出生就有天眼……不过，如此才符合道爷弟子的身份，嘿嘿嘿嘿……”
见邋遢老道又开始疯言疯语说弟子这个词，李老二顿时就目光不善起来，将婴儿抱紧了些说道：
“你看也看了，就走吧，那羊腿记着带上。”
随即转身便朝屋内走去。
邋遢老道也不动作，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婴儿身上移开，又看了看身旁的羊腿，不禁点了点头，微笑道：
“李老二，往后九十九天如果家里有不好的事情就由此顺溪流往西翻过两道青山来找贫道，此物留于这娃儿，就算是我这师傅的见面礼吧！哈哈哈……”
背对老道的李老二闻言不禁眉头一皱，正欲骂人，转身却没了老道的身影。
转眼望下，只见篱笆墙直插的竹杆上挂着一颗犬牙似得吊坠，牙齿顶端由一块圆形墨翠包裹，一段红绳串联。
李老二眉头一仰，走近两犬牙项链取下仔细地打量。
当年大陆战乱，两夫妻南北漂泊，所谓战乱纷争起，家书抵万金，幸好识字会笔，靠给人写信赚得了逃亡的本钱，也见识一些翡玉宝贝。
眼前墨玉黑如纯漆，细如羊脂，入手触碰却有温凉之感，哪怕是不懂行的人也知道此物是墨玉中的极品。
但那老道却用这宝贝来包裹犬牙，‘奢侈’的让人无语。
李老二摇头无奈一笑，只觉得是这邋遢老道不识宝玉，就将这随意送人了。
只想着下次再见这老道士时便将此物送还与他，哪怕去山外当掉，也可换些钱财衣物了。
点了点头，李老二将犬牙项链放在了婴儿怀被中，笑着用手指轻轻刮了刮熟睡婴儿的鼻梁，随即便回了屋去。
一条清澈的溪流穿过山神山，由北向西延伸极远，不见边影。
在其山下河岸两岸有一座二十几户的小小村庄，时辰正直正午，阳光灿烂，袅袅炊烟缓缓上升轻柔地围绕在大山腰间。
此时山神庙中有一位身穿破旧道袍的老人正在山神庙内兴奋地烤着烧鸡。
只见其头顶歪戴着一顶乌黑道冠，花白的长发随意的披散至腰间，其内还有杂草枯枝，一身道袍松松垮垮露出干瘦的胸口，双道袖口被卷到手肘处，布满泥巴的小腿上密布着黝黑的腿毛，其下穿着一双布满泥层的布鞋，
此时老道士正搓着一双布满污渍的双手一脸的猥琐淫笑，却见裂开的嘴巴上排牙齿还缺了一颗门牙，正是一副比乞丐还乞丐的模样。
“贫道爱烧鸡，烧鸡爱贫道，就差一壶酒，还剩小半口！”
只见邋遢老道看着快烤好的烧鸡，又贴耳摇了摇腰间系着的酒葫芦，随即一脸欣喜！
一阵香烟飘过，邋遢老道大喜，迫不及待的将烧鸡取下，猛然咬了一大口，全然不顾那等炙热的温度，随后将葫芦里的酒抠门的抿了一点，随即头仰天满脸陶醉：
“一口烧鸡一口酒，却胜人间无数……”
邋遢老道有感而发，缓缓睁开双眼，斜眼视线看见了那尊泥像身的土地山神像，又看了看手机烧至金黄干脆的烧鸡，不禁露出抠门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正经’说道：
“按理说老道借用了你的观，就该给你点好处，不过呢老道一身上下这儿破那儿破，没有啥好给你的，这烧鸡和酒你又不能真吃，给你不是浪费了？那不行！那不行，浪费可耻，贫道坚决抵制！……那，只好下次再来时给你啥好的贡品之类的，嗯……我看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昂！”
邋遢老道像做贼一般的神情，视线不断在烧鸡和土地山神像之间转换，自言自语后没得到回应，不禁又是大喜，笑呵呵的继续啃着烧鸡。
片刻之后，正专心致志啃着烧鸡的老道士动作突然一顿，但却并未松口，只见其眼珠缓缓移动望着观外天空，突然眉毛一扬露出喜色。
而后一手拿鸡一手拿葫芦站立起来，一步踏出之时正欲将烧鸡揣入怀中，却又回头看着那尊土地山神像，轻叹了一口气，随后理直气壮道：
“也罢！道爷我今儿天高兴，这些天也用了你的观，以后怕也不会来了，就将这亲手烧烤的山鸡送你了！不准给爷浪费昂！”
说罢就将烧鸡放在贡品盘上，一脸欣喜的大步走出山神观。
邋遢老道走后，贡品盘上的烧鸡香烟似受牵引一般飘入山神像鼻内，随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失，不到片刻便只剩一副骨架。
……
小山村内，李老二此时满脸通红焦急的在院坝内来回走动，只因方才妻子突然羊水破了，慌忙的请了村东的老产婆过来，自己今年四十有二，才怀中这一胎，怎能不急呢？
院坝内，几乎整个村的人都过来了，这李老二夫妇是村里出了名的热心肠，谁家有个什么事情，他俩从来都是跑在第一名，今天这两夫妻要添儿女了，大家伙听到了便都提着鸡蛋肉类跑来送祝福了。
“李二娃儿，呵呵，你不要那么紧张，当年我生王二娃儿的时候鼓气一震就出来了，像上躺茅房一样，没事儿的！你不要走来走去了，看着你，老太婆我头都晕咯！”
院坝内围绕一圈排座的老人中，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开口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婆婆你太幽默了！”
“哈哈哈哈哈！像上茅房一样？！”
“那不是说王二娃儿是巴儿啊？！哈哈哈哈哈”
话语一落，院坝里所有人都是哈哈大笑，唯有刚才开口的王婆后面站立的中年男人表情尴尬，双只耳朵都红透了，毫无疑问这就是话中的王二娃儿了。
王二娃儿表情尴尬，一手扣了扣后脑勺，扭扭捏捏的对王婆说道：
“娘啊……你这啥子形容嘛……弄得大家都在笑我……”
王婆闻言扫了一眼身后的儿子，随后爽快的回道：
“老婆婆我实话实说嘛！本来就像上个茅房一样，轰出来了不就对了嘛！”
王二娃儿无言，院落里又是一阵笑声，但总是让李老二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一些，笑了笑，也不再走动，就正坐在院坝内，直直的望着产房方向，双手不断的扣着衣布。
李老二此时度日如年，像是过了一个百年，终于产房里响起了一声声响亮有力的婴儿啼哭！
顿时这个大男人松了一半的气，随后产房内传来了产婆的声音：
“李二娃儿，母子平安！恭喜你咯！你家添公子了！”
闻言，院坝里所有的村民都笑了，真心的替这两夫妻高兴，但见李老二此时眼睑通红，定是想看看夫人，于是大家都有眼色的向李老二道喜，说着忙完了再来看望的言语后放下了鸡鸭鱼肉就回家了。
等院落内的村民都走了，李老二急忙得向产房跑去，进入房内，就见产婆正抱着一陶瓷一般精致的婴儿，特别的是这婴儿天生眉心有一红点，让人觉得喜庆。
李老二刚想伸手抱下儿子，就突然停住，视线转过，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夫人，此时正满脸幸福的看着自己和孩子，李老二不禁双眼通红，轻轻的握着妻子的手说道：
“云儿，你幸苦了……”
李夫人闻言微笑的摇了摇头。
老产婆笑了笑，说道：
“你们两口子可恩爱哟，忘记了旁边还有个老太婆哇！好了好了，老太婆不打扰你们了，李二娃儿来把娃娃儿抱到。”
闻言，李老二抠了抠脑袋有点尴尬，李夫人却是幸福的微笑，又轻轻用手碰了碰丈夫。
李老二瞬间反应过来，连忙向老产婆道谢，山中没银两，肉食便是最珍贵的东西了，于是便用红布在腌制的羊腿上缠了一圈，在老产婆的再三推辞下终是送了出去。
在院坝内站立的李老二目送老产婆身影消失后本欲转身回屋，却听一道声音响起：
“李老二，恭喜你给老道我生了个好娃儿啊！哈哈哈哈哈哈……！？”
转眼一看，就见篱笆外一猥琐老头咧嘴大笑，那样子，只有那么挫了。
李老二一愣，随即在邋遢老道不解的眼神中缓步走进屋内，片刻之后又走了出来，只是双手之上拿了一根红布缠着的研制羊腿，到老道面前微笑说道：
“老道士，是我家孩子出世了，这个羊腿给你，给你也加个喜气，等这孩子百日的时候我家设宴请村子里的人吃个宴席，到时候你也可以来吃。”
邋遢老道闻言愣住，好一会儿才有所动作，只见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才反应过来，随后才点了点头爽快的笑道：
“恩，难得你有善心，不过，老道我可不是讨吃的来的，而是来看我的好徒儿的！”
李老二闻言脸色有点不好，只觉得这老道疯言疯语，只怕是觉得讨要的东西太少。
邋遢老道见此不禁感觉无奈，便说道：
“贫道真不是来讨要吃食来的，说了你也不懂，这样吧，你把你儿子抱出来给贫道看看，贫道看一眼便离去，你看如何？”
闻言，李老二双眼疑惑：
这老乞丐真不是来讨食的？也罢，就让你看一眼吧。
心中如此想到，李老二点了点头，说道：
“好吧，那你等等。”
随即便进了屋，抱孩子去了。
邋遢老道浑然不觉，脸上的神情仿佛他才是孩子父亲一般。
片刻之后，李老二抱着婴儿缓缓走了出来，邋遢老道的眼神瞬间被牵引注视在婴儿身上。
“老道士，你看，这就是我儿子。”
李老二说话时满满的幸福。
邋遢老道却充耳不闻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李家婴儿，视线注视在眉心那颗红点，眼神中露出一抹欣喜，口中自言自语道：
“人家拼死拼活几十上百年，你小子到好一出生就有天眼……不过，如此才符合道爷弟子的身份，嘿嘿嘿嘿……”
见邋遢老道又开始疯言疯语说弟子这个词，李老二顿时就目光不善起来，将婴儿抱紧了些说道：
“你看也看了，就走吧，那羊腿记着带上。”
随即转身便朝屋内走去。
邋遢老道也不动作，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婴儿身上移开，又看了看身旁的羊腿，不禁点了点头，微笑道：
“李老二，往后九十九天如果家里有不好的事情就由此顺溪流往西翻过两道青山来找贫道，此物留于这娃儿，就算是我这师傅的见面礼吧！哈哈哈……”
背对老道的李老二闻言不禁眉头一皱，正欲骂人，转身却没了老道的身影。
转眼望下，只见篱笆墙直插的竹杆上挂着一颗犬牙似得吊坠，牙齿顶端由一块圆形墨翠包裹，一段红绳串联。
李老二眉头一仰，走近两犬牙项链取下仔细地打量。
当年大陆战乱，两夫妻南北漂泊，所谓战乱纷争起，家书抵万金，幸好识字会笔，靠给人写信赚得了逃亡的本钱，也见识一些翡玉宝贝。
眼前墨玉黑如纯漆，细如羊脂，入手触碰却有温凉之感，哪怕是不懂行的人也知道此物是墨玉中的极品。
但那老道却用这宝贝来包裹犬牙，‘奢侈’的让人无语。
李老二摇头无奈一笑，只觉得是这邋遢老道不识宝玉，就将这随意送人了。
只想着下次再见这老道士时便将此物送还与他，哪怕去山外当掉，也可换些钱财衣物了。
点了点头，李老二将犬牙项链放在了婴儿怀被中，笑着用手指轻轻刮了刮熟睡婴儿的鼻梁，随即便回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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