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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丈母娘

    老婆和我虽然还没有拿结婚证,但在我们心里,对方就是自己这一生的真爱。这当然是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热恋中的男女是一样的。

    如果有什么是伟大的承诺的话,那么,我一定是在这种状态之下,非她不娶的。她在这种状态之下是非我不嫁的。

    人生虽然是平常无奇,但真的有一个人和我可以彼此成为终身伴侣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么些年自己没有把心思花在挣钱上是个大大的错误。

    这个时候,不管我有多少钱,我都愿意全部给她花,陪着她走遍天涯海角。

    至于钱花光了怎么办,那是另一个问题,不在当前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又带着她去了一趟天津,因为她的姐姐和其男朋友在那边某个工地打工。她见到她的亲人很高兴。

    但生活毕竟是现实的生活,在这几千里的外面,我们又没有打算在天津干活,所以,她还是得和我回到超级大都市。

    超级大都市的工作眼见着就要完工,我决定租个房子,但考虑到我们俩个人现在完全不能够分离,把她安放在租房的地方,我一个人再去找个工作做好像也不是我们理想的状态。也不是我们目前所需要的。

    我们俩商量了几回,终觉得不是长久之计。

    我和她好好的谈论了一下我们的未来:“老婆,我们回去把婚结了算了,虽然你的年龄还没有到法定的年龄,但是我们想办法,哪怕不拿结婚证,先在农村把酒席办了,得到我们两边所有邻居和亲人们的祝福,在一起明言正顺。也是对你负责任。嫁给我好吗?”

    “妈可能不会同意。因为姐姐还没有结婚呢。我不能够比姐姐先结婚吧!”

    我想,这也是一个现实的因素。即使是姐姐们发展快,一般按照我们老家男女结婚的时间,大都在秋冬季,如果在冬季姐姐们能够结了婚,我们就要拖到明年了。

    这件事实在是让我们都有点纠结。两个问题,一,她的法定年龄没有够。二,她得等她姐姐结了婚才能够谈论结婚的事,并且不能够在姐姐结婚的同一年结婚。

    因为农村上一代人有许多观念,比如说一年把两个女儿都成家,那就会有人说“你养不起了啊”什么的难听的话。

    丈母娘又是一个极好强的人,总是爱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称个硬气汉。

    重点是,她愿意嫁给我。

    这就给了我无边的勇气。我决定带着她回家,虽然这离我带她出来只有两个月。因为在超级大都市,我所从事的工作,我们所居住的环境,完全不适合一对打工的恋人坚持下去。

    而回家,我们有更广阔的环境可以供我们安心相爱,不用考虑花钱不花钱的问题。

    不管前途如何,老婆愿意跟着我回家,至于是不是回去就能够结婚,这并不是我们目前能够所左右的。

    但是回家以后,更有利于我们能够在一起生活。这是毫无疑问的。

    当我们认为回家以后无非就是受一些我们到外边世界来打工没有挣到钱之类的责备。因为我这么些年来,不管挣到了钱或者没有挣到钱,父母都没有过于的责备我。

    当然,她们更习惯于我没有挣到钱。这是一种常态。

    换句话说家里边的生活,父母从来都没有要求我这个长子能够承担任何事务,只期望我能够找个女孩子结婚就谢天谢地了。

    但丈母娘却不是这样的家长,她性子又急,女儿跟我出去才两个月,明显的已经被整个儿撬走了,她本来还期望的孩子出去挣点钱补贴点家用的。

    因为我之前总是把超级大都市的机会说提遍地都是似的,就完全没有可能不挣到钱。

    更坏的是,这小子,看起来憨憨的老实样子,一点儿也不踏实,完全是一个奸诈的家伙。

    站在她的角度,明显的把她二女儿骗到手了。

    所以,当她突然出现在我家把我的老婆带走的时候,老婆仿佛犯了天条的七仙姑被天兵天将绑了去。我就是那个没有任何法力的董永。呆若木鸡了。

    丈母娘既没有和我母亲打招呼也没有搭理我,带着我的老婆迅速翻山而去。

    我当时无法理解丈母娘的冲天怒气,和妈妈商量了之后,因为爸爸不在家,妈妈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突然的状况,只是要求我赶紧跟上去,不能够凭性子和牛脾气做傻事。

    “你始终要记得你爸爸说的话,软藤缠死硬树。”

    我去追她们的时候,其时已经晚了半个小时。我先去老婆姑姑家看看,看她们是否在那里。

    但,老婆的姑姑说没有看见。我也无暇顾及真相。顺着山路一直走上刘家坪。

    我走得很快,因为母亲大人说的,别你丈母娘让娃儿受了太大的委屈,她年纪小,出了什么事不好。

    我心急如焚,越想越怕。越怕越走得急。但到了刘家坪以后,我究竟走哪条路能够追上她们呢,是走望乡台还是走石垭子?

    来回权衡,觉得她们可能走望乡台的可能性比较大。

    从刘家坪往望乡台,走的路要经过一个叫罗家碥的地方,在那里能够看到三姐的家,回望了一眼,她的孩子可能也两岁了吧。

    继续向上,穿过无尽的松林,爬上陡峭的山崖,在著名的望乡台上,稍息片刻,缓缓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爬上垭口,山风正劲,松涛如怒。

    我一头扎进群山之中,木竹枝梢打得我脸颊生疼。我以为翻过山梁就能够看到我的老婆,但是没有。

    我冲下七梁沟,迅速而疯狂地奔行在无尽的羊肠小道上。我觉得,如果她们走这条道路的话,只是先我半个小时,我应当马上可以追上她们了。

    然而,无论转过哪个弯道哪个岩石的角落,前路始终没有她们的身影。

    我也找不到她们经过的痕迹。也许,她们并没有走这条道路。

    从七梁沟下到机耕路,已经能够看到对面她们家的房子,虽然直线距离在两三公里以外,但还是看得到对面的公路上有没有人在行走。

    我驻足观察了片刻,仍然没有在对面的路径上发现她们的身影。难道她们还没有回山这边来,去了朱家岩,她舅舅家里?

    我疑惑重重。继续顺着机耕路大步流星。我走过那些红色的页岩崖壁,走过山沟里青色的巨石,走过几颗板栗树,走过山沟里最深远外的几户人家,就有狗叫起来,有人在院坝边上出来看看是哪个过客。

    我走过教堂,走过那几条细长的田梗,接近她们的家,爬上那个坎,丈母娘正靠着柱子压低了声音教训我的老婆。

    老婆黑着个脸坐在屋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