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后一张人皮

    另一副棺椁里什么也没有，那张脸消失在黑暗中，估计已经被我们摆脱。

    继续往楼上走，第九层的棺椁，像是在水里捞出，非常湿地面很滑。

    还是小时候我曾听北叔说过一个事，放在水里太久的棺椁，里面可不一定是尸体，天晓得是什么。那时不懂，不屑回了一句：“难道还会是什么？”

    想到北叔说的这事，几具湿漉漉露着窟窿的棺椁，我忍不住往里看，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肯定是北叔唬人的，又凑近往里探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同时在看我，很突然，我吓得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地上，整个人感觉快摔懵了，我指着棺椁大声说着：“里…里面是活人。”

    北叔与他往那些棺椁里看，摇摇头，第九层都是些空棺椁。

    “嗤啦嗤啦”，棺椁发出铁链的声音，像是里面在拉扯着什么重物，而那几副露着窟窿的棺椁，缓缓漂浮出一支白色蜡烛在古楼的角落，蜡烛的烛光忽闪忽闪着幽光，继而是一阵阵女人细声细语的说话声，声音很轻很轻，就像在耳边喃喃细语，可仔细听，什么也听不清。

    与此同时我们三人肩膀上搭着一只细巧的女人手，甚至我可以感受一缕头发往在耳朵边飘过。

    北叔蹲下系鞋带，他背上趴着一个枯瘦如柴女人，脸只剩半边，另一边透空，最奇特她手腕上像是被人打折，几乎接近90度，无力垂下来正好搭在胸前，缓慢站起来。

    水，棺椁里涌出不断的水。

    其他棺椁里的水跟着溢出，漂浮着很多碎布，碎布上是一张张模糊不清人的脸，脸在碎布上缓慢飘起，围绕在我们周围。我看到有几张脸因为幅度过大而扭曲。

    他解下绑在手腕上绷带，往水里一扔，所有的脸沉入水底，与此同时搭在我们肩膀上的手消失不见。

    现在我们体力都已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