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背井离乡
墨瑟一个人在河边哭了好久，等哭够了，他拉开领口，看着“父亲”留给他的礼物，那轮洁白的圆环印记。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至少让墨瑟知道，也有人关心着自己，希望自己幸福。
墨瑟用河水洗了洗脸，不顾湿漉漉的身体，抱着罐子一路跑回了家，在父亲和奶奶的坟前磕了几个头。
“我要成为一个名震天下的大英雄！”
下定决心的墨瑟，耍帅般的看向夕阳，然后被一阵冷风吹得瑟瑟发抖，肚子也发出了咕咕咕的叫声。
“嗯……英雄也是要吃饭的！”
坐在火炉边，炉子上炖煮着一小锅杂烩，墨瑟一边等待着食物，一边悠哉的烤着火，盘算着之后的打算。
“先去妲丹城吧，那里是离村子最近的大城市了，应该也是有冒险者公会的，就从那里开始本大爷的英雄之路吧！”
吃饱喝足后，墨瑟美美的睡上了一觉，第二天，村子里的吹牛大王就销声匿迹，有人说清早看到有个人离开了村子，往东边去了，不过墨瑟的离开，对这个偏僻宁静的小村庄并没有什么影响。
墨瑟背着行囊走在官道上，他没钱坐驿站的马车，更买不起驴马，所以只能靠脚。
行囊里装着几件儿还算得体的衣服，临时烙的饼，和一个破旧的水袋，父亲那把老旧的短剑挂在腰间。
墨瑟心情大好，今天天气晴朗无风，让有些寒冷的深秋多了一丝暖意，有些玩儿心的墨瑟一路走，一路调皮的挥舞着短剑，砍掉一些矮树上的树叶。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大孩子。
……
等走到中午，墨瑟找到一块儿路牌。
“大……妲，妲丹？是妲丹吧，嗯，继续往这边走。”
墨瑟艰难的辨认了路牌上的字后，盘坐在路牌下，啃起了还没变得干硬的饼。
远远的从另一条路驶来一辆马车，看上去非常精致，等到了路口，车才停下，墨瑟看到，车上有一朵带着荆棘的花朵徽记，墨瑟虽然没有见识，但也能猜到马车里坐着的不是普通人。
马车行驶的非常缓慢，似乎比起赶路，跟偏向于让车中的人坐的舒适。
“喂，小哥。”
那驾车的马夫把车停在路口，他穿着一身轻皮甲，说是马夫，但怎么看都更像是侍卫。
“妲丹城是往这边走吗，这路牌上的字我实在认不来。”
马夫讲的是盖尔德帝国的语言，怎么会认不得盖尔德的字？墨瑟疑惑的想，但实际上是因为这块儿路牌由嘎尔玛村维护，嘎尔玛村识得大字的就没两个人，所以写的七扭八歪，得亏墨瑟靠着半看半猜的本事能认得出来，寻常人恐怕很难看懂这路牌。
“是的，就朝这边走。”
墨瑟虽然疑惑，但也热情的给他指了路，毕竟对方看上去又不是什么坏人。
“十分感谢。”
那马夫行了个平民礼，就跳上马车，“哈”的叫了一声，两匹马儿就走了起来。
墨瑟冒出了搭车的想法，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咽了回去，因为他猜测车里可能坐着贵族，早些时候听村子里的人说，贵族和平民身份差异很大，是不能平起平坐的，平民见了贵族是需要低头行礼的。
但可以跟着马车走，那马夫看上去身强体壮，还穿着甲，虽然不指望遇到危险能照应自己，但地痞流氓应该也不敢随意接近。
于是墨瑟把吃了一半的饼包好塞进行囊里，把手上的碎渣拍进嘴里，就迈开步子跟在马车后面。
这马车虽然慢，但也比寻常人走的要快的多，墨瑟有些营养不良，身材枯瘦，虽然轻快，但是体力却非常差。
没一会儿这家伙就开始喘着粗气被马车拉开距离。
“夫人，那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追着我们的车跑，他倒也怪，明明不是习武之人，却带着一把骑士短剑。”
马夫对车内的人说。
随机，马车的窗户打开，一个打扮精致的贵妇探出半张脸瞧了瞧墨瑟，只是这小子只顾埋头跑，没看见有人在看他。
“想来是要进城的村民，只是看上去不大，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祸事，伯格，你问问他是否顺路，顺路的话就让他做我们的车吧。”
“夫人……这成何体统啊……”
只是夫人的话让车夫也很为难，毕竟盖尔德帝国是出了名的贵贱分明，让一个低贱的农民乘坐贵族的车有伤风化。
“倒也是……对了伯格，你也是平民出生，那就让他跟你坐一起，不就好了。”
夫人不温不火的说，伯格也只能奉命行事，夫人平时没什么爱好，倒是很喜欢接济平民，只是原因伯格并不清楚，权当是夫人心善。
“小哥，我家夫人让我问你，你去哪里，顺路的话，就搭我家的车吧。”
“哦！我去妲丹城！”
墨瑟听到这话，喜出望外，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好心让自己乘车。
马车停下，伯格一把将轻飘飘的墨瑟薅上了马车。
“小哥，你这身板儿也太差了，一个人走野外的道路，遇到危险可就麻烦了。”
“我不怕，我是要当大英雄的人。”
墨瑟拍了拍胸脯，得意的说，虽然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但目标很明确，要做那举世闻名的英雄。
“哈哈哈，好，好志气，那你是要去妲丹城的入伍军队，还是去做冒险者？我看你拿着剑呢。”
“哦，我是要去做冒险者，我父亲的日记里说探险可比打仗有意思多了。”
“是啊，是啊，当冒险者相当有意思，但也相当危险哦。”
“大叔也做过冒险者吗？”
墨瑟一听这话，立马两眼放光，要跟面前的前辈取取经。
“哈哈哈，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伯格在先前的路上只能闷头驾车，无聊的很，又不好跟车里的人物聊话，现在搭上墨瑟这个话多的主，倒也是不无聊了，憋了几天的话茬一下子讲了个痛快。
聊的兴起了，就连马车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别看墨瑟没有什么亲身见识，但这位嘎尔玛村的吹牛大王凭借着父亲日记中的种种，居然跟伯格一个老江湖聊的有来有回，说话又声动风趣，不仅伯格哈哈大笑，惹得车内的人物也不时发出笑声。
这令墨瑟的表现欲相当满意，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被人不带偏见的回应了。
车走了一下午，两人就已经熟络了，甚至开始称兄道弟了起来。
伯格靠墨瑟解了闷子，墨瑟靠伯格学到了不少见闻和经验，两人都十分开心。
直到太阳落山，伯格找了个平坦地方停下了车。
“夫人，今晚休息一晚，明早出发快一些的话，明晚就能到妲丹了。”
“知道了。”
墨瑟还是头一次听到车内的人说话，只觉得声音悦耳动听，像是歌者一般。
不知道车内有几个人，但肯定身份不低。
“伯格大哥，我替你守夜，你驾了一天的车，也辛苦了，我搭了你们的车，也得做些回报嘛。”
墨瑟是懂得知恩图报的，很多事情并没有人教育过墨瑟，但善良的他心里有着自己思考出的准则。
“哦！那就劳烦墨瑟老弟啦。”
伯格也不客气，躺在篝火旁睡了起来，聊了一天，他也知道墨瑟不是坏人，只是个想要追寻梦想的普通人，谈不上多信任，只是知道墨瑟还挺老实。
夜晚很是寂静，墨瑟坐在篝火旁，没别的事干，干脆擦起了剑。
实际上，墨瑟并不会保养剑，只是学着父亲日记里有模有样的擦着。
老旧短剑上满是时间的痕迹，锈斑，缺口，划痕，再加上根本没有被打磨过，短剑钝的很，恐怕用来砍人不用点力气连伤口都留不下来，说是剑，还不如当做是钝器，连切菜都费劲。
“也不知道你会跟我多久，总之你是我人生中第一把剑，总得有个名字，胜利之剑倒是浮夸得很，干脆就叫你旧剑吧。”
墨瑟百无聊赖，居然跟剑聊起了天。
说着，马车那边传来了动静，走下来一个贵妇人和一个少女，身后跟着一个侍女模样的女人。
墨瑟借着火光，不看不要紧，一看干脆就移不开眼光了。
那贵妇人和少女都穿着贵族的裙装，贵妇人打扮精致，但似乎为了长途旅行做了取舍，并没有化上妆容，只是将一头红发高高盘起，穿金戴银，显露着高贵的气质，贵妇人看不出实际年龄，在墨瑟看来或许只有三十多岁，身材姣好皮肤白皙光滑，面容更是出奇的美。
但那少女才是让墨瑟看痴了的存在。
少女身材娇小，一头墨绿色的长发顺滑的搭在肩上，一身洁白长裙衬托着发育良好的身姿，鹅蛋脸上五官精致，一对桃花眼显得楚楚可怜，琼鼻樱唇都长的恰到好处，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看的墨瑟胸口里的东西小鹿乱撞。
两女长的有六七分相思，不难猜出两女的关系，胡乱猜也知道，不是母女就是姐妹了。
就连其后带着的侍女都长的格外精致，但在大小两个美人面前也只能变得黯淡无光。
“迪雅，那男孩在看你呢，你瞧，他都痴了。”
“哎呀母亲，不要取笑我，是谁说要下车透透风的。”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至少让墨瑟知道，也有人关心着自己，希望自己幸福。
墨瑟用河水洗了洗脸，不顾湿漉漉的身体，抱着罐子一路跑回了家，在父亲和奶奶的坟前磕了几个头。
“我要成为一个名震天下的大英雄！”
下定决心的墨瑟，耍帅般的看向夕阳，然后被一阵冷风吹得瑟瑟发抖，肚子也发出了咕咕咕的叫声。
“嗯……英雄也是要吃饭的！”
坐在火炉边，炉子上炖煮着一小锅杂烩，墨瑟一边等待着食物，一边悠哉的烤着火，盘算着之后的打算。
“先去妲丹城吧，那里是离村子最近的大城市了，应该也是有冒险者公会的，就从那里开始本大爷的英雄之路吧！”
吃饱喝足后，墨瑟美美的睡上了一觉，第二天，村子里的吹牛大王就销声匿迹，有人说清早看到有个人离开了村子，往东边去了，不过墨瑟的离开，对这个偏僻宁静的小村庄并没有什么影响。
墨瑟背着行囊走在官道上，他没钱坐驿站的马车，更买不起驴马，所以只能靠脚。
行囊里装着几件儿还算得体的衣服，临时烙的饼，和一个破旧的水袋，父亲那把老旧的短剑挂在腰间。
墨瑟心情大好，今天天气晴朗无风，让有些寒冷的深秋多了一丝暖意，有些玩儿心的墨瑟一路走，一路调皮的挥舞着短剑，砍掉一些矮树上的树叶。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大孩子。
……
等走到中午，墨瑟找到一块儿路牌。
“大……妲，妲丹？是妲丹吧，嗯，继续往这边走。”
墨瑟艰难的辨认了路牌上的字后，盘坐在路牌下，啃起了还没变得干硬的饼。
远远的从另一条路驶来一辆马车，看上去非常精致，等到了路口，车才停下，墨瑟看到，车上有一朵带着荆棘的花朵徽记，墨瑟虽然没有见识，但也能猜到马车里坐着的不是普通人。
马车行驶的非常缓慢，似乎比起赶路，跟偏向于让车中的人坐的舒适。
“喂，小哥。”
那驾车的马夫把车停在路口，他穿着一身轻皮甲，说是马夫，但怎么看都更像是侍卫。
“妲丹城是往这边走吗，这路牌上的字我实在认不来。”
马夫讲的是盖尔德帝国的语言，怎么会认不得盖尔德的字？墨瑟疑惑的想，但实际上是因为这块儿路牌由嘎尔玛村维护，嘎尔玛村识得大字的就没两个人，所以写的七扭八歪，得亏墨瑟靠着半看半猜的本事能认得出来，寻常人恐怕很难看懂这路牌。
“是的，就朝这边走。”
墨瑟虽然疑惑，但也热情的给他指了路，毕竟对方看上去又不是什么坏人。
“十分感谢。”
那马夫行了个平民礼，就跳上马车，“哈”的叫了一声，两匹马儿就走了起来。
墨瑟冒出了搭车的想法，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咽了回去，因为他猜测车里可能坐着贵族，早些时候听村子里的人说，贵族和平民身份差异很大，是不能平起平坐的，平民见了贵族是需要低头行礼的。
但可以跟着马车走，那马夫看上去身强体壮，还穿着甲，虽然不指望遇到危险能照应自己，但地痞流氓应该也不敢随意接近。
于是墨瑟把吃了一半的饼包好塞进行囊里，把手上的碎渣拍进嘴里，就迈开步子跟在马车后面。
这马车虽然慢，但也比寻常人走的要快的多，墨瑟有些营养不良，身材枯瘦，虽然轻快，但是体力却非常差。
没一会儿这家伙就开始喘着粗气被马车拉开距离。
“夫人，那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追着我们的车跑，他倒也怪，明明不是习武之人，却带着一把骑士短剑。”
马夫对车内的人说。
随机，马车的窗户打开，一个打扮精致的贵妇探出半张脸瞧了瞧墨瑟，只是这小子只顾埋头跑，没看见有人在看他。
“想来是要进城的村民，只是看上去不大，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祸事，伯格，你问问他是否顺路，顺路的话就让他做我们的车吧。”
“夫人……这成何体统啊……”
只是夫人的话让车夫也很为难，毕竟盖尔德帝国是出了名的贵贱分明，让一个低贱的农民乘坐贵族的车有伤风化。
“倒也是……对了伯格，你也是平民出生，那就让他跟你坐一起，不就好了。”
夫人不温不火的说，伯格也只能奉命行事，夫人平时没什么爱好，倒是很喜欢接济平民，只是原因伯格并不清楚，权当是夫人心善。
“小哥，我家夫人让我问你，你去哪里，顺路的话，就搭我家的车吧。”
“哦！我去妲丹城！”
墨瑟听到这话，喜出望外，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好心让自己乘车。
马车停下，伯格一把将轻飘飘的墨瑟薅上了马车。
“小哥，你这身板儿也太差了，一个人走野外的道路，遇到危险可就麻烦了。”
“我不怕，我是要当大英雄的人。”
墨瑟拍了拍胸脯，得意的说，虽然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但目标很明确，要做那举世闻名的英雄。
“哈哈哈，好，好志气，那你是要去妲丹城的入伍军队，还是去做冒险者？我看你拿着剑呢。”
“哦，我是要去做冒险者，我父亲的日记里说探险可比打仗有意思多了。”
“是啊，是啊，当冒险者相当有意思，但也相当危险哦。”
“大叔也做过冒险者吗？”
墨瑟一听这话，立马两眼放光，要跟面前的前辈取取经。
“哈哈哈，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伯格在先前的路上只能闷头驾车，无聊的很，又不好跟车里的人物聊话，现在搭上墨瑟这个话多的主，倒也是不无聊了，憋了几天的话茬一下子讲了个痛快。
聊的兴起了，就连马车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别看墨瑟没有什么亲身见识，但这位嘎尔玛村的吹牛大王凭借着父亲日记中的种种，居然跟伯格一个老江湖聊的有来有回，说话又声动风趣，不仅伯格哈哈大笑，惹得车内的人物也不时发出笑声。
这令墨瑟的表现欲相当满意，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被人不带偏见的回应了。
车走了一下午，两人就已经熟络了，甚至开始称兄道弟了起来。
伯格靠墨瑟解了闷子，墨瑟靠伯格学到了不少见闻和经验，两人都十分开心。
直到太阳落山，伯格找了个平坦地方停下了车。
“夫人，今晚休息一晚，明早出发快一些的话，明晚就能到妲丹了。”
“知道了。”
墨瑟还是头一次听到车内的人说话，只觉得声音悦耳动听，像是歌者一般。
不知道车内有几个人，但肯定身份不低。
“伯格大哥，我替你守夜，你驾了一天的车，也辛苦了，我搭了你们的车，也得做些回报嘛。”
墨瑟是懂得知恩图报的，很多事情并没有人教育过墨瑟，但善良的他心里有着自己思考出的准则。
“哦！那就劳烦墨瑟老弟啦。”
伯格也不客气，躺在篝火旁睡了起来，聊了一天，他也知道墨瑟不是坏人，只是个想要追寻梦想的普通人，谈不上多信任，只是知道墨瑟还挺老实。
夜晚很是寂静，墨瑟坐在篝火旁，没别的事干，干脆擦起了剑。
实际上，墨瑟并不会保养剑，只是学着父亲日记里有模有样的擦着。
老旧短剑上满是时间的痕迹，锈斑，缺口，划痕，再加上根本没有被打磨过，短剑钝的很，恐怕用来砍人不用点力气连伤口都留不下来，说是剑，还不如当做是钝器，连切菜都费劲。
“也不知道你会跟我多久，总之你是我人生中第一把剑，总得有个名字，胜利之剑倒是浮夸得很，干脆就叫你旧剑吧。”
墨瑟百无聊赖，居然跟剑聊起了天。
说着，马车那边传来了动静，走下来一个贵妇人和一个少女，身后跟着一个侍女模样的女人。
墨瑟借着火光，不看不要紧，一看干脆就移不开眼光了。
那贵妇人和少女都穿着贵族的裙装，贵妇人打扮精致，但似乎为了长途旅行做了取舍，并没有化上妆容，只是将一头红发高高盘起，穿金戴银，显露着高贵的气质，贵妇人看不出实际年龄，在墨瑟看来或许只有三十多岁，身材姣好皮肤白皙光滑，面容更是出奇的美。
但那少女才是让墨瑟看痴了的存在。
少女身材娇小，一头墨绿色的长发顺滑的搭在肩上，一身洁白长裙衬托着发育良好的身姿，鹅蛋脸上五官精致，一对桃花眼显得楚楚可怜，琼鼻樱唇都长的恰到好处，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看的墨瑟胸口里的东西小鹿乱撞。
两女长的有六七分相思，不难猜出两女的关系，胡乱猜也知道，不是母女就是姐妹了。
就连其后带着的侍女都长的格外精致，但在大小两个美人面前也只能变得黯淡无光。
“迪雅，那男孩在看你呢，你瞧，他都痴了。”
“哎呀母亲，不要取笑我，是谁说要下车透透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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