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于沁妍
晚上六点。
初三（二）班的教室内，坐满了嬉笑的学生。
还没回过神来的小屁孩们，都在一语两语地抱怨着暑假的结束。
而张阳坐在教室的黄金宝座：
最后一排最后一个。
紧紧挨着垃圾桶，进可遥望老师，退可逃课跑路。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张阳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个青涩的初中，迈进梦想中的国高。
张阳进来的时候比较早，教室里没什么人，而后俯在堆满课本的桌子上，所以也没有多少同学发现了他的改变。
胖子王驰还有尚文两兄弟因为座位的原因都围在张阳身边，瞅着坐在凳子上的张阳笑的揶揄：
“哎呀呀，阳哥这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啊。”
“可不是嘛，瞧瞧这张小脸，多俊啊，都快赶上我了。”
听着三人“阴阳怪气恬不知耻”的调侃，张阳也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候，王驰突然压低了脖子，脑袋往中间的过道一蹭，暧昧地说道：
“诶，你们说阳哥现在这个模样有机会追上于沁妍吗？”
尚文尚武一愣，对视一眼后，都是俯在自己的椅背上，眯着眼睛争论道：
“我看行，毕竟阳哥这颜值摆在这。”
“还真有那么点门道，毕竟阳哥以前也没试过。”
“阳哥，咋样？要不要去表个白？”
最后一句是王驰说的，那胡乱摆动的眉毛让张阳忍不住发笑。
每个人的学生时代总会有那么一个女生，她或许不是那么漂亮，也没有很好的出身，但她在自己内心的地位，却是许多人都无法撼动的。
于沁妍。
跟张阳同班的，一直被张阳视作心目中的“女神”的存在。
很难想象一个如此之差的江桃县会出现这么有灵气的女孩。
她的母亲是九初的一名语文老师，正巧任课在张阳他们班，而于沁妍的父亲则是教数学的，只知道对方在市里。
说起来于沁妍父母的爱情故事还有过一段浪漫的佳话呢，一同经历过那个愤青的时代的他们，便在自己女儿出生时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得益于“书香世家”的教育，从小这个女孩子便展现了惊人的灵慧与容貌。
她在九初的名气，比任何人都大，全校起码有大半的男生暗恋，或者暗恋过她。
张阳曾经也是。
后来张阳上了职高，也没了对方的消息，那无数个日夜辗转难眠的身影，终究如同昙花一现般，不见踪迹。
以至于现在王驰提起，他脑海中仅仅留存的，是那一双清冷却又倔强的眼眸。
“算了吧，没那命。”
张阳嗤笑一声，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挥了挥手，拒绝地说道。
按理来说，只要张阳想，其实不管是谁，都能很轻松地追到手。
但张阳不想。
他真实年龄加在一起都四十多了，到了那个年纪早已经没了爱情。
有的只是利益的权衡与身体原始的本能。
张阳知道，于沁妍这样的女孩子如果真的喜欢上那么一个人的话，哪怕对方不怎么爱她，她也会在心里与对方过完一生。
但张阳不想花上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精力去追求一个小女孩，因为回报与付出可能不会成正比。
以后的路还长着，那么多的不确定因素，自己又怎么能肯定对方能和自己走到最后呢？
况且。
现在的自己，也承担不起这样一个女孩子的单纯爱意，因为自己的心思早已染上了社会的繁杂，不再年轻了。
“切，阳哥你也太怂了吧，我有你这张脸，初三一年我能换好多个女朋友呢。”
王驰看热闹不嫌事大，撇撇嘴睨了张阳一眼，装作看不起的模样。
“没劲！”
“确实！”
尚文尚武两兄弟也是甩甩手，转过了身去，表情颇为失望的模样。
张阳看着三人一乐，果然，凑热闹是华国人的生存本能了。
见快到了上晚自习的时间，张阳也是掏出了之前看到《狼图腾》，开始打发起了时间。
看了还没有半分钟，张阳便察觉到教室内的声音陡然低了几分。
班主任来了？
张阳抬头一看，却是瞧见了一道意外的身影，刚刚投入书海的他内心也不由自主得泛起一句看过的古诗：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于沁妍。
自己早该想到的。
张阳内心想道，眼睛盯着教室前门走进来的女生，那一身蓝白色的校服，还有那束着的黑发，也让张阳记忆深处的身影灵动了起来。
记忆力，于沁妍好像总是抱着两本书在胸口，脸上的神色永远是清冷孤寂的。
白皙的肌肤，灵气的双眸，那小巧的琼鼻，还有玲珑的嘴唇，虽然才十多岁，却也朦胧地透露出日后的倾城之美。
似乎上天独独钟爱这一人，瞧她一眼便能体会世间万般美好。
只不过，太漂亮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生人勿近的气质，也让这个仙气飘然的女孩子没有朋友，任何事也总是独来独往，没有其他人参加的余地。
平时的交谈也是如此，她在九初男生心目中的形象，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高深了。
张阳瞧着对方那泰然自若的神情，也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明明就一个小姑娘，干嘛装的那么深奥啊，路走窄了奥。
瞧见她身后没有老师，张阳也是兴致缺缺地低下了头，眼神之中那份曾经的留恋，也飘散在空中。
而前头的于沁妍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地，朝着身后打量了一眼，在张阳的位置上停留了一秒后，又是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坐了下来。
怀里抱着的那两本课外习题，也被工工整整地放在桌子的一角。
殊不知，她这一举动也让教室内的许多男生内心翻涌，不能自已。
时间缓缓过去，当分针跳到三十那一刻，也带动了楼顶的上课铃。
张阳收好了桌上的书籍，脸色显得意犹未尽，而这时候，班主任周海文领着一道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来到了讲台之上，仔细打量了一下教室内的众人，发现没有迟到的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拍了拍手，周海文笑着说道：
“好了同学们，暑假已经结束，咱们也要迈入新的学期了，既然是新学期，那就得迎接新面貌了。”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门口的男生，温和地说道：
“彭畅，我们的新同学，从别的学校转过来的大帅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鼓励他上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说完，教室内便响起了一阵激烈的鼓掌声，张阳看见了某些女孩子手心都拍红了，却一点没有停止的意思。
随后，他讲目光放到了讲台上的身影，内心若有所思：
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
彭畅。
初三时从市区转过来的学生，个子一米七，人长的很帅，学习也特别好，考试时经常进入了年纪前十。
转学来的第一天，就引动了无数的风云。
最为激烈的，就是张阳把他拖到厕所打了一顿。
想到这，张阳也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想到当初自己那争风吃醋的模样，就忍不住臊得慌。
这时候，台上的彭畅也自我介绍完毕了，台下的一两个小女生也发出了几声低低的尖叫声，而彭畅的眼睛却一直放在了中间位置的于沁妍身上。
后者也是颇为惊奇，认真地看了他两眼，之后就兴致缺缺地撑着下巴神游去了。
此刻的彭畅穿着一件新款T恤，一双牛仔裤加白球鞋，斜挎着书包，鼻梁上还贴着一块创可贴，也不知道是真受伤还是假的。
那痞坏痞坏的模样，再加上颇为阳光的气质，一下子吸引了班内无数女生的心神。
周海文也在这时走上了讲台，拍了拍手眼睛望向几个小女生，语气有些小威胁：
“彭畅是新同学，我希望咱们班能好好照顾他，但我不希望有人动什么歪念头，现在是初三了明白吗？”
“彭畅，你就坐在韩伟身边去吧。”
见那几个小女生揣着小手，死命地点着脑袋，周海文也是一笑，安排彭畅到第一排最后一个位置坐下。
而跟他同桌的学生张阳已经记不清了，没什么印象，只是瞧他现在一副激动的模样，张阳也是忍不住一笑。
“好的周老师。”
台上的彭畅礼貌地点了头，随后一甩头发，走向了自己的座位，这一行为自然是又引起了几个女生的注意。
于沁妍看着他走下去后，也是没有多想，只是翻开了自己的习题，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
张阳瞧着这一幕，内心有些酸酸的。
不过也是，张阳承认自己在嫉妒彭畅，前世自己会打他也是受到了自我介绍时的影响。
这并不丢人，人的本性就是会嫉妒比自己优秀的人，但差距若是过于巨大，这嫉妒又会演化成敬仰，谁都无法避免。
嫉妒就嫉妒吧，我本来就是个俗人。反正自己现在也不会做什么傻事，由他去了。
张阳如此想着，台上的周海文又是发话了：
“同学们，现在都搬起自己的小凳子，咱们一起去礼堂里开开学典礼了。”
“不过记得不要发出声音啊！”
临了，周海文又是补上了一句，这才转身走出了教室去拿笔记去了。
而这时候，一个女生站了出来，穿着艳丽的长裙，稍显清丽的脸蛋上有着一抹酡红，但还是努力镇定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好了，现在都去外面排好队吧，女生一队男生一队，都不要吵啊。”
女生的这一反应，让正准备站起来的王驰一愣，悻悻坐下，随后又迅速站起身来，嘴里抱怨道：
“嘿这陈小南，怎么抢我活呢？”
这调整队伍，组织秩序的事一般都是由体育委员王驰干的，没想到今天陈小南却是抢先一步，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而其身边的张阳，这时候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
初三（二）班的教室内，坐满了嬉笑的学生。
还没回过神来的小屁孩们，都在一语两语地抱怨着暑假的结束。
而张阳坐在教室的黄金宝座：
最后一排最后一个。
紧紧挨着垃圾桶，进可遥望老师，退可逃课跑路。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张阳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个青涩的初中，迈进梦想中的国高。
张阳进来的时候比较早，教室里没什么人，而后俯在堆满课本的桌子上，所以也没有多少同学发现了他的改变。
胖子王驰还有尚文两兄弟因为座位的原因都围在张阳身边，瞅着坐在凳子上的张阳笑的揶揄：
“哎呀呀，阳哥这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啊。”
“可不是嘛，瞧瞧这张小脸，多俊啊，都快赶上我了。”
听着三人“阴阳怪气恬不知耻”的调侃，张阳也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候，王驰突然压低了脖子，脑袋往中间的过道一蹭，暧昧地说道：
“诶，你们说阳哥现在这个模样有机会追上于沁妍吗？”
尚文尚武一愣，对视一眼后，都是俯在自己的椅背上，眯着眼睛争论道：
“我看行，毕竟阳哥这颜值摆在这。”
“还真有那么点门道，毕竟阳哥以前也没试过。”
“阳哥，咋样？要不要去表个白？”
最后一句是王驰说的，那胡乱摆动的眉毛让张阳忍不住发笑。
每个人的学生时代总会有那么一个女生，她或许不是那么漂亮，也没有很好的出身，但她在自己内心的地位，却是许多人都无法撼动的。
于沁妍。
跟张阳同班的，一直被张阳视作心目中的“女神”的存在。
很难想象一个如此之差的江桃县会出现这么有灵气的女孩。
她的母亲是九初的一名语文老师，正巧任课在张阳他们班，而于沁妍的父亲则是教数学的，只知道对方在市里。
说起来于沁妍父母的爱情故事还有过一段浪漫的佳话呢，一同经历过那个愤青的时代的他们，便在自己女儿出生时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得益于“书香世家”的教育，从小这个女孩子便展现了惊人的灵慧与容貌。
她在九初的名气，比任何人都大，全校起码有大半的男生暗恋，或者暗恋过她。
张阳曾经也是。
后来张阳上了职高，也没了对方的消息，那无数个日夜辗转难眠的身影，终究如同昙花一现般，不见踪迹。
以至于现在王驰提起，他脑海中仅仅留存的，是那一双清冷却又倔强的眼眸。
“算了吧，没那命。”
张阳嗤笑一声，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挥了挥手，拒绝地说道。
按理来说，只要张阳想，其实不管是谁，都能很轻松地追到手。
但张阳不想。
他真实年龄加在一起都四十多了，到了那个年纪早已经没了爱情。
有的只是利益的权衡与身体原始的本能。
张阳知道，于沁妍这样的女孩子如果真的喜欢上那么一个人的话，哪怕对方不怎么爱她，她也会在心里与对方过完一生。
但张阳不想花上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精力去追求一个小女孩，因为回报与付出可能不会成正比。
以后的路还长着，那么多的不确定因素，自己又怎么能肯定对方能和自己走到最后呢？
况且。
现在的自己，也承担不起这样一个女孩子的单纯爱意，因为自己的心思早已染上了社会的繁杂，不再年轻了。
“切，阳哥你也太怂了吧，我有你这张脸，初三一年我能换好多个女朋友呢。”
王驰看热闹不嫌事大，撇撇嘴睨了张阳一眼，装作看不起的模样。
“没劲！”
“确实！”
尚文尚武两兄弟也是甩甩手，转过了身去，表情颇为失望的模样。
张阳看着三人一乐，果然，凑热闹是华国人的生存本能了。
见快到了上晚自习的时间，张阳也是掏出了之前看到《狼图腾》，开始打发起了时间。
看了还没有半分钟，张阳便察觉到教室内的声音陡然低了几分。
班主任来了？
张阳抬头一看，却是瞧见了一道意外的身影，刚刚投入书海的他内心也不由自主得泛起一句看过的古诗：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于沁妍。
自己早该想到的。
张阳内心想道，眼睛盯着教室前门走进来的女生，那一身蓝白色的校服，还有那束着的黑发，也让张阳记忆深处的身影灵动了起来。
记忆力，于沁妍好像总是抱着两本书在胸口，脸上的神色永远是清冷孤寂的。
白皙的肌肤，灵气的双眸，那小巧的琼鼻，还有玲珑的嘴唇，虽然才十多岁，却也朦胧地透露出日后的倾城之美。
似乎上天独独钟爱这一人，瞧她一眼便能体会世间万般美好。
只不过，太漂亮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生人勿近的气质，也让这个仙气飘然的女孩子没有朋友，任何事也总是独来独往，没有其他人参加的余地。
平时的交谈也是如此，她在九初男生心目中的形象，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高深了。
张阳瞧着对方那泰然自若的神情，也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明明就一个小姑娘，干嘛装的那么深奥啊，路走窄了奥。
瞧见她身后没有老师，张阳也是兴致缺缺地低下了头，眼神之中那份曾经的留恋，也飘散在空中。
而前头的于沁妍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地，朝着身后打量了一眼，在张阳的位置上停留了一秒后，又是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坐了下来。
怀里抱着的那两本课外习题，也被工工整整地放在桌子的一角。
殊不知，她这一举动也让教室内的许多男生内心翻涌，不能自已。
时间缓缓过去，当分针跳到三十那一刻，也带动了楼顶的上课铃。
张阳收好了桌上的书籍，脸色显得意犹未尽，而这时候，班主任周海文领着一道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来到了讲台之上，仔细打量了一下教室内的众人，发现没有迟到的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拍了拍手，周海文笑着说道：
“好了同学们，暑假已经结束，咱们也要迈入新的学期了，既然是新学期，那就得迎接新面貌了。”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门口的男生，温和地说道：
“彭畅，我们的新同学，从别的学校转过来的大帅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鼓励他上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说完，教室内便响起了一阵激烈的鼓掌声，张阳看见了某些女孩子手心都拍红了，却一点没有停止的意思。
随后，他讲目光放到了讲台上的身影，内心若有所思：
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
彭畅。
初三时从市区转过来的学生，个子一米七，人长的很帅，学习也特别好，考试时经常进入了年纪前十。
转学来的第一天，就引动了无数的风云。
最为激烈的，就是张阳把他拖到厕所打了一顿。
想到这，张阳也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想到当初自己那争风吃醋的模样，就忍不住臊得慌。
这时候，台上的彭畅也自我介绍完毕了，台下的一两个小女生也发出了几声低低的尖叫声，而彭畅的眼睛却一直放在了中间位置的于沁妍身上。
后者也是颇为惊奇，认真地看了他两眼，之后就兴致缺缺地撑着下巴神游去了。
此刻的彭畅穿着一件新款T恤，一双牛仔裤加白球鞋，斜挎着书包，鼻梁上还贴着一块创可贴，也不知道是真受伤还是假的。
那痞坏痞坏的模样，再加上颇为阳光的气质，一下子吸引了班内无数女生的心神。
周海文也在这时走上了讲台，拍了拍手眼睛望向几个小女生，语气有些小威胁：
“彭畅是新同学，我希望咱们班能好好照顾他，但我不希望有人动什么歪念头，现在是初三了明白吗？”
“彭畅，你就坐在韩伟身边去吧。”
见那几个小女生揣着小手，死命地点着脑袋，周海文也是一笑，安排彭畅到第一排最后一个位置坐下。
而跟他同桌的学生张阳已经记不清了，没什么印象，只是瞧他现在一副激动的模样，张阳也是忍不住一笑。
“好的周老师。”
台上的彭畅礼貌地点了头，随后一甩头发，走向了自己的座位，这一行为自然是又引起了几个女生的注意。
于沁妍看着他走下去后，也是没有多想，只是翻开了自己的习题，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
张阳瞧着这一幕，内心有些酸酸的。
不过也是，张阳承认自己在嫉妒彭畅，前世自己会打他也是受到了自我介绍时的影响。
这并不丢人，人的本性就是会嫉妒比自己优秀的人，但差距若是过于巨大，这嫉妒又会演化成敬仰，谁都无法避免。
嫉妒就嫉妒吧，我本来就是个俗人。反正自己现在也不会做什么傻事，由他去了。
张阳如此想着，台上的周海文又是发话了：
“同学们，现在都搬起自己的小凳子，咱们一起去礼堂里开开学典礼了。”
“不过记得不要发出声音啊！”
临了，周海文又是补上了一句，这才转身走出了教室去拿笔记去了。
而这时候，一个女生站了出来，穿着艳丽的长裙，稍显清丽的脸蛋上有着一抹酡红，但还是努力镇定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好了，现在都去外面排好队吧，女生一队男生一队，都不要吵啊。”
女生的这一反应，让正准备站起来的王驰一愣，悻悻坐下，随后又迅速站起身来，嘴里抱怨道：
“嘿这陈小南，怎么抢我活呢？”
这调整队伍，组织秩序的事一般都是由体育委员王驰干的，没想到今天陈小南却是抢先一步，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而其身边的张阳，这时候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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