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矢北
秦归元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新一天的到来。
由于一天代表“一个回合”，一个星期就被视为“一轮”，一个月则被视为“一局”。
换句话说，如果他能抽到庞统，拿到庞统的“涅槃”技能，便可以每月发动一次。
相当于每个月都有一次复活！
想到这，哪怕已经极力平复心情，秦归元仍然有些呼吸急促。
“呼～冷静。”秦归元长吐了一口气出来，轻声说道。
这算是一种心理暗示，配合深呼吸的话颇有效果——对秦归元而言确实如此，但是对别人而言就不一定了。
这正是心理学的特点。
它是科学的，也是非科学的，而且非科学的部分还难以证伪。
也正因为这种局限，它的发展态势其实并不算出色，因为许多心理学实验和论文都难以复制。
尤其是伦理委员会诞生之后，心理学对于人类的直接实验研究几乎停止，转而投向间接的，认知神经科学的领域。
在很多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件好事，从此不会再有惨无人道的实验，也不会由此放出些科学的“恶魔”，就像当初的原子弹一样。
但它确实阻碍了心理学的进步。
身躯的颤抖逐渐停止，气息也逐渐安宁，秦归元的右手摸到还未吃完的，冷了的烧饼，用力地抓住它，送到自己嘴边。
晚饭没吃完，又耗费心神写了一篇文章，实在有些疲累。
纵使兴奋状态下分泌的大量应激激素让他免于疲惫和饥饿，但是当他平静下来，激素的效果褪去，疲惫和饥饿会加倍涌来。
冰冷的烧饼很硬，硌的牙疼——即便是新鲜出炉的烧饼，其实也很硬，要配上一碗赠送的骨头汤才能咽得下。
这是镇上苦力人的标准早餐，一个干硬的饼，配上一碗热腾腾的骨头汤，不仅价格便宜，还很顶饿。
至于味道么，一碗沙子就着骨头汤喝下去，差不多就是这个味道。
因为秦归元走的急的缘故，那碗骨头汤当场就喝完，随后就带着烧饼走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碗热腾腾的骨头汤是真的好喝。
哎，有点怀念前世大街小巷的小吃了……
就在秦归元胡思乱想之际，一股热流顿时从他小腹生出，不断向四肢百骸弥漫。
沮授的“矢北”技能是锁定技。
所谓锁定技的意思就是，只要满足技能触发的条件，它就一定会触发，不论秦归元是否同意。
因此到了零点，矢北技能自动触发，与之同时，秦归元也注意到了来自于系统的提示。
“矢北技能已发动，检定完成，回复一点体力。”
“原来这就是回复体力的感觉吗？”
秦归元将没吃完的烧饼放下，静静地享受这股热流带来的舒适感觉。
夏天的夜可不炎热，尤其是这种依山傍水，没有温室效应的古代城镇，甚至有点冷。
晚上如果不盖被子睡觉的话，身体差一点的人还会着凉。
但是现在，那股温和的热流不断流动，估计秦归元把那床薄薄的被子掀开不盖，就这么睡一个晚上都没事。
如果非要形容这种美妙的感觉，那定然是寒冷的冬夜你泡在温度恰好的浴缸里面，一边喝着热气升腾的茶饮，一边看着温暖的电影或书籍——
那是不只是一种遍布身体内外的温暖感觉，更是一种遍及精神的温暖感觉。
随着热流的涌动，秦归元的饥饿感也被抚平，连带着身体里细细碎碎的暗伤也被逐渐修复，而他就在这种感觉之中沉沉睡去。
……
“咯咯咯！”
又是一阵鸡鸣，秦归元立刻便从熟睡中醒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今天的鸡叫要更有力些，也更尖锐些，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不过昨天晚上是真舒服，原来体力回复是这么个感觉。
那体力流失估计会很难受吧？
或许是因为体力回复的缘故，即便昨天晚饭没吃完，还有大半个烧饼留到了现在，秦归元仍然不饿。
只是烧饼遗留的油污沾染了布满补丁的被子，使得这床单薄又干净的被子上留下了一点印记。
“明天得洗一下，得找吴掌柜借一床被子将就着用。”秦归元如是想到。
他的身体历来不佳，哪怕成为了张家药房的小厮，劳作稍减，收获增多，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养好身体。
所以必要的掩饰工作还是要做。
“咳咳咳！”
随着秦归元起身，喉咙莫名就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咳嗽起来。
一阵剧烈咳嗽之后，一股带血的痰便被他咳了出来，顿时让他觉得身心舒畅了几分。
虽然在药房只待了六个月，但是以秦归元的学习能力，自然还是耳濡目染，略微了解了一些东西的。
此世有武学，自然就有争斗。
从张家那一拳锤烂三寸铁板的供奉也只不过是普通架势来看，那些厉害的习武之人一拳下去堪比炮弹恐怕不是吹嘘。
被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学打中身子，哪怕修有横练武学，也会有不轻的伤势，而且是内外皆伤的那种。
秦归元就见过肺部被打进去了半边的倒霉蛋——最后居然被药房的许郎中给救活了。
这伤势，就算放到现在抢救不及时都得没，而那个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倒霉蛋，已经在路上耽搁了四五个时辰。
治疗的过程秦归元是没看到，但也隐隐约约从许郎中的话里听到了一些大概的信息。
“……我以……助你行气运力……化解伤势……你……发力……咳出淤血污血……”
就这么多，省略的部分还有内容，但没听到。
所以秦归元猜测，自己方才的吐血，应该是矢北技能恢复体力的过程中将身上的暗伤一并洗练了，有的暗伤直接修复，有的暗伤就化作污血吐出。
至于为何会有这区别，或者说这个猜测是对是错，这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还得学。
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寻来清水洗脸漱口，顺便找点土来掩盖住地面，秦归元便向药房而去——秦归元住的地方可没有所谓的石板地面，房子内的平地全是用黏土制作夯实，所以直接用土盖就行。
与此同时，药房的吴掌柜收到了张家家主的命令，前往拜见。
由于一天代表“一个回合”，一个星期就被视为“一轮”，一个月则被视为“一局”。
换句话说，如果他能抽到庞统，拿到庞统的“涅槃”技能，便可以每月发动一次。
相当于每个月都有一次复活！
想到这，哪怕已经极力平复心情，秦归元仍然有些呼吸急促。
“呼～冷静。”秦归元长吐了一口气出来，轻声说道。
这算是一种心理暗示，配合深呼吸的话颇有效果——对秦归元而言确实如此，但是对别人而言就不一定了。
这正是心理学的特点。
它是科学的，也是非科学的，而且非科学的部分还难以证伪。
也正因为这种局限，它的发展态势其实并不算出色，因为许多心理学实验和论文都难以复制。
尤其是伦理委员会诞生之后，心理学对于人类的直接实验研究几乎停止，转而投向间接的，认知神经科学的领域。
在很多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件好事，从此不会再有惨无人道的实验，也不会由此放出些科学的“恶魔”，就像当初的原子弹一样。
但它确实阻碍了心理学的进步。
身躯的颤抖逐渐停止，气息也逐渐安宁，秦归元的右手摸到还未吃完的，冷了的烧饼，用力地抓住它，送到自己嘴边。
晚饭没吃完，又耗费心神写了一篇文章，实在有些疲累。
纵使兴奋状态下分泌的大量应激激素让他免于疲惫和饥饿，但是当他平静下来，激素的效果褪去，疲惫和饥饿会加倍涌来。
冰冷的烧饼很硬，硌的牙疼——即便是新鲜出炉的烧饼，其实也很硬，要配上一碗赠送的骨头汤才能咽得下。
这是镇上苦力人的标准早餐，一个干硬的饼，配上一碗热腾腾的骨头汤，不仅价格便宜，还很顶饿。
至于味道么，一碗沙子就着骨头汤喝下去，差不多就是这个味道。
因为秦归元走的急的缘故，那碗骨头汤当场就喝完，随后就带着烧饼走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碗热腾腾的骨头汤是真的好喝。
哎，有点怀念前世大街小巷的小吃了……
就在秦归元胡思乱想之际，一股热流顿时从他小腹生出，不断向四肢百骸弥漫。
沮授的“矢北”技能是锁定技。
所谓锁定技的意思就是，只要满足技能触发的条件，它就一定会触发，不论秦归元是否同意。
因此到了零点，矢北技能自动触发，与之同时，秦归元也注意到了来自于系统的提示。
“矢北技能已发动，检定完成，回复一点体力。”
“原来这就是回复体力的感觉吗？”
秦归元将没吃完的烧饼放下，静静地享受这股热流带来的舒适感觉。
夏天的夜可不炎热，尤其是这种依山傍水，没有温室效应的古代城镇，甚至有点冷。
晚上如果不盖被子睡觉的话，身体差一点的人还会着凉。
但是现在，那股温和的热流不断流动，估计秦归元把那床薄薄的被子掀开不盖，就这么睡一个晚上都没事。
如果非要形容这种美妙的感觉，那定然是寒冷的冬夜你泡在温度恰好的浴缸里面，一边喝着热气升腾的茶饮，一边看着温暖的电影或书籍——
那是不只是一种遍布身体内外的温暖感觉，更是一种遍及精神的温暖感觉。
随着热流的涌动，秦归元的饥饿感也被抚平，连带着身体里细细碎碎的暗伤也被逐渐修复，而他就在这种感觉之中沉沉睡去。
……
“咯咯咯！”
又是一阵鸡鸣，秦归元立刻便从熟睡中醒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今天的鸡叫要更有力些，也更尖锐些，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不过昨天晚上是真舒服，原来体力回复是这么个感觉。
那体力流失估计会很难受吧？
或许是因为体力回复的缘故，即便昨天晚饭没吃完，还有大半个烧饼留到了现在，秦归元仍然不饿。
只是烧饼遗留的油污沾染了布满补丁的被子，使得这床单薄又干净的被子上留下了一点印记。
“明天得洗一下，得找吴掌柜借一床被子将就着用。”秦归元如是想到。
他的身体历来不佳，哪怕成为了张家药房的小厮，劳作稍减，收获增多，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养好身体。
所以必要的掩饰工作还是要做。
“咳咳咳！”
随着秦归元起身，喉咙莫名就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咳嗽起来。
一阵剧烈咳嗽之后，一股带血的痰便被他咳了出来，顿时让他觉得身心舒畅了几分。
虽然在药房只待了六个月，但是以秦归元的学习能力，自然还是耳濡目染，略微了解了一些东西的。
此世有武学，自然就有争斗。
从张家那一拳锤烂三寸铁板的供奉也只不过是普通架势来看，那些厉害的习武之人一拳下去堪比炮弹恐怕不是吹嘘。
被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学打中身子，哪怕修有横练武学，也会有不轻的伤势，而且是内外皆伤的那种。
秦归元就见过肺部被打进去了半边的倒霉蛋——最后居然被药房的许郎中给救活了。
这伤势，就算放到现在抢救不及时都得没，而那个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倒霉蛋，已经在路上耽搁了四五个时辰。
治疗的过程秦归元是没看到，但也隐隐约约从许郎中的话里听到了一些大概的信息。
“……我以……助你行气运力……化解伤势……你……发力……咳出淤血污血……”
就这么多，省略的部分还有内容，但没听到。
所以秦归元猜测，自己方才的吐血，应该是矢北技能恢复体力的过程中将身上的暗伤一并洗练了，有的暗伤直接修复，有的暗伤就化作污血吐出。
至于为何会有这区别，或者说这个猜测是对是错，这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还得学。
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寻来清水洗脸漱口，顺便找点土来掩盖住地面，秦归元便向药房而去——秦归元住的地方可没有所谓的石板地面，房子内的平地全是用黏土制作夯实，所以直接用土盖就行。
与此同时，药房的吴掌柜收到了张家家主的命令，前往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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